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是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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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停在四樓,這一層是一個大型酒吧,名為“魅族”,包廂眾多。 而五樓就是酒店套房,專供“魅族”客戶! 季得月所在的藥史司在永無天日的地下八層,幽冥之地! 季得月自八歲就知道這個部門的存在,卻一次都沒有踏入過,聽說這里有不同尋常的規(guī)定! 這“魅族”酒吧不是人人都能進(jìn)的,除非自愿簽生死契約,再次辦套卡起步百萬。 魅族規(guī)定,任何你進(jìn)入看到的,喜歡的,能得手的全部歸你,不懼生死,不論男女,可以爭斗,擂臺就在中央。 為一人而起的爭斗一旦上臺生死有命,有擂鼓助陣,嘉賓在旁裁判,成王敗寇,不能尋仇! 她們藥膳司與魅族雖同為組織賣命,但由于業(yè)務(wù)性質(zhì)以及執(zhí)行任務(wù)風(fēng)格不同,也不曾有過交集。 她今天來只為打聽一件事,見一個人,能進(jìn)門自然靠獨特的標(biāo)記,此標(biāo)記為組織的徽章,凡是組織之人人人都有! 之前也聽說過這個江清清,雷厲風(fēng)行,高傲無比,美貌過人,只不過她已經(jīng)任務(wù)失敗香消玉殞, 季得月想通過這前車之鑒找到關(guān)于被調(diào)查之人的蛛絲馬跡。 dj放大音樂,忘我的搖擺,舞池里男男女女曖昧非常,季得月找了個不顯眼的位置坐下來。 美女服務(wù)員穿著低胸露臍裝,彎下身來詢問她喝點什么,像是勾引。 季得月干咳一聲心道:原來這里真像傳聞所說,男女通殺啊。 季得月不好意思的紅了臉裝著正兒八經(jīng)地道: “我找江清清,之前是她招待我,我覺得不錯,她人在哪?” 說完季得月仔細(xì)觀察著服務(wù)員的表情,可是服務(wù)員沒有任何情緒的道: “我們這里沒有江清清,可能用的化名也不一定!” 江清清乃是魅族老大,魅青。 季得月不相信她的話,再看她的表情,絲毫沒有哀傷,連同情都沒有。 想來這個地方也就只能造就這樣的氛圍了吧,內(nèi)心倒生出一絲憂傷。 原來人與人的距離隔得這么遠(yuǎn)。 萬一遭遇不測,同事們不僅冷眼旁觀,最多只當(dāng)茶余飯后的笑話了,同樣的境遇,不知道有人能否記得她。 季得月站起身離服務(wù)員更近一點問道 “你不說也沒關(guān)系,和江清清之前走的比較近的人是誰,我打聽一下她去了哪里。” 說著掏出一踏百元大鈔放在托盤里,服務(wù)生靈活的收起錢指著東面的一個包廂道: “你要找的人名叫小蘭,現(xiàn)在正在那個包廂里!” 說完扭頭就串入了人群,季得月扯了扯領(lǐng)口的衣服,即使穿的是一身保守的運動裝,可還是被人看的渾身不舒服! 季得月看向她所指的包廂,抬頭望去,不禁感嘆,這名字挺有深意啊《醉春居》,看的季得月望而卻步。 站在包廂門口,里面除了震耳欲聾的歌聲外就只聽見杯盞湖光交錯的聲音,沒有其他奇怪的聲音。 季得月拍拍胸脯,在沒搞清楚狀況前,進(jìn)去是很不明智的,來這里的人都是魚龍混雜的,防人之心不可無! 季得月默默地靠在玻璃墻壁上,她第一次到酒吧這種地方來,很是好奇。 舞臺中央果然有一個擂臺,擂臺旁是一面需要雙人合抱的大鼓。 現(xiàn)在沒有人需要比擂臺賽,所以舞臺上有兩個女郎在跳鋼管舞,姿態(tài)極盡曖昧,衣著處處透漏著吸引! 臺下歡呼聲如浪潮生生不息,季得月正看著舞蹈,突然一個男人不知道從哪里來。 醉眼迷離,熏心的道:“好漂亮的娘們,對我的胃口!”冷不丁一把抱住了季得月。 季得月一驚,一股nongnong的煙味夾雜著酒味,讓季得月的嗓子刺激的像喝了農(nóng)藥當(dāng)著男子的面干嘔不斷。 