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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小寬吧嗒吧嗒爬到廚房門口,眼帶孺慕地看著在忙活的余冬冬。余冬冬轉(zhuǎn)頭看它兩眼,忽然想起什么,對它說:“沙發(fā)上有個袋子,里面有個儲物鐲,你拿出來帶上吧。” 小寬依言過去找到袋子,小爪子探進去摸出一個儲物鐲,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余冬冬:“這是送給我的嗎?” 余冬冬勾唇笑道:“你快去水池了,在我們?nèi)祟惪磥?,搬新家是大事,值得慶賀,所以這是給你的搬家禮物?!?/br> 小寬的病已經(jīng)差不多痊愈了,如果不出問題,之后它將在水池住上最少十幾年,直到能夠開始?xì)v練,有了搬去更好住處的能力才會離開。這次雖然只是從一個不起眼的泳池搬去一個不起眼的水池,但是這對小寬來說也有很重要的意義,它開始新生了呀。 余冬冬買的這個儲物鐲,就是適合小寬它們這樣的爬行類動物佩戴。它左邊爪子上已經(jīng)戴著一個白色鐲子了,是白玄送的能讓它心情保持愉快的明心鐲,這會兒小寬就把儲物鐲戴在右邊爪子上,剛好一邊一個。 儲物空間的樣式千奇百怪,妖獸用的往往需要特別定制,價格一般稍貴。小寬因為沒有父母,族里的好多小鱷魚早在兩三年前就配備有自己的儲物鐲了,它之前都想著,等去了水池子,就向小圓討些經(jīng)驗,學(xué)著它那個樣子,在小鎮(zhèn)里打打零工,先攢錢買個最低等的儲物袋回來,等有錢了再換佩戴方便的儲物鐲呢 “謝謝冬冬哥。”小寬愛惜地看著新得的儲物鐲,感動地道謝。 “不客氣哦?!庇喽崧曊f,“別墅里給你留了睡覺的地方,只要我還在這里一天,你想回來住就可以回來的。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盡量適應(yīng)外面,然后長成一只威風(fēng)凜凜的大鱷魚?!?/br> 小寬的爪子捏了捏,目光堅定地看著余冬冬,“我會的!” 余冬冬沖它笑笑,轉(zhuǎn)身炒菜了。 * 雖然余冬冬沒追問小寬的秘密,不過他還是想看白玄這個大孩子帶著小寬和小哈在搞什么鬼。早上小圓照例過來叫小寬出去玩,兩只在門口遇到準(zhǔn)點過來的小哈,然后三小只結(jié)伴而去。余冬冬等它們走遠(yuǎn)了,才不疾不徐地開車跟上去。 隔老遠(yuǎn)的,躲在一叢花樹后面隱匿了自己氣息的余冬冬就看到,三小只和白玄在昨天的長椅邊匯合,再一起往前走,看方向竟是往沼澤地那邊去的。 “到底想搞什么?” 余冬冬狐疑地開著車鉆出來跟上去,他鎖著眉頭,還記得小寬對沼澤地是很恐懼的。這種恐懼不會隨著小寬痊愈而一下子消失,所以余冬冬給它找新住處,只選在水池離自己近的地方,遠(yuǎn)離沼澤地的同時又讓小寬覺得有一定的安全感。 余冬冬悄摸摸跟上去,沒注意陲風(fēng)出現(xiàn)在他身后。 陲風(fēng)還穿著傀儡人的衣服,甚至他胸前還別著“阿黃”的名牌,他原本雙手插兜步履閑適,見余冬冬鬼鬼祟祟地開車跑走,狹長的眸子略為揚了揚,然后就好奇地跟上去。 余冬冬一路到了當(dāng)初抱走小寬的那個沼澤地。與那日的安靜不同,今日的沼澤地十分喧囂,那些原本待在自己的地盤各自為據(jù)的妖獸們,今日竟一起往前方跑去。個個不見驚慌不似逃亡,眼中含著興奮,好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什么熱鬧。 余冬冬的小車混在體型巨大的妖獸中間,十分地不起眼,為防被妖獸撞翻,余冬冬打開了車子的防護模式,與妖獸間隔出一段安全距離,快速地穿梭在其中,很快到達了喧囂的中心。 大水獺的地盤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群體型巨大的巨哈和灰狐貍們,它們站在岸上,正與水里的一群大水獺對峙吵架。小哈和白玄老神在在地站在最前方,小寬和站在它頭頂?shù)男A被夾在中間,小小的兩只,幾乎要被忽略了。 看起來雙方在余冬冬過來前,就已經(jīng)吵起來了。這會兒余冬冬正聽白玄說道:“你以為就你們會嚶嚶嚶?我也會!嚶!嚶!嚶!” 它身后的巨哈和狐貍們一起哄笑著發(fā)出嚶嚶嚶,本該是弱小可憐的撒嬌聲,但因為發(fā)聲的太多,聲勢浩大起來,竟有nongnong的嘲笑和挑釁之意。 被別的妖獸打上門來,那群大水獺們被氣壞了,不停在水里鉆來鉆去,指著巨哈和狐貍們罵—— “狗狐貍!” “傻狗!” “臭狐貍!” “長毛丑八怪!” 余冬冬扶額,大水獺們性子霸道無賴,但吵架時的詞匯顯然不如人類那般博大精深,翻來覆去就是這幾句。不過這些詞放在白玄它們身上,也是獸身攻擊了,白玄它們完全不往心里去,一直故意學(xué)著大水獺們嚶嚶叫。余冬冬透過縫隙看了小寬一眼,見它臉上還帶著點懵逼狀態(tài),眼睛卻越來越亮,看來這曾經(jīng)叫它恐懼的嚶嚶叫聲,已不如它記憶中那般恐怖。 就在場面僵持時,不知哪只大水獺吼了一句“掉毛可憐蟲”。余冬冬一下子聽出來這說的是白玄。白玄才因為掉毛導(dǎo)致冬夏外形不一樣而痛失初戀。 果不其然,這句直接就捅了馬蜂窩了。 “兄弟們,給我打哭這群嚶嚶怪!”白玄吼叫一聲,率先從岸上跳下去。 白玄的毛發(fā)被水打濕,灰毛濕漉漉成一團,身形看著更顯瘦小,但它的氣勢卻不一般,壓在罵他掉毛可憐蟲的那只水獺身上,嘴爪并用,又是撓又是咬的,只把那水獺毆打得嚶嚶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