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張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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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走了,留下一地雞毛,受害者常柏是一頭霧水,今天這事兒處處透著詭異,想不通也搞不明白,只覺得心中分外委屈。 變成光瓢已經(jīng)夠郁悶的了,旁邊還有人幸災樂禍,上清觀的三位神修看起來神色如常,但瞳孔深處的笑意卻怎么也掩蓋不了,就差彈冠相慶拍手稱好。 “你們?nèi)齻€,想打架么?” 惹不起法海,難道還惹不起這三個家伙?筑基境做不到神隨念動,但聚音成束卻是沒有一點問題,常柏嘴唇輕動,聲音傳到上清觀三人耳中變成了洪鐘大呂,震得人耳朵發(fā)麻。 華陽真人坐在椅子上置若罔聞,燕赤霞站在身后笑而不語,清風子道長翻著白眼心中暗罵那里來的白癡,惹你的人是法海,你有本事上金山寺燒了他那破廟,在我們面前耍什么威風? 自古以來,神修仙修就是兩看相厭,在清風子道長眼里,金山寺的禿驢不是什么好人,可眼前的這個仙修也不見得就是什么好鳥,狗咬狗一嘴毛,雙方打起來才是喜聞樂見的事,只恨場合不對無法小酌幾杯,想想就覺得可惜。 很明顯,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的仙修吃了暗虧,這就對了,吃虧才是正常的事,尤其是這些不知所謂的仙修,平日里拽的跟個什么似得,一個個鼻子都快翹到了天上,用鼻孔看人,也不知道他們有什么可傲氣的。 “趙公子,你還好吧?” 法海出現(xiàn)的突然,離去的也突然,受傷的卻是張家的客人,還是孫媳婦的娘家人,于情于理老夫人都要問上一下。 常柏搖了搖頭,老夫人還想再問,見他低著頭不欲多說的樣子,倒也不好再問下去,今天這事兒過于邪乎兒了點,法海禪師喜歡渡人為僧,她是第一次聽說,一聲阿彌陀佛就能幫人剃度,這更是聞所未聞,要不是親眼所見,她絕對不會相信。 以后啊,家里人還是離那些得道高僧們遠一點好,總感覺一不留神兒,自家的寶貝孫兒就會被人拐跑,決定了,以后張家不允許和尚登門,禿子也不行! 法海走后,上清觀的三人松了口氣,老實說,他們的壓力也很大,身邊站著一只老虎,哪怕這只老虎說自己吃素,后面也沒有人敢掉以輕心,畢竟吃素和傷人是兩回事,尤其是對某些龐然大物來說,有意無意的吹口小風,對蟲子來說都是場災難。 沒錯,整個東南七州所有修士,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蟲子,了不起也就是某只個頭大一些,法海不說,他們心里也清楚,只是這做蟲子也有做蟲子的好處,只要不自己找死,法海就只能干瞪眼拿他們沒辦法。 “張老居士,張公子之事不宜再耽擱下去,還是盡快開始吧!” 捉鬼驅(qū)邪,上清觀的人敢拍著胸口說,整個蘇州府找不來比他們更專業(yè)的,別的不說,光是勘風水定陰陽就用了一個多時辰,原本不需要這么長時間,可誰讓張家是至尊,看在錢的份上,別管有用沒用,先把態(tài)度擺出來,讓人一看就豎起大拇指,專業(yè),就是這么簡單。 位置選在了四季亭,里面的家什除了一張桌子,其余的都被移了出去,然后是起法壇,華陽真人親自出馬,手握小兒高的蘭竹筆,以上好的朱砂為墨,一絲不茍的在墻壁、地板上畫下符咒,清風子在旁邊打下手,將攜帶的神符、銅鈴用紅線一一綁好,小心翼翼的掛在墻壁上,末了,又從包裹中取出一座手掌般大小的神龕,按照方位放在桌子上擺好,拜上三拜后,用一塊黃色錦緞蓋了起來。 