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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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能不能帶孩子了?不能我就發(fā)電報讓我媽過來!” 曹秀娥癟癟嘴,也不知道哪個嘴碎的跟她男人嚼舌根,不過她可不能讓婆婆過來,今年男人好容易升了營長,她才能帶著孩子過來隨軍過好子日。 “好吧,那明天我就叫大妞去上學(xué)?!?/br> “不要大妞大妞的叫。”謝懷山說道:“她有名字?!?/br> 趙然在軍醫(yī)院養(yǎng)了幾個月的傷,等他準(zhǔn)備歸隊的時候,姜晚讓他來家吃頓飯再走。 這幾個月孩子們跟舅舅早就混熟悉了,顧小魚騎到舅舅脖子上,“舅舅我們玩去吧?!?/br> 顧北川一把給他拎下來,“舅舅的傷沒好透。” 趙然不樂意了,“我哪有那么虛,那點傷早就好了。” “那點傷?”顧北川秒了他一眼,“那點傷都夠你躺幾個月的了?!?/br> 姜晚手里拿著一封掛號信回來,拆開來說道:“呀,我媽問我今年回不回老家過年,我怎么回???”她說的這個媽是廖玉珍。 “我想去?!毙『隰~聽說外婆家那邊冬天會下雪,可以堆雪人,離島這邊從來沒下過雪。 姜晚說道:“外婆家離這里要做兩天的火車哦,一來一回至少得準(zhǔn)備十來天的假吧?你叔叔請不了假呀,咱們怎么去?” 顧小魚一下子就沮喪了,“不能去外婆家呀?外婆還說要包豬rou白菜餡的餃子給我吃呢。” 顧北川接過信看了,“你們要是想回去的話,我就請?zhí)接H假?!?/br> 姜晚驚喜道:“你還能請的到假?” 他點點頭,“我有五年沒請過探親假了,應(yīng)該沒問題?!?/br> 三個孩子一聽能去外婆家,開心的要去給外婆打電話,姜晚說道:“等你叔叔請到假再說?!?/br> 吃了晚飯,看趙然站在院子門口,頭頂只有下玄月,映的他背影孤孤單單,姜晚出來倒水恰好看到了,提著空臉盆跑過去,順著趙然的目光,發(fā)現(xiàn)他看的是丁叔家的小院子。 肖紅認(rèn)了丁叔丁嬸做爹媽之后,就繼續(xù)住在丁叔家,不過這會丁叔家院子里沒燈,肯定是丁叔、肖紅都在加班,丁嬸送飯去了。 “二哥你看什么呢?”姜晚去拽他袖子,“你在醫(yī)院話都不跟肖紅多說,這會子你就是站我門口瞅上一.夜,人家也不知道。 趙然回過神來,“肖大夫是個正經(jīng)人,又經(jīng)歷了那樣傷心的事,這會是個男人她都躲,是她不跟我多說話好嗎?” 姜晚心里一動,二哥這是什么意思?“二哥,難道住了幾個月的醫(yī)院,你喜歡上肖紅了?” 趙然臉上一紅,不知道為什么,他在醫(yī)院每次看到肖大夫累的揉腰的時候,都忍不住想去扶一把,也真是奇怪了,而且她壓根不記得小時候兩個人見過一面的事。 幾次趙然想提的時候,對上肖紅淡淡的眼睛,就說不出口了,他怕給肖紅造成輕浮的印象。 “你知道嗎?五二年的時候我跟肖紅見過一次,那一年她爸媽調(diào)動工作,要去很遠(yuǎn)的肅州,繞道來京市走親戚,她在街上迷路了,只記得爸媽住的招待所的名字,我恰好碰見她站在街上抹眼淚,就牽著她手給她送回去了?!?/br> “她那天穿一件碎花裙子,穿著白色的襪子黑色的小皮鞋,梳著兩根辮子,給她送到之后她爸媽都急瘋了,抱著就哭呢,我最怕人哭,轉(zhuǎn)頭就走,后來才想起來,忘了問她叫什么名字?!?/br> 趙然笑笑,“小時候犯二,還寫了張小紙條放鐵盒子里,埋到公園的大樹底下,說以后要是能再見到,一定要問問她叫什么名字?!?/br> 姜晚手里的搪瓷臉盆哐當(dāng)一聲掉地上。 上輩子肖紅走失,是她跟二哥一起送的,她怎么就想不到,這輩子二哥還在,二哥一個人也可以送。 趙然明天就要歸隊,這會在院子里陪三個外甥玩。 