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心思難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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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琪來之前,東閣的小樓上,她冷不丁的忽然說道“趙媽,我很不高興,看一個人覺得討厭,怎么辦?” 趙媽一愣神,緊跟著臉色微微一變,快速掃了眼周圍,房間內(nèi)只有青蘿陪在小姐身邊,其他人都在門外候著,她稍稍松了口氣,連忙示意青蘿到門口守著,走到趙琪身邊悄聲說道“小姐,不行啊,你可不能討厭姑爺,他是你的夫君,要和你” “我說的不是張曜!” 趙媽再次一愣,仿佛想到了什么,苦著臉道“老夫人和夫人也不行的,那是姑爺?shù)淖婺负湍赣H,你要” “也不是她們!”連著兩次都沒說到點上,趙琪有些煩躁,不耐煩道“是那個玉兒,張曜身邊的丫鬟?!?/br> 趙媽大大松了口氣,她就怕小姐腦子發(fā)昏,生出什么不該有的想法來,現(xiàn)在好了,原來是玉兒,這讓趙媽放心了很多,左右不過只是個丫鬟而已,小姐可是這張家明媒正娶的夫人,想要收拾一個丫鬟,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嘛。 不過在動手之前,還需搞清楚緣由,想到這里趙媽上前一步道“小姐,不知這玉兒姑娘那里做的不對,惹您不開心了?跟老奴說說,我也好想個法子狠狠的治她一治!” “這個” 趙琪不知該怎么說,她感覺自己病了,總是會不自覺的想起張曜那一晚說的話,除了師傅外,這世上從來沒有人說過要保護自己,可張曜不是師傅,他只是他 該死的,我的身體一定是出了什么岔子,我要回藏劍峰,我要找?guī)煾祹熌锼麄儯?/br> 久久不見趙琪開口,趙媽在旁邊小聲喊道“小姐?小姐?!” “我現(xiàn)在就去找張曜!” 留下一臉驚愕的趙媽,趙琪直接跑出房間,她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只剩下個背影,青蘿回過神來,一邊喊著小姐等等我,一邊追了上去。 來的路上人還生著氣,可快到地方時卻又不自覺放慢腳步,說不上為什么,就是不想讓張曜看到自己生氣時的樣子,總覺得這樣就輸了。 可什么是輸?這感覺來的好莫名其妙,我又沒跟人打賭,怎么就輸了呢? “張曜,母親找你!” 看見張曜,心中的邪火蹭蹭蹭的往上冒,尤其是看見他那張若無其事的臉,讓人恨不得沖上去狠狠揍上一拳,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要被這可能是心魔的東西干擾了理智,只是下一刻,聽見張曜說什么的趙琪再也忍不住,仰著頭不服氣道“我樂意!” 千金難買我樂意,她覺得這句話說得真好,憑什么你張曜說的我就必須要聽?我偏不!我就要自己來,哼,這兩只腳長在我身上,你可管不住我! 張曜愣在了那里,他發(fā)現(xiàn)趙琪跟平時不太一樣,真的很不一樣,剛才她是生氣了吧?好像在鬧別扭,又好像在耍小性子,等等,她該不會發(fā)現(xiàn)我跟玉兒 很明顯,有這個想法的不止他一個,玉兒這會兒大氣都不敢出,低著頭努力減弱自己的存在感,心中將滿天神佛求了一個遍,只要能幫她躲過今日,日后必去寺廟請香還愿。 張曜有些心虛,要是趙琪早來幾分鐘,說不定就咦?等等!我好像什么都沒做!對呀,什么都沒做干嘛要緊張?這樣一想人立刻變得不一樣,簡單來說就是腰也直了氣也順了,說話也有力了,走路都帶風。 的確是帶風,眨眼的功夫就只剩個背影,路上青蘿遠遠看到姑爺,停下來腳步準備行禮,一轉(zhuǎn)眼人又沒了。她心中好生奇怪,今天這都怎么了?小姐和姑爺怎么個個都像是被狗追著咬一樣,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又迅速被她拍散,吐了吐舌頭,朝著趙琪的位置走去。 “你叫玉兒,對吧?” “是的,少夫人?!?/br> 相處兩個多月,少夫人不可能不認識自己,那她為什么還要特意問下姓名?玉兒心中慌亂,小心臟跟個馬達似得在嗓子眼里跳個不停,趙琪越是沉默,她就越是畏懼,腦子里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 在以前看過的話本,還有丫鬟們私底下傳的那些閑話中,某某家的妾室被夫人打死啦;某某丫鬟跟主人有了茍且之事,被夫人知曉,半夜被人扔到井里啦等等,這些不知真假的事情經(jīng)常聽聞,這會兒在腦海中不斷翻騰,她越想越是害怕,身子不受控制的輕輕顫抖,看向趙琪的目光中不知不覺帶著一絲祈求。 她承認,剛才是有些心動,只要和少爺有了肌膚之親,她就不再是個低人一等的丫鬟,她將改變命運,成為這張府的主人! “你,喜歡張曜?” 短短五個字猶如平地一聲驚雷,嚇得玉兒直接跪到了地上,臉色慘白苦苦哀求道“少夫人,少夫人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求求您饒過我吧!” 