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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的旅途終點(5)悲鳴

    2021年1月14日

    悲鳴

    早上十點整,在萊昂城悠揚的鐘聲中,伊蕾娜被完全釘在了十字架上,同時

    也宣告少女痛苦之旅的開始。一個年輕而健康的女孩,被固定在十字架上,成為

    一個占地不到一平米的「美麗景觀」。此時的少女的兩對食指中指不自然地向外

    伸展,遍布鞭痕的雙臂像飛鳥張開翅膀一般被固定在橫木的兩端。她的背部、臀

    部和大腿上都布滿了丑陋的傷痕。在背著橫木走到城門的路上,她毫無保護的赤

    裸雙足被路面上的尖利礫石刺穿。踩在地面和跪倒在地上導(dǎo)致她的腳底和膝蓋被

    礫石嚴重創(chuàng)傷,但現(xiàn)在傷口都已經(jīng)結(jié)痂止血了。腳踝的釘子傷口周圍是一圈丑陋

    的黑色血痂和干涸的血液,不過傷口還在滲出鮮血。少女的rou體在十字架上不停

    扭動,尋找可以掙脫痛苦的方法,但生命卻在掙扎中悄然流逝。

    萊昂城規(guī)模不小,往來客商也多。在經(jīng)過城門時,便會發(fā)現(xiàn)城口多了一團耀

    眼的白光。仔細一看,那是伊蕾娜在陽光下泛著光的白嫩嬌軀。為了彰顯城市的

    存在感,城郭外一圈的障礙物,譬如樹木、巖石之類,大多都被清理了。這就導(dǎo)

    致釘掛著伊蕾娜的十字架成為了近城空地上唯一的高點,看上去就如同一個地標,

    隔著幾里地都能看到這三米有余的十字架,以及架子上橫臂而懸的纖美少女。

    伊蕾娜灰白色的秀發(fā)幾乎披散到臀部,凌而不亂的劉海之下,明亮的大眼如

    一只小兔,混著濃烈的不安與羞怯。白而細的胳膊舉成了齊肩的一字,貼在十字

    的橫木上。十字架很高,伊蕾娜生的又嬌小,小小的人兒往大大的十字架上一掛,

    就算踮著腳,腳趾離地面也有三尺遠,而腳趾之上,纖長雙腿的末端,就是少女

    紅腫的yinchun。盡管兩日間,曾經(jīng)無人耕種的處子地已變成了多坑多洼的沼澤,可

    伊蕾娜的內(nèi)心似乎依舊是那個人事不經(jīng)的少女。衛(wèi)兵與賤民的橫加強暴并未將她

    變成一個蕩婦,而是讓她感到了倍加的羞憤與絕望。當灰而濃稠的jingye如小溪般

    的從她的唇角與蚌rou間流出時,她就已經(jīng)有了向死的覺悟。死亡就在不遠處招著

    手,這是萊昂城女巫的必然結(jié)果,也是伊蕾娜不堪受辱的最后祈望??伤氩坏?/br>
    的是,最終的處刑居然會如此的殘忍與漫長。

    對于現(xiàn)在的伊蕾娜來說,她的大腦中只有沒完沒了的痛苦。腕部和腳跟處的

    痛苦讓伊蕾娜被迫不斷地切換身體姿勢來緩解腕部和腳踝處的痛苦,忍受腳踝骨

    的劇痛將膝蓋伸直,同時手臂、肩膀和胸部的肌rou也要持續(xù)用力將身體拉起。每

    當伊蕾娜站起來,她都會拱起她的背,身體會向前探,將全身重量「踩」在腳釘

    上來減輕手腕的壓力……不到幾秒時間她又把重量移回了手腕。釘子橫向敲打釘

    碎跟骨的同時,也將大量的骨頭碎片擠進了足部肌rou里,對于成年男性而言,骨

    折的痛感都足以令他們短暫昏厥,更何況是一位跟骨被完全釘碎的未成年少女呢。

    鉆心的痛苦讓伊蕾娜發(fā)出了駭人的尖叫聲,然后垂下頭,吊在腕釘上,低聲抽泣。

    但沒過一會兒伊蕾娜的呼吸便逐漸困難,過度的胸部擴張讓肺部肌rou無法通

    過進一步的繃緊來吸取空氣,但是腳釘錐心的痛苦又讓她不敢再次站起。少女不

    斷地扭動,想要尋找一個折中的姿勢,希望能在盡可能不給腳釘壓力的前提下順

    暢地呼吸,但最終未能如愿。被精心設(shè)計過的十字架,讓被釘住的伊蕾娜絕無可

    能找到可以「休息」的姿勢。伊蕾娜最終還是向腳釘屈服,膝蓋伸直站了起來,

    「踩」在腳釘上,在劇烈的痛苦中貪婪地呼吸,隨后重重地墜下,吊在腕釘上。

    求生的本能讓伊蕾娜只能在極其有限的活動空間里不斷地扭動,上下蹲起,就像

    一位站在舞臺上的舞蹈演員一般,用她滿是傷口的瘦弱身體在觀眾面前「起舞」,

    而這痛苦的「舞蹈」還會持續(xù)很久。

    那四枚穩(wěn)固的釘子忠實地執(zhí)行著它們的職責,對于此刻的伊蕾娜而言它們就

    是附骨之疽,而少女自身的體重則是給予她無盡痛苦的元兇。鮮血從伊蕾娜的手

    腕和腳踝的釘子傷口中滲出,盡管在持續(xù)地失血但并不足以致死。同時因為不正

    常的體位姿勢,伊蕾娜的大腿開始抽筋,但是相比起釘子帶來的劇痛,她并沒有

    注意到抽筋帶來的痛感。

    或許是市民們還沒有開始往城外聚集,那副已經(jīng)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嬌軀正

