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張彪張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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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牌終究還是沒能打起來,不過麻將卻是在張家小范圍內(nèi)流傳起來,玉兒就曾無意中見到有丫鬟小仆在休息時,四人圍在一起偷偷摸摸的玩,牌具當(dāng)然不像張大少那么奢侈,而是用竹篾制成,上面刻著類似的圖案,握在手里也很不方面,可依舊玩的不亦樂乎。 有一次,珠兒就曾神神秘秘的靠過來,問她會不會打馬吊,玉兒原本不想?yún)⑴c的,可是禁不住珠兒央求,心軟下最終還是加入了進(jìn)去,她的記憶很好,少爺當(dāng)時講的規(guī)矩至盡還記在腦中,只是等上手時才發(fā)現(xiàn),仆人們玩的和少爺說的不太一樣。 幾次后,玉兒漸漸有些不耐,便將少爺當(dāng)初講的規(guī)矩又復(fù)述了一邊,三位牌友連忙記在心里,又陪著打了幾圈,沒想到那天手氣很好,最后贏了不少錢。 再然后玉兒發(fā)現(xiàn),張府打馬吊的規(guī)矩變了,跟她說的絲毫不差,而丫鬟們似乎對此抱有極大的熱情,總是圍在一起悄悄的交流牌技,看到管事的或者玉兒走來,又會連忙散到一邊,只是這神色微微顯得有些不太自然。 “每個人都是那么努力,不放過任何一個機(jī)會。” 玉兒心中暗嘆,她可不是珠兒那個小迷糊蟲,這丫鬟們什么心思一眼就能看穿,追求更好的生活是蕓蕓大眾的天性本能,只是到最后也不知道誰有那個福氣,能夠飛上枝頭變鳳凰。 那一日大雨下了半天一夜,張府后花園的蓮池水位暴漲,大管家匆匆趕來,安排人手疏通水道,忙完后又匆匆離去,他一直都是這么cao勞,馬不停蹄有著忙不完的事情,除非老夫人特別恩準(zhǔn),否則誰也不曾見他休息過。 大雨過后,天氣一天比一天燥熱,張大少現(xiàn)在躲在屋內(nèi)不出來,至于他那位夫人趙琪,前段時間似乎有心事,也沒有隱藏的意思,全部寫在臉上。 她不說,張大少也不問,樂得清閑兩天,只是很快又感到無聊,為了消磨時間,便纏著夫人開始玩五子棋。 起初趙琪是看不上眼的,盡管她圍棋技術(shù)很臭,下棋時喜歡橫沖直撞逮一個殺一個,絲毫沒有一點(diǎn)大局觀,可相比張大少,這技術(shù)已經(jīng)很高,尤其是聽到張大少說完全不會時,那眼中的鄙視幾天都不散。 后來也是被纏的沒辦法,張大少跟個狗皮膏藥一樣陰魂不散,她終于體會到在山上時,師傅和師兄們見到她躲著走的滋味,無奈下只得提起精神,想著隨便應(yīng)付一下。 再然后,趙琪很快入手這種簡單的游戲,并深深為之著迷,幾天后換成了張大少躲著她,原因很簡單,除去剛開始那幾天,他后來一直都沒贏過。 簡直邪了門,五子棋這種東西還有技術(shù)高低之分?張大少不止一次懷疑自己的智商,任他怎么想都覺得丟人。 不過很快,他又找到了新的樂子,張彪張虎是老夫人安排給他的護(hù)衛(wèi),兄弟倆長的虎背熊腰身材高大,面容粗獷完全不像是江南人士,倒是有塞北漠外健碩大漢的風(fēng)采。 以往也不曾發(fā)現(xiàn),這兩人竟然是個練家子,張大少來了興趣,好奇的問道:“張彪張虎,你們兄弟練的是什么功夫?” 張彪甕聲甕氣道:“少爺,只是粗淺的橫練功夫,名字師傅也沒說過,或許就沒有名字,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抗揍?!?/br> “噢?沒名字這哪兒能行!” 張大少興致勃勃道:“以后江湖立萬兒,要是闖出了偌大的名頭,別人問起,張彪張虎兩位大俠,你們這么厲害,練得是什么功夫???你總不能說是沒名字功夫吧?” “可是真的沒名字啊,”張虎忍不住道:“少爺,我們兄弟倆從未想過要離開張府,更不要說是出去闖江湖了,我們只想保護(hù)少爺一輩子?!?