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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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炎目光一閃,仔細聆聽之下拐角那一邊毫無動靜,石敢當還正托著陣盤對著光膜細細探研,苦思冥想,還不知道要多久,其余眾人各自閉目養(yǎng)神,不會注意這邊,便是緩緩?fù)顺隽损溃粠б宦曇幌ⅰ?/br> 那傳音之人雖然說話不著調(diào),但絕非一般人,采用靈氣傳音便是不希望引起其他人注意,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既然找上了自己,避是避不了的了,否則還不知道會捅出什么幺蛾子來,不妨見上一見。 為了不引起注意,陽炎又不會靈氣傳音,要與那人交談也只能先離開甬道見到真人才行,且不說石敢當有沒有那個能耐破解上古陣法,就算有也不是一時半刻能成的,自己大可暫時離開一段時間。 而且聽那人的口氣似乎有破陣之法,一時間陽炎的心思活絡(luò)起來…… 一路悄無聲息地退出甬道便來到了外面的大殿中,那一排排整齊肅穆的軍隊雕塑依然震顫人心,只不過這一次陽炎的注意力并不在它們身上,目光一掃,頓時落在不遠處一道人影身上。 “是你?”陽炎淡淡開口,這人他有幾分印象,在宮殿外面之時,曾經(jīng)有意無意地針對月無辰,有推波助瀾之莫大功勞,當時自己并未多想,此刻一見,那分明是他故意而為,若說陽炎是挑起爭端的罪魁禍首,那么此人無疑是最大的幫兇。 只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哪想此人看起來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竟是深藏不露,也一道進了宮殿,連陽炎在此之前都未曾發(fā)現(xiàn)。 “正是貧道,施主別來無恙?!边@人初看起來平平無奇,要說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那一身肥rou了,此刻身著灰色道袍,行道士之禮,頗有一番仙風道骨的風范,但說出的話卻是令人啼笑皆非。 前一刻自稱為師,稱陽炎為小兄弟,這一刻卻是一副道家高人的模樣,自稱貧道,稱陽炎為施主,渾然不見當初挑撥是非之時的蠻橫和犀利,這畫風未免變化得太快了些。 “敢問小道士名號?出自何門何派?”陽炎瞇了瞇眼,混亂之城所有排得上號的勢力一一在腦海中閃過,并沒有發(fā)現(xiàn)與道家有關(guān)的宗門,佛門勢力倒是有一個——金山寺。 “小道士?”胖子道士本來被肥rou擠成只有一條縫的眼珠子猛然一瞪,道“施主此言有所不妥,正所謂百善禮為先,禮乃立人之本,雖然貧道不在乎這些凡俗之禮,但好歹稱呼一聲道長吧,再不然貧道吃點虧,稱道兄也可。” 陽炎神色不動,就那么直勾勾地盯著他,眼神越發(fā)銳利,胖子道士與之對視半晌,終于敗下陣來。 “也罷,出家人不拘泥于小節(jié),便不為難施主了?!迸肿拥朗课⑽⒁恍?,當真寬宏大量地正色道“貧道乃武當山上全真教第二百八十一代傳人,道號高山居士,宣揚道法,教化世人,普渡眾生,是貧道此番入世畢生心愿,慚愧,慚愧?!?/br> 說是慚愧,但那道士眉飛色舞的神情哪有半點慚愧之意,全然不過客氣話而已。 陽炎怔了怔,武當山是什么山,混亂之城有這座山嗎?全真教又是什么鬼,貌似沒聽說過,還第二百八十一代傳人,這就算一代百年,那也得有兩萬八千一百年,傳承這么久的宗門應(yīng)該如雷貫耳才對,怎么可能默默無聞? 而且看這“高山居士”腦滿腸肥的模樣,怎么也不像是肯為“宣揚道法,教化世人,普渡眾生”奉獻一生的出家人。 所以,陽炎得出了一個顯而易見的結(jié)論,這胖子在胡謅。 不過,陽炎也只是隨口一問,也懶得去深究,他關(guān)心的還是另外的事,略微一沉吟,便直入主題“你知道破陣之法?” “那是自然,我全真教精通九九八十一項絕技,區(qū)區(qū)一座荒廢了數(shù)以萬年的陣法如何難得倒貧道?!备呱骄邮繒袢灰恍?,一臉風輕云淡。 “道士也懂陣法,這倒是挺新鮮的,不知道兄的陣法造詣比之天陣宗如何?”陽炎不置可否地問道。 高山居士聞言,一臉慚愧道“螢火之光安比皓月?吾不如皓月也。” 言外之意,吾縱不如皓月,亦非螢火之光可比。 何謂螢火之光?何謂皓月? 一道精光閃過,陽炎自然聽出了對方的言外之意,淡淡道“道兄高見,既然螢火之光不比皓月,道兄可敢一試?” 