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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頭蛇位于紐約的基地被毀,原本就在基地內(nèi)的伊諾克自然不能兀自消失,他在給奧利凡德引完路之后刻意受了些傷,隨同其余的幸存者一同撤離,所以這處新的安全屋內(nèi)只有巴基。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有些不確定的收掉心靈權(quán)杖,覆手舉著魔杖輕揮,魔法的光束一閃,唯一一處房門自己打開。 首先映入眼前的是熟悉的金屬臂。 “……слива。” 奧利凡德收回舉著的魔杖,有些不確定的看著側(cè)對她的身影——巴基坐在沙發(fā)上,看起來竟然在發(fā)呆。 也不是說他平常不發(fā)呆,還在研究基地的那幾年,冬兵是出了名的不言語,基本上在沒有任務而又沒有被凍起來的時候,他都在發(fā)呆。 ——但基本上沒有誰會關(guān)心他在發(fā)呆想什么,只要他沒想起過去的事就好,徹底的洗腦可是很容易損耗“武器”使用度的。 棕發(fā)男人回神瞥了這邊一眼。 他看起來太安靜了,姑娘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確定他意識正常:“在想什么?” 然后巴基也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像是在判斷他是否應該問她,之后才說:“我看見……史蒂夫了?!?/br> 姑娘的眼睫顫了顫,語調(diào)挺平淡的問了一句:“嗯,我也看見了……然后呢?” X教授的心靈枷鎖并不是牢固不可破,尤其在查爾斯并沒有給他下一個完整的心靈牢籠的情況下——就像當初鳳凰女或者之后的緋紅女巫那樣——他只是略微限制了巴基的記憶情感同化。 這種程度的限制在一定契機下是可以被打破的,奧利凡德拿到心靈權(quán)杖的時候就意識到她可以用權(quán)杖加固或者釋放這個枷鎖。 這是誘惑。 她承認,在哥譚從超人手里得到權(quán)杖的時候,有那么一瞬間,她希望利用權(quán)杖讓這個禁制不要解除,希望巴基不要再變化。 黃金權(quán)杖握在手里,紋路摩擦掌心,它天生的誘惑還在耳邊回蕩,聲聲入耳,聲聲催心: 這是多好的狀態(tài),他有著所有的記憶,關(guān)于過去的也關(guān)于她的,他沒有被洗腦且之后她也不會讓人對他洗腦,他感受不到那些可能在將來摧毀他的痛苦,他甚至……依賴她。 他們可以一起毀掉組織,慢慢來,反正他們已經(jīng)等待了20多年,就像她等待了之前的一大半人生,終于逃離了九頭蛇的控制一樣。 但她最后什么都沒有做,巴基的安撫和懵懂灼燒了她的良知——如果她還算有良知這種品質(zhì)的話。 像是要把一切都交給命運審判,又像是卑劣的小偷,希望這段勉強算作相互扶持的日子更加延長一些。 ——假設(shè)命運垂憐。 可巴基回答道:“我知道他,史蒂夫……但我感覺不到他?!?/br> 現(xiàn)在的他等同于在告訴她:不行。 不行。 記憶本身就該和情感掛鉤,眼前的這個人是巴基,也是冬兵,屬于巴基的那部分是他,屬于冬兵的那部分也是他,但姑娘更加明白關(guān)于冬兵的記憶必然是巴基最恨不得它消失的部分。 奧利凡德在十幾歲接手冬日戰(zhàn)士,如果說組織是“武器”的創(chuàng)造者和劊子手,那她就是“遞刀者”,是把他扯下洼地的又一只手。 犯錯的人是要贖罪的,偷來的東西總要還回去的,不論以哪種方式。 男人注意到姑娘的神色有些疲憊,她接連幾次想說什么,又咽了回去,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面色蒼白的看著他。 “你想要解開枷鎖嗎?”她取出權(quán)杖緩緩問。 巴基微微睜大了眼睛。 …… 史蒂夫·羅杰斯。 伴隨著火燒一樣的疼痛,這個名字像是咒語一樣不斷在腦海放大、放大、重復、重復。 過去的回憶早就在他腦子里,他可以翻看任何一副畫面,可在黑發(fā)姑娘手執(zhí)權(quán)杖抵上他心口的那一瞬間,晶藍色能量順著心臟游走,那些回憶就爭先恐后的沸騰起來,每一塊都叫囂著撲在他腦海里,拼命的喊著:“記起來”、“記起來”。 他感受到疼痛,在雪地里被拖曳的骨骼的疼痛;也感受到胳膊被鋸下時血rou摩擦神經(jīng)末梢發(fā)狂的疼痛;也感受到洗腦的儀器在腦袋兩側(cè)作響,太陽xue處焦糊的疼痛…… 他感受到布魯克林,瘦瘦小小像個小猴子的竹馬穿著再怎么小也過分寬大的西裝伸張正義;也感受到戰(zhàn)火,史蒂夫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變成大胸,還把他從敵軍手里救出來,吼叫著讓他走;也感受到軍營里凱旋的歡呼,美國隊長史蒂夫和卡特相似著笑起來,他在后頭起哄吹口哨…… 嘿史蒂夫。 渴望,生銹,十七,黎明,火爐,九,善良,回家,一,貨車,士兵…… 嘿史蒂夫。 任務匯報,士兵。 嘿哥們。 請吩咐任務。 嘿哥們。 把他凍起來。 嘿巴基。 Bucky。 Bucky。 Bucky。 …… 金發(fā)大胸的史蒂夫用手撐著臉,突然愣了一下。 一旁的托尼一邊嚼著土耳其烤rou,一邊一臉的生無可戀:“怎么?” 這大約是難得的一家沒有被毀掉的店鋪了,但即便如此,整個店面還是滿地碎渣,服務員默默的清理著地面,柜臺后頭廚師慢悠悠做著新的烤rou——反正也只有這八個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