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消息泄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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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次陷入絕境,多少次死里逃生,多少次的死亡壓迫,一次次的爆發(fā)之下,月無辰方才突破那一層束縛,實力大進(jìn)。 這一切,真的要感謝那些追殺過他的人。 人群目光一凜,月無辰雖未說甚么狠話,但只是聽著都能明白,這平平淡淡的一句話背后壓抑著怎樣的怒火,今日之事怕是無法善了了。 只看煙雨閣之人的下場就足夠說明很多了,今日月無辰不死,他日只要有機會自己這些人只怕有一個算一個會步煙雨閣的后塵。 當(dāng)然,諸如姜寧等人不會在乎這些,因而臉色并未發(fā)生多大變化“既然如此,那就都交出來吧?!?/br> 月無辰血紅的眸子一閃,冷笑一聲“今日便先討些利息?!?/br> 話音未落,鐘聲震響,他已再度出手。 人群瞳孔一縮,絲毫不敢怠慢,姜寧等人自然不會坐視月無辰肆意殺戮,只道一聲“休得猖狂”,便各展手段撲出,一時間各種可怕的力量在空間頻繁綻放。 …… “你確定是這個方向?”荒漠中兩道人影飛快地穿越而過,那滿天沙塵絲毫不能阻擋二人的腳步。 問話者一席白衣,面目俊俏凌厲,上位者風(fēng)范十足,另一人可就顯得有些滑稽了,腦滿腸肥,身著道袍,給人一種似是而非之感。 此二人正是剛好出關(guān),聽聞有神秘宮殿現(xiàn)世而趕來的陽炎和高山居士。 聞言,高山居士笑道“出家人不打誑語,這個方向自是沒錯的,而且觀前方天地元氣頗為暴動,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 “嗯。”陽炎淡淡點頭,并不多問。 只是當(dāng)他們來到黃殿所在時,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地上躺著許多尸體甚至還留有余溫,剩下的活人也只有跟他們一樣來晚了的其他勢力的人。 “發(fā)生了何事?”陽炎對著一人問道。 那人微微皺眉,對這隱含盤問之意的語氣不甚喜歡,但還是回道“你們來晚了,里面的寶物已經(jīng)被月無辰得到了,在此發(fā)生大戰(zhàn),月無辰攜寶而逃,很多人都去追了,嘍,就那個方向?!?/br> 他伸手指了一個方向,有鼓動陽炎去追的意思。 “月無辰?!标栄啄抗庖婚W,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了一眼前方屹立的豪華宮殿,腳步一抬,往里面走去。 高山居士沒有猶豫地跟了上去,本來只是圍在外面的人互相看了看,也跟著往宮殿走去,或許還有月無辰忽略或者來不及帶走的寶物呢。 不多時,跟著進(jìn)去的人便如同喪家之犬一般沖了出來,竟不足原來的十分之一。 “太可怕了!”心有余悸地回頭看了一眼,飛快地馳離了這里。 此刻,陽炎等人已經(jīng)來到了黃殿深處,看著空蕩蕩的大殿,很顯然撲了個空,但卻有另一份驚喜等著他。 與天殿有上古大陣和禁制不同,黃殿一路走來竟是暢通無阻,只在此處遇到了麻煩。 這充斥著整間大殿的血煞之氣能夠侵蝕一切,不只是血rou之軀,就連武者的靈氣都能侵蝕,行走于此,哪怕全力催動護(hù)體靈氣亦是無法阻擋血煞之氣的侵蝕。 更恐怖的是,血煞之氣還能侵蝕武者的意志,極大地影響武者的心神,即便封閉六識亦無用,簡直是無孔不入。 跟著陽炎一起進(jìn)來的七八十人一開始還不以為意,但僅僅片刻就有兩名意志較為薄弱之人被迷失了心智,竟對著同行之人突下殺手。 猝不及防之下就有兩三人遭了殃,其他人反應(yīng)過來之后自然不會客氣,很快就將那兩人殺死,但更麻煩的事情還在后面。 本來人們就在承受著血煞之氣無孔不入的侵蝕,抵抗力越見薄弱,那兩人一動之下,將眾人本來就被勾起的殺心引動不說,血腥之氣更是將本就薄弱不堪的理智摧垮掉來,雖然那兩人很快就被殺死,但有更多的人淪為了殺人的機器,向其他人刀劍相向。 這下子就樂了,被血煞之氣迷失了心智的人就像是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多,殺死一個就會有更多的人步入后塵,到了后來,除了少數(shù)意志更為堅定見機最快的人及時抽身逃離大殿之外,全都留在了這里,僅剩二人還能保持理智。 這二人,自然就是陽炎和高山居士了。 