姜晚在房間里把趙然小時候送過肖紅的事情跟顧北川一說,捧著從京市公園挖出來的鐵盒子,苦惱道:“怎么辦啊顧北川,這盒子被我挖出來了,我要不要去一趟京市再埋回去?” 顧北川想了一下,就趙然和肖紅目前的狀況,要是沒人推一把,他們倆可能就這么一直錯過了。 “要不跟你二哥也坦白?”顧北川說道:“讓他知道,肖紅上輩子就是他媳婦?” 姜晚:“怕二哥不能接受啊,如果他相信了一定格外的心疼,而且我看他八成是不相信的,你說我身上的事情也太離譜了,正常人都信不了。” 顧北川指指那個鐵盒子,“你二哥比你想象的要堅強,你都給他埋的鐵盒子挖出來了,這個就是最好的證明,你把盒子給我,我去跟他說?!?/br> 姜晚左思右想,最后還是把盒子交給顧北川。 顧北川拿了個布袋子給鐵盒子裝上,去院子里拍了拍趙然的肩膀,“走,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趙然不解,“你有話不能在這說?我明天就要走了跟我外甥多玩一會?!?/br> “以后還有機會。”顧北川掐著他后頸給他強行推出去。 趙然連忙回頭跟幾個孩子說道:“等著我啊大外甥,舅舅一會就回來?!?/br> 顧小刀扒在院子門口,回頭說道:“嬸嬸,叔叔和舅舅干嘛去?不打架吧?舅舅一直說要找叔叔分個高下呢?!?/br> “不打架?!苯斫兴麄?nèi)ハ丛?,“就算打架你舅舅也不是你叔叔的對手?!?/br> 顧北川是三個小時以后才回來的,趙然沒跟著一起回來,三個孩子等不到他們早都睡下了,姜晚帶上房門,出來才問道:“二哥怎么說?他怎么沒一起回來?” 顧北川指指醫(yī)院的方向,“我挑了一部分跟你二哥說,一開始還挺難接受這個事,我把鐵盒子給他,他沒說話,不過我看他的眼睛是信了。” 他頓了頓,“趙然說他不會告訴任何人,讓你放心,他下定了決心去跟肖紅說五二年見過面的事,不說,他心里總有點遺憾?!?/br> 顧北川的探親假批下來了,姜晚忙打了電報回家,廖玉珍跑到縣里給她打電話,叮囑她提前買票,家里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屋子提前燒好了炕,就等著他們回去。 丁嬸子四處搜羅棉絮給他們送過來,姜晚笑著說道:“正愁棉絮不夠?!?/br> 布料家里倒是多,之前搬回來的顧北川母親的嫁妝,里面布料、毛料都多,還有一箱子皮料,就是沒有棉絮。 丁嬸子抖著包袱,“棉絮我都給你彈好了,這幾天我來幫著你做棉襖?!敖韽膸坷锓鰩灼チ献樱苯舆B棉絮一起抱到韓大娘家,“韓大娘家有縫紉機,那邊已經(jīng)開始幫我裁衣服了。” 姜晚不擅長做衣服,韓大娘熱情的過來要給他們裁冬衣,她也沒扭捏,送了幾身衣料子做賀禮。 丁嬸子也不怎么會做衣裳,干脆給三個孩子一人納了雙棉鞋。 臘月二十四,姜晚和顧北川帶上三個孩子去車站坐車,走的時候身上穿的是長褂長褲,火車越往北開天氣越冷,幾個小家伙給大棉襖都穿上,趴車窗上看鐵軌兩邊白茫茫的大雪。 “老家的雪也沒這么大過?!鳖櫺〉墩f道。 “等到了外婆家,雪還會更大。” 顧北川看著媳婦近鄉(xiāng)情怯,問道:“晚晚,你從京市帶回來的藥也吃了一段時間了,有想起來什么嗎?” 姜晚搖搖頭,別說想起來,連夢都沒有做過。 兩天的火車坐到平市,然后轉(zhuǎn)車去縣城,廖玉珍早就等在縣城的車站,她看到女兒女婿下車,一把抱住沖著她跑過來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顧小魚,旁邊那個背有些彎的男人忙著接他們的行李。 顧小刀帶頭喊道:“外婆好?!?/br> “媽。”姜晚摘下大棉口罩,哈出一口白氣,看著旁邊那個老實巴交的男人,這個應(yīng)該就是她媽后來再嫁的男人姜大祥,她也喊了聲,“爸?!?/br> 姜大祥手抖了抖,差點沒拿得住行李,這個女兒第一次叫爸,以前最多就是喊一聲“祥叔”。 顧北川不動聲色的托了把行李,“爸,咱們往哪邊走?” 姜大祥連忙給差點掉雪地上的行李背起來,“好好,趕了驢車來,往這邊走,咱們回家去?!?