高山居士頓時一笑,答非所問道“施主天資超凡,悟性過人,就連心智也超人一等,貧道正好缺一衣缽傳人,不知施主可有意愿?” “本皇子生于紅塵世俗,道家所學不適合,道兄要失望了。”陽炎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且不說自己已經(jīng)拜了冰若言為師,就是沒有冰若言,他也不會拜任何天玄境修為都不到的人為師,所謂的高山居士還差得遠呢。 高山居士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失望,嘴上卻是呵呵笑道“既然如此,貧道也不勉強,只是……對這件事,貧道也是無能為力。” “是么?”陽炎不置可否,淡淡道“可惜了,不過天陣宗乃混亂之城第一陣道宗門,門下弟子個個都是陣法大師,縱使那上古陣法以一人之力難以破除,但若加上道兄,合二人之力,卻未必不成。” “施主實在抬舉貧道了?!备呱骄邮亢呛菗u頭。 陽炎卻是不肯放過,接著道“事在人為,不試試,道兄怎么知道可為還是不可為?!?/br> 說到這里,陽炎深深看了他一眼,又道“我想諸位仁兄也很樂意與道兄攜手‘合作’的。” “合作”二字陽炎刻意咬重了些,高山居士笑容微微一滯,這個小狐貍,威脅人都威脅得這么文雅,這分明就是告訴自己要么和他合作,要么他就弄出動靜把自己暴露給其他人,到時那些人可不會和自己客氣,絕對會把自己當做破陣工具來使喚,逼著自己破陣。 “若是如此,貧道推卸不得,施主怕是自身難保。”高山居士鎮(zhèn)定地道,似乎并未將陽炎的話放在心上。 事實的確如此,他既然敢出現(xiàn)自然有自保的能力,但陽炎卻不同,若是暴露出來,他自己最多也就不得已而破陣,那些人說不定還要仰仗自己,不敢過分,但陽炎可就不一定了,至少玄武堂和青龍?zhí)玫娜瞬粫胚^他,而他這么弱的修為逃都很難逃得掉。 這點,即便是陽炎也不得不承認,想用這點來威脅高山居士就范顯然不可能,但這不代表自己就拿他沒辦法了,論底氣,自己絲毫不輸。 “拜師不可能,除非道兄擁有至尊境以上修為?!标栄椎仄擦搜鄹呱骄邮?,顯然不認為他能達到這個條件,畢竟這方世界可是只有靈元境以下之人才能進入,同一個大境界的試煉者談拜師豈不是要笑掉大牙,這個胖子顯然不傻,不過是以此來消遣自己罷了。 高山居士眼睛一瞪,這小子胃口太大了,一般天才能拜靈元境強者為師就很不錯了,就算是頂級天才能拜天玄境強者為師就是很榮幸的事了,至于拜至尊境強者為師,就算是齊懿、石敢當這等天才都不敢想,要是有誰能有這等待遇,肯定是祖上燒高香了。 陽炎居然一開口就是至尊境,還是以上修為,要是被其他人知道,絕對會說他是白日做夢、異想天開。 “此話不提。”陽炎淡淡道,“道兄若真有那本事,會去破陣的。” “哦?”高山居士眨了眨眼,這小子好像信心很足啊。 “道兄既然進來這里必有所圖,有所圖就必須破開那座陣法,你本可以隱匿暗中等我們破陣失敗,放棄離開之后再偷偷破陣得到你想要的寶物,但你沒有,反而在無人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傳音給本皇子,這就說明……”說到這里,陽炎停了下來,眼中神色莫名。 “說明什么?”高山居士心中微微一凜,仿佛陽炎那一眼直接看穿了自己的內(nèi)心,一切都無可遁形。 “這就說明,其實你也破不了那個陣法。”陽炎眼中光芒閃爍,明亮而銳利,仿佛一切盡在掌控之中,最后一句話幾乎令高山居士心都顫了顫“或者說,你有破陣之法,但只靠你一人根本無法破陣,也就是說,你還需要仰仗其他人的力量?!?/br> 陽炎的話語擲地有聲,不容反駁,也無法反駁,因為這些他全說中了。 “從你不惜暴露也傳音給本皇子可見,你需要一個合作者,從這可以看出,要破此陣對人力的消耗極大,大到即便是煉氣九重強者都難以承受的地步,,一旦陣破,破陣之人會陷入虛弱期,這是非常危險的,對最后奪寶極為不利,這時候你就需要一個保存了實力的合作者完成這一切。” “而你之所以選擇本皇子,則是因為本皇子修為最低,容易控制,哪怕你們陷入虛弱期要對付你們也力有不怠,,不用擔心背叛,這樣既能免除后顧之憂,又能在關(guān)鍵之時發(fā)揮作用,一舉兩得。” 聽著陽炎的侃侃而談,步步分析,高山居士呆了呆,心中不自覺涌起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這是怎樣一個妖孽少年,僅憑一個傳音的舉動,就能分析出這一切,幾乎沒有錯誤的地方,光是這份心智,那些所謂的天才便是拍馬不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