    重復(fù)著機械的扭動,每一次挺身弓背拉起自己的少女都只能用鉆心的痛苦換取幾

    秒的順暢呼吸,然后在垂頭中耗盡氧氣重新站起,被迫進行一個又一個的循環(huán)。

    太陽逐漸移至天空正中,沒有云層的遮攔,刺眼強烈的陽光毫無保留地照射到十

    字架上,而十字架上那個身無寸縷的可憐少女只能默默接受太陽的熾烤,渾身上

    下的每一寸都疼得要命。

    突然一只鳥從空中飛過,那狡猾的畜生錯將魔女的美rou當成了歇腳地點,撲

    棱棱的飛下來,對著十字架上的少女發(fā)出一陣譏諷的鳴叫,然而因為痛苦和絕望

    而失神的少女并沒有理會,她低著頭任長發(fā)遮住煩人的陽光,一點點等待著,等

    待著體力恢復(fù),讓她有機會再一次掙扎。

    「啾啾……」鳥兒在伊蕾娜耳邊嘲諷,它看見了她滿是傷口的身體,準確的

    說,是那兩顆沾染著泥土和血痕的rufang,再準確一點,是乳暈上的兩只小蟲。它

    撲了下去,踩在她滿是傷痕的手臂上,一口咬住了魔女的rutou…

    「啊啊啊……哈啊…」如夢初醒般的驚叫,伊蕾娜被突如其來的快感猛地激

    醒,隨后又立刻墜入痛苦的地獄,原本已經(jīng)習慣了的姿勢,現(xiàn)在卻因為本能的動

    作變換了姿勢,伊蕾娜猛地向上一挺,拱起背脊讓重量再度回到了手腕,就是這

    熟悉的一瞬間,大腦中對于痛苦的映射陡然增大,眼前的虛幻將殘存的意識吞噬,

    直到那諷刺的陽光將黑暗撕破。

    少女最終沒能如愿,腕釘撕開了傷口的血痂,陣痛順著手臂傳入心房,她的

    努力只不過是又一次機械重復(fù)的徒勞,讓已經(jīng)被玷污的身體為圍觀的人群增添幾

    分情趣罷了。

    伊蕾娜的過激舉動將鳥兒嚇跑了,它留給少女的除了痛苦以外還有更大的羞

    恥。一泡新鮮的鳥屎給魔女的身體增添了一味苦澀與無奈,她微微顫抖著,干澀

    的嘴唇張開卻只有沉默,心中無盡的不甘和屈辱,那無處宣泄的絕望卻無處發(fā)散。

    手臂上的鳥屎順著溝線滑下,在少女的身上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跡,在肚臍眼處停

    留。

    眉眼低垂,魔女低著頭看著那道白色的痕跡,就如同士兵們在她身上發(fā)泄出

    來的jingzi一樣,白白的,黏糊糊的,可笑的是,這或許是她全身上下唯一還有溫

    度的東西了,想到這個,伊蕾娜的嘴角不由得抽動了一下。

    狡猾的鳥屎最終掛在了伊蕾娜的yinchun上,如同每一個早晨,掛在花瓣上的露

    珠一樣,只可惜這滴露珠白白的粘稠的如同jingye一般,除了為伊蕾娜的yin花蜜xue

    增添凄愴和情趣以外,估計只能淪為旁觀者的笑柄了。

    「終于,連生靈都不再眷顧這位婊子魔女?!巩斠晾倌缺贿@句話驚醒的時候

    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她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掙扎了多少次,忘記痛苦的滋味是什么,更

    不記得恥辱的模樣是如何勾勒。

    于是,前來觀賞美景奇觀的市民們,便好心好意的告訴了她…

    「死了嗎?真沒勁,還以為這小sao屄能多堅持一會呢?!?/br>
    「哈哈哈?。≌f到底也也不說一坨待cao的rou罷了,連她的神明都放棄她了呢。」

    刺耳卻又溫柔的聲音,和身上那已經(jīng)習慣了的卻無時無刻不回響在骨髓中的痛苦

    比起來,這種程度簡直算是恩舍,「等這賤屄變成枯骨的那一天,看她還sao不sao

    得起來?!?/br>
    「不、不是…不是這樣的…」伊蕾娜開了口,但發(fā)出的聲音卻是旁人無法理

    解的嗚咽。她緩緩仰起頭露出了空無一物的眼眸,如同行尸走rou一般死寂,瞳孔

    中映出了每一位旁觀者的臉,嘲笑著的,搖頭的,嘖嘖稱奇的,看著自己的下面

    發(fā)情的,每個人臉上都蒙著灰色的陰翳,咧著嘴勾起唇角,如同一張張血盆大口,

    即便是在陽光下,那股高高在上的凌人盛氣也無時無刻不在啃食著魔女的殘骨碎

    rou…

    「你看你看!!她的嘴巴還一張一合呢!是不是想吃jiba了?」

    「哈哈哈,可不是嘛,你看她的下面!還掛著兩滴jingye呢,看樣子還腥鮮著

    呢!」

    圍觀的一位老禿頭摩拳擦掌地走上前,在大家的慫恿之下趁看守的士兵不注

    意,伸手上前按住了魔女的私處。那塊被cao地紅腫外翻的爛rouyinxue軟趴趴的,如

    同生過五個孩子的老婦人一樣丑陋。而yinchun旁則殘留著jingye和鳥糞液體,像蟾蜍

    開口一樣向下滴落。

    「啊??!草!這他媽的是鳥屎!」老禿頭驚呼一聲,抽出了手,一臉嫌棄的

    將混雜著鳥屎的「jingye」抹回到伊蕾娜的身上,「真是惡心吐了!果然是一個濫

    交的賤屄!」

    「禿子看你還玩的蠻爽的嘛!說不定那些被她榨精吸死的男人也是這么個憨

    批模樣!」

    「我可去你媽的吧?!?/br>
    嘲笑聲再一次傳來,猶如第五根鐵釘,正中伊蕾娜的心口,迫于立木向外張

    開的兩側(cè),在伊蕾娜拱起私處的姿勢下,她的陰戶毫無遮攔地暴露在空氣中,市

    民正對著魔女小姐的美xue玉陰品頭論足。yin蕩的婊子魔女將

    自己的丑陋rouxue如同

    祭品一般奉上,似乎想用自己的性器博取觀眾一點點的憐憫,伊蕾娜緩緩拱起身

    子,就像每一次掙扎那般扭動著拉起身子,試圖將羞恥的鳥糞從身上甩掉。而魔

    女的表現(xiàn)再次引來了市民們的大笑。少女認真的模樣顯得格外凄美,但是身上掛

    著的血痕精斑,灰土黃泥,一切的一切都將伊蕾娜的酮體打扮的像個滑稽的小丑,

    她越是認真,那些以她取樂的市民便越開心。

    又一次無用功,伊蕾娜用盡積蓄的力量將身體抬升到了前所未有的弧度,只

    是下一秒鐘腕釘?shù)拇掏丛俣纫u來,可憐的少女不愿放棄,甚至開始讓腳釘承受重

    量。伊蕾娜咬緊牙關(guān)盡力伸長脖頸,前所未有的慘烈痛苦鉆入骨髓,她面朝著藍

    天,放棄了呼吸只是貪婪的將陽光映入眼眸。

    那一刻,周圍的看客們似乎都安靜了下來,有那么一個瞬間,他們心底的什

    么動搖了一下,或許是魔女的表情,那種無助到令人發(fā)怵的絕望,又或許是她的

    身體,嬌弱無骨以至于讓人心生愛憐的凄美。

    烈陽高懸,輝光刺目,一切都暈染在金色的夢幻中,那一彎皎若弦月的嬌軀

    在陽光下顯得神采奕奕,秀美的灰發(fā)也透出銀光,伊蕾娜久違地,感受到了溫暖,

    不同于是那些冰冷的jingye和不再流動的血污,那是一種…高高在上的,盛氣凌人

    的溫暖…

    「哈呃呃?。?!叮鈴鈴…」恍然,伊蕾娜的眼瞳驟然收縮,如同見到了即死

    瞬間的恐懼一般,她的身子顫巍巍的,手腕腳腕上的傷口再度扭動崩裂,本就已

    經(jīng)拉伸到極限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這番折騰,嘭地一下轟然癱軟下去。她的脊背

