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lonely  christmas

    那天之后，又過了快三星期。曹一帆在合約到期后就離開了ct。離開以前，林靖都沒來上班。她本還想著兩人再見時，自己會不知所措或惱羞成怒，怎知人家根本不給你尷尬和發(fā)爛的機(jī)會。

    離職后，她就一直窩在家，連小說都停更了幾章。吃食、日用品都是顧小思幫她買的，但只有顧小思在，她才會按時吃飯、喝水、沐浴、睡覺。她怕了她的嘮叨。

    顧小思聽過她和林靖的愛情故事，因此也知道她曾差點(diǎn)自尋短見，所以自林靖和她分手，顧小思除了上班，就對她寸步不離，盡管在公司，也一天給她打好幾通電話。

    曹一帆是知道顧小思心意的，故也非常配合，強(qiáng)打精神。她心里明白自己不應(yīng)該這么頹廢，可身體像知道她的心受了傷似的，變得非常虛弱，不但覺得渾身乏力、頭暈?zāi)垦?，還食欲不振、忽冷忽熱。

    今天是平安夜，也是林靖、程雅曦訂婚的日子。顧小思是絕口不提的，可即使曹一帆在家耍廢，也還是會看電視、用手機(jī)的，怎會不知道近來震驚整個s市的「世紀(jì)聯(lián)姻」新聞呢？

    她終于明白林靖那天的話，他確實(shí)不用對程升卑躬屈膝，因?yàn)樗某錾砩踔羈程雅曦更高貴。當(dāng)程家對外宣布婚事時，媒t馬上對林靖的身分起了興趣，不到一天，他們就扒出了他的背景。

    曹一帆這才知道林靖的生父是全國百大企業(yè)嚴(yán)氏控股的掌舵人，嚴(yán)永昌。嚴(yán)氏的主要業(yè)務(wù)為房地產(chǎn)開發(fā)、投資與銷售，僅去年的營收就接近千億。至于林阿姨，其實(shí)也不是一般的家庭婦女。她原為云林建工的千金，本名林默默，父母早逝，家里只有奶奶和兩個哥哥。

    有小道消息指，林默默的婚事是她大哥安排的，一家是開發(fā)方，一家是建筑方，其中關(guān)系不言而喻。后來林默默和嚴(yán)永昌離異，林靖，當(dāng)時還叫嚴(yán)靖，他的撫養(yǎng)權(quán)，不知為何判了給林默默。事后嚴(yán)家非常不滿，差點(diǎn)撤掉幾個正在合作的項(xiàng)目，林家兩個哥哥為平息對方怒氣，竟把meimei逐出家門。幸好林家老奶奶心疼林默默，臨終前更改了遺囑，給林靖留了一筆到國外讀大學(xué)的錢。

    這就解釋了為何林阿姨看起來樸素和藹得像個普通婦人，林靖卻舉手投足都散發(fā)著貴公子的氣質(zhì)。

    近年，嚴(yán)永昌屢次被拍到進(jìn)出醫(yī)院，身患重病的傳言不脛而走。以林靖在商場的作風(fēng)，媒t紛紛猜測，這次與程氏聯(lián)姻，是他為了回嚴(yán)氏而鋪的路，也為他繼承家業(yè)增加一些談判籌碼。林靖畢竟是長子嫡孫，千億家產(chǎn)，不爭白不爭。

    顧小思借口平安夜要跟李洋約會，不能陪曹一帆，但曹一帆知道他們其實(shí)是去參加林靖和程雅曦的訂婚儀式。老板的大日子，哪有員工缺席的道理？不過顧小思很貼心，給她買了電影票，說是怕她無聊，給她打發(fā)時間，實(shí)則是怕她獨(dú)留家中，看到鋪天蓋地的新聞，會想不開。這些，曹一帆也知道。

    這段時間，要不是顧小思，也許她真的會撐不下去。她不是木頭，顧小思的溫柔、關(guān)懷、照顧、擔(dān)心，她心領(lǐng)神會。為了不讓顧小思擔(dān)心，她終于愿意出去走走。

    不知道多久沒刷牙了，出門前，她在浴室仔細(xì)地洗漱。猛地灌了一口水，水在口腔里「咕?！棺黜?，洗去牙膏泡沫。

    嘩啦一聲，水被吐出，兩滴水珠也隨著曹一帆彎腰吐水，而滴在洗手臺上。

    她抬頭看向鏡子，這才意識道自己又哭了。

    她想過很多原因，好端端的，為何她和林靖會走不下去呢？是她做錯了什么？是林靖太「渣」？是程雅曦太優(yōu)秀？她想以上皆是吧。

    而且，她還敗給了現(xiàn)實(shí)。她還記得林靖說過有多討厭自己的生父，沒想到最后還是抵不住名利、權(quán)勢、財富的誘惑。也許他只是想搶回本屬于自己的東西，又或他有其他為母報仇的計畫，但這些，都不關(guān)她曹一帆事了，她只會成為他的絆腳石。

