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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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導者是個很神奇的東西,它名為德萊尼核心絕密科技,又是大主教哈塔魯親自設計主持的項目,既能教導使用者走上正確道路,又能作為移動空間袋來使用,除了存在感低了點,作為外掛程序渣了點,還不能戰(zhàn)斗以外,似乎沒什么缺點。。。 “所以說,這根本不能怪我!” 格蘭斯攤著手,嘴巴碎碎念的不斷甩鍋:“要怨就怨引導者太垃圾,存在感太低,這么長時間了,我都不知道這玩意兒有什么用處!” 自格蘭斯等人參加礪煉以來,除了剛開始引導者提供過有限的幫助外,剩余的日子里一直都處于待機狀態(tài),偶爾想起了,它還來個能量不足無法啟動,久而久之,自然也就被人忽略掉。 要不是看到肯與人比試時沒有武器,格蘭斯恰好還記得自己有把多余的斧子,他絕逼想不起來身上還有引導者。。。 “格蘭斯你是個笨蛋么?” 尤嘉麗掐著腰,斜著眼趾高氣揚道:“明明就是你的錯,卻怪到引導者頭上!你死定了,我回去一定要舉報你目無尊長,污蔑我們敬愛的哈塔魯大主教!” “喂喂喂,我哪里污蔑了?這是事實好不好!” 聽到這句話的格蘭斯只感覺牙疼,他忍不住抗議道:“這破玩意本來就爛嘛,你非要說它好,那你告訴我它有什么用處?” 尤嘉麗一時語塞,不過女人最拿手就是把沒道理的事情變得有道理,稍停片刻后,她氣勢洶洶理直氣壯道:“好啊,格蘭斯你竟然質疑哈塔魯大主教的良苦用心!你這是對老師們的不尊重,是對主教議會的不尊重,是對先知大人的不尊重!” 短短幾句話功夫,自己的罪過就已經(jīng)上升到了新的高度,聽尤嘉麗這話中的意思,他一不留神變成了什么罪大惡極罄竹難書的罪人,這讓格蘭斯叫苦不迭,只得連連告饒服輸。 在嬉嬉鬧鬧中,話題很快轉到了另一個方向,特里頓好奇問道:“格蘭斯,你怎么會有多余的武器呢?” 說起這個問題,格蘭斯差點垂淚,他幽怨的看了眼特里頓,雙眼望天落寞道:“你不懂,你永遠都不會懂!” 特里頓傻了眼,一旁的姆爾麗薩走過來笑嘻嘻道:“格蘭斯一直對引導者分配的職業(yè)很不滿,難道你不知道這件事?” 心下有些錯愕,特里頓疑惑不解道:“不滿?不滿的話再換個職業(yè)唄,這應該不是什么大事兒才對?!?/br> 不等姆爾麗薩再開口,格蘭斯眼神飄忽語無倫次道:“職業(yè)是不可能換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換職業(yè),施法又不會,疊甲還不行,我還是一輩子老老實實做我的rou絲戰(zhàn)吧! 起手小虎子,開局砍砍砍,未來大航海時代終究有來臨的一天,到那時就是我等rou絲戰(zhàn)崛起的時候,什么紅龍吼爹全金橙卡我都不要了,老子要砍天砍地砍空氣,砍出個日月昭昭天下大同!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br> 下意識打了個冷顫,特里頓忍不住后退了兩步,話說格蘭斯這家伙到底經(jīng)受了什么打擊,這怨念簡直了,讓人頭皮發(fā)麻菊花一緊,還有還有,小虎子是什么東西?紅龍吼爹又是什么東西?還有那莫名其妙的大航海時代,完全聽不懂??! 雖然聽不懂,但特里頓卻莫名的感到心虛,下意識錯開視線,卻看到貝拉恩無聊的站在一邊,臉上還帶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一拍腦袋,他這才想起幾人聊天時用的是德萊尼語,貝拉恩當然聽不懂了,可又插不進話,只能傻傻的站在旁邊發(fā)呆。 