    狠狠地撞在了十字架上,算不上優(yōu)美,rutou上穿著的鈴鐺上下翻動,和陰蒂上的

    銅鈴一起,代替了觀眾們的嘲笑將伊蕾娜拉回了現(xiàn)實。

    「咳咳…啊啊…哈。哈啊…」傷口迸裂,伊蕾娜再度回歸了寂靜,變成一具

    美艷的雕像。手腕的傷口向外流出鮮血,順著手臂向下流動,從體側(cè)繼續(xù)向下,

    最后與腳跟傷口迸出的血液合流,沿著立木的兩側(cè)落到地上…

    沒人知道剛剛那一刻伊蕾娜看見了什么,正午的烈陽高懸著,金光灑落在魔

    女的身上暈染著某種諷刺的意味,她全身上下都已經(jīng)沒了血色失了神采,血液蒸

    騰出的熱氣一縷縷飄散,繚繞著伊蕾娜的小腿,盤繞上腰肢在吹拂過酥乳,被吊

    在十字架的少女籠罩在魔女之血的氤氳中,如同籠罩著薄紗一般,透著夢幻而朦

    朧的美感。

    ……

    正午剛過,太陽偏西兩個手指寬的時候,士兵們也過來例行公事。

    「喂,醒醒?!鼓腥说统链判缘穆曇艟従彆為_,抬起來的則是一雙生無可戀

    的臉,低垂的眼角下流淌著淚痕,干裂唇角上粘著發(fā)絲,伊蕾娜的身體抽動了幾

    下似乎是在習慣夢醒之后的痛苦。

    「醒醒,還活著的話就把眼睛睜大點?!故勘醽砹艘煌胞}水,見伊蕾娜毫

    無反應(yīng)他也懶得給這個可恨的魔女廢話了,拿起事先扔進桶里的臟抹布開始擦洗

    工作。

    高濃度的鹽水只會帶來刺痛,而骯臟的爛布則增添了羞恥,雙倍的痛苦順著

    遍布全身的血痕rou綻一點點舔舐。當士兵拿起浸濕的布靠近伊蕾娜時,少女因為

    劇烈的刺痛大腿不停地抽動,企圖避開給她帶來痛苦的抹布,但牢牢固定著的腳

    釘讓她無處可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抹布碰到自己的身體,然后便是足以令人昏

    迷的劇痛。先從受傷最嚴重的雙腳開始,士兵非常細致地將嵌在伊蕾娜腳底的礫

    石和芒刺一一挑出,然后從桶里拿起抹布粗暴地擦抹上去,任由鹽水滲入伊蕾娜

    血rou模糊的腳底,同時又小心地避開腳釘位置的傷口,防止因為意外動作導(dǎo)致魔

    女從立木上脫離。然后士兵將布扔回桶里清洗干凈,開始擦拭同樣血rou模糊的膝

    蓋,隨后順著小腿一路往上,抹掉鞭撻之后的碎rou和血痂,最后包住魔女的蜜桃

    粉臀狠狠的搓揉幾下,挑出因為掙扎同立木溝槽碰撞摩擦而嵌入皮膚的木刺,再

    將那些開裂的皮膚撫平。無法回避痛苦的可憐少女此時甚至連尖叫出聲的力氣都

    喪失了,只能垂著頭發(fā)出模糊的呻吟。

    百夫長告訴過他這個魔女最大的弱點在何處,那些皮開rou綻全都只是痛感而

    已,唯有股間的那兩瓣松墜的爛rou是絕對的服從。

    「啊啊…啊…呃…」士兵將浸滿鹽水的抹布裹住手指,挑開糟糠一般的rou唇

    進入少女的幽谷,沒什么彈力,軟趴趴的,那只小rou壺早已經(jīng)被男精泡軟了,快

    感和痛感的雙重桎梏惹得小魔女受驚似的一挺身?!竻劝“ ?/br>
    見到伊蕾娜醒了,他也沒興趣繼續(xù)扣弄那坨爛rou,抽出手指洗濯抹布,撩起

    一面水簾子甩到少女身上,然而對方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似的,任由鹽水的酥麻刺

    痛在皮膚上游走,流淌過酥胸,順著柔美的腰肢匯入股溝和立木的縫隙。

    少女的背脊因為長時間和立木的磨擦碰撞多了很多細細的劃痕,敬業(yè)的士兵

    一遍遍摸索著,順著秀長的天鵝頸往上,愛撫著少女的下顎和后頸。

    最后擦拭一下肋骨和腋下,順著伊蕾娜的白嫩手臂一路撫慰,最后停在腕釘

    的前臂處。士兵將沾著血的破布甩入木桶,在十字架正前方架好一把小梯,拿起

    事先準備的水罐走上梯子。

    「還要給你這種惡鬼yin魔喝水,切…,真是糟蹋。」那男人不由分說一把揪

    住伊蕾娜的下巴,將魔女的臻首按在橫木上,抻開脖頸捏開口壺,「再堅持兩天

    就不用受苦了,看你這樣也怪可憐的?!?/br>
    「我…我…殺了…我…求求……求您…」伊蕾娜看不見對方的臉,只能揚著

    脖子,對著虛無的陽光止不住的乞求。

    士兵搖了搖頭,將瓦罐傾斜,甘甜無比的清流讓伊蕾娜的身體顫抖了起來,

    那股走遍全身的沁涼使她久違的感覺到了一絲生的希望,雖然只是淺淺的停留在

    舌尖,入喉一瞬便煙消云散,但它卻如同往昔的幻境一般溫柔的,殘忍的出現(xiàn)。

    騙人的…一切都是騙人…這世界上所有的溫柔,都只是為了欣賞我的痛苦…

    伊蕾娜沉默著,她已經(jīng)絕望了,只剩下死亡作為最后的解脫,然而這副該死

    的身體根本不聽使喚,它固執(zhí)的以為活下去就是勝利于是將兇手的施舍咽下…

    痛苦,無助,伊蕾娜本應(yīng)該死去,為何她卻如同蛆蟲一般活著…

    魔女抬起頭,她堅信著眼前人便是自己的入殮師,毫無道理的,她只是單純

    的這么覺得,若是他拿出一把斧頭,一把劍,一把匕首也好…無論死相多么凄慘

    …

    「殺了…我…啊…殺了我?。“““。。?!」

    情緒崩潰的哭嚎,她不顧一切的掙扎起來,如同死前最后一刻的回光返照一

    般,原本婉轉(zhuǎn)動聽的鶯啼已經(jīng)變?yōu)榱怂粏「蓾脑鼓睿羧沾喝A正茂的花季美魔

    女,這一刻只剩下殘花敗柳,如同一位老巫嫗?zāi)前?,發(fā)出了將死之際的絕望之聲。

    回應(yīng)她的只有腳步聲,逐漸遠離的腳步聲。

    「哈…哈啊…哈啊啊啊啊?。。?!嗚嗚啊啊…為什么…為…什么…」鈴鐺晃

    動的聲音連綿不絕,伊蕾娜如同瘋了似地抽動挺身,完全不顧四肢傳來的蝕骨之

    痛,如同一只失去了桎梏的困獸,拼了命的宣泄著,掙開了一切顧慮,只為讓自

