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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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北川蹲過去,手中的手電筒也照在上面,扒開地面上覆蓋的腐葉雜草,貼地的樹根上面訂著一塊小小的木片,刻著幾個歪歪斜斜的小字。 “趙然.1952年?!?/br> 十幾年前的,趙然那時候十二歲,跑過來在樹根上刻幾個字,就趙然那個愣頭青在少年時,干出這樣的事情不奇怪。 奇怪的是媳婦怎么知道的? “趙然告訴你的?” “不是的,是我跟我二哥一起跑過來刻的?!?/br> 姜晚指了指刻字木片旁邊的一小塊地方,“這里應(yīng)該還有幾個字才對,‘趙晚.1952年’,不過現(xiàn)在沒有了?!?/br> 顧北川:…… “晚晚,我聽不懂?!?/br> 姜晚嘆氣,她都不知道怎么說才能表達的清楚,就算表達清楚,顧北川也不信吧。 她撿了個粗一點的樹枝開始刨土,上輩子她和二哥在這樹根底下埋了東西,這輩子字只剩下二哥一個人的,下面埋的東西應(yīng)該也只剩下二哥的了。 姜晚想,要是顧北川知道他娶的那個妻子其實已經(jīng)死了,身體里換了個人,他肯定……肯定不知道怎么辦吧? “我之前不是說過我不是你以前的媳婦嗎?”她頓了頓,繼續(xù)刨坑。 “其實我原先的名字叫趙晚,1942年出生,我父親叫趙彥儒,母親傅寶英,大哥趙衡大嫂曾佩娟,二哥趙然,但是二嫂并不是唐敏伊,那時候的二嫂是我在醫(yī)科大的同學肖紅?!?/br> 顧北川:…… 他也找了根樹枝幫著一起挖,也不知道媳婦到底要挖什么,他比媳婦挖的快挖的好,就是手控制不住的有點抖。 “你繼續(xù)說?!?/br> “肖紅很好的,我把肖紅介紹給了二哥,畢業(yè)后我去了戰(zhàn)地醫(yī)院實習,在1967年的夏天,我被流.彈的碎片給擊中了腦袋,傷了視覺神經(jīng)和聽覺神經(jīng),就在軍醫(yī)院里養(yǎng)傷,后來,你受了傷也進了醫(yī)院,我們就這么認識了,你在我掌心里寫了你的名字,再后來,你說你想娶我。” 顧北川:…… “后來呢?” “后來?”姜晚怔怔的看著他,后來顧北川死了,她穿回了兩年前。 “后來你又出任務(wù)去啦?!?/br> 她指指自己的眼睛,眨了眨淚花,“我眼睛能好,是因為你留了遺言,把□□捐給我了,你死了,我看到你骨灰送回來的時候眼前一黑,再睜開眼睛,就回到了1965年,名字就叫姜晚了?!?/br> 她手指劃了一大圈,“但是這里,沒有趙晚了,我講的話,你能聽明白嗎?” 顧北川:…… “晚晚,你是說,我娶的妻子已經(jīng)死了,你是從兩年后過來的,你過來后原來的你,連出生都沒有出生,是嗎?” 姜晚:……顧北川的理解整理能力好強,還有,他為啥還能淡定的下來,老婆都死了,現(xiàn)在可是另外一個人啊! 手上的樹枝磕在一個金屬盒子上,挖到了,姜晚一把丟掉樹枝,雙手給鐵皮盒子上的塵土刨掉起了出來。 “這里面是我二哥當時寫的心愿,我當時也寫了一個,我說我想學醫(yī),我想考醫(yī)科大,后來,我考上了,可是你看,現(xiàn)在坑里面只有二哥一個人的鐵箱子,沒有我的,但我確實是從兩年后回來的,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你可以現(xiàn)在就去做一臺手術(shù)給你看?!?/br> 說完,姜晚定定的看著顧北川,給他一些消化的時間。 可是等到頭頂密集層疊的樹葉間隙都掛不住雨滴,開始往下滴雨水的時候,顧北川還沒有開口說話。 大樹底下都擋不住雨,可見外面下的有多大,姜晚急了,伸手去推他。 “顧北川你說話呀,你現(xiàn)在知道了吧,我不是你娶的那個妻子,如果你想離婚的話我也同意,可是小刀他們兄弟三個太可憐了,你要找個喜歡小孩的媳婦好好對他們……” 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被顧北川帶著胳膊往他懷里一拉,姜晚吃力撞在顧北川身上,本來兩人就是蹲在地上的,這下可好了,這一撞直接跌到地上。 