連忙對著其他人施了個眼色,幾人接連反應過來,不久前格蘭斯將多余的武器借給了肯,卻又不愿留下來繼續(xù)觀看,貝拉恩無奈只能跟隨一起離開,眼下心中癢癢的,時不時的對著比試的方向瞄上一眼。 “放心吧,你的好朋友肯一定會獲勝的!” 格蘭斯走上前安慰道:“我敢打賭,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有結果,那三個黑石獸人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不自覺點了點頭,貝拉恩動作忽然一頓,這邊看著格蘭斯不解道:“咦?你怎么這么確定肯一定會贏?” 相互對視了眼,幾人露出了神秘笑容,這件事說起來很簡單,就如同阿德和肯發(fā)現(xiàn)格蘭斯等人不同一樣,幾人也同樣察覺到了肯不簡單。 雖然進入安德里希村也就一天時間,不過因為阿德點頭的原因,幾人可以游覽村子大部分地方,見到最多的就是普普通通的村民,而他們不分男女,幾乎每一個成年獸人都是獵手。 此時的獸人種族還處于文明最原始時期,他們面臨最大的就是溫飽問題,而在這個時期,能夠脫產專司戰(zhàn)斗的戰(zhàn)士階層還不存在,僅有的幾個要不是巫醫(yī),要不就是身體留有殘疾,甚至連首領都必須加入到捕獵隊。 日常戰(zhàn)斗中,獸人主要對付的就是野獸,雖然種類有所不同,但大體上也就幾種,比如塔布羊,再比如影月狼群,這源自于和其他村子劃分好的狩獵地盤,在這范圍內,幾乎很少遇到其他種類的野獸。 獸人們的戰(zhàn)斗技巧正是來自于捕獵,在年幼時孩子們就需要學習捕獵技巧,對于野獸他們或許很在行,但在與同類戰(zhàn)斗時,這些技巧有些時候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這個時候能依靠的只有經(jīng)驗和天賦,某些力大之人往往可以占據(jù)優(yōu)勢。 格蘭斯幾人卻是不同,德萊尼人縱然是落魄了,但固有的階層早已存在,除非全族破滅,否則根本不可能消失! 他們在上學時學習的課程中,武技課占有相當大的比重,這些技巧早已通過老師傳授給了每個人,所謂的武技說到底就是為了殺人,不管愿不愿意承認,哪怕掩飾再多,也無法改變這個本質。 在短暫接觸中,格蘭斯等人早早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比如肯的視線總是不自覺瞄向脖頸、心臟、太陽xue等身體弱點,再比如說他走路時后腳比前腳有力。 這些無意識間暴露的小細節(jié)中,而最讓人注意的當屬肯的手掌,上面留有厚厚的繭子,這一點常人難以分辨出有何不同,但對于學習過相關知識的格蘭斯等人來說,這就猶如黑夜中的螢火蟲一樣顯眼。 那個名為庫恩的黑石獸人不難對付,雖然看起來很是兇悍,但并未擺脫獸人大開大合以力壓人的戰(zhàn)斗風格,唯一要注意的也就是他的武器,格蘭斯就有好幾種能夠擊敗他的方法,其他人應該同樣如此。 仔細說來,幾人中感到最輕松的其實是克魯斯,走靈巧路線的游俠最喜歡這種莽漢,與刀尖上跳舞,游走在生死邊沿,在常人看來無比兇險,但實際卻是不費吹灰之力便可輕松取人首級。 果然在稍后不久,村民們陸陸續(xù)續(xù)返回村子,他們興高采烈高談論闊,一邊稱贊阿德虎父無犬子,另一邊則拍著胸口朝著同伴吹逼,大致意思就是我上我也行。。。 在格蘭斯等人的鼓動下,貝拉恩帶人跑到了族長辦公的地方,可惜還未靠近門口便被人攔了下來,任由貝拉恩好說歹說,守衛(wèi)們就是不放行,無奈下只得怏怏離開。 “貝拉恩,你也不用過于著急,”格蘭斯忍不住勸慰道:“估計晚上的時候,肯應該會過來找你,到那時你們再詳聊也不遲?!?/br> 貝拉恩一想也的確如此,這邊按捺下激動心情,迫不及待的等待夜晚來臨。 