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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顏清說。 我心慕仙人,只覺此生百年太短,匆匆過去,實屬遺憾。江曉寒輕聲道:愿來生還能再續(xù)前緣。 顏清目光溫和地看了他一會兒,忽而抬手,以內(nèi)力從樹上摘下朵梨花。 他的指尖略略掐上花瓣,從花中借了些許汁水,然后抬手,以指尖做筆,在江曉寒手背上畫了個不知名的小符。 好吧。顏清說:神仙同意了。 第242章 【群像番外】東風(fēng)落靨不成歸 崇華二十一年,上元節(jié)。 阿冊那齊格親率衛(wèi)隊上京納貢,朝見崇華帝。帝心甚悅,于上元夜在長樂宮設(shè)宴,請他同樂元宵佳節(jié)。 突厥歸順還沒幾年,寧衍沒想給阿冊那齊格什么了不得的大排場,于是雖說是設(shè)宴,但只下帖子邀了七八位親近的心腹臣子作陪,免了百官眾宴。 阿冊那齊格人是帶著牲畜金銀來的,可心里那點小九九還是沒打消,此次前來,還非要把他那位所謂可驚天上人的美貌妹子一起帶進(jìn)宮來見見世面。 寧衍知道這事兒時,正跟寧懷瑾幾人在紫宸殿偏殿打馬吊。 他想帶,就讓他帶。寧衍滿不在意地說:管他帶個什么天仙進(jìn)來,照樣搜身就是了,他們那位長公主要是不嫌丟人,大可以進(jìn)來見世面二索。 聽說今年邊城雨水不好,怕是阿冊那的牧場收成也不好過。江曉寒將手里的牌攏成一排,扣在桌面上,笑著說:齊格此時帶王室長女入宮,怕是想以此為引,跟陛下?lián)Q點好處。 可算了吧。謝玨從牌堆里摸了張牌,左看右看沒什么用,又扔了出去,接著說:明遠(yuǎn),你是不知道。那阿冊那齊格長得賊眉鼠眼,身量還沒你家阿凌高,他的妹子,能好看到哪去。 胡了。寧懷瑾說。 謝玨: 又是皇叔胡。寧衍笑著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攤,說到:皇叔這一下午可快把昭明一個月的月例贏沒了。 但凡昭明把精神用點在算牌上,也不至于讓臣有可乘之機。寧懷瑾笑道:你看這滿桌沒一張五筒,偏偏昭明就敢打。 其實不消寧衍說,只看謝將軍掏錢時那個依依不舍的勁頭,就知道他今日實在是輸?shù)糜悬c慘。 江曉寒也將牌丟回牌堆里,毫無同僚之情地嘲笑道:昭明,你再輸下去,小心連家門都進(jìn)不去了。 謝將軍不敢跟寧衍爭辯,卻不怕左相大人,登時不服氣起來,說道:你少來,這一下午就數(shù)你贏的多。堂堂左相,贏小輩兒的錢,簡直為老不尊。 那怎么了?江大人理直氣壯地一攤手,說道:臣的俸祿都是陛下發(fā)的,若是再讓陛下贏回去,豈不是辜負(fù)皇恩。 這戰(zhàn)火一不留神就燒到了天子身上,寧衍一邊幫著把碎銀往寧懷瑾面前劃拉,一邊忙說:老師可別看朕,朕贏的可沒老師和皇叔多,不過是將將保個本錢罷了。 明遠(yuǎn),你少挑撥離間啊。謝玨不服地說:你這意思怎么像是我糟蹋陛下的心意似的。 我可沒這么說。江大人誠心誠意地說:謝將軍可沒這個心思,臣能作證他是真的打牌太爛。 謝玨: 他是說不過江曉寒,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把自己兜了進(jìn)去。 在一旁伺候茶水的何文庭搖了搖頭,同情地給謝玨添了半盞茶。 他在后面看得真真的,江曉寒和寧衍師徒倆生著七竅玲瓏心,牌桌上摸了什么打了什么心里門清兒,算得真真兒的,只有寧懷瑾和謝玨兩個武將出身的在認(rèn)真打牌。 可惜恭親王有寧衍時不時放水喂牌,最后居然就只有謝玨輸,可見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寧衍堂堂一個陛下,靠算牌贏臣子的俸祿,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可巧這時候晨露進(jìn)了門,沖著幾位不務(wù)正業(yè)的主兒各行了一禮,走到寧衍身邊回話道:陛下,長樂宮那邊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時辰也快到了。 阿冊那齊格雖說是肯向?qū)幯芨┦追Q臣,可心里卻壓根沒拿他當(dāng)正經(jīng)主子看待,甚至于帶了不少突厥好手,想在宴席上以比武之名給寧衍個下馬威看看。 誰知天朝大國的規(guī)矩比他想到還要繁復(fù)許多,那些好手別說進(jìn)來比武,便是連宮門都沒進(jìn)來。 且禁軍守衛(wèi)森嚴(yán),除了刀劍之類的利器,就連齊格腰間掛著的一柄巴掌大的小彎刀也沒遺漏了去。 阿冊那齊格心里不忿,可人在屋檐下,又不得不低頭,只能逞逞口舌之利。 原來貴國陛下膽子如此之小,就這樣不傷人的東西也不敢見嗎?阿冊那問道。 王爺或許不懂中原規(guī)矩,您也應(yīng)稱陛下才是。禁軍副指揮使說道:否則叫多心之人聽去了,還以為您對陛下心有怨懟。 禁軍現(xiàn)如今握在寧懷瑾手里,那跟握在寧衍手里也沒什么兩樣。禁軍各處的指揮使都是世家子出身,如今更是腰板鐵直,別說是阿冊那一個敗軍屬國的首領(lǐng),就是本朝的達(dá)官貴人,也少有不給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