顧北川眼睛里有光,翻個身胳膊撐著地面,俯視著她,欲言又止。 姜晚……這男人被刺激的過頭了吧?他想搞什么? “顧北川,這里可是荒郊野外,被人看到會帶到派出所教育的,你這樣抱著我算怎么回事嘛……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離婚還是不離?” 顧北川被說的臉上一紅,松開她,手在地上一撐就起來了,順勢給姜晚拉起來。 “不離?!彼o姜晚撣掉衣服和頭發(fā)上沾著的樹葉,“先回家,我也有話跟你說。” 回到趙家后,兩個人都被淋成了落湯雞,傅寶英連忙拿了拖鞋給他們換,“你爸給你們送傘去了,估計路上錯過了。” 姜晚臉上一紅,哪里是錯過了,她和顧北川從醫(yī)院出來就去了公園的樹林子里,趙彥儒當然碰不上他們。 “那我出去找爸回來?!鳖櫛贝ㄕf著就要出去。 傅寶英忙說,“不用去,接不到你爸一會自然就回來了,晚晚先去洗澡換衣,北川等會洗?!?/br> 姜晚洗了澡換了衣服,擦著頭發(fā)就出來了,顧北川轉(zhuǎn)身抱了衣服進衛(wèi)生間洗澡。 兩人擦身而過,姜晚一把拽住他的濕衣裳說道:“你好好想一想,今晚無論如何都要談個結(jié)果,我最怕拖拖拉拉勉勉強強,我什么結(jié)果都能接受的。” 顧北川點頭,媳婦身上是好聞的皂角香味,他真的挺慶幸,困擾他好幾年的疑惑也解開了。 “你等我,一會出來跟你說。” “好。” 姜晚松了手,先去房間看三個孩子,顧小刀醒的最快,“嬸嬸你回來啦?!?/br> “嗯。”姜晚點點頭,小風和小魚都睡的很沉,她小聲說,“你繼續(xù)睡吧。” 顧小刀點點頭,翻身又睡了下去。 傅寶英早就將客房收拾了出來,換了新的床單被罩,客房比較小,但是重新布置后很溫馨。 “晚上你和北川就在這睡,孩子我跟你爸帶著?!?/br> 傅寶英不知道姜晚和顧北川一直是分房間睡,理所當然的給他們倆安排在了一個房間里,“床有點小,擠擠應(yīng)該可以睡的下?!?/br> 姜晚低著頭,晚上還不知道能不能睡得著呢。 顧北川這個澡洗的時間有點長,等他出來的時候,看到他端著一盆洗好的衣服,她的和他的。 姜晚一下子漲紅了臉,她洗完澡給衣服忘記在里面了!顧北川還給洗了! 她一把奪過來,“我來晾衣服吧?!?/br> 臉燒的通紅,給衣服晾好后,趙父趙母也已經(jīng)去睡了,今天家里就只有她和顧北川,三個孩子還有趙父趙母。 關(guān)上房門說話聲音小一點,應(yīng)該也沒人能聽的見。 姜晚進了房間,顧北川把房門關(guān)上,“晚晚,你的經(jīng)歷這么離奇,那我跟你說的事,我想你應(yīng)該也能接受并相信?!?/br> 姜晚心里忐忑,他到底要說什么啊,也不離婚,是因為三個孩子嘛? “你說?!?/br> 顧北川沉默了一會,這件事情已經(jīng)壓在心里五年了。 “五年前,我回老家的時候,在大街上遇到個姑娘,慘兮兮的蹲在墻角,當時我跟人站在街上說話,她聽到別人叫我名字的時候眼睛一亮,就一直跟著我,說著奇奇怪怪的話,說著我從小的經(jīng)歷,沒有一樣不準的?!?/br> “我心里奇怪,問她想干什么,她說要跟我協(xié)議結(jié)婚,讓我每個月都給她一半的工資,當時顧衛(wèi)國催婚催的厲害,恨不得把女孩子往我床上送,我煩顧衛(wèi)國,加上她奇奇怪怪的話里都知道我的過去,我就答應(yīng)了?!?/br> 他臉上一紅,怕媳婦誤會,“當時就是協(xié)議,那女孩還寫了協(xié)議書叫我簽字,我沒喜歡她,我覺得用一半的工資換個安靜也挺好的。” 說完忐忑的看著姜晚,很怕她生氣。 姜晚扭過頭,上輩子就知道她有過妻子啦,那時候都沒有介意,現(xiàn)在怎么會怪他,而且,按照顧北川說的,那女孩子好奇怪的,和她夢里夢到的那個一樣奇怪。 