男人年紀(jì)大概四十歲出頭,額頭的發(fā)際線高的幾乎快要到頭頂。 圓鼓鼓的肚子上厚實的脂肪像錐子一樣咯的季得月胸悶氣短! 他松開胳膊欲捧住季得月的臉,鬼都知道他想干嘛,季得月?lián)蹰_他的手陰沉著臉道: “看好你的爪子,給你一秒鐘,滾,不然后果自負(fù)!” 肥豬男像聽了笑話般十分生氣地罵到:“臭娘們,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竟然還裝清高,一會就讓你對老子服服帖帖!” 說完直接將手掐在季得月的肩膀上,低下頭準(zhǔn)備強吻季得月! 季得月聞著他口中的味道,有人工牛黃,白芍、黨參、黃芪、川芎,薄荷等成分的混合氣味,心下了然。 默念道:“真是個不要命的男人,喝著降壓藥還敢喝酒,降壓藥會降壓,酒精也會降壓,雙管齊下很容易低血壓休克。 如若平時她定會好心提醒,現(xiàn)在看這情形不得不送他一程!” 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手上握著從百寶箱里拿出來的指甲蓋大的帶針頭的微型注射器,里面是降壓藥硝普鈉。 一把捏在他的手腕處,對準(zhǔn)靜脈血管按壓下去,針頭插進(jìn)血管就像蚊子叮一口一般,只有一點刺痛,不會有太大反應(yīng)。 何況他專注于輕薄她,看她沒有閃躲,只當(dāng)她是欲擒故縱的反抗手段! 正在這時,旁邊突然又一個聲音橫插進(jìn)來,他道:“朱爺好興致,看上了我喜歡的妞!” 季得月一聽這稱呼差點繃不住臉笑出來,這也太貼切了! 手自然而然的收回,偷瞄了一眼,糟糕,怎么只注射了一半啊,雖然那個半路來的男人解了她的圍可也壞了她的事。 忍不住瞪了過去,季得月心下直叫倒霉,這個滿臉痘痘的男人是不是個鬼啊,今天遇見的男人一個比一個丑! 唉聲嘆氣的看著豬爺想:“一半就一半吧,一半也夠他受得了!” 被人打攪了好事,這個叫豬爺?shù)睦夏腥俗匀换鹈叭桑豢磳Ψ绞撬乃缹︻^唐三,嗓子大的像加了油門似的吼道: “明明老子先看上的,你來湊什么熱鬧?。 ?/br> 豬爺憤憤地想:昨天才搶了他的一個標(biāo)今天又來搶他女人,他看上的他都想搶,欺人太甚! 這個叫唐三的果然不是善茬,他不驚不躁的道: “豬爺怕是忘了這魅族的規(guī)矩,誰先看上的不要緊,要緊的是看上的能用實力得到手!” 季得月皺了一下眉頭,她成了一件物品,硬是沒了自主權(quán)? 這豬爺五大三粗揮手道:“別跟老子扯什么規(guī)矩,老子說的就是規(guī)矩!” 唐三笑呵呵地接口道:“莫不是豬爺不敢挑戰(zhàn),怕輸給我的不只是一個女人,還有面子吧!” 豬爺見狀二話不說,拉著季得月便走上了擂臺,圍觀群眾直接讓出一條道。 季得月聞著這味,看小蘭依然沒有出來,便想著看下熱鬧,并沒有拒絕上臺! 豬爺在臺上以震耳欲聾的吼叫聲宣布道:“唐三,有種你上來,這妞老子要定了!” 唐三身影比較矯健,年歲也只有三十出頭,卻異常沉穩(wěn),他上臺后朝眾人鞠了躬道:“還請大家做個見證!” 此話閉鼓聲起,季得月被安排坐在臺上角落的椅子上,觀賞位置俱佳! 氣氛瞬間緊張起來,兩個男人仇視著彼此,如臨大敵,為尊嚴(yán)而戰(zhàn),只是這架勢擺的未免有點久。 季得月好笑的看著他們,像兩只斗架的公雞,盡管臺下吶喊助威聲音恢宏,可兩人擺著架勢紋絲不動。 嘴巴確是沒有停過,兩人從二十幾歲共同創(chuàng)業(yè)到創(chuàng)業(yè)成功誰背叛誰,又到搶房產(chǎn)搶地皮,到搶老婆! 這劍拔弩張的戰(zhàn)斗場變成了兩個相親相愛的人互相手撕的辯論大賽! 季得月翻了個白眼站起身道:“你倆是不是男人,像個娘們一樣磨磨唧唧,有恩怨擂臺上解決,輸?shù)萌私o贏的人提鞋!” 