/br>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兄弟倆是咱家少有的赤誠之人,更是一顆忠心向著少爺我,” 張大少擺著手道:“可你們畢竟是我的貼身侍衛(wèi),關(guān)系著少爺我、更重要的是咱們張家的臉面!” “我得給你們想一個好點(diǎn)的名字,可不能太隨便了,像《九陽神功》、《降龍十八掌》、《八荒**唯我獨(dú)尊功》,這光聽名字就感覺很厲害,一定是個了不得的神功?!?/br> “而這武功的名字就跟話本小說的書名一樣,你要寫本小說,起個《九轉(zhuǎn)玲瓏》什么的,一看就知道是個撲街作品,文筆還爛,讀者沒興趣,別想吸引到人。” “所以啊,不能湊合!” 張大少絮絮叨叨了半天,張彪張虎兄弟倆是一句都沒聽懂,不過也沒關(guān)系,少爺說什么就是什么,照著做就行了,想那么多干嘛。 “鐵布衫?不行不行,這名字都快爛大街了;金鐘罩?這個倒是可以,就是字?jǐn)?shù)有點(diǎn)少,完全沒有表現(xiàn)出要有的霸氣?!?/br> “對了,有了!”抬起頭看著兩兄弟,張大少一臉興奮道:“就叫《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 這名字還不賴,哪怕兩兄弟沒什么文化,聽完也覺得滿意,只是張虎先感覺那里有些不對,多嘴問了句:“少爺,為什么要叫十三太保?我們兄弟只有兩個人??!” “笨蛋,誰說叫十三太保就必須要有十三個人了?”張大少痛心疾首道:“老婆餅也沒有老婆呀,這就是噱頭,噱頭你懂不懂?” 不待張虎回答,張大少又不耐道:“算了算了,估計你也不會懂,以后跟你哥好好學(xué)學(xué),沒事兒問那么多干嘛!” “哦?!?/br> 小小的插曲還不足以打斷張大少的興致,這邊又繼續(xù)說道:“好,現(xiàn)在武功名字有了,我再給你們想個幫派名,嗯嗯,這名字得氣派點(diǎn),讓人乍一聽聞就覺得很了不得,能夠鎮(zhèn)得住場子才行。” 少爺大概是魔怔了吧?對了對視線,兩兄弟悄悄交流著想法,心中也是無奈,少爺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開始對江湖感興趣了? 江湖有什么好的,吃不好穿不暖,千里奔波露宿街頭,一不留神還會與人結(jié)怨,說不定哪天就會死在無人知曉的角落,可憐蹉跎了半生歲月,死后估計連個破草席都不會有,更別說什么清明中元有人拜祭,了不起也就是亂墳崗里做個孤魂野鬼。 就是這樣的江湖,它能有什么吸引力?這那有在張府過的安逸幸福。 “日月神教?不妥不妥,聽起來跟個邪教似的;逍遙派?也不行,文縐縐的,這英雄好漢不一定能明白什么意思?!?/br> 張大少想了又想,又連著否決了五六個名字,張彪張虎兄弟倆只感覺莫名其妙,也不明白他哪來這么大興致。 “你們覺得,‘蘇州府城市管理綜合執(zhí)法大隊’這個名字怎么樣?” “少爺,假冒官府人員被發(fā)現(xiàn)可是要?dú)㈩^的。。。” “耶?還有這條律法?那算了?!?/br> “。。?!?/br> 折騰到最后也沒能想出一個好名字來,看著旁邊傻站著的兩兄弟,張大少心中莫名來氣,不由得恨恨上前踢了一腳。 這一腳踢在張虎身上跟撓癢癢差不多,只是心里有些委屈,少爺你干嘛踢我?就是不高興,我哥也在旁邊呢,其實(shí)你可以拿他先練練手。。。 不對!是練練腳。。。 這一腳讓張大少靈光一閃,精神一震滿臉喜色道:“少爺我想到了!” “古人常言,有錢能使鬼推磨,卻不知還能磨推鬼,這孔方兄的威力在天底下可是一等一的厲害,所以我決定了,咱們就叫金錢幫!” 叫什么無所謂,少爺開心就好,兩兄弟禁不住想到,只盼他興奮勁過了后能別再折騰,否則要是惹出了什么亂子來,兄弟倆絕對沒好果子吃。 “張彪張虎,從今日起你們就是這金錢幫的左右護(hù)法,我就是幫主,聽清楚了沒有?” 左右護(hù)法這稱呼簡直糟糕透了,聽起來跟蘇州府的青皮無賴們,見面相互恭維的紅花雙棍沒什么兩樣,兩兄弟是真心覺得無語,可是又沒辦法拒絕,下意識對視了眼,無奈的低著頭道:“聽清楚了?!?/br> “看你們那不情不愿的樣子!”張大少不滿道,片刻后又一臉不耐:“算了算了,懶得給你們費(fèi)事,記住我剛才說的話就行!” “對了,我也要給自己想個名號,總不能一直讓你們叫我少爺吧?一點(diǎn)氣勢都沒有,以后出去闖江湖,這別人聽到了還不笑掉大牙?!?