只是等到太陽完全落山,家家戶戶燃起火把,某些人家甚至都已上床休息,肯也沒有出現(xiàn),更奇怪的是meimei希爾薇也沒有回來,原本還滿懷期待的貝拉恩臉色越來越凝重,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神經(jīng)。 貝拉恩的家雖然只有兩個人,可是由石頭壘砌的房子并不大,隊伍中的兩位女士也不愿意住進這低矮破爛,明顯很久沒有修葺的地堡中,故而幾個人在地堡對面的空地上打起了帳篷。 說是帳篷,其實也就是幾塊不知名獸皮縫合在了一起,里面鋪著干燥的茅草,而這些都是貝拉恩找人借來的,雖然看起來很是簡陋寒酸,幾人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什么。 “為什么希爾薇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 此時的貝拉恩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坐臥不安,小分隊五人心下無奈,沒人知道出了什么事,他們只得看著貝拉恩來回走個不停。 安靜的街道上,匆匆腳步聲由遠到近,貝拉恩下意識扭頭望去,借住火把昏暗的火光,這看清楚了來人:“德格斯叔叔?” “貝拉恩,族長叫你!” 德格斯的面色看起來相當平靜,絲毫瞧不出有什么異樣,貝拉恩見狀不由的松了口氣,暗笑有些神經(jīng)過敏,沒事兒自己在這嚇自己。 “還有這些異鄉(xiāng)人,”掃了眼格蘭斯幾人,德格斯補充道:“族長想要見見他們?!?/br> 跟隨德格斯,一群人來到了阿德的家中,只是進門之后,眾人立刻察覺出了異樣,屋內圍了好些人,氣氛看起來有些凝重。 “哥哥!”希爾薇撲到了貝拉恩懷中,小姑娘的眼圈紅紅的,明顯不久前才哭過,眼下看到親人出現(xiàn),原本止住的淚水再次涌了出來。 手忙腳亂的安慰著meimei,貝拉恩一時間也來不及詢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另一邊阿德走了過來,人還是那個人,但精氣神仿佛被抽干了一般,他臉上滿是疲憊,眼神中更是帶著哀傷。 “我代表安德里希村,感謝幾位今天出手相助!” 勉強打起精神,阿德走到格蘭斯面前說道:“如果不是你們借出武器,今日我們少不得要被黑石獸人羞辱一番,這份恩情我記下了,待以后有機會必成倍報答!” 接過手下遞來的斧子,阿德雙手捧起放在了格蘭斯面前:“這柄斧子現(xiàn)在還給你,如此神兵可千萬要收好,萬萬不可再輕易借給他人?!?/br> 抓了抓后腦勺,格蘭斯很是隨意的接過斧子,神兵什么的肯定是句玩笑話,引導者當初可是說過,所有參加礪煉的學生們用的皆是制式武器,換句話說,這種斧子在德萊尼人社會應該爛大街才對,沒有什么可珍貴的。 格蘭斯的隨意被阿德盡收眼底,他心中忍不住暗嘆,也不知眼前這幾個人到底什么來歷,如此珍貴的武器竟然輕易借給別人,而且還表現(xiàn)的混不在乎,這隱隱中暴露的細節(jié)細思極恐,讓人禁不住對他們身后的氏族生出敬畏之心。 斧子親手交給了原主,恩情只能等未來有機會再還,阿德不愿再多留幾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只不過尚未開口,格蘭斯一臉猶豫,吞吞吐吐的問道:“阿德叔叔,肯呢?怎么沒有看到他?” 說到肯,阿德的面色猛然蒼老了幾分,他痛苦的閉上雙眼,一臉哀傷道:“肯,恐怕不行了!” 聽到這句話的幾人愣在了原地,另一邊始終豎著耳朵旁聽的貝拉恩急了,再也不顧上懷中的meimei,急急忙忙走過來連聲問道:“不行了?怎么會不行了?