    己的血液再沸騰一次,最起碼…

    最起碼,能讓自己看見,生命流逝的美妙…

    「哈…哈…哈哈哈??!呵呵…死了之后,就好了吧…變成尸體之后,就嗚嗚

    嗚…就不用…哈啊啊…」

    死亡的艷舞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一直到西歸的太陽將最后一刻憐憫灑落在魔

    女身上的時候,那已經(jīng)遍體鱗傷的染血之身才緩緩恢復(fù)了理智。

    圍觀者們來了又走不知道換了多少批,他們對于伊蕾娜的掙扎沒有任何的同

    情,只是笑眼相對,饒有興致的欣賞著這只小yin娃不斷地抽搐,將自己的奶子和

    sao屄拱起又落下,讓甜美的魔女血濡潤全身,少女的死之華滿足了凌辱欲和征服

    感,越是掙扎就越是美,越是讓人欲罷不能。

    那副嬌楚動人的rou體泛著下流的反光,那是連夕陽的輝光都難以媲美的絕景。

    因為體力消耗過度,垂頭掛在腕釘上的伊蕾娜此刻只剩下不情不愿的呼吸聲,可

    憐的魔女最終什么也沒抓住,無論是生的絕望還是死的希望,到最后連羞辱都棄

    她而去,空留下一具皮囊獨自在荒野上在痛苦中繼續(xù)掙扎。

    隨著夜幕漸濃,周遭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士兵在立木旁的空地上生起一堆

    篝火,此時此刻空氣中只剩下木柴燃燒的噼啪聲。持續(xù)了一天的求生求死,伊蕾

    娜已經(jīng)精疲力竭,誘人的身體癱軟著,四肢發(fā)麻,不斷失血的身體逐漸呈現(xiàn)出蒼

    白色。立木旁兩攤已經(jīng)干涸的血液不斷被補充進來的熱液融化,兩條蜿蜒的血龍

    繞著魔女的玉足,恰逢一陣不合時宜的晚風卷來…

    「噗呲呲呲……呲……」她不受控制的失禁了,好在夜已深,唯有月光將少

    女的恥液染上光澤,晚風的冰涼刺激著少女的私處,那已經(jīng)無數(shù)人jianyin過的臭屄

    爛xue外翻著,沒有一絲廉恥可言,以至于調(diào)皮的寒氣甚至能鉆進去,在少女的rou

    腔中肆意馳騁。

    「哈…嗯…」不知是快感還是廉恥心,伊蕾娜嬌喘了出來,看著自己如同一

    只母狗一樣在柱子上公開撒尿,魔女的心里反倒舒坦了很多。

    星月皎潔的光芒灑在地上,對常人來說是如水的溫柔,落于伊蕾娜身上,卻

    是如冰的寒冷——風從她手腕與腳腕上的傷口長驅(qū)直入,將低凜的溫度吹進她的

    血管,由內(nèi)而外,冰凍著她的筋rou與血脈.伊蕾娜從未如此敏感與脆弱過,溫潤

    的夜風一旦觸及神經(jīng),對伊蕾娜而言便如同冰錐攢身,滿是令人切齒的寒與痛。

    分秒隨著伊蕾娜虛弱的心跳而流逝,太陽終于爬上萊昂城的墻頭,投下的陽光驅(qū)

    盡夜晚的冰冷,神圣溫暖的感覺讓伊蕾娜一瞬錯以為自己已入了天堂。

    幾點冰涼落到她的頭上,接著,大雨傾盆,如同夢境彼方的月光瀑布,洋洋

    灑灑卻又好不憐香惜玉,烈風裹挾著尖銳的雨點打在伊蕾娜身上,那種冰涼,那

    種徹骨鉆心…

    她太熟悉了…

    雨露打在伊蕾娜赤裸的軀體上,沖淡了血污垢漬,還露了幾分光潔的蒼白。

    衣不蔽體的嬌軀在殘夜的月皚下,如曇花般脆弱。

    無數(shù)根骨釘從四面八方打來,找到自己的每一個毛孔,鉆進去,穿出來,沒

    有血,似乎,也沒有半點痛苦。

    果然,這具身體也絕望了嘛…呵呵,太好了呢…

    她聞著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血腥味,任由雙眼被雨簾遮住,身體已然陳腐脫力,

    她恍覺渾身輕松,似乎只剩下意識的茍延,就連心跳都完全消沉了下去??粗?/br>
    兵在雨中逃散回城,空氣中只留下雨滴擊打的聲音,城外的空地只剩一個可憐女

    孩在十字架上繼續(xù)被痛苦折磨。

    好困…要死了嗎…太好了,快來吧…誰都可以,帶走我吧…

    黎明前的最后一聲夜鶯啼鳴朦朧在雨夜中,如同往生之極樂一般的,柔轉(zhuǎn),

    多情,幽靜而凄美,亦如那高懸于十字架上的灰之魔女。

    ……

    當?shù)诙仗栐俣壬鸬臅r候,士兵只找到了一坨「爛rou」。

    伊蕾娜掛在十字架上,她低垂著頭,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般,濕漉漉的頭發(fā)

    向下淌著水,四肢低垂膝蓋微曲,身體往前傾倒卻又被腕釘?shù)踝。缤恢徽钩?/br>
    欲飛的天使。

    其他地方更是只能用惡心反胃來形容,少女漂亮的玉足被雨水泡得發(fā)軟,然

    而腳踝處已經(jīng)沒了血色,腳上的傷口似乎都停止流血。

    揪起伊蕾娜的濕發(fā),那張如同尸體一樣凄慘無神的臉蛋讓士兵不由得心里一

    顫,那張臉上唯一有美感的地方便是睫毛上的露珠,眼瞳灰暗無光,渾身冰涼蒼

    白,用盡了最后的體溫。魔女的唇邊懸掛著兩道結(jié)了冰的鼻涕,龜裂的嘴唇甚至

    無法合攏…

    士兵們裹緊了內(nèi)襯,對于魔女如此的慘況,他們早有預(yù)料,只是死的如此凄

    慘倒是頭一次見,為了不讓這張嚇人的死相攪擾清夢,大家提來一桶水,準備潑

    上去沖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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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水再一次打濕了魔女的身體,恍惚間,有一個嘶啞的聲音傳來…