臺下一片掌聲,季得月轉(zhuǎn)而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朝豬爺擺擺手道: “算啦算啦,看你這肥頭大耳,大腹便便,像個孕婦的樣子,你直接給他提鞋得了,免得挨打!” 說完一副為他著想的樣子,豈料這豬頭男憤怒的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唐三又轉(zhuǎn)而指著季得月! 嘴巴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有一個音你……你……你……,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臉色也開始變紅手腳不自覺的抽搐,兩眼一翻一頭載倒在地上! 驚倒了一片人,季得月有點不甘地責(zé)怪的看著豬頭想:“藥效來的這么快,她還沒看到豬頭挨打呢! 不免有些失望,豬頭被工作人員抬上了救護(hù)車揚長而去,留下了唐三賤人似的笑臉! 他嘴里叼著一根煙,猥瑣地搓著雙手滿臉痘痘地?fù)P著駭人的笑容吐了個煙圈自以為瀟灑的道:“美人,你是我的了!” 季得月胃里又是一陣翻江倒海,著實看不慣小人得志的樣子,眼起手落的像一陣風(fēng)飄到唐三面前。 奪過他的煙,翻轉(zhuǎn)方向,將煙頭對準(zhǔn)他微張的要說話的嘴巴,利落地插了進(jìn)去! 唐三反被燙的嗷嗷叫,第一時間蒙住嘴巴,眼里全是憤怒大叫道:“臭女人,你想破壞魅族的規(guī)矩?” 季得月拍拍手哼了一聲不屑的道:““這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想要我,總得過了我這關(guān)。 這擂臺只剩下我倆,你若打贏我,我就是你的!” 唐三突然變得興奮,這小辣椒他喜歡,口中連連道:“是是是!”心里像螞蟻啃食般躍躍欲試! 此時空氣突然的安靜下來,周遭原本叫好的雜音像被消聲一般,只有皮鞋著地的嘟……嘟聲,每一步穩(wěn)健有力! 季得月動了動耳朵,察覺到危險的氣息,忍不住看向聲音的發(fā)源地,只一眼眼神再也挪不開! 好強大的氣場,雖然閃光燈光忽明忽暗,她也只能看到個輪廓,但全身的氣場依然難掩其絕代風(fēng)華! 西服歸歸整整沒有一絲身處風(fēng)塵的氣息,頭發(fā)一絲不茍的梳在腦后,掩蓋不了厚重沉穩(wěn)的氣場。 他雙手插在褲兜,像是走在聚光燈下的宙斯,此刻正目光如炬的與季得月目光匯聚一起。 季得月忽然就壓抑的有點喘不過來氣,看不清真容才叫人愈加有壓力! 他戴著一張黑色的面具,只遮住了半邊臉,再配一身黑色西裝,像來自地獄的修羅! 這詭異的畫面,與眾不同的打扮,氣場全開的節(jié)奏,忍不住讓季得月腦洞大開。 莫不是黑幫的人?莫不是面具下有一張猙獰恐怖的臉? 他的眼神像老鷹盯住獵物,極具侵虐性,季得月慌張的像只兔子,眼神亂轉(zhuǎn)起來。 大提琴般厚重的聲音,不容拒絕的口吻道:“她,我要了!不服來戰(zhàn)!” 似逮住獵物的蜘蛛網(wǎng),懾人心玄, 季得月呆愣在場,他的嘴唇輕啟卻無比霸氣。 臺上的唐三一見此人,像是羚羊見了獅子,點頭哈腰的打招呼道:“不知這是婁少看中的女人,多有冒犯,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挑戰(zhàn)您的權(quán)威,我這就棄權(quán)!” 季得月一聽這稱呼“婁少”,心下大叫不妙,難道是婁臺? 這全市沒有幾個人姓婁,想到他的資料介紹,想到別人對他口口相傳的神話一樣的傳說,鬼面婁臺,所言非虛! 這果然是個惹不起的人,這個男人是她的第一只小白鼠,她的第一個任務(wù)榜單就是……撂倒婁臺! 沒想到這么快就見面了,還以這種奇怪的方式,心下鎮(zhèn)定道: “季得月,不要慫,你是經(jīng)過正規(guī)訓(xùn)練的一名合格的殺手,你也不是好惹的!” 看著唐三那驢蹄子似的臉,要多惡心有多惡心,剛剛還趾高氣昂,一見此人瞬間像個落湯雞灰溜溜的躲起來了! 