曾經(jīng)在太華宗阻地,陽炎就經(jīng)歷過類似的考驗,只不過面對的是殺氣和劍氣,與這血煞之氣雖有不同,但有異曲同工之妙,何況如今的他履經(jīng)考驗,意志早已淬煉得無比堅韌,又有戰(zhàn)魂雛形這樣的大殺器相助,在這血煞之氣中保持理智雖然不甚容易,但也不是太難。 高山居士就更不用說了,到現(xiàn)在為止,陽炎還真沒見過哪件事能難住他,自然不是那些所謂的天才能比的。 “我要留下。”陽炎淡淡說道,眼里卻閃爍著莫名的光彩。 高山居士一臉詫異地看來,隨即想到了什么,不由一臉黑線道“施主該不會是想要吸收這些血煞之氣吧?” 陽炎不答,而是問道“居士是去是留?” “算了,貧道留下亦是無用,徒勞受罪不如到外面去?!备呱骄邮繐u頭,又提醒道“你可決定了?血煞之氣可是極其兇惡之物,你能保持理智已經(jīng)極為難得,吞噬可就不同了,稍有不慎就會像他們一樣心智迷失,淪為只知殺戮的機器?!?/br> “本皇子自有分寸。”陽炎淡淡道。 高山居士也不再勸,徑直離開了大殿,只留下他一人在殿中。 陽炎直接就地盤坐下來,取出隨身攜帶的清心酒小酌了一杯,頓感靈臺一片清明,好似之前血煞之氣對他的影響不存在了一般。 趁此機會,陽炎將所有雜念排出腦海,眼里只有這無處不在的血煞之氣,心中一定,即刻運轉(zhuǎn)起了,頓時周圍的血煞之氣朝著他蜂擁而來,如此一幕要是被之前那些人看到,定要大罵一聲瘋子。 陽炎卻是不以為意,血煞之氣確實厲害,比之純粹的殺氣更加暴躁,但他當(dāng)初既然能將殺氣煉化為己用,現(xiàn)在自然也能煉化血煞之氣,所謂萬法不離其中耳。 月無辰顯然沒有想到他將黃殿中的寶物都取走了,卻還留下了一份大禮給陽炎,這可是他修煉殺伐之劍的大補之物,自然不能浪費了。 好吧,就連身為后來者的陽炎都認(rèn)為取走寶物的是月無辰了,月無辰背上的這口黑鍋是怎么也摘不下來了。 時間漸漸流逝,本來濃郁到極致的血煞之氣都變得稀薄了一些,可惜的是陽炎能夠吸納的血煞之氣也達(dá)到了飽和,再吸收下去煉化不料,反而有害無利,只能放棄了將全部血煞之氣吞噬一空的誘人想法,長身而起。 走出大殿的時候正好守在外面的高山居士詫異地看了過來,略有些感慨道“施主果然非常人可比。” 陽炎面無表情地往外走去,似乎高山居士夸的人不是自己。 等二人款步走出黃殿,卻見殿外竟一人也無,倒有一面生之人來到此地,似乎不知道先前發(fā)生過的事情,見他們出來冷聲質(zhì)問道“你們得到了什么?” “滾!”剛剛吸收了血煞之氣,到底對他還是有些影響的,陽炎連眼皮都不抬一下就吐出一字。 那人臉色一冷,卻瞥見陽炎身上那陰冷嗜血的氣息與若有若無的威壓,一股極其危險的直覺涌上心頭,剛要動作的身體硬生生地止住,冷哼一聲“很好!”,甩手離去。 直到離開百步以外,方才那種危險的氣息才漸漸感受不到,心下一松的同時又臉現(xiàn)羞怒,他竟然被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少年一句“滾”就驅(qū)逐了,甚至連多說一句話都沒有。 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眼中冷芒閃爍“此仇必報!” 陽炎二人卻是沒有理會他,高山居士問道“現(xiàn)在我們?nèi)ツ睦???/br> 沉吟了些許,陽炎方道“四殿已現(xiàn)其三,我們?nèi)プ詈笠坏?,四殿分作四個方位,我們沿著最后的方位尋去便是了?!?/br> 來黃殿之時,陽炎思慮再三還是將天殿殿主的留言告訴了高山居士,甚至包括自己已經(jīng)得到天字令的事也沒有隱瞞,所以對陽炎說的話,高山居士并無疑惑。 所謂四殿已現(xiàn)其三,卻是陽炎猜測到的,這座宮殿他已經(jīng)知道是四殿中的黃殿,而月無辰得到古種的山谷正好是其中一個方位,記得里面是一個洞府,若無意外那是四殿中的地殿,而地字令與黃字令都在月無辰手上,這卻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月無辰近來的遭遇陽炎已經(jīng)聽說了,在試煉之地幾乎是舉世皆敵,被那么多人追殺還活的好好的,還得到了兩方字令,要從他手中奪過來可不容易。 但無論如何,這最后一座還未現(xiàn)世的玄殿卻是不能再錯過,玄字令也必須得到! 但陽炎沒想到的是,沒等他們找到玄殿所在,關(guān)于天地玄黃四殿和四方字令的事情已經(jīng)在試煉之地傳的沸沸揚揚了,不說人盡皆知,但凡消息靈通之人都已知道了。 四殿齊出,四令共主,王殿始現(xiàn)! 消息一出,所有試煉天才都激動了,熱血沸騰,這可是在此之前所有試煉天才都沒有遇見過的,王殿對他們的吸引力那是不可想象的。 一時間,幾乎所有試煉天才都為尋找玄殿所在而疲于奔命,為玄字令而摩拳擦掌,徹底將此次試煉推向了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