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 多次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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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人十惡不赦,要懺悔只能在十八層地獄里懺悔。 季得月睜大眼睛道:“你說的是真的嗎?我若讓你自首,你就會去嗎?” 男人聽著聲音,停止了哭泣,他跪在地上抬起了頭,睿智的眼神此刻蒙上了一層霧氣,短暫的迷惑了他的眼睛。 他的聲音里有掩蓋不住的悲傷:“玲瓏,你還是這么恨我嗎?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原諒我,看在我如此真心地份上放過我嗎? 我只是想和你過日子,安安穩(wěn)穩(wěn)幸幸福福的過日子!” 季得月看著地上這個祈求憐憫的男人,又想到了師父留下的信,想到了死去的父親母親。 她滿眼都被仇恨所蒙蔽,她怒氣沖沖的指著男人的臉破口大罵: “你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對自己的親哥哥痛下殺手,還對自己的嫂子有非分之想,她多次勸說與你,你不僅不悔改還對她痛下殺手,你算個什么男人? 現(xiàn)在人死了,你來求她復(fù)活,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就算老天給她一百次機(jī)會,我相信她看到你這種人也不愿意醒過來。 整日面對惡心的人,就像嗓子里吞了一只蒼蠅,吃不下去吐不出來,早晚還是被活活憋死,要是我我也不想醒過來,癡心妄想!” 男人呆愣在那里,眨了眨眼睛,鼻涕順著嘴巴流了下去,轉(zhuǎn)而,他動了動眸,又動了動手,從和兜里拿出一方手帕,把自己清理干凈。 眼神清明的同時,精光乍現(xiàn),他扶著凳子站起身來,對著對面破口大罵的女人久久凝視,而后道: “真的是長得一模一樣,連脾氣都一樣,連我都差點認(rèn)不出來?!?/br> 季得月的腦袋哐當(dāng)一下,懊惱不已,不是準(zhǔn)備將計就計騙他自首嗎,這一頓沒控制住情緒的臭罵,把他罵醒了。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才是她曾經(jīng)見過多次的徐哲嘛,冷靜深沉富含心機(jī)。 他道:“來人!” 門就立刻被打開了,徐哲看著季得月道:“不用確認(rèn)了,你就是她的女兒不會錯,把她的東西都拿過來?!?/br> 那人趕緊去隔壁屋收拾了桌子上的東西拿了過來,徐哲坐在季得月的對面,見她還冷冷地看著自己,便從容的道: “來,坐下,別氣,就像回家一樣就行了,反正你在我手底下這么多年了,應(yīng)該也習(xí)慣了組織的生活。 而我還在外面找了你整整十年,你的師父很厲害啊,把你藏在藥史司?!?/br> 季得月一聽他提到了師父,立刻變得警惕起來道:“你想做什么,不關(guān)師父的事,師父只是無意間撿到了成為孤兒的我,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徐哲呵呵地笑了起來,笑容冷冽,他反問道:“拜我所賜?若是你乖乖滴呆在你外婆家,我去接回你你還是徐家的大小姐,可惜,你跑了,你的外婆真的是蠢,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能一怒之下殺了她!” 季得月耳膜開始嗡嗡響,她發(fā)瘋似的沖了過去,抓住徐哲的衣服邊哭邊扯邊罵:“你他媽的喪心病狂的東西,你有什么資格說愛我的母親,你讓我的母親不能含笑九泉,安穩(wěn)投胎,你讓她成為沒有家的孤魂野鬼,你該死,該死!” 徐哲不緊不慢的撤掉了季得月的手,拍拍衣領(lǐng)道:“不用這么激動,我和你母親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評判,我們相愛相殺,她是愛我的,不然不會對我如此失望?!?/br> 季得月呸一口吐在地上:“愛?你這沒有倫理道德的男人講什么愛?” 季得月話還沒說完,徐哲就嘭一下站起來,拍在桌子上,突然怒了: “我不懂愛?我沒有倫理道德?你的母親最先遇到的是我,是我,可惜當(dāng)年我已經(jīng)結(jié)婚,我向她表達(dá)愛意,遭到拒絕。 我一度想離婚娶她,可是她卻和我的哥哥暗度陳倉,我恨,我恨我哥搶我的女人,我恨你的母親明明愛我卻拒絕我! 哈哈哈哈,她也對我說過同樣的話,那又怎樣,我依然是在我哥哥的前面占有了她,在她的心里我有一席之地?!?/br> 季得月實在無法聽下去了,輪起凳子就砸向了徐哲用盡了全力怒吼: “禽獸,禽獸,不要來污染我的耳朵,我的父母男未婚女未嫁,自由戀愛,是你插足不成下黑手,讓我母親深受其害終日惶惶,去死吧你!” 