季得月自我催眠之后不得不直視著他,雖然他很恐怖,心里有點打鼓嘴里卻強硬道: “那么,還是那句話,魅族有魅族的規(guī)矩,我也有我的原則,想接近我,必須打贏我!” 這個姓婁的定定地看著她,腳步卻沒有停下,一步一步朝季得月走來! 最后停在季得月的面前,她的鼻翼有些許汗珠,唇紅齒白。 佯裝毫不畏懼,杏眸狠狠地瞪著他,殊不知這眼神暴露了她的內(nèi)心,她懼怕他,她看他的眼神是舉棋不定的! 婁太站定,心道:這野豹子樣的女人也知道害怕,很好! 看她捏緊的錘頭,關(guān)節(jié)泛白,原來練過一些三腳貓功夫,難怪這么囂張! 收服這野豹子的第一步就是打擊她的氣焰,凸顯自己的強大! 再次開口驚艷全場,他的語氣似一切盡在掌握中,那樣悠閑,那樣動聽,可說出的話卻那樣惡毒! 他看著她道:“你打不過我,也沒有我人多,唯一的選擇就是做我的女人!” 說完指了指東南方,季得月跟隨他的手指看過去,烏壓壓全是清一色著黑色西服的保鏢。 季得月又是一驚,這婁臺果然如傳聞般變態(tài),今天該如何脫險? 婁臺看著她慌張的樣子,褲兜里的手隨意的點了點大腿,敲山震虎果然有效果! 收服野豹子的第二步就是用男性荷爾蒙征服她,女人都有一顆柔軟的心! 心隨意動,一只手鎬過季得月的肩頭,季得月毫無防備踉蹌的跌倒在他懷中。 他的眼神越發(fā)熾熱,這個投懷送抱的舉動取悅了他,俯下頭不偏不倚砸在季得月的嘴唇上! 季得月的腦子轟一下炸開來,自從她今天走進(jìn)這個鬼地方之后智商變成了零,應(yīng)變能力也變成了零,她與這里的磁場不符! 掙扎的身體被他鋼筋般的臂膀箍的死死的,嘴唇被他吸的發(fā)疼! 臺下的叫好聲,給她帶來了莫名的羞辱,在這里侵犯女人竟變成了大眾娛樂! 閉了眼睛,心道:“我現(xiàn)在做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是你該承受的,你不委屈!” 然后從舌尖下濾出一顆米粒大小的藥丸,用舌頭頂?shù)搅怂暮韲担?/br> 婁臺瞬間感覺喉嚨如螞蟻咬食般又麻又癢,他眼神迷離道:“你給我吃了什么?” 細(xì)微的聲音只有兩人聽得到。 她粗魯?shù)淖н^他的肩頭,狠狠地揪著他的耳朵小聲道: “自然是能要你命的毒藥,讓他們都走,我就給你解藥?!?/br> 男人忽然笑了道:“讓他們都走,我們再來一遍?沒了觀眾多無聊!” 季得月反常的看著他,中毒了還如此輕薄,好心警告道: “你不要命了,這藥五分鐘不解,你必會四肢僵硬,血液不暢而亡!” 男人摩挲了一下她的臉頰無恥地道:“你這點小兒科我還怕了不成。” 似在故意撩撥逗趣她! 季得月從沒見過這樣的無恥之徒,抱著胳膊無所謂的道: “你現(xiàn)在是不是感覺喉頭又癢又麻,胃里似火燒火燎,這會怕是手腳已經(jīng)無力,不服,你再親我一個試試?” 婁臺云淡風(fēng)輕的看著面前的女人,挑了一下眉毛道:“盛情難卻,樂意至極!” 作勢腦袋就要壓過來,季得月驚恐的看著他,常人10秒之后必倒,他20秒還如此鎮(zhèn)定,他到底是人還是魔鬼? 它給他吃的真的是毒藥七星斷腸藥啊,再也不敢在此地逗留,丟給他一個瓶子轉(zhuǎn)身就跑! 婁臺拉住她的胳膊道:“記住你是我的女人!” 季得月使勁全力推了他一把道:“病入膏肓的瘋子,地上的解藥自己吃掉!” 轉(zhuǎn)身沒入人海中,婁臺看著她離去,全身力氣瞬間被抽干,癱倒在地上,手上還是抓住了她給的瓶子。 保鏢們一擁而上,婁臺用盡力氣喊道:“不用追!” 兩眼一合,沒了動靜,二十多年的黑暗人生,終于迎來了第一滴甘露。 她才是他的心之解藥!這藥很猛,他為了讓前面兩步不功虧一簣,靠意識支撐許久。 季得月出了門趕緊用手拍拍衣服,真是晦氣,碰上這么多壞人,這事還要從前幾天接到的任務(wù)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