/br> “嗯,我應(yīng)該叫什么呢?無雙公子?聽起來還不錯;咦?奪命書生似乎也不賴,好糾結(jié)呀。。?!?/br> “張曜,你在這兒干嘛?” 趙琪從屋外走來,看到她張大少就想扭頭走人,自己這位夫人手腕當(dāng)真了得,嫁入張家還沒多長時間,平日也沒見怎么立過威,可是見了鬼了,這府中上上下下所有仆人都很怕她,還一個個叛變成了她的眼線,完全沒把自己這個男主人放在眼里。。。 “夫人,你不是跟翠兒在下五子棋么?怎么有時間來我這里?” 也沒問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在這兒的,不用想一定是有人偷偷告密,至于是誰,哼,回頭一個個拉清單,等秋后在慢慢算賬! “不過是消遣時間的小游戲罷了,也未有多大意思?!?/br> 暗暗撇了撇嘴,當(dāng)初也不知道是誰大呼小叫吵著不讓睡覺非要玩五子棋的,現(xiàn)在竟然說沒意思,信了你的邪! “夫人你來的正好,相公我遇到一個難題,”也沒繼續(xù)糾結(jié)這個問題,張大少興奮道:“夫人快幫我參考一下,相公我準(zhǔn)備以后出去闖江湖,這該用什么名號最好?!?/br> “名號?” 張大少一拍腦袋,這才想起趙琪嫁入張家前一直被養(yǎng)在深閨中,估計大門都很少出,江湖上的那些道道自是不懂。 “名號就是別人對一個人的稱呼,像什么青蓮劍仙李白、九指神丐洪七公、神雕大俠楊過、四個眉毛陸小鳳,咦?這個不算,四個眉毛簡直能嚇?biāo)纻€人!” 趙大小姐點(diǎn)了點(diǎn)頭,原來這就是名號,還以為是什么呢,二師兄的雷音公子,三師兄的千刃一刀,四師兄的。。。對了,師傅的名號是什么? 等了半天不見回應(yīng),趙琪明顯在魂游天外,張大少不由的嘆了口氣,自家媳婦還真是性格清奇,能隨時隨地的走神兒,這也沒誰了。 “少爺,名號是別人給起的,”一旁的張虎再也憋不住,小聲說道:“自己想的不算,也沒有人會承認(rèn)。” “張虎,你知道的還蠻多嘛!” 張大少笑瞇瞇的,只是這笑容讓張虎心里發(fā)毛,張彪瞥了眼弟弟,不動聲色的挪了挪腳步,少爺說過,笨蛋是會傳染的,我可一定要注意點(diǎn)。 “費(fèi)什么話呢,”對著張虎又是一腳,張大少氣呼呼道:“少爺我還用你來提醒?你懂什么叫包裝么?你知道什么叫c位出道么?你了解過炒作么?” 張虎不敢躲閃,委屈的搖了搖頭,張大少得勢不饒人道:“圣天子上月才下御詔,改元嘉平,新時代新氣象更要有新思維,張虎啊,不是少爺我說你,年級輕輕就觀念陳舊故步自封,你這追不上新時代潮流是會被淘汰的!” “少爺我不敢了,”張虎嚇得臉都白了,別的不明白,就聽懂了‘淘汰’倆字,以為張大少要趕他走,當(dāng)時就急了:“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敢多嘴了。” “記住你剛才說的話,”眼見張虎誤會,張大少也沒有解釋,順勢說道:“記住你剛才說的話,要是敢有下一次,少爺我非收拾你不可!” 說完轉(zhuǎn)過身看著趙琪:“夫人,這屋內(nèi)太過悶熱,咱們還是回東閣吧?” 趙琪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好奇的問道:“張曜,你想到名號了?” “那是當(dāng)然!”張大少得意道:“天下才情一擔(dān),你相公我獨(dú)占八斗,區(qū)區(qū)一個名號而已,哪能難得住我?!?/br> 這話要是傳出去,張大少非得被吐沫星子淹死,自古文人相輕,除了文圣外,余者就沒有能夠服眾的,哪怕當(dāng)世泰斗也不行,要是敢說這句話,少不得死后被人拖出來鞭尸,到時候還會有閑人借文壇詩會揚(yáng)名立萬,大大的嘲笑一番。 至于像張曜這種不學(xué)無術(shù)的子弟,呸,也配說自己是個讀書人?真不要臉! “聽好了,少爺我從今往后就是這金錢幫的掌門冥龍皇,都記住了,要是敢叫錯了,我非擺出個十面埋伏大陣懟死你們!” “少爺,你打人不疼的,這種粗活還是讓小的來吧?!?/br> “我擦嘞,又是你張虎,你能不能給我閉上嘴?” “哦,我閉上嘴了!”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