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金魚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渣女從良手冊、綠茶病美人洗白后、肆意癡纏、國家安排我去種田、馴狼、逆天成鳳:神帝,別過來、校草meimei是花妖、蜜寵甜心:竹馬影帝,親一個!、岑教授的小青梅、六零之重生男主是我哥
季得月感覺腳上濕濕的,還有點扎腳,怎么回事,沒穿鞋子嗎? 睜開眼看見一片黑暗,慢慢地空中灑下一束光,一片綠油油地草地,她何時正光著腳踩在草地上。 前面有一條彎彎曲曲的河流,這條河流好熟悉,季得月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是師祖明園后山的那條河。 曾經(jīng)她和婁臺還露宿過一夜的地方,難怪如此熟悉。 季得月滿心歡喜,赤著腳往前走,總感覺前面有人在等著她。 無聲無息的停在河邊,蹲下來,河水清澈見底,鵝卵石倒影著光,突然從石縫里鉆出一條滿身通紅的金魚,只有巴掌長,卻異常好看。 季得月看著它自在的游來游去,眉開眼笑的準備將手伸進水里。 這條金魚像看到了她一樣,張了兩下嘴,旁邊水流動了一下,從石縫里探出一個小腦袋,緩緩地整個身子鉆了出來,是一模一樣的兩條金魚。 季得月驚訝極了,天啦,這條河原來有這么漂亮的金魚,她從未見過這個品種。 欲伸出去的手慢慢地往回縮,她舍不得去碰它們,怕嚇著它們。 就在她的手即將縮回時,水里面突然出現(xiàn)兩只手,一下子緊握住了季得月的手。 那兩只手胖乎乎的像藕節(jié),那是嬰兒的胳膊,卻又有不同,一個粗,一個細一點。 季得月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將手甩出去,整個人跌坐在地上,驚恐的望著河面,隨著她的動作,兩聲“噗通”的水聲響起,河面水花四濺,蕩漾不堪。 季得月看到那兩只金魚在空中翻了個跟頭,一頭扎進水里不見了,季得月顫抖著爬過去再看時,水里什么也沒有。 心里好悲傷,不知這悲傷從何來,心里像被人刺了一刀,捶心之痛,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 耳邊有人在喊叫:“阿月,阿月,你醒了嗎,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痛?” 是婁臺的聲音,季得月用手擦干淚睜開眼睛,婁臺擔憂地臉放大在季得月的面前,夢中的那兩只胳膊讓季得月驚魂未定。 她一把握住婁臺的手,長呼一口氣道:“沒事,還好是夢啊,做了噩夢而已?!?/br> 婁臺將她扶起靠在懷里道:“阿月,你嚇死我了?!?/br> 季得月四處看了看,是衛(wèi)明山,他們回來了? 季得月拍了拍婁臺的手安慰道:“我很好,只是我記得我們在游樂場,怎么回來了?” 婁臺摸了摸季得月的頭發(fā),緊緊依偎著她,聲音低沉悲傷,在她的頭頂?shù)? “你可能太累了,今天天氣也有點熱,我怕你中暑,另外,你好久沒有胎檢了,上次我跟你說過的那個醫(yī)生,這次我去國外已經(jīng)預約上了,今晚他會動身,明天就到了?!?/br> 季得月拉著婁臺的手點點頭道:“噢,是有段時間沒有檢查了,我最近可能吃的少了點,讓你擔心了,我以后多吃點飯?!?/br> 婁臺微微一笑,在季得月的鼻子上點了一下道:“我會抽空多陪陪你,陪你運動,陪你胎教,讓你保持愉快的心情,之前我太忙,疏忽你了?!?/br> 季得月?lián)u搖頭,坐直拒絕道:“不用,你可是要養(yǎng)活上萬的員工的,你不是我一個人的,我占用太多時間,會讓你變得舉步維艱?!?/br> 婁臺笑著笑著就挨近來,柔軟的唇親在季得月的臉頰上道:“女人懷胎十月,就是十個月的皇后,我也得讓你有這種待遇啊,沒聽說,十個月之后,你就是一輩子的保姆了嗎?” 季得月瞪大眼睛,咳嗽一聲道:“你還知道這么多?” 而后表情緩和,略帶羞 澀的道:“我覺得很值得,尤其是為你?!?/br> 婁臺雙手緊擁住季得月,心里感覺十分甜蜜,真誠的道:“謝謝!” 樓下黃岐等在一旁,見婁臺下來,在一旁隱晦的道:“你讓我去查的事,已經(jīng)去辦了,尚北冥那邊我也會派人打探,只是這件事最好從當事人查起,夫人我是萬不敢調(diào)查的。” 婁臺點點頭,都怪他太遲鈍,這個時候才有點察覺,阿月和那時候的徐然然有很多相似的習慣。 比如睡覺一定睡左邊,不論他把她折騰的再累,她都會自動躺在左邊。 