/br> 廖玉珍邊走邊笑,“我就說吧,閨女嫁人后,懂事多了?!?/br> “是,一直都很懂事?!?/br> 又坐了半個多小時的驢車才到家,姜晚是一個都不認(rèn)識,旁邊一個中年女人連忙迎上來,笑著去接他們,“小姑回來了。” 姜晚不知道怎么稱呼,廖玉珍說道:“這是你大嫂子墨菊?!?/br> 然后一臉見怪不怪,跟旁邊的鄰居解釋道:“這閨女摔了頭傻了,老家誰都不認(rèn)識?!?/br> 姜晚:…… “媽,我只是失憶了好嗎?” “都差不多,趕快進屋上炕,外面冷死了。” 廖玉珍大手一揮,跟鄰居們吆喝到:“臘月二十八都來我家喝喜酒?!?/br> 姜晚看到院子里備了許多菜,半只豬rou就直接掛在廚房的屋檐下,還有一只剛殺好的羊、大白菜、蓮藕,幾大盆子堆在院子里。 還有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在剪喜字,之前打電話回家也沒聽她媽說過家里要辦喜事,也不知道家里誰要結(jié)婚。 “媽,誰要辦喜事?。俊?/br> 廖玉珍一把給幾個孩子脫掉鞋子抱上炕,說道:“還能給誰辦,當(dāng)然是給你和女婿兩個補辦婚禮?!?/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天,前面節(jié)奏太快了,十五萬字寫完我預(yù)期30萬字的大綱(捂臉),該解決的都解決了,男女主也在一起了,后面就是女主走事業(yè)線,這文名就叫《穿越1965》65年的事情講完了, 有點卡文,讓我緩幾天 后面的事業(yè)線我分成第二卷 ,沒有什么大矛盾了,就是一些家長里短(群像劇情多一點) 后面我分章,基本上一章講一個角色的故事,小天使們可以選擇性看 第28章 “呀,mama要跟爸爸結(jié)婚了,我知道我知道,結(jié)了婚mama就和爸爸住一起,就連弟弟都不可以再跟爸爸搶mama了,對吧外婆?” 顧小風(fēng)在老家看過幾次別家娶媳婦,一聽爸爸和mama要結(jié)婚,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回家要打上下鋪了。 顧小魚一臉不同意,他都跟叔叔約定好了,等他五歲的時候,上了幼兒園大班就會搬去跟哥哥們住,不再跟叔叔嬸嬸擠了,干嘛要提前一年呢? 顧小魚嘟著嘴,跟廖玉珍商量起來,“外婆,今年別給叔叔嬸嬸補婚禮,明年好不好?” 廖玉珍笑,“不辦婚禮,你嬸嬸跑了怎么辦?” 顧小魚:……外婆確定不是在嚇唬他嗎? 他再三考慮,妥協(xié)了,“那好吧,辦就辦?!?/br> 姜晚心疼的看著院子里準(zhǔn)備的rou菜,老姜家本來就不富裕,這得花掉多少錢?恐怕花錢都買不到,就像這豬rou,家里養(yǎng)豬要上繳任務(wù),廖母辛苦養(yǎng)兩頭豬,交一頭留一頭,留下的這頭豬是要賣了做全家第二年的花銷,給她辦了婚禮,明年家里日子就難過了。 “媽,我都結(jié)婚五年了,還辦什么婚禮?你這不浪費錢嗎?” 兩個嫂嫂都在外面忙碌,她壓低了聲音,“你備這么多東西給我辦婚禮,哥哥嫂嫂難保沒有意見。” 廖玉珍嫁給姜大祥,他前頭死了的老婆留下兩個兒子,廖玉珍帶過來一個女兒,兩人過了快二十年,也沒再共同生育過孩子。 廖玉珍一碗水端的平,女兒有什么的兩個繼子肯定有,后來還給他們?nèi)⒘讼眿D兒,一家人在一塊生活,廖玉珍人到中年還能做的動,不用吃他們的喝他們的,一家人倒也過的和睦。 她一點都不避諱,并沒有像姜晚那樣刻意壓低聲音,“這能有啥意見?這些東西都是你以前寄回來的錢置辦的,我又沒花他們的,豬也是我喂的,羊也是我找放羊的用半扇豬換的?!?/br> 看著炕頭上那些剪好的喜鵲登枝的窗花,姜晚無奈,“媽,你也不提前說?!?/br> “你從小最怕麻煩,提前說你能回來?” 姜晚:……有預(yù)謀的啊。 “那你也得問問顧北川吧,這叫尊重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