    「啊…啊啊…」

    伊蕾娜瞇著眼,仿佛身體已經(jīng)不再屬于自己。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無比輕盈,如

    同風一般,隨時都可以飛起來,但又覺得很重,似乎被什么東西禁錮在了某處。

    在一陣混亂后,神經(jīng)又重新被痛苦所擠占。伊蕾娜睜開眼睛,看到了和昨日

    一樣的場景:冷酷的士兵和麻木的市民。

    如果這只是一場噩夢該多好……

    苦笑著,伊蕾娜只能接受痛苦的現(xiàn)實。在釘子的作用下,伊蕾娜的雙手只得

    如鳥翅般往身體兩側(cè)的斜上高舉著。纖細的胳膊本來不重,但連舉一天一夜,就

    算是根羽毛都能沉成鐵鉛。伊蕾娜胸脅的肌rou早就酸脹不堪了,脂肪酸的極度沉

    淀使得肌rou不斷地軟化、退萎,到了這步田地,伊蕾娜不得不靠穿了腕骨的骨釘

    來支撐全身的重量——那都是釘子锨rou才锨出來的支持力啊,身子一綴,腕部便

    滿是澆了熱油般的痛,完全不是人能受得了的。熱辣的撕裂感持續(xù)了數(shù)個小時,

    直到血都流干結(jié)塊,傷口流下棕白的膿,非人的痛覺才逐漸消失。當然,這并不

    算什么好消息,畢竟疼痛會消失,實質(zhì)上是因為手部神經(jīng)開始壞死,這意味著伊

    蕾娜的手接近報廢,只是手臂末端的一塊帶骨爛rou罷了。「所幸」的是伊蕾娜絕

    不可能活著走下十字架,所以手是好是壞,對她今后的影響倒也不大。

    伊蕾娜垂著腦袋。她心愛的一頭秀發(fā)順著兩頰披散而下,雨水與發(fā)綹的殘血

    碎漬混在一起,成了黑紫的粘液,將潔白的發(fā)絲沾染,一綹綹地黏掛在她的胸膛

    上,而這些血與水,數(shù)個小時前還曾是伊蕾娜的體液。干渴是失血最難熬的后遺

    癥,極度的缺水折磨的不僅是rou體,還有精神。濃稠到了極點的血液難以維系氧

    氣與養(yǎng)分的供應(yīng)

