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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衍。誰知阮茵忽然叫住了他:你留錚兒,又帶走他的孩子,不是為了手足親情吧。 寧衍腳步一頓,略挑了挑眉,看著阮茵,等著她的下文。 你真就為了一個男人,能繞這么大的圈子?阮茵說。 寧衍定定地看著阮茵,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但阮茵已經(jīng)從他的沉默中得知了答案。 阮茵搖了搖頭,自嘲似地笑了笑,握著手里那塊金鑲玉的鎖支起了身子。 短短幾息內(nèi),阮茵已經(jīng)整理好了自己,除了眼眶略紅之外,已經(jīng)看不出哭過的模樣了。她撣了撣衣擺,瞧上去又是那副雍容華貴,心機(jī)深沉的太后模樣。 你比先帝還要膽大妄為。阮茵說。 多謝夸贊。寧衍淡淡地說。 他面色不改地站在殿中央,后背挺得筆直,身邊的何文庭懷里抱著寧錚尚在襁褓中的幼子,垂著頭不發(fā)一語。 阮茵的事一了,寧衍就連最后一點顧慮也沒了。 但寧宗源的第二封遺旨確實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若不是他今天心血來潮提前去見了阮茵,恐怕事情就嚴(yán)重了。 到那時,他不但辦不了舒家,還會被宗親們倒打一耙,說他枉顧先帝意愿打壓手足。 怪不得舒家敢那么輕易地站到阮茵那頭去,合著是在這等著他。 反正他家并未真的參與造反之事,蔣璇下毒這事兒也可以推說不知情不說,替阮茵和寧錚辦事也有了由頭。反正有寧宗源的遺旨在,寧衍說什么都理虧。 真是處處都是陷阱,一步也馬虎不得,寧衍頭疼地想。 每到這種時候,他就格外想見寧懷瑾。好在寧懷瑾知道他去了阮茵宮里,心里放心不下,于是壓根沒回臨華殿,而是一直在宮里等著他。 阮茵怎么說?寧懷瑾問。 說是要出宮修行,一輩子不回來了。寧衍解下披風(fēng)遞給何文庭,有些疲累地揉了揉額角。 這是好事,怎么陛下看著不大高興?寧懷瑾問。 寧衍沒說話,將手里的木盒子遞給了寧懷瑾。寧懷瑾一頭霧水,掀開盒子將兩封遺旨一一看完,心里倒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還好陛下今天去見了阮茵。寧懷瑾也有些后怕:不然事情就麻煩了。 寧衍拉著他坐在榻上,說道:但皇叔好像不太意外。 是皇兄能干出來的事情。寧懷瑾說。 我有時候都不知道父皇在想什么。寧衍苦笑著搖了搖頭:明明是他一手讓我和三哥刀兵相接的,又非要留下這么封圣旨保著三哥你說他是心狠還是心慈? 我覺得都不是。寧懷瑾說。 嗯?寧衍有些意外寧懷瑾能說出這樣的話:怎么說? 當(dāng)初皇兄選定陛下時,其實說了這么一句話他說或許給這個天下?lián)Q個不一樣的君主,這天下會更好些。寧懷瑾說:所以按皇叔的性子,這大概是個保障。 之所以這封旨意給了舒清輝而不是阮茵,想必就是為了這個保障。寧懷瑾伸手點了點那封旨意,說道:先帝他,大約就沒想讓這封圣旨現(xiàn)世。 寧衍微微一怔。 我想,若是陛下沒有因一念之差放走寧錚,今日就必定得娶舒秋雨了。寧懷瑾說。 寧衍猛然間明白了。 寧宗源定是早算到了,舒清輝根本不會在意寧錚一個人的死活,只會更在乎他的家族昌盛。所以,若寧衍沒殺寧錚,這封密旨就派不上用場了。而若是寧衍真的殺了寧錚,舒秋雨也絕不會提前拿出這封圣旨,只會留著這東西,等到寧衍犯了錯,再拿去跟他談條件。 只不過先帝千算萬算,沒算到寧懷瑾這一遭。 舒清輝知道寧衍不可能在立后之事上妥協(xié),于是只能被迫徹底站上阮茵那條賊船,將這封圣旨也托付給她,從而想尋個遠(yuǎn)路達(dá)成目的。 而知道實情前的阮茵原本就恨他恨到了骨子里,有這樣一個讓他滿盤皆輸,打破自己底線的機(jī)會,又怎么會不抓緊。 好險。寧衍忽然一把攥住寧懷瑾的手,后怕道:我贏了三哥,卻差點輸給先帝。 第205章 皇叔自己知道這件事嗎? 寧懷瑾幾乎沒聽過寧衍用這種生疏的稱呼叫過寧宗源。 其實寧懷瑾很了解寧衍,他幼年時被慘死在面前的寧煜嚇到了。是以雖然不怎么喜歡宗親們,但也不是個冷漠的人。別說是寧宗源,就是阮茵寧錚之流,他也從來都是母后三哥一樣的稱呼。 但今天他似乎真的被寧宗源這種萬事皆能算計且都算計成功的模樣傷到了,整個人都有些懨懨的,提起寧宗源時也很是疏離。 寧懷瑾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寧宗源就是這種人,他十好幾年之前就知道,現(xiàn)在要安慰也說不出什么,難不成要說別怕,反正他已經(jīng)死了嗎? 寧懷瑾只能無言地陪他坐了一會兒,中途叫何文庭送了點熱騰騰的點心進(jìn)來,可惜寧衍心情不佳,什么也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