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復(fù)活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渣女從良手冊、綠茶病美人洗白后、肆意癡纏、國家安排我去種田、馴狼、逆天成鳳:神帝,別過來、校草meimei是花妖、蜜寵甜心:竹馬影帝,親一個!、岑教授的小青梅、六零之重生男主是我哥
徐哲見她不說話,自然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盤,他呵呵一笑:“不用想什么有的沒的,你不想看看你的母親嗎?” 季得月不可置信的眨眨眼睛道:“你有病啊,我的母親死了十年了?!?/br> 徐哲站起身道:“我說過了我要復(fù)活她,我也說過了,沒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時間問題而已。 現(xiàn)在我正在啟動一個大膽的想法,這個想法的靈感來自于你,啟動來自我的強大的醫(yī)師團(tuán)隊,你很快就知道了,哈哈哈哈……” 這魔鬼般的笑聲讓季得月毛骨悚然,只想逃離這里,她身上還有什么能為他所用? 難道是這身皮囊,還是這身血液? 徐哲走在前面,身后有人自動跟在季得月的身后,給她蒙了一層黑色的布條,手沒有綁上。 季得月道:“這樣我就看不見嗎,不綁上手我自己不會扯嗎?” 徐哲悠悠地道:“我相信你是聰明人,這只是暫時性的不讓你看見而已,我不想在你的母親面前讓她看到你狼狽不堪的模樣。 雖然我很想那樣做,讓她從睡夢中驚醒,可是驚醒之后呢,又是一場永無止境的互相傷害,是我不愿意看到的,若有機會重來,我更多的是希望得到她的原諒?!?/br> 季得月將雙手背在背后道:“那隨你吧,我覺得你就是異想天開,大腦不正常,自己找心里安慰,我配合你一下好了!” 徐哲不在說什么,這在常人看來本就不能理解,多說無益,眼見為實。 季得月被人架著,左拐右拐,上上下下,不夸張,真的是上上下下,有人見過上上下下的樓梯嗎,季得月也是第一次遇見,像走迷宮似的。 她很肯定就是在不停地走樓梯,平地都沒走到幾步,走的她心里煩躁。 再停下時,她最先聽到的不是聲音,而是全身感覺好冷,鼻子受不了刺激,咔咔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旁邊的人放開了她,徐哲道:“可以看了,自己打開吧!” 季得月扯開黑布,一扇偌大的門,門很舊很高大,像是石頭的,難道這冷氣就是從這屋里跑出來的? 有人遞給季得月一套大棉襖,就是那種很古老的很長的有很厚的毛的軍綠色的大衣,還有一頂四五十年代戴的毛茸茸的帽子,既復(fù)古又搞笑。 徐哲已經(jīng)穿好了,見季得月杵著不動,他道:“我勸你最好還是乖乖穿著,這里面負(fù)五十度,你不怕進(jìn)去后直接把你凍成冰?你的孩子可就難保了。” 季得月趕緊接過大衣,戴上帽子,還是感覺冷,于是道:“再給我來一件!” 徐哲笑道:“這就對了?!?/br> 季得月不理他,瘋狂的套衣服,她都受不住,孩子肯定也受不住,她這輩子都還沒有去過這么冷的地方呢,長白山的終年積雪都達(dá)不到這個負(fù)數(shù)。 門開的時候像是雨雪撲面而來拍打在臉上,讓每一個毛孔都極致收縮,瞬間胡子上染了一層白霜,眉毛睫毛沒有一處幸免。 那些人待她和徐哲進(jìn)去,在后面關(guān)上了門,凍得瑟瑟發(fā)抖。 季得月感覺腳不再是自己的了,每走一步都有舉步維艱破冰的感覺,不論是面部還是身體都僵硬無比,連表情都凝固了。 越往里走感覺越冷,到達(dá)中央時,好像氣溫逐漸又在回升,臉部有了知覺,一副水晶棺出現(xiàn)在季得月的面前。 遠(yuǎn)遠(yuǎn)望去,有一束光打在水晶棺的上面,使整個棺材晶瑩剔透,里面躺著一個人,很清晰就可以看到。 季得月的腳不聽使喚了,她一動不動的望著,走不出去一步,這是一個怪圈,心里既期待又緊張,更多的是拒絕。 人死入土為安,現(xiàn)在這樣她到底是能安還是不能安? 