    ,曾經(jīng)機靈鬼變的大腦,如今只剩下了陣痛相伴的遲滯。暮晚的

    雨水又奪走了伊蕾娜的體溫,夙夜過去,伊蕾娜的額頭已guntang如碳——她在發(fā)燒。

    思維是如此的昏恍,低下頭去,腿腳都打著重影。在精神與rou體的雙重折磨下,

    伊蕾娜失去意識昏迷過去。

    這時萊昂城上空猛地一閃,一道足以掩蓋初日的耀芒劃破天際。隨著耀芒一

    同而來的,還有一個熟悉的聲音:「伊蕾娜!」

    「……老師,是芙蘭老師!」

    一襲黑袍在半空中張開,黑袍人老師伸出了雙手。伊蕾娜身上的痛苦消失了,

    手足上的骨釘也悄然脫落,她騰空而起,直直地升去了黑袍的懷抱里。背光的面

    龐并不十分真切,可懷抱中的溫暖卻讓伊蕾娜倍感踏實?!敢晾倌龋√昧?,你

    還活著!」

    「芙蘭老師,芙蘭老師!」伊蕾娜的頭在芙蘭懷里亂拱,將芙蘭的兩座乳峰

    頂?shù)牟懖粩啵谥胁粩嗟刂貜?fù)著老師的名字。

    這一切都是噩夢,而這場噩夢終于走到了盡頭。想到這兒,伊蕾娜喜極而泣,

    淚水沖破眼眶,落在面龐上出奇的燙。伊蕾娜覺得有些奇怪。她試著不去哭,可

    眼淚如汪洋大海,根本止不住。伸手想去抹眼淚,可芙蘭老師的雙臂卻強如鐵箍,

    緊緊地將她的手扣在腰際,絲毫動彈不得。伊蕾娜嚇壞了,在芙蘭的懷里不斷地

    扭著身子,想獲得自由,可無論她如何掙扎,身子卻絲毫動彈不得,而且隨著掙

    扎程度的逐漸劇烈,伊蕾娜逐漸又覺出了撕裂般的痛,而痛感并非來自于受制的

    腰脅,而是手腕與足脛。

    「你還活著,你還活著……」芙蘭老師還在呢喃,語氣卻逐漸失去了女性的

    溫柔與磁雅,開始變得沉悶、沙啞。眼淚也完全不受控制,任憑伊蕾娜將眼瞼擠

    閉成一團皺紙,淚水還是源源不斷地,伊蕾娜薄而緊閉的眼幾乎被撐成了兩個水

    氣球。可淚水倒灌入了鼻腔,直接嗆進了伊蕾娜的氣管。伊蕾娜不由得咳嗽了起

    來,熱水也終于決堤,將伊蕾娜從臉孔倒玉足給沖了個遍。水流的沖洗讓伊蕾娜

    一個精靈,她猛一睜眼,這才發(fā)現(xiàn)一切不過是南柯一夢,而近在咫尺的不過是一

    名士兵的冰冷臉龐。

    「嘿,就知道你還活著。別裝死,那么多的觀眾都還沒看夠呢?!?/br>
    說罷,士兵低下身子,從一只木桶里舀了一瓢水,然后直接摟著臉往伊蕾娜

    身上潑。桶里蒸蒸騰騰地還冒著熱氣,顯然是熱水。這水的溫度比溫泉高點,不

    至于燙傷肌膚,卻能刺激到人的痛覺神經(jīng)。為了安全有效地喚醒自己,這幫人還

    真是下了功夫。夢中的水原來就是這么來的,什么老師,什么得救,不過是求生

    的欲望換來的不實泡影。伊蕾娜不由得苦笑,就是這一笑,水就進了氣管,嗆得

    伊蕾娜一聲咳嗽,小巧的瓊鼻抽搐著,流了絲沾血的鼻涕。

    士兵笑道:「小丫頭抽鼻子的樣子真可愛,再抽一個給爺看看?!?/br>
    這種占便宜的方式過于市儈。伊蕾娜想啐口水,可稍一使勁,胸腔便一陣酸

    痛——雙臂大張著掛了那么久,伊蕾娜渾身上下的肌rou早就酸成了醋壇。若是在

    平時,這種低劣的無力之徒茶杯里的水一準要被她連上村頭的廁所。但如今……

    于是她索性闔目低頭,醒了也作沒醒,不去理睬。倒是士兵,討了個沒趣,看看

    伊蕾娜明明醒了,他還是將桶里的水一勺接一勺地往伊蕾娜臉上潑。伊蕾娜不想

    嗆水,只得閉著氣。沒了魔力的加持,少女的肺活量也就平平,不一會兒本來蒼

    白的臉便憋得泛紅。好在桶里的水很快見了底,守衛(wèi)沒法,于是在伊蕾娜的胯下

    狠狠摸了一巴,這才帶著一手的尿水和汗?jié)n罵罵咧咧地提桶離開。過了一會,守

    衛(wèi)又回來了,懷里抱了捆木柴。

    伊蕾娜沒研究過處刑,不過她也聽說過有些地方視巫女為邪的力量,須對她

    們處以火刑,以焚盡罪惡。

    「燒死……我?」

    「這么點木柴,不夠燒的?!故勘?,「你這魔女,感恩吧,這是用來給你

    取暖的,免得你死的太快?!拐f罷,守衛(wèi)將木柴往伊蕾娜身前一步的位置擺好,

    然后點起火。

    曾經(jīng)健美的少女,如今已瘦出了肋骨,整個人猶如風中的稻草,一吹就能斷

    折。遍體鱗傷的身子色作蒼白,摸上去卻又溫火,尤其是額頭,炙熱如炭,燒的

    不輕。伊蕾娜總覺得自己距死不遠了,她自己也渴望著死亡,可求生的欲望又是

    如此的如影相隨,迫使她掙扎著迎接更漫長的痛苦。她本因發(fā)燒與風寒而塞滿膿

    水的鼻腔,本來是連呼吸都困難了,現(xiàn)在因為篝火和正上日頭的陽光變得稍微通

    順。遍體鱗傷的肌膚,在溫水的洗滌下也去了塵垢,輕薄了不少。尤其是

    蛆蟲,

    那些米白色的惡心小玩意一向以人傷褶下的腐rou與殘血為食,熱水一澆,也給沖

    洗得七七八八。

    這一切都不是伊蕾娜所需要的。比起暫時性的優(yōu)待,她更祈望的是臨頸一刀,

    趕緊結(jié)束??伤纳碜?,她曾引以為傲的嬌軀,在這簡單的炮制下,卻如同縫了

    甘霖的枯草,隱隱又喚起了生機。伊蕾娜的眼睛里有了光彩,可光彩中閃動著的,

    卻是nongnong的絕望。

    伊蕾娜的尿xue自然的放松,將這些天來緊緊堅持著的腥黃全數(shù)射出,她也不

    再理會周遭的風言碎語,仿佛那一切已經(jīng)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氖虑?,名叫灰之魔女的rou

    雕像,就應(yīng)該得到市民們的褻玩玷污。

    當伊蕾娜再度審問內(nèi)心的時候,她發(fā)覺自己越來越像芙蘭老師了。

    即是生命,便應(yīng)該悠然的接受,不想要的時候大聲的說出來,這世上哪兒有

    什么灰之魔女,那個叫做伊蕾娜的小女孩,不過是渴求著一瞬寧靜的凡人罷了。

    ……

    十點打鳴的鐘聲響起。街上逐漸開始熙攘。刑臺前漸漸擠滿了下流的目光。

    那都是些閑散無事的市井腌臜,平日里太陽當頭都還在豬一般地死睡,如今卻為

    了一睹少女受刑的凄美場面而早睡早起。伊蕾娜身邊的守衛(wèi)二十四小時不斷,市

    儈們不敢擅自造次,卻也期待著前一日「軍民同樂」的活動是否會再一次舉行。

    隨著日頭漸高,城門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男人干活起得早,晚起的多是一

    些女人。她們中的不少人才剛知道魔女處刑的消息,于是便興沖沖地來看。結(jié)果

    擠到門前一看,這就是所謂的魔女嗎?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摘掉魔女的名號,

    伊蕾娜嬌俏的模樣與普通的鄰家少女沒有任何區(qū)別。

    「這明明只是一個小姑娘?」

    「沒搞錯吧!」

    人群有了幾分sao動。一些年歲稍長的女人更是想起了自己豆蔻初成的女兒,

    望向伊蕾娜的視線便失了仇恨,反而多了幾份憐憫。

    遲暮之人對于這些事情早已看淡,看遍了這世態(tài)炎涼人世桑田,對于伊蕾娜

    的同情便油然而生,魔女又如何,去掉那無用的頭銜誰還不是一個平凡可愛的孩

    子,拿起了教會的經(jīng)書也不見得會跟圣人有半分相像。

    她搖搖頭,跟這里的喧鬧格格不入。

    正巧城外來了一隊商賈,見這里人潮涌動便也來湊兩眼,那肥頭大耳的小墩

    兒見了伊蕾娜便綻出了怪異的笑容,從頭到尾像是刷油漆一般將自己猥瑣的視線

    涂抹了遍。

    「這是逃跑的奴隸?哎呀,這樣搞多可惜,這姿色能賣不少錢呢!」

    「哪兒呀,這是吸人精血的魔女,誰敢要??!」

    「呵!」那商人冷哼一聲,吹胡子瞪眼的唧噥兩句,又催促著自己的手下趕

    緊進城去了,行商的老家伙們都精明的很,他才不管什么魔女,他只看見了一大

    塊金條吊在了柱子上,而這幫愚昧無知的篤信者只敢對著她干瞪眼。

    他已經(jīng)盤算好了,什么年代了這里人還信這一套上層的說辭?要想從這些傻

    貨手里撈點油水可真是易如反掌。

    「喂,這么大張旗鼓的搞什么啊…」打獵歸來的獵戶們驚奇的發(fā)現(xiàn),有一坨

    更加誘人的rou正在案板上扭動,「噢噢噢…是魔女啊,看來大人們也獵巫成功了

    啊!」

    「mama!那個jiejie…」

    「噓…小孩子不能看…那是魔女,是吃人的怪物,看一眼就會住進你的夢里?!?/br>
    母親強行拉走了好奇的孩子,她朝伊蕾娜投去了一絲嗔怪,似乎在責怪她為什么

    偏偏選在這里死。

    可笑…

    她低著頭,不動聲色的低聲絮語。

    伊蕾娜垂著頭。痛苦與恥辱令她的精神昏恍,但她還是聽到了什么。在經(jīng)歷

    過前一日的折磨后,伊蕾娜對殘忍已經(jīng)有些麻木了,反而是這些丑惡背后的善意,

    令她的鼻頭一酸,幾滴淚流出了眼眶,順著臉頰一路向下,濕上了一痕創(chuàng)口。含

    鹽的淚水浸得伊蕾娜一疼,精神也清醒了些。

    她是魔女嗎?是,這個捫心自問,無可辯解。但她從未做過壞事,除了自保

    之外,她盡了人性的應(yīng)有之善,她是好人,是被冤枉的……

    激動之下,她猛地抬起頭,大吼道:「我是被冤枉的!我不是什么壞人。」

    人群頓時嘩然。沉默了一整天的人犯,如今終于爆發(fā)了情緒。這才是長刑所

    應(yīng)有的、也是人們所期待的場景??!

