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老婆,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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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動不安的人群突然就靜止了似的,大伙紛紛向身后看過去。 季得月自然而然的停下腳步,正想轉(zhuǎn)身時,卻被人從身后一把扯過去。 可是身旁的保鏢突然變成了地獄的惡魔。 他的匕首在她轉(zhuǎn)身時已經(jīng)插進了她的心臟! 即使身后的人突然拉了她一把,這把要人命的匕首也沒有躲過去,插的很深! 季得月頓時雙腿無力,癱軟在身后的人身上。 一股濃烈的香水氣息灌入她的鼻子里,是個女人拉了她一把? 怎么噴這么香的香水,季得月滿頭大汗的抬起眼皮最先看到狂奔中的婁臺,再一抬眸就看到了那張戴著墨鏡放大了無數(shù)倍的臉! 是他?季得月很想睜大眼睛看看他是誰,可是她的眼皮太沉重,怎么看都看不清。 迷迷糊糊的只感覺承受身體重量的承載物突然沒了,而她像飄零的落葉在往下掉。 下一秒被一個有著熟悉氣息的男人接住摟在懷中,然后抱了起來,顛簸的像是在狂奔。 是婁臺,是婁臺便好! 頭無力的隨著重量垂了下去,脖頸的那條紅杠觸目驚心胸口汣汣地冒血。 白色的衣服血紅一片,像是被暈染的大朵牡丹! 她被人暗算了,千算萬算,抵不住暗算。 她的公公婆婆還沒見到她呢,她的十八萬還沒有銷售出去呢,她的師父還沒從風波中退出呢! 她還沒有給婁臺生小崽呢,難道這一切就這樣結(jié)束了? 粉絲堆中一雙邪惡的眼睛無聲的笑了,長長的劉海擋住了她的眼睛,卻擋不住她惡毒的模樣! 而那握刀割喉的人被保鏢押送至審訊室,而那握刀捅進胸口之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大批警察封鎖了機場全部出口,對人員全部清查,監(jiān)控錄像全方位掃描追蹤。 婁臺在救護車上緊張的手不住地發(fā)抖,眼圈模糊不清依然一眨不眨的望著季得月,雙手緊握她的手。 張揚的電話被打爆了,他連鞋子都沒來得及換,穿著拖鞋就往醫(yī)院趕。 李崇明接到婁臺的電話,和文長進馬不停蹄的進城。 徐母接到電話,不明臉色的悄悄壓住了消息,警告下人不許給徐老爺子透漏半點風聲! 季得月被送進搶救室,婁臺自責的錘著自己的腦袋,婁關(guān)山和夫人隨后同黃岐一起趕到。 徐母急沖沖趕來,哭的撕心裂肺卻不見半滴眼淚,婁夫人作為親家母,自是陪著笑臉安慰著。 最后來的是一臉陰沉的徐哲,他是從公司來的,西裝革履,他接到婁臺的電話正在開會。 十萬火急的事也得讓他開完會才能放下手上的事,就算不心痛也要佯裝悲痛。 和徐母互換了個眼神,瞬間悲痛欲絕! 張揚來時,婁臺的情緒崩潰了,他激動地拉著張揚的手,想開口說什么,卻半句話說不出。 眼睛猩紅,卻不能流淚,只能背過身躲在角落里自己舔傷口! 張揚拍拍他的手,給了個眼神放心,有我在! 然后和院長打了招呼換了衣服就進去了! 自張揚進去,婁臺便閉著眼睛靠在手術(shù)室門邊,心里默數(shù)1,2,3…… 當數(shù)到19562時,手術(shù)室門”?!币幌麻_了。 婁臺像突然復(fù)活的尸體從門邊奔過去擋住醫(yī)生的路,嚇了醫(yī)生一跳。 醫(yī)生趕緊道“家屬簽字!” 婁臺突然像是發(fā)瘋似的,一根弦繃斷了。 一把扯過本子丟在地上怒吼“簽什么字,你給我進去醫(yī)好她,醫(yī)不好,我讓你們都陪葬!” 醫(yī)生又被說的一愣,推了推眼鏡,看了一下這陣勢弱弱地道 “家屬不要激動,病人所傷位置與心臟偏差一厘米,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病人只是失血過多,血庫告急,正在抽調(diào),您簽個字,我們好準備手術(shù)!” 婁臺正準備繼續(xù)罵,婁關(guān)山扯住了他,撿起地上的紙把筆遞到婁臺手中。 他望著一向自有分寸,不急不躁的兒子突然陰晴不定,極易發(fā)怒,這不像平常的他,看來他很在乎徐家丫頭。 婁臺朦朧著眼接過去,刷刷地落筆婁臺! 婁關(guān)山忍不住嘆口氣,兒子是真的上心了,一旦上心就有弱點。 一有弱點就容易失了情緒,被人牽制,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這閨女有何錯,為什么會對她下手,有什么就沖他們大老爺們來??! 酷奇帶著人把機場航站樓都搜遍了,也沒有見到監(jiān)控里出現(xiàn)過的那名男子。 