肯明明那么厲害,怎么會這樣呢?” “是啊阿德叔叔,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肯這是受了什么傷?” 眼見眾人接連詢問,阿德悲傷的搖了搖頭,反身走回屋內:“過來吧,你們都是他的朋友,再看肯最后一眼吧!” 肯躺在床上,他臉色蠟黃雙眼緊閉,雖然意識已經(jīng)昏迷,但身體卻還時不時的抽搐一下,房間內彌漫著一股惡臭味,源頭就來自肯的胸膛,此時上衣早已退去,一個碗口大的惡瘡出現(xiàn)在所有人眼里,瘡口發(fā)黑糜爛,讓人望之心悸。 “下午的比試中,肯輕松取得了勝利,他為我們安德里希村、為影月氏族奪得了無上榮耀!” 阿德那飽含著自豪、痛苦和后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但我們沒想到的是,卑鄙的黑石氏族竟然肆意踐踏神圣的決斗,他們竟然在武器中涂抹了毒藥! 等我們發(fā)現(xiàn)時,毒藥早已擴散,原本微不可見的傷口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巫醫(yī)束手無策,他從未見過毒性如此暴烈的毒藥,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緩解肯的痛苦!” 尤嘉麗聞言下意識皺了皺眉,她不動聲色的打量著肯的傷口,而后不由自主的,和同樣察覺出異常的姆爾麗薩對視了眼。 “肯是我們安德里希村的驕傲,是影月氏族的驕傲,他沒有辜負我的期望,也沒有讓我們的榮耀受辱,我。。?!?/br> “先等會兒!” 阿德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尤嘉麗不氣的打斷了,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她走到床前,用細微魔力和精神力近距離感受后,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證實,扭過頭不容置疑的說道:“這不是中毒,是詛咒!” 仿佛像按下了暫停鍵,眾人一臉震驚的看著尤嘉麗,而后阿德立刻反應過來,他急忙上前顫聲道:“你剛才說什么?詛咒?” “沒錯!” 尤嘉麗很是自信的點了點頭:“雖然這傷口看起來很像是中毒,而且樣子有些嚇人,但我確信這是詛咒!” 眼見尤嘉麗說的如此肯定,格蘭斯等人尚未覺得有什么,但屋內其他獸人卻臉色驟然一白,仿佛像是看到了什么吃人的怪獸般,一個個面色驚恐不斷后退,甚至有人摔倒在地也顧不得狼狽,手腳并用連忙爬到一邊。 村民們的反應讓尤嘉麗又好氣又好笑,詛咒而已,又不是什么可怕的東西,用得著這幅模樣么? 對于爛船還有三斤釘?shù)牡氯R尼人來說,詛咒是稀松平常、早已見多的法術中的一種,雖然種類繁多,某些更是詭異無比,但有詛咒自然也就有破解詛咒的法術,就如同有毒藥也有解藥一樣。 詛咒的確危險,只不過跟那些動輒就要破國滅族的天災人禍相比,它真心是個小兒科,就如同古代的劇毒鶴頂紅跟天花一樣,前者了不起毒死幾個人,后者可是讓人談之色變的恐怖瘟疫! 尤嘉麗卻是忘了,她認為普普通通的詛咒,對于還未開化的獸人一族來說,那跟瘟疫天災沒什么區(qū)別,尚未接受神秘力量,薩滿教義還未出現(xiàn)的此時,任何看不見摸不著的神秘力量都會引得獸人們敬畏。 更何況在這詛咒的背后,還有讓所有獸人談之色變避之不及的危險存在—巫師! “詛咒的來源五花八門,組成詛咒的力量大致也就那幾種,總的來說,暗影力量占據(jù)絕大多數(shù),而肯身上的詛咒就是由暗影力量形成的!” 在眾人注視中,尤嘉麗侃侃而談:“想要消除詛咒很簡單,一個是依靠法師,幾乎所有法師都掌握‘解除詛咒’這個法術;另一種就是依靠牧師,牧師的大驅散術可以驅散所有魔法,詛咒再怎么詭異也不過是魔法的一種,可以被輕松驅散?!?