    「是不是有什么隱情?」

    「我就覺得這姑娘是被搞了的!」

    看著鼎沸的人群,守衛(wèi)倒是不慌不忙地問了句:「伊蕾娜小姐,你自己告訴

    她們,你是不是個魔女?」

    「……是?!?/br>
    聲音低沉、虛弱,卻帶著毋庸置疑的堅

    定?;照卤豢哿?,自己無論如何抵賴

    不過,何況她也不想抵賴。捫心自問,她從未做過哪怕一件虧心事。

    人們會理解她的,只要聽她好好訴說,她會告訴人們自己是一名多么優(yōu)秀、

    多么善良的好女巫。然而聽到了伊蕾娜肯定的回答,鳴冤的人群卻逐漸陷入了寂

    靜。

    伊蕾娜有些懵了。守衛(wèi)卻似乎早有預(yù)期一般,一臉的了然?!笡]錯,她真的

    是一名魔女。你們甘愿一個魔女活在你的身邊嗎?一個有著魔力的、會給城市帶

    來災(zāi)難的魔女?」

    「不,我是女巫,但我是好人??!我是被他們強抓的,我從來沒害過人!放

    了我,會保護你們,會保護萊昂城的……」

    伊蕾娜有些慌了。她試圖喚起人們的理解和同情,可人群鮮少再有什么回應(yīng)。

    游歷了如此之多的伊蕾娜,盡管見多了奇聞異事,但對于人性的理解,她還

    是有些過于稚嫩了。且不說現(xiàn)在的伊蕾娜身心俱疲,甚至連一句完全的話都難以

    說出,即使現(xiàn)在她口若懸河,妙語連珠,萊昂城與魔女十幾年的仇恨,又豈是她

    一階下囚靠著一席話就能解得清的呢。何況不怕打虎死,就怕騎虎活。現(xiàn)今卻淪

    落到如此地步,受了如此多的折磨,在這節(jié)骨眼上放了她,又有誰敢呢。

    盡管伊蕾娜此時還在十字架上茍延殘喘,整個萊昂城從上到下,其實早就把

    她當成了死人。少女在十字架上也掛了接近兩天了,少女本來的白嫩纖細的美軀,

    在烈陽的侵蝕下,如今已不成人形。萊昂城的百姓們呢,最初對伊蕾娜的rou體報

    了熱切的渴望,后來則是被少女受刑的奇景喚醒了獸性的獵奇。直到現(xiàn)在,魔女

    的美麗被破壞了,獸性的欲望發(fā)xiele。伊蕾娜的芳魂已然飄渺,可百姓們的生活

    卻還要繼續(xù)——對奔波忙碌的小人物而言,現(xiàn)如今伊蕾娜晾在十字架上的這副殘

    敗皮囊的吸引力,可能還比不上rou鋪上掛著的一匹臘rou。當然,對于拿生命來強

    演這出悲劇的伊蕾娜來說,觀眾的多少根本就不重要。在這最后的終場戲里,她

    的頭只是垂著,沾滿了血污的長發(fā)幾乎刑臺前人來人往,卻鮮有人再駐足,偶有

    幾個視線偷過來,對十字高架上的伊蕾娜只瞟了一眼,又忙不迭地避目而走。

    這是怕臟了自己的眼吧。畢竟……自己現(xiàn)在這副身子,除了惡心,好像找不

    到更好的形容詞了。

    確實很惡心。那遍體瘀傷與浮腫的殘破身軀,肌膚的色調(diào)已看不出rou白,而

    是青紫。從身上滴落的也不再是簡單的血或尿,而是呈紫黑、甚至是棕色的詭異

    液體——曾經(jīng)春風得意的少女,如今甚至看不出個人形。不過觀眾們避之不及的

    倒不僅僅是因為視覺上的沖擊。事實上,兩天下來,幾乎全萊昂城的人都知道十

    字架上正掛著一個巫女。同時,幾乎全萊昂城的男人也都參與了對這個巫女的殘

    虐處刑。一些人將施于人犯的暴力視為理所應(yīng)當,而另一些有良知的人,在獸與

    rou的欲望散盡后,開始逐漸發(fā)現(xiàn)自己曾經(jīng)做出過如何可恥的事情。然而畏于體面,

    也畏于法律的冷酷,他們不愿、也不敢向承受了如許酷刑與jingye的少女表達自己

    的歉意。于是,在接連數(shù)日的「搶手」之后,刑臺陷入了詭異的冷寂,除了幾個

    無所事事的市儈外,只有伊蕾娜獨自一人,高懸于十字架之上,低著頭。

    伊蕾娜的雙眼半闔著,嘴唇上滿是干涸縱橫的裂痕。伊蕾娜現(xiàn)在全身上下只

    剩了沾滿血污的灰漬,代表魔女身份的胸章與伊蕾娜心愛的大帽子在她入獄的當

    天就被士卒們給卸了,胸章在商行的主持下捧去了拍賣場。拍賣在昨晚舉行,隨

    著徽章附贈的還有若干伊蕾娜受刑時的畫像。最終,這個赤金墜水晶的胸章被一

    個大胡子的收藏家收了,出的價格能毫不費力地買下為紀念伊蕾娜而創(chuàng)辦了扔葡

    萄節(jié)的那個葡萄酒莊。拍賣會異常火爆,其規(guī)模之宏大,與會豪腕之多,堪稱近

    代之次——最熱鬧的還要數(shù)伊蕾娜上十字架的昨日刑場。與胸章相比,黑布的大

    帽雖然也是魔女的所有物,但用料還是樸實,價值相對有限,于是就被政府收了,

    掛在了萊昂城博物館的水晶箱里,介紹說明都寫好了:死囚前灰之魔女遺。

    隨著日漸西斜,觀眾開始減少,守衛(wèi)也就松懈。不知何時,立木旁遛來只半

    米來高的流浪狗。它順著小坡一路攀爬,最后蹭到了伊蕾娜的小腿上,對著那滿

    瘦成了筷子的腿柱一頓亂嗅后,突然轉(zhuǎn)過身,咧起腿,露出鳥來撒起了尿。

    伊蕾娜一直闔著目。察覺到腳上陡然而來的異樣感,她睜開眼,便看到了腿

    邊的一切。對于這無禮的畜生,伊蕾娜沒有生氣,反而感到了一絲欣慰——新鮮

    的尿液略帶一絲溫熱,仿佛是剛才的熱水,

    澆在肌膚上頗為舒適。而且更重要的

    是,狗的世界里沒有侮辱,撒尿什么的純屬無心之失——這只狗很可能是兩天以

    來,鮮少的沒有懷著惡意而靠近自己的生命。這狗看起來也流浪了頗久,雜亂的

    毛上滿是黑垢。自己的這一身扮相,與一條喪家之犬又有何異?她好像抱抱這條

    狗,可無奈方釘無情,別說抱了,她連伸腳碰碰都是種奢望,完全失去行動能力

    的女孩做出徒勞的努力后只得作罷,重新歸于沉默。

    ……

    夜逐漸深了。百姓們大多回了家——在十字架上的第二個夜晚,盡管沒有傾