到現(xiàn)在為止,季得月覺得她還能看到母親的容顏,不是在畫像中,而是親眼可見“大活人”,對她來說是一種恩赦,她不知該以何種心情來面對這個生她養(yǎng)她的女人。 對于這個瘋狂變態(tài)的男人,季得月現(xiàn)在或多或少的有了一點同情的感覺,雖然她知道他不值得同情。 徐哲站在水晶棺前,久久凝視,用手一寸一寸的摸著棺材蓋,像是摸到了里面的人一樣。 他的眉目都染上了一層深情,演繹出了望婦石的感覺,眼睛深邃有光澤,里面全是碎片,看著像是回到了過去一般。 許久,徐哲才溫柔的道:“玲瓏,我來看你了,你看看,我給你帶來了誰?我相信你可以看到,雖然你不愿意睜開眼睛。 時光真是催人老,轉(zhuǎn)眼就過了十年,我十年如一日的來看你,總是我一個人自言自語,你估計都聽膩了,今天終于來了個你期盼的人,你睜開眼看看,可以嗎?” 季得月實在聽不下去,她一步步走上前,這世上還有這么癡的人,為何生前不做好事呢? 總是人死后懺悔,上天也不會感動。 季得月走到棺材附近,從外面看,她看到了女人的衣角,衣服是華麗的,玉石的長袖的鑲滿鉆石的以蠶絲為線做成的玉衣,四肢都被包的嚴(yán)嚴(yán)實實,腳上穿著高跟鞋。 頗為*,這玉衣就像一個發(fā)著光的鎧甲,季得月順著衣服看上去,棺材里的女人安詳?shù)奶稍谀抢?,表情很溫和?/br> 妝容畫的很精致,看不出一絲破綻,甚至看起來有一絲微笑的感覺。 她的頭發(fā)被一絲不茍的挽成了發(fā)髻,發(fā)髻上有一個鑲滿紅色鉆石的發(fā)卡,耳朵上也是配套的紅色的鉆石耳墜。 這一抹紅色讓她的臉龐充滿了生氣,帶來了紅潤,活靈活現(xiàn)的感覺。 氣色也是白里透紅,完全不像是一個不會呼吸的人。 徐哲看季得月看的發(fā)呆,便道:“是不是覺得她的狀態(tài)非常好? 那是因為我趕到現(xiàn)場時,她還有一絲氣,我召集了全城有名的醫(yī)生來救活她的命,可她在看到我的那一刻自己閉上了眼睛,我不知道那是相信還是絕望,反正她再也沒醒過。 醫(yī)生們告訴我病人自己放棄了希望,她的求生意志不強烈,我一直耿耿于懷,面對這樣的結(jié)局,我不知道我扮演著什么角色,我一直在問她,可她不會有再回答我! 我就在她撒手人寰的兩個小時內(nèi)將她放進(jìn)了八層以下的秘密空間里,那里是我專門為自己打造的水晶棺?!?/br> 季得月一愣道:“八層以下?” 徐哲道:“你們誰也沒有下去過,那里可是風(fēng)水寶地,地理位置十分特殊,水下自動結(jié)冰,不需要太多的人力,就可以打造天然的冰室,你的母親在那里躺了十年。 這一處是我在這十年里為她尋得的第二個風(fēng)水寶地,這里是我打算和她共同長眠的地方。” 季得月打了個冷顫,她和母親這十年來原來一直都只有一層之隔,而且她從來沒有動過,一直在地下陪著她。 這些年她長成這樣的性格,不冷漠,不刁鉆,會不會與母親有潛移默化的關(guān)系,想著想著季得月笑了。 難怪她在八層這些年,總覺得寒冷陰森,她一直以為是因為在地底下的緣故,沒想到底下還有冰室。 季得月點點頭道:“你打算在這里和她長眠?你不問問我父親愿意嗎,我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父親母親的下落,我絕對不會允許他們天各一方的。 而且徐家不是有個很大的墓室嗎,你不打算和你的祖宗在一起?” 徐哲呵呵地笑了:“你不可能帶走她,別太天真了,你母親的牌位已經(jīng)和你的父親安放在一起,只不過是空棺材而已,我只要她的人不需要名分。” 季得月看著母親道:“母親死前就不愿意再見你,你不必再自欺欺人,醫(yī)生都說她沒有求生意志,你放棄吧。 這十年她天天面對著你估計真的煩透了,不如,你放過她吧,讓她入土為安,享受子孫的供奉?!?/br> 徐哲臉都笑歪了:“她何曾放過我,她日日出現(xiàn)在我的夢里,折磨我,讓我只能看不能碰,說狠毒的話刺傷我,她傷我這么深,必須用這后半生償還我,放過她,不可能?!?