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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青鈺在車里神游,整理今天收集到的信息。 今天這一趟出宮稱得上收獲頗豐。 雖然系統(tǒng)害他深陷修羅場,但遇刺時,各家族的天乾還是立刻保護他, 證明了他在各家族眼里的重要性。加上他有金龍證明是乾國正統(tǒng)君王, 都證實了他身為最后一個君王的重要性。 因為刺客,他還救了柏家少爺,并賣了一個人情給花云哲。純賺不虧。 臨出門碰到李崎全, 得知民間有組織惡意散播他的壞話。也算找到了他民聲這么差的原因之一。 更重要的是, 諸青鈺曾以為只要自己遇到的天乾足夠多,就總有一天能聞到狗男人的信息素,卻不想整個龍城都有天乾熏香的風俗。 這狗男人藏得可真夠深的。 仲天慶的話也不是很準。 如果那些系統(tǒng)弄來的爛桃花也算紅鸞星動, 那紅鸞星勉強動了一點。可他們都不是真心喜歡他, 不過是被幾條手帕,幾份早點騙來的感動。諸青鈺自認自己分得清什么是愛, 什么是占便宜。 而血光之災根本沒落在他身上。 當然, 或許是倒霉的柏家少爺替他擋了災。 可他沒有血光之災就是沒有血光之災。諸青鈺斷定仲天慶的話不準。 諸青鈺想到李崎全說的話, 主動打破了車內的安靜,對零道:“查一下有哪些人在散布我的謠言, 重點查他們在乾國的明面身份。” “還有,你幫我買點李崎全說的那些話本子吧?!敝T青鈺怕零多想, 強調道:“我擔心有人借這種艷俗讀物傳遞乾國的消息?!?/br> 本來諸青鈺沒往傳遞消息方面想,但諸青鈺忽然想起,李崎全說一開始沒有意識到艷俗讀物在描寫他, 是旁人說了才知曉艷俗讀物里的角色是他。 這個世界科技不發(fā)達,傳遞消息只有驛站,飛鴿,人三種方式的時代里。但這些傳遞消息的辦法都過于表面,輕易被人順藤摸瓜地反向追查。 因此,諸青鈺才會猜測,有人通過傳播艷俗讀物的方式與乾國各處的暗樁聯(lián)絡。 其證明就是李崎全所說的,驛站里的人散布同一個版本的流言。這時代任何傳遞消息的方式都有快有慢,只有書籍傳播,更新速度才會慢,并且驛站各處幾乎是相同速度知道消息。 “唯一的問題是,我們就算拿到了傳遞消息用的話本,沒有相對應的密碼也解不開?!敝T青鈺喃喃自語。系統(tǒng)不是萬能的,這種人為創(chuàng)造的摩斯密碼,沒有準確的密碼就算拿到了書也沒用。 零一一記下。 就算沒有所謂的密碼,都得先把東西收集起來。 諸青鈺再次沉默。 零數(shù)次看向諸青鈺,但每一次都欲言又止。 直到快要下馬車,發(fā)現(xiàn)諸青鈺仍沒說出他想聽的話,零才開了口,“陛下就沒什么想對臣說嗎?” “說什么?”諸青鈺不解。 諸青鈺對上零的視線,零只是直勾勾看著他,沒有說話。 那一雙眼睛仿佛早已告知諸青鈺答案,又像藏有千言萬語,等著諸青鈺去探索。 諸青鈺心跳莫名加速。 他想了想,想到了一個他感興趣的話題,“你身上好像沒有信息素的味道?!?/br> 按道理,零是天乾,應該也有獨特的味道。 零很失望,這不是他想聽到的話。 但零有有一點緊張,他希望諸青鈺能通過信息素發(fā)現(xiàn)那晚的人是他??捎趾ε轮T青鈺真如當時說的那樣,知道那人是他以后,讓他后悔用過那根東西。 雖然后宮不再新增太監(jiān),可天牢里的宮刑卻沒有禁止。 零如實回答,“臣是暗衛(wèi),身上不能有信息素的味道。信息素獨特,易被人記住,被發(fā)現(xiàn)?!?/br> 其他天乾能夠用熏香掩蓋中和那具有強烈攻擊性的信息素氣味,可暗衛(wèi)本來就隱沒在暗處,若路過就聞到他們身上的氣味,偽裝得再好也沒用。 “對?!边@么一提醒,諸青鈺才想起,“任逸羽他身上也沒什么味道,連熏香都沒有。上次他抱我的時候我聞了一次?!?/br> 他還以為任逸羽和零這種男生不喜歡熏香,沒下想到是職業(yè)習慣。 活在明處的人和活在暗處的人果然不一樣。 可那天晚上,那狗男人的信息素幾乎爆炸般的濃郁,導致他對淺淡的信息素不敏感。諸青鈺已經(jīng)不用再想利用信息素找狗男人了。 “我與陛下獨處的時候,陛下為何要提起外人?!绷愕弥T青鈺撩撥如此多位天乾之后就醋得不行。 雖然諸青鈺的解釋很有道理,可看到諸青鈺與旁人言笑晏晏,卻與他公事公辦,零就感到難受。 憑諸青鈺不怎么敏感的第六感,他感到零這句話里有危險。 沒等到諸青鈺的回答,零繼續(xù)問:“陛下,臣在陛下心中就只是一個臣嗎?” “自,自然不是。你去捉丘勵豪的時候,我有替你擔心過?!敝T青鈺覺得這時候一定要回答,并且用渣男慣用手法,企圖反將一軍,“你知道他是絕世高手你還去捉,你就不怕受傷嗎?” 聽到諸青鈺的話,零的面色當即緩和下來,并解釋道:“陛下放心,臣的武功天下第一。只要臣出手,再絕世的高手都無法逃脫?!?/br> 諸青鈺:“……” 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天乾。 “你天下第一,那伍遲算什么?他不是武林盟主嗎?”諸青鈺試圖轉移話題,讓零關注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