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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吸力從腳底傳來,與世隔絕的黑暗再次重回視線。 嘈雜的尖叫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啊——” “這是怎么回事?!?/br> “什么東西,啊—— ” 腳掌脫離地面,失重感籠罩全身,整個人猛地往下墜。 失去意識前,他只聽到了亓迦的呼聲:“衍白——” 仿佛在耳邊又在天邊。 …… 嘩啦啦的水流聲不絕于耳,虞衍白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又讓他閉上了雙眼。 “醒了?”眼上的陽光被遮擋,清冷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虞衍白伸出手掌覆在眼上,長睫顫了顫,慢慢睜開雙眸。 他此時躺在青青綠草上,手掌抬起時寬大的袖子劃下大半,白皙藕臂連著修長的手指,手指覆面,紅痣在指縫間若影若現(xiàn),淺褐色狐貍眼中仍是一片茫然,薄唇微張的樣子仿佛任君采摘。 荒戢黑眸映著少年的臉,眸光在他微開的衣襟一停,又面無表情移開,對上少年的狐貍眼,淡淡道:“醒了就起來吧?!?/br> “這是哪?”虞衍白撐著身體從草地上坐起,他環(huán)視一圈,發(fā)現(xiàn)目光所及之處除了青青綠草,還是青青綠草。 還有一個背對他站著的高挑青年。 “大師兄呢?”虞衍白又問。 他慢慢從草地站起來,拍了拍自己滿是草屑的衣袍。 荒戢遙望遠方,搖搖頭,“不知道,但應(yīng)該也在這個空間?!?/br> “這個空間?”虞衍白看著荒無人煙的草原,眉頭蹙起來,“少帝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荒戢看了少年一眼,見他眼中沒有絲毫防備,眸光微閃,回答道:“這應(yīng)該是一處芥子空間,但是不知道是誰的?” “芥子空間?”這讓虞衍白想到了自己的芥子空間。 他看著這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地方,如果這真是芥子空間的話,擁有這樣空間的人該有多厲害啊。 荒戢看少年呆立的樣子,哪怕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也漂亮得令人心驚,雖然他早已近距離的和少年接觸過,但每一次看到這張臉,都不得不感嘆一聲狐族基因的強大。 “走吧,去找你的大師兄?!被年珜⒂菅馨讖淖约旱氖澜缋貋?,“或許父皇他也在這里。” 說到“父皇”二字時,荒戢的黑眸暗了暗。 虞衍白突然想起黑暗中最后聽到的話,荒戢那怪異的語氣讓他心里有點發(fā)毛。 他悄悄掀起眼皮,看向荒戢,卻猛地和荒戢正對上了眼,那漆黑的眸子沒什么情緒的看著他,虞衍白尷尬笑笑:“走吧,走吧。” 荒戢低低的“嗯”了一聲,但眸底卻帶上了一絲笑。 他們在這草原中飛了大半天,也沒見個人影。 按理說芥子空間沒有晝夜之分,可天空卻漸漸暗了下來,同時,視線中除了一望無際的草原,開始出現(xiàn)連綿的山脈。 虞衍白望著那山脈,心里漸漸怪異起來。 那連綿的山脈,他怎么看怎么像與虞谷連成一片的涂山山脈。 荒戢黑眸亮了亮,扭頭看向少年,開口間語氣未變,“我們?nèi)ツ强纯窗?。?/br> 虞衍白點點頭,跟上荒戢的腳步。 但他們才到山腳,就被攔住了。 看不見的結(jié)界將他們攔在山外。 而虞衍白也終于確認,這確實就是涂山山脈,因為涂山上的紫藤花和緋色曼茶羅終年不敗,紫藤花或許其他地方可見,但這緋色曼茶羅,整個四海八荒十四洲,卻只有涂山有,應(yīng)該說緋色曼茶羅是依九尾狐狐氣而存,有九尾的地方,才有緋色曼茶羅。 山的另一邊,就是虞谷。 虞衍白的臉色漸漸古怪起來。 涂山山脈怎么會在這里,他們青洲,乃是連綿不斷的青山與綠水,根本沒有這片憑空出現(xiàn)的草原。 “這山……”荒戢看了看緋色曼茶羅,又看向虞衍白,視線落在少年眸眼隱隱約約的妖痣上,“這山中有九尾?” 虞衍白抿抿唇,眉頭蹙著開口:“這好像是涂山。” “涂山?”荒戢語氣微微驚訝,“那這陣法……” 涂山狐族貌美而益于爐鼎,引天下窺之而險遭族滅…… 狐史在虞衍白腦中浮現(xiàn)。 狐族在萬年前險些族滅,而先祖涂山虞,以一己之力,斥萬古之資,為整片涂山山脈鑄造了銅墻鐵壁般的大陣,陣法以狐氣支撐,只要涂山有一只狐貍在,那便無人能破這個陣法。 有傳言,虞氏一脈乃是涂山虞的后代,而涂山的虞谷,正是涂山虞的住所。 這則傳言真假不知,但虞衍白知道的是,他們虞氏一脈雖然不姓涂山,但在涂山中的地位卻很高,是唯一的異姓涂山長老。 試探著伸出手去,手掌覆在波光蕩蕩的結(jié)界外,他催動身上的狐氣,覆在結(jié)界上的手掌慢慢溢出白色狐毛,頭頂烏發(fā)間突地冒出兩只狐耳,白袍袍底更是鉆出兩條毛茸茸的尾巴,尾巴在草地上輕輕掃來掃去。 虞衍白視線全在結(jié)界上,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半妖化的潔白狐毛上,隱約參雜著斑駁的灰色。 荒戢看著少年這半妖半人的樣子,眸光從少年美艷不可方物的臉慢慢移到那對毛茸茸的耳朵上,袍下手指忍不住輕輕摩擦了下,后視線又順著少年的白袍移到袍下輕搖擺的狐貍尾巴上,眼底浮起驚艷,但看到白色狐毛中參雜著不合宜的灰毛后,眸底劃過微妙的可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