季得月的怒吼聲驚動了門外的人,門外的人破門而入,見這架勢,飛起一腳,結(jié)結(jié)實實的從后面踢飛了季得月,季得月整個人撲倒在地,嘴里一口血硬生生地被她含住,絕不能吐出來。 淚眼模糊中,她看到徐哲蹦起來踹了那人一腳大罵:“我讓你動手了嗎,讓你動我的玲瓏,來人,拖出去砍了!” 然后,徐哲奔向了她,季得月的眼皮很沉重,但是她不愿意閉眼,她還要罵,罵這個禽獸不如的人,警告他不許碰她。 可是她什么也說不出口了,只想合上眼睛,微微一閉再沒了動靜。 一顆石頭突然從背后襲來,季得月躲無可躲,石頭砸在她的肚子上,她向前撲倒,撞上了前面的東西,前面一塊四四方方的玻璃瞬間支離破碎。 她撲倒在無數(shù)的碎玻璃渣上,她的胳膊有意無意的護(hù)著某個地方最先碰著地,瞬間無數(shù)的刺痛感像是被無數(shù)只食人蟻啃了一口一般。 心里有無數(shù)根針扎了那么一下,緊接著就是雙膝,雙手,這痛感真實,季得月只感覺小腹一陣一陣的緊縮,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流淌。 她跪趴在玻璃渣上,看到眼前的玻璃碎屑上反射出一個月小人,那個小人有點驚慌的樣子,不停地在招手。 季得月抬起頭,在那無邊的黑暗盡頭,有一束光,光下有個小男孩,男孩看到季得月抬頭看他,他拼命的向季得月招著手,他說什么季得月聽不見。 突然他的兩邊出來一個身影,一個全身黑色著裝,一個全身白色著裝,戴著高高的帽子,手拿兩根白須,他們各一邊抓住了小男孩的胳膊,把他往后拖。 季得月的心好痛,這難道是黑白無常?他們抓的是誰? 伸出手想要去抓住他,卻發(fā)現(xiàn)寸步難行,動一下就是錐心刺骨的痛,就在此時,有一個小小的毛球一樣的東西突然滾了出來,她緊緊地咬住了黑無常的腿。 季得月聽到了她憤怒的吼聲:“放開我的哥哥。” 那個小男孩也同樣驚訝道:“你是那個一直都不見長的rou球?我還以為你只是跑錯了位置占了我一半的地方呢!” 那個rou球非常生氣地道:“我就是生長緩慢點,什么跑錯了地方,我看是你占了我的位置,害我營養(yǎng)不夠,總是長不成型。 這才眼睜睜地看著你吃飽了喝足了有了多余的養(yǎng)分留給了我,多虧我機(jī)靈,悄悄地吃,這才長了點毛,就見你要被人拖走,我得拉你一把,好歹我倆朝夕相處了六個月了!” 季得月的腦袋轟一下,連疼痛都忘了,這是什么情況,這個毛球是什么? 正想瞪大眼睛看一看,就感覺手腕被人踩了一腳,玻璃渣子全部扎進(jìn)了rou里,痛,翻天覆地的痛,季得月再也受不住,“啊”的大叫一聲。 眼前的黑白無常一陣煙似的飄走了,那個小男孩手牽著毛球的小胳膊,揮了揮手和季得月作別。 季得月的眼睛嗖一下的睜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她的手腕還是劇痛不止,扭過頭一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正在給她扎針。 她意識瞬間清醒,趕緊縮手,針頭歪了,醫(yī)生不得不收回針頭,醫(y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站起身道:“bss.,她醒了,孩子也保住了!” 季得月這才看到徐哲靠在墻壁上正悠悠地看著她,她躺在床上? 季得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都完整無缺,是徐哲救了她?不可能,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怎么會這么好心? 果然就見徐哲點了點頭,像是疲憊至極一般,坐在了床邊,突然握住了季得月的手,流下了眼淚道: “你又妄圖傷害自己,是嗎,你想死,不可能,只要我在一天,你就別想死,我就算殺光天下的醫(yī)生,也會讓他們救活你。 你覺得你背叛了我哥,我跟你說過很多遍,是他卑鄙,明知道我愛你,還跟我橫刀奪愛,我沒有對不起他,你也沒有,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雖然每次你都不愿意和我發(fā)生關(guān)系,每次發(fā)生關(guān)系你都尋死覓活,但那只是礙于我們都有家室,你是過不去你心里的那道坎,是嗎?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帶你遠(yuǎn)走高飛,到?jīng)]人的地方過我們的小日子,我可以的,你相信我,我有這個實力?!?/br> 季得月的心不受控制的膨脹起來,像被人吹了氣,心里有股火要冒,不停地冒冒冒。 徐哲看季得月的情緒不穩(wěn),高低起伏, 臉色慘白不愿意說話,他低著頭求饒似的道: “好,我尊重你,我知道你現(xiàn)在懷了孩子,比較脆弱,心里的罪惡感更強(qiá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