    梳妝穿著完，她在連身鏡子前轉(zhuǎn)了個圈。好像瘦了一點(diǎn)呢！睡眠充足，連膚況都變好了，妝容也更貼服。

    女為悅己者容?？伤兀烤拇虬?，給誰看呢？這些變化，又有誰會注意到？

    眼圈又不禁泛紅。鏡子里的可人兒搖搖頭，甩掉負(fù)面的思緒，趕緊出門，不給自己繼續(xù)胡思亂想的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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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小思為曹一帆選了一部口碑很不錯的英雄科幻片，氣氛輕松、歡樂，情節(jié)也非常緊湊和刺激。然而曹一帆看不到完場就離開了。

    顧小思終究是太年輕，在選位上沒有深思熟慮。她應(yīng)該安排她去邊角位置，而不是正中間。雖然中間景觀好，卻很容易變成夾心三明治。曹一帆就剛好夾在兩對情侶夾之間。

    看戲途中，摟摟抱抱不在話下，當(dāng)電影出現(xiàn)接吻情節(jié)，兩對情侶就會順勢親起來，啵卜啵卜，非?！复潭?。

    「逃」出來以后，曹一帆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商場閑逛。逛著逛著，就來到商場中庭。由于是圣誕節(jié)，中庭立了棵兩層樓高的圣誕樹，非常氣派，樹下還擺了巨型「糖果屋」和姜餅人，旁邊還有個不大不小的舞臺。

    她在附近的長椅坐了下來，抬頭看看被布置得金碧輝煌的圣誕樹，又看看周遭的人們，有情侶，有三五知己，也有一家老少。在節(jié)日氣氛的渲染下，大家似乎都很開心。

    她原本也以為自己會像大家一樣開心。

    踏入十一月，她便開始期盼與林靖共度第一個圣誕節(jié)，為此，她還偷偷節(jié)食。豈料她的愛情故事熬不到圣誕節(jié)便曲終人散。

    回想起來，他們好像從未如普通情侶那樣約會、看電影、血拼、漫步沙灘。他們一起的這段時間，就只有工作、吃飯、zuoai，偶爾閑聊。

    這時舞臺音效響起，是非常歡快的圣誕歌，主持人走到舞臺中央，開始介紹今天的特別節(jié)目。觀眾聚集在臺下，引頸以待，偶爾會被主持逗笑，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悅或期盼。忽然間，曹一帆覺得自己與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孤獨(dú)感像一股寒氣般，以心臟為中心，逐漸往四肢百骸散開，使她即便在有溫度調(diào)節(jié)的商場內(nèi)，仍然瑟瑟發(fā)抖。

    她緊緊抱著自己，縮成一團(tuán)，眼眶底的淚水晃晃蕩蕩。

    「帆帆?！挂话褱厝岬穆曇魪纳砗髠鱽怼?/br>
    曹一帆本能地回頭，抬眼一看，是當(dāng)日找警察拯救她的人，方俊森。

    「你怎么了？」方俊森看到她美眸含淚，馬上緊張地問。

    曹一帆立即撇過頭，快速地拭了拭淚，再回首，微笑道：「沒什么。你好呀，你怎么在這兒？」

    她就是這么要強(qiáng)的人，盡量不給別人造成困擾。況且，在從前被欺凌的日子，倘若被人看到自己哭唧唧，只會被欺負(fù)得更慘。久而久之，習(xí)慣成自然。

    「我們舞團(tuán)受邀來表演?！顾枧_旁邊指了指，曹一帆隨即看到他的團(tuán)員。  「你呢？過來逛街嗎？」知道曹一帆不想說，方俊森也沒急著追問，但眼里是藏不住的擔(dān)心和關(guān)注。

    曹一帆今天穿得頗為休閑，上身一件香芋紫色衛(wèi)衣，下身是牛仔短k配運(yùn)動鞋，發(fā)型是簡單的高馬尾，整t打扮都顯得有點(diǎn)孩子氣，有別于平日下了班去學(xué)跳舞的她。剛才那一個回眸，竟讓方俊森有種xue口中箭的感覺。