玉兒哭的凄厲,原本柔和甜美的嗓音變得尖銳扭曲,片刻后又變得沙啞,她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不敢看趙琪一下,只求少夫人能寬宏大量饒過她。 趙琪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想不明白,自己僅僅只是問了個問題,玉兒為什么會害怕成這幅樣子,她仿佛受到了驚嚇,哪怕隔著一段距離,也能感受到她心中深深的恐懼和不安。 “小姐,”青蘿到來時,看到地上的玉兒明顯一驚,張曜身邊的四個貼身丫鬟,除了那個叫明兒的接觸不多外,其余三個基本是天天都在一起,三人中她與玉兒最為熟悉,脾氣相投,一段時間后就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姐妹,現(xiàn)如今看到她變成這樣,又是驚訝又是擔心,也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我們走!” 回去的路上,趙琪一言不發(fā),青蘿在后面小心跟著,走到一半時,她忽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問道“青蘿,我是不是很可怕?” “小姐?!”青蘿不知道該怎么會回答,想了想壯著膽子道“小姐舉止端莊嫻雅,品行賢良淑德,怎么會是可怕呢?” “那她為什么那么怕我?” 青蘿自是知道小姐說的那個‘她’指的是誰,想也不想道“一定是她做錯了事,害怕小姐責罰,所以才會如此畏懼!” “是這樣么?” 用力點了點頭,青蘿一臉驕傲道“小姐可是趙氏嫡女,是姑爺三書六聘明媒正娶的夫人,是這張家的主人,她是丫鬟,是這府中的下人,被小姐責罵,那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 青蘿說的這些,趙琪似懂非懂,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可又說不上是哪里不對,那個玉兒,她好像也沒有做錯事,為什么就應該被罵?這件事和必須等張曜到了才可以吃飯一樣,讓人好不明白。 跑出了好遠,張曜放慢腳步,想起剛才的事情覺得有些好笑,這一世安逸了十幾年,別的沒有,定力倒是差了很多,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動物,原本還總是嘲笑別人,沒想到自家也是如此。 眼下天色已晚,有仆人搬著木凳拿著長桿,將回廊上的燈籠取下點亮,再一一掛回去,看到張曜后手忙腳亂的想要過來施禮,他笑著揮手制止,示意對方繼續(xù)干活,腳步不停朝著母親住的廂房走去。 “咦?少爺?!” 路上見到了母親身邊的丫鬟,看到張曜后一臉驚喜,走過來笑著說道“真是巧,正要去東閣呢,沒想到在這里就碰到了少爺。” 張曜有些糊涂,看著對方疑惑道“母親不是有事要找我么?” “少爺和夫人果然是血濃于水,母子連心,”丫鬟笑著道“我還未到東閣,少爺便猜到是夫人找您有事。 “等等,母親不是已經(jīng)派過人了么?怎么又讓你再跑一趟?” “沒有啊,少爺是不是記差了?夫人將差事交給了我,并未再找其他人!” 丫鬟說的斬釘截鐵,看她樣子好像的確不知情,張曜心中奇怪,百思不得其解,那趙琪是怎么知道母親有事找我的?也忘了問個清楚,是那個仆人來傳的消息。 “少爺?少爺?!” 回過神來,將疑問暗暗藏在心底,點著頭道“走吧,對了,母親找我所為何事?” “到也不是夫人,是二舅爺有事找您。” 張曜有兩個舅舅,大舅羅志,二舅羅京,原是無錫人士,后來meimei嫁到張家,便舉家投奔而來,張家有錢,多養(yǎng)幾個閑人也是輕而易舉,遂將兩人一個安排在商號做事,一個安排在四管家張智門下,只是具體都負責什么,張曜是一點都不清楚。 他倒是清楚一點,兩個舅舅都是志大才疏之輩,用眼高手低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母親幾年來替兩人擦過不少次屁股,每次都拍著胸口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再犯,要不了幾日還會惹出新的亂子來。 還有那幾位表哥表姐,仗著張家在蘇州府的聲勢在外惹是生非,別人看在張夫人的份上也不好太過計較,一般都是睜只眼閉只眼,卻沒想到讓他們變得越加肆無忌憚,囂張跋扈起來。張曜就曾聽說過,那位三表哥羅濤,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干出調(diào)戲良家婦女之事,被對方告上官府,若不是他母親花了銀子上下疏通,又強逼侄兒娶對方為妻,若非如此,羅濤不死也要被扒層皮。 結(jié)果倒好,那羅濤私下還埋怨姑姑偏袒外人,對娶回家門的妻子非打即罵,對方終于忍無可忍,于某一日懸梁自殺,這件事當初鬧得滿城風雨,老夫人對兒媳婦不滿,張曜那兩個舅舅和表哥表姐在其中最少有七成功勞。 現(xiàn)在,二舅羅京有事登門,想來也不會是什么好事,要是能夠拒絕,張曜絕對二話不說立刻轉(zhuǎn)身就走,跟這樣的人多說一句話,他都覺得是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