要驅(qū)邪的不止張曜,還有翠兒他們,其余的無關人等都被請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外面陽光燦爛,屋子內(nèi)卻莫名的讓人感到陰冷,隨著華陽真人不斷書寫,這種感覺越發(fā)的明顯。 天不怕地不怕的張彪,這會兒也有些不自在,下意識朝著張虎身邊挪了兩步,稍后又覺得不保險,干脆直接來到了張曜身邊。 “少爺,這兩個人能行么?”瞄了眼不遠處的華陽真人,他低聲說道“下馬橋的陸家小哥也曾中過邪,請的是咱們蘇州府有名的賴神婆,陸小哥四肢抽搐昏迷三天,賴神婆到他家拜了一拜,請黃大仙出馬,一頓飯的功夫人就醒了,大家都說賴神婆是王母娘娘下凡” “打住,”張曜皺著眉頭道“你給我說這些干嘛?” 張彪咽了口吐沫,干巴巴道“少爺,既然賴神婆是王母娘娘下凡,那她肯定法力高強,我們干嘛不請她來,非要找上清觀的道士呢?” “你覺得一個巫婆會比上清觀的法師更專業(yè)?” “為什么不呢?”張彪很是不服氣道“這種神神道道的東西咱們又不懂,我倒覺得賴神婆比上清觀的人要更靠譜。對了少爺,”他上前一步,低下身子神神秘秘道“你不覺得自從那個道士在墻上畫下這些東西后,屋內(nèi)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么?我懷疑” 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更是細如蚊蚋,看著下意識湊過來的張曜,‘他’心中狂喜,那個人說過,‘他’需要七天時間才可以完成附身,否則這具身體做不到cao縱自如,可恨的是才過去兩天,上清觀的臭道士就來了。 那個人還說過,看見上清觀的人等等!那個人說了什么?為什么想不起來了?不對,誰給我說過?那個人是誰?想不起來了,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似乎遺忘了很重要的東西,‘他’莫名的想要發(fā)狂,只是看到張曜后,整個人又冷靜了下來,再也沒有比復仇更美妙的東西,就用這只手,將仇人的脖子用力擰斷,將仇人的身體撕成兩半! “張彪,你變了!”張曜忽然停下身子,看著近在眼前的張彪,嘆著氣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說什么?張彪?對了,‘我’現(xiàn)在是張彪,我變了?不對不對,我沒變,我還是我,咦?我是誰? 不知何時,屋內(nèi)唯一一張桌子上多了個香爐,里面插著一根點燃的香,淡淡的異香在鼻尖縈繞,這味道讓‘他’感覺很舒服,身體懶洋洋的提不起一絲力氣,但奇怪的是心中的怒火卻在沸騰,仿佛有兩個聲音在拉扯,一個讓‘他’好好休息;另一個則勸‘他’趕緊動手。 看著慢慢閉上眼的張彪,張曜輕手輕腳的慢慢后退,一直退的足夠遠后,甩了甩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側(cè)過頭對著旁邊人低聲說道“真人料事如神,我這隨從果然有問題!” 華陽真人面有得色,得知是一行四人遇到了鬼打墻,他立刻意識到這里面有問題,首先排除了張曜,倒不是說這位張家公子有什么特異,而是因為法海來過,他可是羅漢在世,人間一等一的法力高強之人,想要瞞的過他那雙眼睛,鬼物?鬼仙來了也不行! 有法海兜底,可是讓華陽真人省去了好多麻煩,只要不是附身在張家公子身上,他能使得手段簡直不要太多, 張虎一臉擔憂的看著哥哥,他雖然看起來跟個二愣子一樣,平時做事也不喜歡動腦子,但也不是個傻子,稀里糊涂的被叫到四季亭,說是要一起驅(qū)邪,如今少爺、翠兒和自己都無事,哥哥卻站在那里仿佛睡著了一般,心下明白他恐怕是出了問題。 “華陽真人,接下來該怎么辦?” 聽到少爺詢問,張虎連忙豎起耳朵,事關至親安危,再怎么鐵石心腸的人也做不到無動于衷,更何況兩兄弟感情篤厚,雖然明白自己幫不上什么忙,可依舊躋身來到了跟前。 “張公子莫急,”確定了鬼物附身的目標,華陽真人是一點都著急,不緊不慢道“首先,讓我們確定鬼物的來歷” “真人,需要這么麻煩么?”張曜疑惑道“您法力高強,直接將這鬼收了不就行了?干嘛還要確定他的來歷?” “張公子有所不知,”清風子笑著解釋道“區(qū)區(qū)一只鬼物,反手就能鎮(zhèn)壓的東西,不用師傅出馬,我就能讓他魂飛魄散,可是公子難道就不好奇這個鬼物的來歷?它為何要附身在府中下人身上,到底是何目的,這些都要一一搞清楚?!?/br> 若是普通人家,華陽真人未必會這么麻煩,正如弟子所說的,隨手鎮(zhèn)壓就是了,這世間的鬼物多如牛毛,遇鬼撞邪每日都有發(fā)生,要是每個都要搞清楚,神仙也要累死。 張家畢竟不同,至尊嘛,服務當然要到位一點,只要張老夫人,只要張家以后繼續(xù)大力支持上清觀,麻煩什么的都是小意思。 所以說,誰都不容易,可憐華陽真人修道幾十年,也要為這阿堵物折腰,神修不同仙修,財侶法地四大門,永遠繞不過去的檻,尤其是這排名第一的財,更是至關重要! “還請張公子稍等片刻,”真人很是矜持的笑了笑,手中的浮塵輕輕一揮,屋內(nèi)的紅線仿佛獲得了生命一般,如游蛇般順著地板爬到張彪腳下,繞著雙腿一點點向上纏繞。 看到張曜眼中的好奇,清風子附身輕聲說道“張公子,此乃定魂線,對鬼物來說不亞于精鋼鐵鏈,任他有百般力氣也是掙脫不開。” “掙脫不開?怎么會掙脫不開呢?”張曜饒有興趣的問道“我看這定魂線只有發(fā)絲粗細,三歲稚童都能扯斷,這鬼物附身的張彪可是拔山扛鼎之輩,道長莫要掉以輕心??!” “公子,這就是定魂線的神異之處,”清風子賣弄道“鬼物附身之人,力氣要比以前大上好幾分,某些甚至能大到一兩倍,之所以會這樣,一來是邪氣纏身;二來這力氣來自附身之人的生命力,變化的越大,說明邪氣越重,對身子的殘害也就越深?!?/br> “而定魂線恰恰是邪氣的克星,只要用定魂線將中邪之人綁起來,邪氣就會被壓制,全身力氣將會消散一空,連動上一下也是不能,非得休息個日不可!” “這么厲害?上清觀的三位仙師當真是不同凡響,張某今日算是開眼了?!奔热挥腥嗽敢饨庹f,張曜當然不介意稱贊兩聲,花花轎子人抬人,兩句話而已,又不費什么功夫。 “公子贊譽了,安魂香和定魂線乃是我們上清觀獨有的寶貝,對了公子,你可知這兩樣東西是怎么制成的?” “不知,還要勞煩道長幫我解惑?!?/br> “公子客氣了,這安魂香乃是選自域外一種神奇的樹木” 聽著耳邊傳來的聲音,華陽真人微微一笑,控制定魂線根本不費什么力氣,只需一個念頭即可,看到徒兒如此有心,他心中很是欣慰,修道大不易,若是能引得張公子另眼相看引為助力,怎么說也算是一番造化。 神修需要一些物品來輔助修煉,而那些物品因為稀少導致價值不菲,道觀每年的東西就那么多,每個人都想要,你多拿一點我就少一點,我少一點說不得修煉就要耽擱,或許就因為差這一點,本該水到渠成的境界卻始終無法突破,就因為無法突破,來年在道觀的地位或許就要下降,一旦下降,本該有的配額將會變得更少,最后形成惡性循環(huán)。 聽起來很可笑,這卻是現(xiàn)實,為了那點配額,每個人都是費盡心思生怕別人多了自己少了,每次都要爭個灰頭土臉,往往上一秒還是兄友弟恭,下一秒很可能就要翻臉不認人,仔細想想,還真是 “真人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