    盆的大雨,卻還有噬人的蠅蟲。人們褪去了狂熱,回到城內(nèi)返回家中,城門外便

    只剩下了高掛在十字架上的伊蕾娜,以及守夜的衛(wèi)隊。

    相較于市區(qū),城郭的人煙要稀少得多,少了人的腳步,多的便是草地,以及

    成片低矮的灌木。月還未到中天,空中已隱然傳來了陣陣蟲鳴。這本來生趣盎然

    的優(yōu)雅月色,放在伊蕾娜的身上,卻有著說不出的難熬——那些蟲子稀稀拉拉地

    附上了她的身子,順著她肌膚上縱橫的血液與體液,一路覓著去舔舐她的傷口和

    yinchun。那些六條腿的小東西就這樣在自己身上亂爬,平日里,這種場景哪怕只是

    想想,都堪稱噩夢,如今卻切實地發(fā)生在了自己的身上,惱人的是,手腕和腳腕

    上的釘子完全剝奪了伊蕾娜反抗的能力,她只能任由那些蟲子將細而長的口器探

    入她的yindao里。和蟲子的嘴比守衛(wèi)鞭子要溫柔得多,伊蕾娜并未承受過多的疼痛,

    然而毛刺般的瘙癢也同樣令人不適。伊蕾娜的肌rou緊繃著、抽搐著,肚皮與腰脊

    上時不時掀起一陣顫抖的皺褶,肌膚也起滿了雞皮疙瘩。虛汗如雨一般,淋淋落

    落地滑下她的額頭。

    「?。∵€在這里呢嘿嘿…」

    「還活著啊,真是丟人啊,要是我被這么吊著估計早就咬舌自盡了吧。」

    「我說啊,你這種姿色的女孩就該好好的當個軍妓什么的,對吧!」渾身酒

    氣的士兵們將自己的話語潑灑在伊蕾娜身上,那一番醺醉的戲弄對她來說并不陌

    生,比起身體上的支離破碎,這些粗俗的言辭反倒溫柔多了。

    若是發(fā)了酒瘋的兵油子,說不定能借著酒勁給自己一個痛快吧…伊蕾娜這樣

    想著,她試圖做點什么來取悅或是激怒他們,然而這副殘破不堪的軀體除了令人

    惡心反胃以外什么做不到。

    正常人是不會對著這一坨發(fā)了霉的流膿爛rou產(chǎn)生美的感覺,當然喝醉了之后

    別說是吊在十字架上的魔女了,對家豬家禽發(fā)情的家伙都大有人在,伊蕾娜和那

    些畜生比起來還算的上是個有人樣的,再加上黑燈瞎火的,自然也沒人在意她身

    上的狼藉一片。

    「伊蕾娜啊啊?。?!嗚嗚嗚…要是我再早來兩天就好了嗚嗚嗚…」忽然有個

    士兵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惹得周圍的兄弟們笑得合不攏嘴。

    伊蕾娜聽到了,她只是沒力氣也沒心思去理會,月夜的清光澆灌在她銀灰色

    的長發(fā)上,身上密密麻麻的小生物還在分享著自己的rou體,那位魔女已經(jīng)和這塵

    世融為一體,景物是沒法回應(yīng)的。

    「唔唔嗚嗚…要是我再早來兩天。嗚嗚嗚…」

    「喂…你不會是喜歡這小婊子吧?!?/br>
    「最起碼…嗚嗚嗚,給我破個處啊啊?。。?!明明大家都玩過了,為什么只

    有我在外面巡邏,我也想玩伊蕾娜的身子啊…」

    于是乎又是一陣哄堂大笑,難得這一次,伊蕾娜也覺得好笑。照理說她已經(jīng)

    沒有感情了,事到如今還會有一瞬的驚詫,她知道那家伙酒后吐真言,雖然粗鄙

    下流但卻沒有半分虛假,擺脫了惡意的真情流露戲謔萬分,她只覺得可笑。

    明明生殺大權(quán)完全在對方的手里,若是想用這副身子,她斷然不會有半分抵

    抗,倒不如說還會笑著接受。

    終歸不過是殘軀一副,蟲豸豬狗皆可肆意享用,說起來和一坨rou并無區(qū)別,

    反倒是這些看起來衣冠楚楚的人類,自以為掌控了一切卻反過來桎梏了自己的本

    性。

    呵…說起來…連走獸都不如…

    「杰里夫…喂喂,我們打個賭怎么樣?!?/br>
    「嗚嗚嗚…」那家伙跪在地上,將手中的半壺酒搖晃的叮當作響,「賭什么,

    草!」

    「你心愛的伊蕾娜就在那里吊著呢,別看她半死不活的,xiaoxue還是可愛的模

    樣呢!」

    「喂!就是啊,你要是覺得兄弟們待你不公,這不是還有機會嗎!誒,你要

    是嗝!要是你要是對著她打一炮,后半年的酒錢!就當你擺脫童貞嗝!兄弟們請

    的!」

    「誒!好!」

    「上?。?!讓我們看看你的決心嗚呼呼呼!」

    士

    兵們的喧鬧起哄聲一浪高過一浪,就連躲在云后的月亮都忍不住想看看這

    滑稽的鬧劇,于是乎那冰涼到就連情感都會被凍結(jié)的寒光再度沐浴在了伊蕾娜的

    身上,沒有半點皎潔的柔美,只是帶著不懷好意的愛將她的丑陋身體勾勒出來。

    褪去了黑夜的羽衣,她再度一絲不掛,看起來就連大自然也不愿意容納這一

    塊污垢,月亮扯下了最后的遮羞布,好像巴不得她趕緊滾出去,不要再來碰瓷自

    己的美。

    于是乎,眾目睽睽之下,那滿眼期待的男人嗚哇一聲吐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

    大家再度笑了出來,張牙舞爪的不知道在高興個什么,他們將酒瓶拋起來,

    相互扶著肩膀捂著肚子狂笑著。

    伊蕾娜低著頭看不見男人們的表情,她唯一知道的便是他們在笑,夜越深,

    那笑越癲狂,一如天上明滅斑駁的星月,而草間歡騰喧鬧的夜鶯和小蟲。

    她只記得這些,在已然沉淪的意識里不斷提醒著。

    這該死的灰之魔女仍在茍延的悲慘事實。

    漫長的無眠之夜,士兵的污言穢語和魔女因為痛苦折磨發(fā)出的呻吟,鉤織出

    一幅無比yin亂而瘋狂的畫面:赤裸的女孩在自己的「舞臺」上掙扎著,機械地重

    復(fù)著垂下-站起-垂下的循環(huán),而在一旁的士兵欣賞著女孩浸滿痛苦的「舞蹈」,

    給無聊的值夜增添些許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