    「呃對，看完電影就順便閑逛一下。你快回去準(zhǔn)備吧，我也該走了?！共芤环掖一卮?，就想站起來。

    然而方俊森的動作更快，像預(yù)知到她的意圖似的，把手摁在她肩上，不讓她離座，力道不輕不重。  「我們的節(jié)目快開始了，賞臉留下來觀看嗎？」他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容，即熱情又溫暖。

    對于別人的盛情，曹一帆向來不懂拒絕，也就只好點(diǎn)點(diǎn)頭答應(yīng)。

    方俊森笑得更開了，三步一回頭地走回隊友身邊，深怕曹一帆會偷偷跑掉似的。

    不一會兒，舞團(tuán)就被介紹上場了。他們這團(tuán)隊可說是非常國際化，除本國團(tuán)員外，有大半是非華裔團(tuán)員。

    別看方俊森平日溫文儒雅，當(dāng)強(qiáng)勁節(jié)拍的音樂一響起，他竟平地翻了個空翻，塑造了一個完美的開場。

    整個舞團(tuán)的配合非常有默契，舞者也很專業(yè)、很投入。因?yàn)槭鞘フQ節(jié)，表演中間加插了圣誕音樂，配以有點(diǎn)滑稽的情節(jié)和舞蹈，哄得臺下小朋友哈哈大笑，連大人也忍俊不禁。

    曹一帆不得不承認(rèn)方俊森是個既有才華又有魅力的人，他走的路是對的，除了跳舞，他也很適合走演藝路線。

    演出結(jié)束。

    方俊森一下臺就朝曹一帆的方向跑去。

    「怎么樣？你覺得我們的表現(xiàn)如何？」他自信滿滿地問。

    「非常精彩，非常厲害！」曹一帆拍著手，由衷地答。

    「那心情有變好嗎？」他在她身旁坐下。

    這突如其來的回力鏢，令曹一帆有點(diǎn)措手不及，支吾道：「?。客ν玫??！?/br>
    方俊森覺得她慌慌張張的樣子很可愛，接著又問：「既然心情變好了，我能邀請你參加我們的圣誕派對嗎？我們待會就會過去，地點(diǎn)是我的舞蹈室，我點(diǎn)了很多好吃的外賣，一起來吧！」

    「我我我不去了，你們團(tuán)的派對我一個外人，好像不太好?！乖诩掖丝烊齻€星期，一時間，她的應(yīng)變、應(yīng)答能力都變得有些生疏。

    「不會的，他們都很樂意結(jié)識新朋友?！狗娇∩^續(xù)用他的「盛情」去邀約。

    「我呃我約了人。」她根本沒心情去狂歡。

    「哦是約了男朋友嗎？他什么時候來？我在這陪你吧，等他來了，我再走?！顾⑿φf，表情有一絲僵硬。

    男朋友。這三個字又勾起了曹一帆的心酸。  「不是。我們分手了?！顾⒌拖骂^，試圖掩飾自己的情緒。

    「分手了？」方俊森訝異地問。曹一帆覺得他的驚詫中，好像有一絲興奮？

    「嗯?！?/br>
    「我能問為什么嗎？」他小心翼翼。

    「你很少看財經(jīng)新聞吧?！顾挠牡?。

    「呃對?！顾缓靡馑嫉?fù)蠐项^。

    「他要結(jié)婚了?！顾珠_始鼻酸了。

    「結(jié)婚？除了你，他還能跟誰結(jié)婚？」他還記得林靖心急如焚、怒氣沖沖地給他打電話的情景，還以為他很愛曹一帆呢！

    曹一帆索性側(cè)過身去，不讓方俊森看到自己哭，哽咽道：「對不起，我無法細(xì)說。我要回去了」

    「等一下！」方俊森輕輕地rou了rou她的肩膀，似是安慰，又像心疼，也像不舍她離去。

    突然，一個頭戴式耳機(jī)罩了上來，把曹一帆從喧嘩的商場隔絕開來。  「嗶」一聲后，里面就開始播放莫文蔚的《愛》。方俊森還很紳士地站到她身前，為她擋去外界的目光，讓她有了能暢快流淚的空間，非常貼心。

    「沒結(jié)果的花，未完成的牽掛，我們學(xué)會許多說法來掩飾不碰的傷疤?！?/br>
    「因?yàn)槲視肫鹉阄液ε旅鎸ψ约?，我的意志，總被寂寞吞食?！?/br>
    「因?yàn)槟憧倳嵝堰^去總不會過去，有種真愛不是我的。」