/br> 季得月冷冽的著臉,這冰凍更加一尺,她道:“你怎么想與我無關(guān),我怎么做也與你無關(guān),你可以固執(zhí)己見,我可以執(zhí)著改變。” 徐哲冷哼一聲:“初出茅廬的丫頭口氣不小,你的本事可都是在我這學(xué)的,你有幾斤幾兩我不知道? 你畢竟是她唯一的血脈留存于世,只要不是太過分,我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留著你,你若處處與我作對,我有千萬種方法將你留在我身邊,剛好同我一同見證你母親的復(fù)活!” 季得月覺得和這個人再不能講一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她轉(zhuǎn)過身慢慢地朝門口走去,邊走邊道: “我母親生的時候卻要假裝死,死的時候偏偏又假裝生,全部拜你所賜,你這個悲催的人啊,害人害己。” 徐哲看著季得月的背影,滿眼是滄桑,滄桑里有恨亦有愛,在這欲海里掙扎,終究不能獨善其身。 出了門那人用黑布重新將季得月的眼睛蒙住,一層一層帶回了原來她躺的那間房間。 門關(guān)上后,季得月扯開面巾,這個屋子四面都是封閉的,連個窗戶都沒有,只在房頂開了個天窗。 季得月眺望了一下,是藍(lán)天白云,那就是晴天,這要是下雨不就濕透了? 這種是什么建筑呢,真是奇怪至極,試著去開了開門,果然是鎖死了,她拍了拍門道:“有人嗎?” 門被打開,兩個兇神惡煞的守門神不氣的道:“什么事?” 季得月指了指肚子道:“餓了,有水果嗎,來一份,謝謝!” 那人點點頭,門嘭一下關(guān)住了,她平躺在床上,就這樣悠悠地看著藍(lán)天白云晃晃悠悠地閃過,漸漸有了睡意。 剛想去會周公,門被打開了,那個男人端了個托盤,托盤上還頗為豐盛,都是切好的不配刀叉,放了一個手袋,另外放了一壺水。 季得月滿意的點點頭,還有水喝,這比在船上的待遇好多了,于是,季得月心平氣和的吃完了水果,躺在床上漸漸地睡去了。 再一次被吵醒是有人打開了門,季得月皺了眉頭,睡覺都不讓人安穩(wěn)剛一睜眼就對上了一雙眼睛。 季得月瞪大眼睛一看,是向河強,她瞬間高興的蹦起來給了師父一個大大的擁抱,歡喜的道: “師父,你真的來了?” 向河強拍了拍季得月的背道:“是的,我來了!” 季得月趕緊放開他,將他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道:“師父,你沒有受傷吧,身上有沒有傷?” 向河強搖搖頭道:“沒有,沒有受傷,一句都挺好?!?/br> 季得月看著他的臉龐心疼的道:“整整瘦了一圈了,師母要心疼死了!” 向河強揉了揉季得月的頭發(fā)道:“你才是瘦了一圈,你承受了本不該你承受的傷痛和真相,我為你感到欣慰,小姑娘終于長大了,師父無用,保護(hù)不了你,親手將你推入了危險之中!” 季得月?lián)u搖頭,眼淚刷刷地流下:“謝謝你,師父,當(dāng)初要不是你,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活在比地獄還慘烈的地方,謝謝你救了我。 你能告訴我真相,說明我具備了知道真相的能力,我將用這能力做我母親未做完的事?!?/br> 向河強欣慰的點點頭道:“前路艱險,困難重重,萬不可以掉以輕心?!?/br> 季得月點點頭忽而想到一件事道:“師父,你怎么會安然無恙來到這里?徐哲沒有說什么嗎?” 向河強冷哼一聲道:“當(dāng)然不可能輕易地放過我,我一路都在想此刻救我出來的目的,我以為他還是想要我盡全力復(fù)活一個人,畢竟我跟著師父學(xué)過苗疆的巫蠱之術(shù)。 可我見到你以后我才明白,他抓了你,自然知道了我,他有一些疑問尚且需要解答,還有一條,用我們彼此制衡你我?!?/br> 季得月驚訝的道:“師父也知道徐哲在秘密地復(fù)活一個人?” 向河強點點頭:“當(dāng)初組織招募了全國各地各種名頭的醫(yī)生過來,但凡有點本事的都留下了,然后逼迫大家尋找起死回生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