酷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監(jiān)控,突然在5號航站樓模糊的出現(xiàn)了那個非常相似的身影。 酷奇命令小分隊立馬包抄四號六號,封鎖三號八號航站樓。 每個登機口都安排有人嚴格盤查,酷奇看著小分隊到達地點,可是一眨眼功夫,那人又消失了蹤影? 調(diào)了附近的各個監(jiān)控都無法查出來,酷奇一錘打在椅子上怒罵 “混蛋,看來是高手,這么會躲攝像頭!” 整整一夜,婁臺站在那里一動沒動,誰勸都不聽。 終于手術(shù)室的門打開了,內(nèi)心的煎熬在看到季得月蒼白的面容時更是燒的千瘡百孔! 她長長的睫毛緊閉,頭發(fā)黏在脖子上,憔悴的像是沒有生命的洋娃娃! 婁臺的眼淚終是止不住的吧嗒吧嗒低落下來,在她的臉上暈開。 推進病房之后,其他人婁臺都讓回去了,只有張揚留下了! 看著婁臺這樣他也不好受 “她已經(jīng)無大礙,只是要靜養(yǎng)個把月,另外你知道現(xiàn)在抗腎衰竭的藥能不能流入市場了? 她的身體一再受挫,好了舊傷又添新傷,腎衰竭不得不治療了。 否則她昏迷的會越來越頻繁,睡得越來越久,如果實在不行,就要準備手術(shù)換腎!” 婁臺驚的從凳子上一跳而起,震驚地問道“她頻繁的昏迷是因為腎衰竭?” 張揚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點點頭,婁臺一巴掌甩在自己的臉上。 她在床上會莫名其妙的昏迷,而他卻認為是自己英勇無敵累暈了她。 原來是因為她的身體受不起,他還如此頻繁的折騰她,有時候一夜都不讓她睡! 越想越覺得自己混蛋,打在臉上的巴掌變成抓自己的頭發(fā),像是自虐般的舉動嚇壞了張揚。 他不明所以的阻攔他道“她不死別把你折騰死了,今晚月圓之夜還沒到呢,你就發(fā)瘋! 你們兩個人該怎么辦,都是病秧子一對,是不是該互相激勵?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經(jīng)張揚一提醒,婁臺才記起這檔子事,不過月圓夜又如何,跟她所受的傷害相比,他根本算不得什么! 婁臺思考了一下小聲問道“如果她醒來,該吃點什么?我給你一張紙,你詳細的把這一個月的食譜寫給我!” 張揚頭疼的一扶額“我又不是營養(yǎng)師,寫什么食譜,我就告訴你,該注意哪些。 具體的你去找專業(yè)的營養(yǎng)師按我給的注意事項cao作就行!” 婁臺點點頭,是這個道理,對著張揚道“交給你去辦了,每天按時按點送來!” 張揚好生無奈,當個家庭醫(yī)生還要干雜活,不過這對于他來說也就動動手指的事。 圈內(nèi)的營養(yǎng)師與家庭醫(yī)生有異曲同工之妙! 張揚走后,婁臺就坐在床邊,寸步不離的握緊季得月的小手,生怕一放開,她就飛走了似的! 正在婁臺昏昏沉沉間季得月動了動眼皮轉(zhuǎn)醒了。 她空洞的眼神盯著天花板數(shù)秒,大腦才逐漸清醒,思緒回歸,她這是在哪? 動了動手發(fā)現(xiàn)有人,扭頭就看到了單手支在耳邊的婁臺,他似睡著又似沒睡。 他的手緊握著她的手,她略微動了動,想要抽回手,沒想到他抓的很緊。 就這樣一動驚醒了他,他朦朧著雙眼,就看到了睜著眼睛的季得月。 頓時欣喜若狂,站起身就在季得月臉頰上一吻。 距離非常近,近的不能再近,氣息噴灑在季得月的耳畔,他道 “老婆,你醒了,你終于醒了!” 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親昵稱呼使得季得月消化不了似的,緊盯著他的臉。 他一連兩聲的感嘆,足以道出他的擔憂和欣喜,季得月動了動嘴唇。 卻說不出話來,最后只得“嗯”了一下,婁臺立馬跑起來,給她倒了一杯水,將她的頭輕輕撐起來。 杯子里放了一根吸管,婁臺輕聲細語地問“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嘴巴肯定很干我們喝點水,好不好?” 這聲音酥的能化出糖來,季得月定定地看著他,似想將他看個透徹,嘴里依然“嗯”著。 他的動作也是異常輕柔,生怕弄疼了季得月,好不容易將吸管放到季得月口中。 季得月配合的喝了兩口,脖子被纏著紗布,動起來不是很方便! 她用手摸了摸突然道“我以為我會死!” 婁臺立馬在她額頭上一吻道“別胡說八道,就算找遍世界的名醫(yī),我也不會讓你離我而去! 我說過你發(fā)過誓言的,天涯海角我都隨你去,自然天堂地獄也少不了我!” 季得月有點紅了眼眶,他干嘛在人家一醒來,又是溫柔殺,又是告白狂的,她都有點應(yīng)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