    「假如我不曾愛你我不會失去自己，想念的刺，釘住我的位置。」

    「因?yàn)槟憧倳嵝?，盡管我得到世界，有些幸福不是我的。」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方俊森選的這首歌，句句都能撼動她的內(nèi)心。

    商場的人聽不見她哭泣，她自己戴著耳機(jī)，也沒聽見多少，但方俊森全聽見了。這些啜泣像把小刀，不知不覺地在他的血管上刻劃。從這天起，他忽然很想變得強(qiáng)大，越強(qiáng)越好，最好強(qiáng)得能保護(hù)想保護(h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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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無忌憚地哭了一場，曹一帆糊里糊涂地被方俊森載到舞蹈室，參加了他們舞團(tuán)的圣誕派對。本以為會很難融入，沒想到所有人都很友善，還很風(fēng)趣。

    原來這就是擁有一大群朋友的感覺啊，她在心里感嘆。分手以來，她今天才有了第一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

    飲飽食醉，團(tuán)員們各自「嗨」去，有些人開始玩撲克牌，有些人劃酒拳，有些人放了音樂，對鏡跳舞，熱鬧又愜意。

    「你看，成品出來了?！狗娇∩o她一個電話，播放著ct尾牙表演的彩排片段。

    曹一帆專注、認(rèn)真地看完，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

    「好看！華、洋舞蹈和文化交融，不管是本國還是國外的評審，應(yīng)該都會喜歡吧！她們真的很棒！你也很棒！辛苦你了，幫她們排了這么好看的一支舞。如果她們能奪冠，你這位老師絕對功不可沒。」曹一帆像位自豪的家長般，發(fā)表感言和對方俊森道謝。

    方俊森自然地拍拍她的腦袋，說：「說得你好像沒功勞似的，這明明是我們一起構(gòu)思出來的。你知道嗎？她們都挺想你的?！癸@然他已從他人口中得知她離職的消息。

    「大家大家都有功勞，只要有一個人不認(rèn)真，這事兒都成不了?！共芤环t虛說。

    「其實(shí)你應(yīng)該自信點(diǎn)。你比你自己想像的好得多?！狗娇∩龆?。

    「我要是夠優(yōu)秀，也不至于會被分手?！顾猿暗?。

    「那是他不識寶！況且，世上又不止他一個男人。我覺得他除了b普通人帥點(diǎn)、職位高點(diǎn)、身手好點(diǎn)，也沒什么優(yōu)點(diǎn)呀?！顾淖炷樉褂悬c(diǎn)像個吃醋的小男友。

    曹一帆絕對沒想到溫和的方俊森也會有尖酸刻薄的一面，不禁失笑，又繼續(xù)自嘲說：「我都二十八了，身材胖，長的也不漂亮，家境又清寒，還有什么男人會要我呢？再過個兩三年，就更沒『市場』了?！苟乙耆畔乱粋€人，再重新去愛人，太難了。

    「你看那邊」方俊森指向一個高大、壯碩的拉丁裔女生，zoe，她正在跳舞「你覺得她剛才表現(xiàn)得怎么樣？」

    曹一帆回想了一下，緩緩道來：「我覺得她很有舞臺魅力、舞蹈力度也不輸男生，尤其是她的表情，太性感了?！?/br>
    「她讀大學(xué)時，曾在一個表演上，被觀眾擲水瓶、喝倒彩、拔電源。她當(dāng)時跳的是twerk，這是她最喜歡的舞蹈類型。  」

    twerk就是電t舞，常見的舞者都是身材火辣、苗條，尤其臀部，大多是圓潤挺翹。可是zoe是個b曹一帆更胖的女生，雖然肌rou結(jié)實(shí)、臀部也緊致，但在這個看重長相、對女性身材極其苛刻的世界，她被攻擊、侮辱，盡管令人氣憤，但也好像無法完全遏止。

    「我還以為國外會比較包容呢?！共芤环欀碱^說，身同感受。

    「其實(shí)西方社會也有他們對女性的框框條條，不過你不必?fù)?dān)心，zoe現(xiàn)在已是twerk界的『神級』舞者。她憑自己的努力和舞技，打破了這些世俗的枷鎖。還有他」方俊森又指出另一位黑人舞者，ben「他今年四十五歲，五年前才開始學(xué)舞蹈，現(xiàn)在已能與我們一起演出了。」