顧北川繼續(xù)說道:“打完結(jié)婚證,在老家辦酒后,她長嘆了口氣,告訴我說她并不是我妻子,讓我等五年,說五年后我命中注定的媳婦自然就來了,叫我別急,然后就把我給趕出來了?!?/br>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就站在外頭想了一.夜,還是沒明白,天沒亮我就走了。” 姜晚也懵了,原身知道她會穿過來嘛?還提前就跟顧北川說,那現(xiàn)在原身去了哪里呀? 顧北川上前一步,忍著心悸說道:“后來她連打了六封電報過來要離婚,什么也不肯說了,我聯(lián)想到她之前說的話,真的不明白她到底什么意思,加上我兩個哥哥當時犧牲了,一急之下還吐了血?!?/br> “可是晚晚,我從秦川江給你撈上來,去招待所拿衣服,你給那件軍裝扯的平平整整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和之前那個要和我協(xié)議扯證,換我一半工資的女孩是不一樣的。” “后來你說你失憶,我就一直等,等你想起來,看看是以前的你還是現(xiàn)在的你,我……” 他特別的肯定,“我現(xiàn)在才知道,那個女孩說五年后我媳婦會自己來,原來是用這種方式找過來?!?/br> 過來拯救他,還拯救了三個孩子。 “晚晚,我喜歡你,只喜歡現(xiàn)在的你,所以我很怕你想起來。” 姜晚:……這表白來的猝不及防,而且她需要消化一下。 “顧北川,你讓我好好想一想?!?/br> “好,我給你時間。”顧北川一口氣說完這么多,還怕姜晚不能接受,當然會給她時間去消化。 兩個人規(guī)規(guī)矩矩的躺在床上,顧北川今晚可不敢越界,怕被媳婦拍死,只是后半夜,他悄悄握住媳婦的手在掌心里,這才閉上眼睛睡著。 姜晚早上起來的時候腦子清醒多了,她又仔細想了想,她的經(jīng)歷和那些夢里的場景,加上顧北川昨晚說的,幾樣加起來她也能推算個七七八八。她在夢里看到的那個現(xiàn)代女孩好像知道一切,而且本事還挺大的,能讓上輩子猝死的她穿到兩年前原身的身體上。 哎,這樣想通之后姜晚就釋然了,現(xiàn)在就是挺擔心,萬一恢復記憶,她還是她么? 早上出門的時候,她跟顧北川說道:“走之前,我想去市醫(yī)院的腦科看一看?!?/br> 顧北川想到丁叔的話,心里糾結(jié)的很,又不想媳婦恢復記憶,又怕腦傷對她的身體造成什么傷害。 最后還是點頭,“好,回頭我陪你去。” 外頭有人砰砰的敲門,姜晚轉(zhuǎn)身過去開門,看到是唐敏伊。 姜晚抵著門框不讓她進來,“二哥不在家,有什么糾紛你找二哥,別來氣我爸媽?!?/br> 唐敏伊一把推開她,沒推動,只好站在門外說話。 “我是要找你二哥,我找他離婚,麻煩你們不要找借口阻撓,這個家我絕對不會再呆下去的,我和趙然的三觀南轅北轍,他既然不理解我,勉強生活在一起還有什么意思,你們讓他痛快點離婚,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br> 姜晚冷笑,才一晚上的時間,唐敏伊就這么堅定的要離婚?昨兒晚上發(fā)生了什么讓她下定決心要離婚的事情呢? 離就離啊,姜晚說道:“你想離老趙家沒人阻攔。” 唐敏伊下巴一挑,“好,那我們來談?wù)勜敭a(chǎn)怎么分吧,趙家許多房產(chǎn),要么折現(xiàn)、要么給房?!?/br> 趙家的家底子本來是沒有多少的,但是架不住傅寶英的嫁妝多啊,姜晚都被氣笑了,“你好不要臉哦,你難道不知道趙家的家底子都是我媽帶過來的?你怎么有臉要呢,你想想你親媽虞美琴惦記別人嫁妝,現(xiàn)在是個什么下場?!?/br> 唐敏伊是受什么刺激了?離婚還要惦記起趙家的房子,要折現(xiàn)給她,她不會是找了下家急于脫身吧? 一個晚上,這時間也太快了。 她看出來唐敏伊急迫的想離婚,現(xiàn)在就想在離婚的時候多分點好處,臉可真大。 傅寶英不善于吵架,姜晚都沒讓她出來,免得給她媽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