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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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意晚:…… 抬頭盯著他,無辜的眨眨眼。 賀清風(fēng)自知失態(tài)。 眼神閃了閃側(cè)過頭不吭聲。 不怪他太敏感。 實則是她威脅過他太多次。 自那天以后,她便時不時說她手累了一夜要他揉揉,還說……還說嘴也疼,讓他親親。 他自然是不依她,偏那時他重傷在身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但凡他不肯時,她便將他按著……按著強吻,直到他妥協(xié)為止。 太子越想越覺得生氣。 渾身也越來越熱。 素來端正溫淡的太子明顯已是心緒難平。 可趙意晚對賀清風(fēng),向來不懂什么叫見好就收。 “溱哥哥,那夜你對我可沒這么兇。”趙意晚輕輕低喃,好似委屈極了。 “一整夜,你都不讓我停?!?/br> 曖昧露骨的話勾起那夜的旖旎。 放肆孟浪的畫面在腦海里一一浮現(xiàn),淡黃色的帳幔,柔軟的絲綢被,還有那根手指粗的繩子。 太子渾身像是被火燒一般的發(fā)燙,手腕腳腕處似乎還能感受到被繩子禁錮的疼痛。 除了最后那道防線,他們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她以清白相救,他該是要負責(zé)。 可她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的求親,且讓他日后不必再提。 從那天起,人前她當(dāng)做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可人后她卻拿捏著此事處處威脅撩撥他。 賀清風(fēng)深吸一口氣,仍不打算與她計較。 然好不容易壓下心中的燥意,卻又聽趙意晚道:“溱哥哥那夜還喚我晚jiejie,求我快點?!?/br> “轟?!辟R清風(fēng)只覺腦袋里轟隆隆響了聲。 血氣直沖腦海,所有的冷靜和理智瞬間破碎不堪。 太子咬著牙,忍耐到了極限。 物極必反,被逼極了再是端正溫和的性子也會爆發(fā)! 賀清風(fēng)轉(zhuǎn)身,一步一步靠近趙意晚。 趙意晚眨眨眼,下意識便往后躲。 只可惜今時不同往日。 兩人的處境如今已翻了個個兒。 賀清風(fēng)體內(nèi)的毒素已清去大半,雖不能使用內(nèi)力,但壓制已手無縛雞之力的趙意晚卻是輕而易舉。 很快,趙意晚整個人被逼緊緊靠在塌上。 太子一只腿半跪在塌上,雙手撐在趙意晚的兩側(cè),將她緊緊圈在懷里。 兩人的臉只有一指的距離,鼻尖只差一點便能碰到。 然后,趙意晚聽清冷端正的太子一字一句道:“晚晚?!?/br> “我們已有肌膚至親,且晚晚也覺得孤是你的人?!?/br> 趙意晚雙眼發(fā)亮。 “所以,能親親抱抱滾床單了嗎?” 賀清風(fēng)深吸一口氣,壓下將人丟出去的沖動,溫聲道:“所以,我們成親?!?/br> 趙意晚僵住:…… 什么,成什么,什么親?! 作者有話要說: 晚晚:我就想耍耍流氓占占便宜,你卻要我的人?! 溱溱:呵~ 咳咳~繩子那個是因為要控制藥性哈。 噓~不能亂想!??!晉江綠色健康。 討論個小小小問題,如果三個大豬蹄子會黑化一個,你們覺得會是誰呀,又希望是誰呢。 第34章 “神藥谷是孤母族舊地, 在此成婚也算穩(wěn)妥,神道子勉強算孤長輩,可作證婚人?!?/br> 賀清風(fēng)徐徐道。 趙意晚:…… 她就是想占占便宜, 怎么證婚人都有了? “我…我覺得, 倒也不必……” “當(dāng)然,孤定不會委屈了晚晚,出谷后孤便以太子妃之禮再迎晚晚一次。” 趙意晚抿唇盯著賀清風(fēng)。 這個人連玩笑話都不大擅長,更不會拿這事來故意嚇唬她。 長公主往后縮了縮, 打起了退堂鼓, 便宜可以占,滾床單也挺期待的, 但成親還是算了。 “晚晚若答應(yīng),孤便讓唐堂去準備,三天內(nèi),必定布置妥當(dāng)。” 賀清風(fēng)步步緊逼,趙意晚退無可退。 藥香味鉆入鼻尖,那張完美到無可挑剔的俊臉近在咫尺, 長公主腦袋有些發(fā)暈, 強迫自己將視線從那誘人的薄唇上挪開。 顧左右而言他:“糖糖是誰?” 賀清風(fēng)并不回答, 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眼神閃爍的人, 半晌后低笑一聲。 “晚晚在想什么。” 說話間, 太子有意無意的傾身。 泛著清香的唇角若有若無的貼近趙意晚。 將親未親, 將得未得,最是誘人。 趙意晚對眼前的人向來沒有抵抗力,更別提太子有意引誘。 她眸光向下,盯著眼前微啟的紅唇,她從未想過賀清風(fēng)會主動調(diào)戲她, 也更不知清冷的太子勾起人來簡直要了命。 長公主瞇起眼,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可卻不想賀清風(fēng)的動作更快,她才剛仰頭,面前的人便微微直起身子。 兩人的唇始終只差半個指尖的距離。 偷親未成,長公主不滿的皺眉。 卻聽太子清冷道:“未成婚,不可僭越。” 趙意晚:??! “那夜你怎不說僭越!” 賀清風(fēng)眸色一暗,盯著她不說話。 目光對視過了許久。 趙意晚敗下陣來,泄氣般的往后一靠。 “你該知道我們成婚并非小事?!?/br> 一個太子,一個長公主。 身后背負著兩個國家,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長公主是縉國的女將軍,是朝廷的半個支柱,縉國絕不會答應(yīng)她遠嫁他國。 同樣身居高位,這道理賀清風(fēng)自然懂,他們從來都沒有私事,大事小事皆是國事。 所以他從未逼她。 又過了好一會兒。 太子道:“只要晚晚愿意,孤絕不會委屈晚晚。” 趙意晚怔愣,她明白他的意思。 賀清風(fēng)是在告訴她,只要她愿意,不論她提什么要求,亦或是縉國提什么條件他都會讓步。 這一刻。 趙意晚聽見了心跳復(fù)蘇的聲音。 趙意晚一直都知道,身為嫡公主她的婚事不會由己,是以她也從未對此有過期許。 直到遇見賀清風(fēng),她見他第一面,就知道這個人是她的歡喜,亦是她的劫。 若他是縉國人,她定會將他牢牢困在公主府,一輩子都不讓他離開。 可他是南國太子,他們之間便注定不會平坦順遂,所以,她只將他留住一月,放肆的索取,貪婪的占有,讓自己不至于太過遺憾。 怦然而動的心逐漸恢復(fù)平靜。 趙意晚唇角漾開一抹放肆至極的笑意:“不如,太子殿下入我公主府做駙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