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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柳被弄到警察局,警察出面調(diào)節(jié),看了看監(jiān)控,也知道是女業(yè)主先上手打人,準(zhǔn)備互相賠款解決,一開始女業(yè)主不依不饒,楊柳用想弄死她的眼神瞪了她幾眼,楊林在旁邊勸架,誰都沒力氣折騰,這才花錢了事。 楊柳氣得胸悶,頭也疼,開車往家走,也沒帶上楊林,楊林便在后面追,還好她停車又花了一段時間,這才趕上。 她走到電梯口,他也沒接單,打算之后再跟朋友道歉,一路追在她后面,進(jìn)了電梯,里面只有一個人,楊林便沉沉嘆氣,拉著她道:“沒事吧?” 打人手多疼。 楊林想摸她的手,她甩到一邊,滿臉不耐煩,“別碰我?!?/br> 楊林想把她拉過來,楊柳很煩悶地躲開他,同電梯的男人還挺有正義感,回頭問楊林:“做什么呢?” 楊林有苦說不出,靠在電梯一角嘆道:“我是她哥?!?/br> 男人好好審視兩個人,這才發(fā)覺他們長得確實(shí)有幾分相似,便沒再管人家的家事,楊林一直跟著她,他已經(jīng)沒脾氣了,看到她哭了,他就心疼,追著她怕她受委屈。 可楊柳在社會上摸打滾打,自己早就長了一身刺,哪用得著他疼小孩兒一樣安慰她。楊柳進(jìn)屋想甩上門,他推開走了進(jìn)來,里面亂七八糟,沙發(fā)上,桌子上,衣物亂堆,像個垃圾場一樣,遍地都是啤酒瓶。 楊林愣了許久,看她皺著眉去冰箱里拿礦泉水,問他:“你跟著我做什么?” 楊林有些無言,她忍不住拿出煙點(diǎn)燃,坐在沙發(fā)一角,抽了兩下便雙手顫抖,捂著臉說:“你回去吧。” 他走過去蹲在她身邊,輕撫她的頭發(fā),她燙了卷,柔順的波浪好看又貼合,楊柳一直在躲避他的觸碰,楊林想去握她的手,她很抵觸,縮在沙發(fā)里躲他,楊林只好不再動,抽走了她的煙便道:“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楊柳的肩膀一直在發(fā)抖,他俯身攏著楊柳,小心把她圈起來,抱在胸口問:“怎么發(fā)抖,哪里難受?” 楊柳只是在抖,她呼吸很快,楊林感覺不像是生病,好像人情緒太過激動才會這樣,便好好晃著她拍著她,楊柳這才慢慢冷靜下來。 她不想看他,也不想在他懷里,手腳并用地爬出來,被地上的東西絆倒了,楊林過去扶她,她沒讓,鉆到臥室里將門反鎖上,一直沒出來。 楊林站在客廳,看她的房子,房子不大,但客廳寬敞,有落地窗,客廳與廚房一體,如果沒這么亂的話,看起來應(yīng)該不錯。 他去廚房找垃圾袋,她和他的習(xí)慣一樣,東西放在哪里他也清楚,果然在櫥子里面找到了,便拿了幾個大袋子,先去撿酒瓶。 有很多外國酒和啤酒,他翻了翻,甚至有兩瓶白干,里面都空了。他收出來五大袋酒瓶,有的灑在地上黏黏的,他大略擦了擦,然后開始收拾她亂丟的衣服。 很多件,有的吊牌都沒有拆,四季的衣服胡亂丟棄在地板和沙發(fā)上,楊林拾起來,不太臟的便迭好放在一邊,臟的衣服,甚至是內(nèi)衣她都亂扔,他就收起來打算一會兒洗掉。 客廳見了木地板,已經(jīng)看不出原色,他發(fā)現(xiàn)有掃地機(jī)器人,就啟動了讓它掃,等結(jié)束才開始拖地。 楊柳一直沒出來,他試著推她的門,打不開,便沒強(qiáng)求,等整理完外面的衛(wèi)生,衣服晾滿了陽臺,他才又去敲敲門。 楊柳悶聲說:“你怎么還不走?!?/br> 他鼻子發(fā)酸:“你在哪,我就去哪?!?/br> 楊柳突然激動地用東西摔門,楊林怕她做什么過激的舉動,硬生生把木門踢開了,屋里更亂,幾乎看不見床,卻擺著好幾盞燈,連床底下都是亮的。 楊柳在垃圾堆里躲著,不想讓他看見她這樣,他小心地把她拉出來,打橫抱在懷里,讓她先去沙發(fā)躺一下。 沙發(fā)上鋪著烘干的沙發(fā)墊,空調(diào)也關(guān)了,家里每一扇窗都打開通風(fēng),大門也開著,只剩下里面帶柵欄的里門。 楊林花了好一陣功夫才把臥室收拾明白,床底下堆著用剩下的電燈泡,他掃出來好多,衣柜敞著門,里面卻一件衣服都沒有。 楊柳從未這樣過,他現(xiàn)在屋子里,只感覺脊背發(fā)涼,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樣,楊林走出去看看她,她只是躺著,什么也沒做。 他買來新的床單被罩,給她換好,又去衛(wèi)生間,才發(fā)覺這里沒有鏡子,只有一個手持的化妝鏡,背扣在水池里。 楊林把馬桶都給她刷干凈,好不容易收拾完畢,垃圾也丟個精光,他故作輕松地哄她:“吃什么?” 楊柳抬起頭,仍說:“你回去吧。” 管她做什么,反正她這種人,爛死最好了。 她來了電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八點(diǎn)多,公司有事要開緊急會議,讓她趕緊過來。 楊柳嗯了聲,從包里拿出粉餅,隨便撲了撲,便站起來打算去工作。 楊林強(qiáng)拉著她,讓她在家歇著,她一直在掙扎,楊林怕弄傷她的手,只好松開,她的手腕上還帶著那串佛珠,他握了一手圓圓的印記。 楊柳是凌晨回家的,她打開門,看見黑漆漆的屋子,嚇得迅速用手機(jī)開了家里所有的燈,楊林本來在臥室躺著,被耀眼的燈光活活晃醒,他直起身子出門,楊柳站在客廳,把包隨手扔在鞋架上,看見他,抿抿唇,沒有講話。 楊林給她煮了牛奶燕麥粥,把碗放在桌子上讓她喝點(diǎn),楊柳坐下來,看著白花花的粥,垂著眼,將頭磕在桌子上,就這樣坐著,楊林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輕輕撫摸她,楊柳卻捂著胸口,很痛苦地靠著椅背。 她覺得好難受,一直揉自己的心口,她一點(diǎn)也不想讓楊林過來疼她,如果楊林真的想讓她舒服點(diǎn),還不如狠狠地打她一頓,她或許就沒那么痛苦了。 楊柳小聲說:“你回去吧?!?/br> 他半跪在她身邊,輕撫她的胸口,然后小心地將她抱起來,動作很溫柔地拍她,不知道為什么,楊柳感到身體很麻木,再也不能像小時候一樣被他哄著入睡了。 —————— 其實(shí)我寫到這里的時候精神也比較痛苦,會失眠考慮他們兩個人的事,但是看到大家也很痛苦,我反而覺得很輕松了,可能這就是抖s心理吧(點(diǎn)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