比如吃飯時的樣子,想到這里,他自然拿另一個徐然然和她對比。 自從季得月回來之后他和徐然然見面的機會不多,大多數(shù)都是有家長的情況下,她的吃相與那時他了解的徐然然截然不同。 即使沒有家長同在的情況下,她看他的眼神也沒有溫情,他自然是故意躲避她,怕傷她的心,可她一次也沒有表現(xiàn)過心痛或者依依不舍的情緒,更沒有問過分手的理由。 他以為這么久的相處下來,她不應該是這樣沉默,或者寡淡,甚至無動于衷,反而對其他男人,比如海風關(guān)注的更多似的,連尚北冥也很少出現(xiàn)在她面前,這不正常。 以前他為了能和季得月安穩(wěn)的在一起,還默默的感謝過徐然然的釋懷,可她釋懷的太快了,太徹底了。 男人有時候也是奇怪的動物,當一個同眠共枕過的女人一夜之間不再糾纏他們的過去,這個男人也會失落,只是他暫時被另一個女人給的甜蜜所沖淡,現(xiàn)在回想起來才驚覺而已。 婁臺默默地回憶著,那日在辦公室,季得月突然闖入休息室,這才覺得有很多可疑的地方,原來他曾經(jīng)從未想過有這種可能。 若是季得月是那時候的徐然然,那現(xiàn)在的徐然然又是怎么回事? 婁臺雖然知道99%的可能不會是他想的這樣,可他就抱著1%的希望去尋找答案,他希望他猜對了。 婁臺心事重重的端了餐盤去季得月的房間,心情沉重,明夜是月圓夜,若黃岐查不出來,那只有一個辦法了,接近徐然然,一測試便知,沒有人能讓他在月圓夜安靜,只有她一個。 若徐然然不是“她”,那會是誰,難道是阿月? 婁臺摸了摸鼻子,對于季得月身上的味道,他一直耿耿于懷,但他經(jīng)常給自己打氣,也許是鼻子聞錯了,也許真的有人會有相似的氣味,或者噴了同款香水。 可是,那淡淡地藥香味,真的可以噴出來嗎? 推開門,季得月正閉著眼睛養(yǎng)神,見門開睜開眼來。 婁臺微笑著把桌子擺好,準備端到床上時,季得月阻止了,她笑著道: “我還沒有到病入膏肓不能下床的地步,在床上吃飯,以后會是很差的榜樣。” 婁臺呵呵地笑了:“有這樣以身作則的mama,我的孩子多幸福啊?!?/br> 季得月嘴巴一嘟,自賣自夸道:“那不就是,你知足吧?!?/br> 這話惹得兩人哈哈大笑,若這就是一生,婁臺是愿意這么過下去的。 到了夜間,婁臺抱著季得月死不放手,更別說去隔壁房睡覺了,像個無奈。 季得月也只能由著他,反正難受的不是她,對于他的只言片語或者黑色幽默,對季得月來說都是享受,值得珍惜! 第二天一早黃岐就出去了,回來時門口停了三輛車,幾個外國人從車上走了下來,婁臺拉著季得月下樓去迎接。 兩人熱情的握了手,婁臺介紹著季得月道:“這就是我的夫人,勞煩您幫忙看看!” 季得月朝他點了點頭打了招呼,將他們安置在廳,不一會張揚也到了。 他們帶了一些設(shè)備,幾個男人把設(shè)備抬了下來放在了主臥,插上了插頭。 張揚簡單的把情況介紹了一下,那個老者點了點頭,他就是張揚的師父啊,看起來確實是個學究模樣。 長得慈眉善目,五官立體,外國人即使年齡增大,溝壑變多,依然很是有棱有角。 季得月心情有點緊張,她也不是沒怕過,她的孩子來之不易,她這帶病的身體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撐起他。 婁臺看著她捏的泛白的手,硬是把自己的手和她握在一起,在她耳邊小聲道:“不要怕,有我在,無論什么情況我都不會放棄你和孩子其中的任何一個!” 季得月閉著眼呼出一口氣,點點頭,心情平靜許多,婁臺就是有這種魔力。 老者待其他人架好機器,他便穿上特制的衣服,戴上眼鏡和口罩。 進去的一共有五個人,加上一旁的婁臺共六個。 季得月躺在他們帶來的單人床上,醫(yī)生在她的腰上綁了幾個帶子,然后涂了藥,插上了各種管子。 隨后在她的指尖抽了幾管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雖然沒有感覺到疼痛,但是機器在季得月的肚子上,還是給她帶來了壓力,心里緊張。 她把手伸向了婁臺,婁臺立馬走過去握緊了她,在她額角親了一下。 半響,老者才擺了擺手讓人撤走機器離開,然后和張揚并肩去了隔壁茶座。 婁臺細心的用熱毛巾幫季得月擦拭好身體,將她扶起來,安慰道:“別緊張,別害怕,要相信他,這可是世界頂尖的專家了?!?/br> 季得月笑著點點頭:“我自然相信他,我也相信我們的孩子,他在我肚子里這么調(diào)皮有活力,一定不會有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