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大戰(zhàn)薛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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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胡烈之后,又有五名排名前百的內門弟子隕于陽炎之手,回到看臺之上的厲嘯天輕嘆一口氣,太華宗從此又少了幾名天才,真不知道什么樣的勢力才能出一位這樣耀眼的天驕。 許多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看向陽炎的目光充滿了崇拜,當一個人超越自己太多時,已經(jīng)讓人升不起半點的嫉妒之心,只剩下仰望。 一些排名前列的內門弟子眼中有著燃燒的戰(zhàn)意,如陽炎這樣的天驕,太容易激起天才們的戰(zhàn)意了。 華云的臉色卻不怎么好看,陽炎表現(xiàn)得越是出色,他就越是不爽,現(xiàn)在他都不清楚他對陽炎的恨意來自何處,是因為千尋,還是因為陽炎壞了他父親的好事,又或者是嫉妒,然而不管如何,他現(xiàn)在最想做的就是要陽炎死。 因為五名內門弟子隕落的寂靜并沒有持續(xù)多久,一道清朗的聲音打破了這種沉寂。 “內門弟子,薛仁,請賜教!” 一道俊朗的身影站在陽炎身前,抱拳道,見證了陽炎那一戰(zhàn)之后,他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那股戰(zhàn)斗的渴望,向陽炎發(fā)出挑戰(zhàn)。 “薛仁,是薛仁!” “他竟然都上場了,看來這一戰(zhàn)精彩了?!?/br> “不知道這次會是誰贏?不過絕對是一場龍爭虎斗?!?/br> 薛仁的上臺挑戰(zhàn),將眾人的激情調動起來,原因無它,薛仁在內門弟子中排名十五,更重要的是他的修為才煉氣一重巔峰,而內門弟子前二十名的幾乎都是煉氣二重強者,這就是內門弟子中的燕無雙。 當然,有陽炎擊殺五大煉氣一重內門弟子的戰(zhàn)績,弟子們依舊對薛仁看好的原因是,他也領悟了勢,風勢。 風,有微風、狂風,可以輕柔飄逸,也可以強勁霸道;劍,輕巧,凌厲,殺伐,可以輕靈如柳絮,也可以銳不可擋。劍勢強,還是風勢強? 就在薛仁話音落下之時,戰(zhàn)臺之上,無風自起,將二人的衣裳吹得獵獵作響,長發(fā)飄揚,卻暗藏殺機。 感受到這股風,陽炎眉頭一挑,薛仁尚未發(fā)力,就有一道道無形的風刃切割在他身上,隱隱作痛,逼得他釋放一絲劍勢,這才阻擋下來,這是……風勢。 陽炎面色凝重起來,他能感受到這個薛仁比之胡烈之流境界相當,卻強了不止一個檔次,就這股風勢就值得他認真,這是個不錯的對手。 “請賜教?!标栄椎?,無形劍意彌漫而出,凌厲劍勢壓迫空間,宣布戰(zhàn)斗正式開始。 薛仁身影模糊起來,讓人看不貼切,而就在此時一股勁風從陽炎身后吹拂而來,想也不想無數(shù)肅殺劍氣朝著身后怒嘯絞殺而出,卻是落空,而薛仁模糊的身影再次清晰起來,仍舊站在原地,仿佛從未動過。 這一幕看得一些弟子摸不著頭腦,仿佛二人已經(jīng)交過手,卻又好似從未動過,然而那些修為高的弟子長老們卻看得清楚,在薛仁身影模糊的剎那,他就已經(jīng)動了,他的身體仿佛融入了風中,隨風而動,眨眼間出現(xiàn)在陽炎身后發(fā)動攻擊,卻被陽炎劍勢阻擋下來。 “這就是風勢么?風,詭異,無影無蹤,不愧為風之勢。”陽炎眼睛微瞇,剛才他是在薛仁攻擊的剎那做出的反應,卻沒看清他是怎么繞到他身后的,而且避開了無數(shù)呼嘯的劍氣,若不是他反應夠快,這一擊他就敗了。 薛仁也有些詫異地看了看陽炎,竟然察覺到了,他運用風之勢,攻擊與風可以說是同步的,換句話說,就是在陽炎感受到風時,他的攻擊就已經(jīng)到了,而陽炎竟然能在瞬間做出反應,著實讓他驚訝。 不過這樣的對手才能激起他戰(zhàn)斗的,否則這樣就敗了也不配做他的對手了。 戰(zhàn)臺之上,忽然狂風大作,形成一道道風之氣旋,席卷天地,仿佛要吹走一切,這一刻,薛仁將風之勢毫無保留地綻放,強烈的狂風刮得陽炎幾乎睜不開眼,煙發(fā)狂舞。 璀璨的劍光橫掃天地,無形劍意在陽炎身周流轉,凜冽劍勢再度壓迫空間,將無處不在的風之勢擠出一處空間,肅殺劍氣瘋狂地切割風之氣旋,擦出刺耳至極的聲音。 戰(zhàn)臺上雖然布有陣法可以阻擋余波宣泄,然而聲音卻是阻擋不了,靠近戰(zhàn)臺的弟子紛紛捂住雙耳,腳步連退,面露痛苦之色。 說來話長,交手卻是在瞬息之間,就在陽炎被那狂風刮得眼眸微瞇,釋放劍勢之時,薛仁身影再次消失在原地,而一道道風之氣旋仿佛聽到了什么命令一般,朝著陽炎席卷而去,劍勢開辟的空間竟在不斷縮小,甚至有些風之氣旋化作風刃突破劍勢阻攔,直刺陽炎。 “??!”許多弟子忍不住驚叫出聲,就連千尋也是目光死死地盯著戰(zhàn)場,面色由于緊張略顯蒼白。 “咻!” 眼見風刃突破劍勢而來,絲毫不慌,握著火炎劍引導著凌厲劍氣以極快的速度刺出數(shù)劍,將迎面而來的風刃撕裂,不止如此,仿佛突破了某種桎皓,劍之勢陡然大增,原本被風之勢擠壓縮小的空間瘋狂擴張,連續(xù)數(shù)道風之氣旋在強盛的劍勢下湮滅。 劍,凌厲,殺伐,睥睨天下,劍之勢,更是劍壓天地,橫掃一切,當越戰(zhàn)越強,又豈能被風之勢壓制? 這一刻,陽炎對劍勢的領悟又上了一個臺階。 一道略顯狼狽的身影暴退開來,直至戰(zhàn)臺邊緣才停下,胸前破了幾道口子,有鮮血溢出,只是不深,他的神色錯鄂萬分,向著陽炎問道“你剛才是故意的?”。 剛才他的風之勢明明占了上風,甚至數(shù)道風刃穿透了劍之勢,而他本人則是融入風中,準備必殺一擊,卻不想陽炎劍勢忽然大增,反壓他的風之勢,而他也不得不后退,好在退得及時,否則就會被那凌厲的劍氣給撕裂了。 想來想去就只有一個解釋,陽炎故意示弱,引他攻擊,而后再突然爆發(fā),打他個措手不及,除此之外,薛仁也想不到更好的解釋了。 許多弟子看著這突然轉換的一幕,面面相覷,剛才不是薛仁占據(jù)上風,將陽炎的劍勢壓迫得不斷縮小區(qū)域么?怎么轉眼間就劍勢大增,將薛仁逼退了,似乎還受了傷? 聞言,陽炎沒有說話,他向來不喜歡解釋,在他看來,毫無意義,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對冰若言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雖不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是在一些問題上,也會做些解釋,這也是讓他疑惑的地方。 想想冰若言身上還真有許多讓他疑惑的事情,比如他對她的奇妙感覺,冰若言待他和別人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能修煉出鳳凰虛影的奇怪功法,等等。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真不知道自己究竟與她有什么瓜葛?還有,冰若言說自己總有一天會知道,又會是什么時候? “小心!” 就在這時,一直緊盯著戰(zhàn)局的千尋忽然大聲叫道,這本不合規(guī)定,卻沒有人阻止她。 “嗯?” 陽炎回過神來,就感覺一股濃郁的危機籠罩而來,渾身一緊,寒毛炸起,來不及多想,猛的側移一段距離,一道風刃擦著他的手臂而過,將其衣袖撕裂,帶起一塊滲著血的皮rou。 感受著右臂火辣辣的疼痛,陽炎掃了一眼,只見一大塊皮rou都被撕裂,血rou模糊,不由微微一凜,驚出了一絲絲冷汗,要是反應再慢一步,那后果不堪設想。他竟然分神了,在戰(zhàn)斗中分神是大忌,武者的戰(zhàn)斗瞬息萬變,勝負往往就在一瞬間,這時候分神一個不好就隕落了,陽炎素來冷靜,喜怒不現(xiàn)于形,戰(zhàn)斗之時更是力求全神貫注,竟然會分神,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而此時的薛仁更是震驚,這樣也還是被他躲過去了嗎?雖然他對陽炎造成了一些傷勢,他卻并不滿意,他趁著陽炎分神,劍勢減弱之時發(fā)起突襲,雖然有趁人之危的嫌疑,為了勝利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戰(zhàn)果卻只是讓他受了點輕傷,對武者而言,這樣的傷勢根本就無礙。 目光掃了一眼出聲提醒的千尋,薛仁很是不甘,就差那么一點,卻也無可奈何,畢竟至少現(xiàn)在千尋還是核心弟子。 被薛仁偷襲,陽炎并不著惱,戰(zhàn)斗只要結果,用什么手段又有什么關系?在這一點上,他是這么要求自己的,也不會要求別人要用正當手段,見到薛仁沒有立刻攻擊,陽炎淡淡道::“這樣就不行了么?” 事實上,從戰(zhàn)斗開始到現(xiàn)在,前后也就出了三招,但是陽炎對薛仁的實力也有了一個估量,比起他殺死的煉氣二重的白衣中年要強,若是他對劍勢沒有更進一步的領悟,要贏會有些困難,不過現(xiàn)在,他要贏并不難。 然而,他與薛仁交手了三招,反而并不想這么快結束戰(zhàn)斗了。 “誰說不行了,鹿死誰手尚未可知!”被陽炎的話一激,薛仁為之氣結,狂風怒吼不已,一道道風之氣旋夾雜著風之利刃在空間呼嘯不止,而他的身體再一次融入風中,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