/br> 什么法師啊、牧師啊、驅散啊阿德是一個都聽不懂,不過他倒是聽懂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兒子有救了! 眼見希望就在眼前,他也顧不得什么矜持,連忙走上前問道:“怎么做才可以解除肯身上的詛咒?” 再次打量了眼肯的傷口,尤嘉麗搖了搖頭,阿德見狀猶如寒冬臘月被一盆冷水澆在頭上,全身力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身子一歪眼看就要癱倒在地上。 特里頓瞬時出現(xiàn)在背后,雙手攙扶著阿德重新站直,稍晚半步的格蘭斯收回右手,隨后不滿的看向尤嘉麗。 “好了好了,我話還沒說完呢!” 伙伴眼中的責怪引得尤嘉麗心中不快,尤其是對格蘭斯,她不甘示弱的反瞪了一眼,隨后這才不緊不慢說道:“肯身上的詛咒可以解除,只不過因為發(fā)現(xiàn)太晚的關系,詛咒已經(jīng)深入到了臟腑中,想要不傷及肯的身體,我們只能慢慢來!” 親耳聽到尤嘉麗保證詛咒可以解除,阿德這次是真的松了一口大氣,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悲劇沒有發(fā)生,這讓阿德是悲喜交加,現(xiàn)在悲傷幾乎已經(jīng)消散一空,心中只剩下一片狂喜。 “姆爾麗薩,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解釋完的尤嘉麗站了起來,將位置讓給了姆爾麗薩,格蘭斯忍不住抗議道:“喂喂,你說了那么多,為什么最后反而是姆爾麗薩出馬?。窟^分了老妹!” “老你妹的妹,你喊誰老妹呢?”尤嘉麗反唇相譏道:“像你這種笨蛋,我跟你解釋也解釋不清楚,拜托你回去后能不能好好讀點書,這種白癡問題也能問的出來,有你這種笨蛋做同伴,我們大家伙兒會很苦惱的!” 被人懟回來的格蘭斯是膛目結舌,他有心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克魯斯見狀忍不住笑出聲來,走到格蘭斯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附在耳邊用著不算大,但絕對能讓大部分人聽到的聲音說道:“對于學霸給出的答案,身為學渣的你還是閉口最好,免得像今天一樣被人嘲笑。” 惡狠狠的瞪了眼幸災樂禍的克魯斯,格蘭斯一臉幽怨,學渣怎么了?吃你家米了還是砸你家玻璃了?用得著這么歧視么? 原本沉浸在哀痛中的阿德此刻陰云散盡,看著嘻嘻哈哈吵吵鬧鬧的幾個人,那因為兒子受傷而被拋到腦后的好奇心再次涌上心頭,到底是什么樣的氏族,才能夠教導處如此優(yōu)秀、讓人望之自漸形穢的優(yōu)秀后代? 細想格蘭斯等人這短暫接觸中的表現(xiàn),阿德心中只剩下震撼,他深深覺得當初同意幾人進入村子是多么英明的一件事,別的暫且不說,自家兒子的性命就挽救于這一念之間! 說起兒子,阿德猛然想起還有另外一名病人,格拉姆斯也被那把魔劍傷過,而起傷的更深,眼下肯定跟肯一樣昏迷不醒。想到這里,阿德連忙說道:“等一下!”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他急忙問道:“格拉姆斯應該也中了詛咒,不知。。?!?/br> 一個人是救,兩個人也是救,并沒有什么區(qū)別的姆爾麗薩無所謂道:“讓他來吧!” 阿德松了口氣,這邊連忙對著左右命令道:“你們幾個快去格拉姆斯家,把人抬過來!” “不用了我親愛的族長大人,我已經(jīng)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