    曹一帆暗自驚嘆。

    「所以千萬不要輕易否定自己，你很好，真的。」方俊森真誠地安慰和鼓勵她。

    「sam,  it’s  your  mu死c!  e  on!」zoe像感覺到他們在談?wù)撟约核频?，過來喚方俊森跳舞。

    「那我跟他們『噪』一會兒，你多吃點(diǎn)東西，relax一下?！狗娇∩ヌ枨?，不忘照顧一下曹一帆。

    「ok，去吧、去吧?！共芤环λκ?，假意把他趕去跳舞。

    「you  are  the  only  girl  that  sam  bring  to  our  studio  party.」zoe自動替補(bǔ)了方俊森的位置，跟曹一帆搭話。

    「oh...really」

    「液a.  you  are  special  to  him.」zoe半認(rèn)真、半開玩笑道。

    「no......it’s  just  becau色  i’m  broken  in  love  and    only  have  a  lonely  christmas,  so  he  i女ited  me  to  e.」曹一帆聳聳肩否認(rèn)。

    「let  me  tell  you  something.  his  exgirlfriends  are  all  older  than  him.  he  likes  “jie  jie”.」剛才曹一帆自我介紹時，曾自嘲說自己年紀(jì)大，zoe便馬上聯(lián)想到兩者的關(guān)系，還幽默地跟她說了個中文詞。

    曹一帆覺得方俊森只是憐憫她，完全沒有別的因素，并不太在意zoe的玩笑話。

    「帆帆，來一起跳舞吧！」跳『嗨』了的方俊森小跑回來，不給她猶豫的時間，就把她拉到鏡子前，想與她共舞。

    「我不會、我不會跳」曹一帆拼命揮手拒絕，在這些大神跟前，她不敢獻(xiàn)丑。

    「沒關(guān)系的，跟著音樂律動就好了，把心中的不快和難過都宣泄出來。」

    「我真不會，你們跳吧。」

    「看我，像我這樣?！顾呎f邊示范。

    再次盛情難卻，而且好像失戀后，什么都能豁出去似的，曹一帆還真就開始模仿方俊森，一起律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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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胡蹦亂跳了多久，最后舞蹈室只剩下曹一帆和方俊森，其他人都去了下場，到酒吧狂歡。

    他們都累得躺在舞蹈室的木地板上休息。

    「我被一家經(jīng)濟(jì)公司簽了，他們替我接了一部網(wǎng)劇，下個月就要去首都拍攝了。」方俊森突然說。

    「那這里怎么辦？日后成了正式藝人會影響你跳舞嗎？」她知道他最著重跳舞。

    「這里，king會替我cao持?！筴ing是他的隊友「其實(shí)我本來想推掉拍劇的工作，可我今天再想了想，我覺得現(xiàn)在的我太弱小了，我還是想變得更強(qiáng)大，所以我決定去。而且要是將來有了知名度，或許能更好地推廣舞蹈呢?！?/br>
    「既然你已經(jīng)想清楚，那就遵從內(nèi)心吧。」曹一帆支持道。

    「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嗎？」

    「啊？」

    方俊森忽而冒出這一句，曹一帆瞬間懵了。

    「雖然我只是男四，但進(jìn)組期間，公司覺得我也需要一個助手，他們讓我自己找人。我問過小思了，知道你還待業(yè)，你若不嫌工資少點(diǎn)，我是很有誠意邀請你當(dāng)我助手的?！顾麄?cè)著頭看她，希望她看到自己誠懇的目光。

    「謝謝你。我我現(xiàn)在還很混亂，你讓我想想吧」其實(shí)能離開這個城市、避開所有與林靖有關(guān)的消息，也不錯，她想。

    「要是你不滿意公司的offer，我能私人給你加點(diǎn)。」方俊森有些著急，從地上坐了起來，俯視她道。

    曹一帆仰視他，忽然覺得他很像一個人。

    「你演的角色，該不會是叫袁治吧？」

    「你怎么知道？」方俊森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曹一帆笑而不答、輕點(diǎn)頭。過了幾秒有道：「是挺像的，劇組很會選人?！?/br>
    「你看過原著？」

    「呃我創(chuàng)作了原著?！?/br>
    「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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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月的話：

    在這里要跟所有小可愛道歉。其實(shí)早在幾章前，我就出現(xiàn)了寫作倦怠的情況。

    近來家里裝修，很多事情要c辦，讓我更沒動力寫作了。

    不過我說過不會坑就絕不會坑，所以各位不用擔(dān)心。

    這幾天一直在調(diào)整自己的狀態(tài)，希望從下章開始，能維持最少一周一更。

    最后，申明一下，本章的英文內(nèi)容全是我瞎掰的，如有錯誤，歡迎指出，我會好好改正的。

    這章是過度章節(jié)，為往后的章節(jié)和感情線鋪一下線，希望大家諒解沒有男主的情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