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開心嗎
張邈手中拿的是拖把,棍子直接朝她腦袋生悶了上去! 在她身旁女人嚇得應(yīng)聲尖叫,哆哆嗦嗦往后退,看著他拿棍子,一副理智全失的模樣,要朝著自己沖過來。 “不,不!救命!來人啊有瘋子,救命?。 ?/br> “你給我閉嘴!” 張邈想用手中的棍子來阻止她閉上那張臭嘴,呲起牙齒兇殘的可怕,全然沒有那副陽光的少年氣。 “張邈!” 他身形一頓,回頭看到她面無表情站在墻角那里,心虛的想把拖把給藏起來,可都被她看清楚了。 “卿姐,我,我是聽到她們說,說你壞話我才,我不是想要故意打人的?!?/br> “宓卿!”那被打的女人抱頭朝她痛哭:“你覺得自己有后臺就了不起是嗎?一個瘋子都能來打我,是不是你勾引的這個瘋子,聽見別人背地里說你壞話,就上來打!” “我沒有勾引他?!彼瓎柕溃骸澳阏f我什么了?” 女人虧心的抹淚,開始蹲下來捂頭大哭:“救命啊,打人了,打人了?。〗M就是你這種人的天下嗎?你是不是覺得有后臺就了不得!” 徐瀟看著那邊聞聲過來的群演越來越多:“卿姐……” “你閉嘴!”張邈沖她大吼,唾液四濺:“是我打的你,你看清楚了再給我嚷嚷!嘴巴不好使,連眼睛都這么瞎嗎?就你這智商還敢在背后說別人壞話,我今天就是打死你也要治治你的嘴!” “嗚??!” 女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看到導(dǎo)演和制片人一同跑了過來:“導(dǎo),導(dǎo)演,你聽聽他說的話啊——” “哎呀行了行了!”禹成不耐煩的揮手,面對著宓卿有些怯意。 “我可沒心情聽你們在這吵,你們兩個有私仇就給我去外面報,我不做公證人,有什么事都給我去找警察!” 他朝一旁的人揮手:“報警,快點!” 張邈硬氣的直起身子吸鼻,丟了手中的拖把:“就是我打得她,她就是該打!” “你少說兩句!”禹成指著他,恨得咬牙:“我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選你進(jìn)組,便宜沒好貨,真是說對了,減一半的片酬,我還不如找個省心點的演員!” 他眼眶越來越紅,倔強(qiáng)昂起頭,不讓自己淚水流下來。 徐瀟拉著宓卿的衣角,低聲道:“卿姐,那邊有人拿出手機(jī)了,我們快走。” 剩下的戲份,因為這場鬧劇停止,兩人被帶去了警局,事情徹底消停的時候也已經(jīng)到了晚上。 宓卿剛上了保姆車,追過來的禹成導(dǎo)演,不停跟她道歉。 “片場里的手機(jī)我們都搜過一遍了,這件事絕對不會外流!都怪那個張邈不懂得就輕避重,事情全都是他惹出來的,你放心,我已經(jīng)將他辭退了,在這部戲拍完結(jié)束之前,你在劇組里永遠(yuǎn)都不會看到他?!?/br> 宓卿點頭扯出笑:“謝謝導(dǎo)演這么費心了?!?/br> “不用跟我客氣!況且那家伙自己本來就有點問題,我把認(rèn)識的導(dǎo)演編劇都通知一遍,這個小子啊,就壓根不適合在娛樂圈里面!” 回到酒店,宓卿接到了mama打來的電話,那邊開口便笑的合不攏嘴:“寶貝,你的民國盛宴劇照我看了啊,太棒了,你真的太適合穿旗袍了!這部劇明天就上線播出,你怎么沒提前告訴我呢!” “最近工作有點多,我把這件事給忘了?!卞登滢袅宿裘夹模诹舜策?。 “那現(xiàn)在還在忙呢?” “不忙,沒事你說。” “我沒別的事,就是擔(dān)心你別累著了,平時有好好吃飯嗎?” 她無奈的應(yīng)著:“有,你就別擔(dān)心我了,我每天都有好好吃飯?!?/br> 房門被敲了兩下。 宓卿笑容落平,捂住聽筒,抬頭仔細(xì)聽著外面的動靜。 又被敲了叁下。 “寶貝?怎么不說話了?” “媽,我有點事,待會兒給你打過去?!?/br> “行行,不用給我打,你先忙你的!” 宓卿掛了電話,穿上黑色風(fēng)衣,匆忙走到門前,透過貓眼望去,發(fā)現(xiàn)被人故意用食指給戳住,一片漆黑。 她不覺得這種自以為聰明的事,會是什么聰明人干出來的。 打開門,看到的是張邈放下手,垂頭喪氣面對著她。 “你知道晚上出現(xiàn)在我房間門口,被人拍到會引來多大的議論嗎?” “我?!彼⒕蔚墓骸皩Σ黄稹!?/br> “你的對不起我聽了很多次,但是我給你的忠告你卻一次都沒聽進(jìn)去?!?/br> “對不起,對不起?!?/br> 她掐著細(xì)腰,疲倦不堪撐著門框:“你有什么事?!?/br> “今天的事……對不起?!?/br> 下一秒宓卿便要關(guān)上門。 被他給及時抓住了,用力往外扯開,顯然她抵不過他的力氣。 少年紅著眼哭的很傷心,哽咽問她:“卿姐,您覺得,您現(xiàn)在快樂嗎?” 她面無表情的容顏上,那顆在顴骨的淚痣冷艷動人。 “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只是很好奇,您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他給您帶來的好處,會讓您覺得開心嗎?”張邈吸著鼻子抖起了肩膀,問的不甘心痛。 “卿姐我不是您想象中的那個意思,我真的是很想知道,您究竟開不開心?!?/br> “我的開心跟你有一分錢的關(guān)系嗎?張邈,你的任性把自己的前程賠進(jìn)去了,換個方向吧,這里不適合你賺錢,也不適合你生存?!?/br> “嗚姐……” “可我開心??!”他哭的涕淚交加:“跟您待在一起的每時每刻,我都好開心,只是看到您我就很開心,無論您在哪,我都想要跟著!這就是我的目的和追求,但是您,您看起來不開心,那個男人,他給不了您開心?!?/br> 宓卿失笑說道:“你很幼稚?!?/br> “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明白,開心和不開心,你會更想要哪一個?!?/br> “嗚,可我——” 他眼睜睜的看著她將門用力關(guān)上,帶風(fēng)的門縫吹過他濕潤的臉,淚珠劃落下巴滴在腳下柔軟藍(lán)格地毯上。 宓卿煩躁撩著搭在背后的長發(fā)扎起來,準(zhǔn)備回給mama電話時,才發(fā)現(xiàn)她發(fā)來了一條信息。 【今天看了你的劇照,沒有一張是你笑著的,我有點擔(dān)心你才打電話來問問,看你沒事就行了,媽先睡了,你也早點睡】 她握住手機(jī),低頭站在原地,耳側(cè)松懈的發(fā)絲滑落至下顎,翻看徐瀟之前給她發(fā)過來的幾張劇照,一一點開。 照片上的女人身著一件水藍(lán)色旗袍,手握一把羽扇放在胸前,擋住半個凹凸緊致的身材,望著鏡頭,杏臉桃腮除了那顆淚痣讓人眼前一亮,再無其他神色,嘴角扯的沒有任何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