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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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遠看到殿下的房門半開,他嚇得一身冷汗,想也沒想就沖了進來。 然后,他整個人就懵了。 “駙……駙馬爺?!?/br> 話音剛落,眼前白影一閃,再定睛看時,賀清風已無蹤影,只余下手握剪刀呆滯的長公主。 鷹剎盯著剪刀,又想起剛剛駙馬爺衣衫半開,像是被撕裂過的場景,整個人一激靈,開始手忙腳亂的往外退:“晚……晚上挺冷,殿下記得關門?!?/br> 關上門后,鷹剎幾乎是同手同腳的走了好幾步,臉上還泛著可疑的紅暈。 殿下這是玩哪出,未免也太刺激了…… 鷹剎走后,趙意晚看著剪刀,眨眨眼。 她就是剪個衣帶呀,鷹剎那是什么眼神? “進來!” 里間傳來某位陛下壓抑低沉的嗓音。 聽著那只有在某些時候才會有的聲音,趙意晚手一抖。 她怎么覺得雙腿開始發(fā)軟了。 后來被人報復性的翻來覆去折騰了大半夜,趙意晚都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明明就是想解個衣帶,占占便宜,可是最后又是怎么把他氣成這樣的…… 趙意晚沉睡的前一刻,將這一切歸結于她見色起意,經(jīng)不住誘惑。 對了……還有:“信……” 她還沒看信。 賀清風瞥了眼桌上的信,再轉頭看向身邊時,人已經(jīng)酣然睡去。 “呵……” 還記得信,說明折騰的還不夠狠。 - 第二日,趙意晚坐在床上看信,眉頭微緊:“誰寫的?!?/br> 一旁剛醒來就被推去拿信的南國陛下半瞇著眼:“不知?!?/br> 趙意晚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信上其實也沒幾個字,只有短短兩句話。 ‘請君入甕時,助爾救人?!?/br> 落款處畫了一串小小的鈴鐺,與阿喜發(fā)髻上的鈴鐺樣式一模一樣。 趙意晚放下信陷入沉思。 那串鈴鐺的意思很明顯,是要助她救阿喜,請君入甕她自然也清楚,蘇垣讓她獨身前往的另一層意思就是讓她有去無回。 而這個人知曉這一切,定是蘇垣身邊的親信,既是親信,又為何要幫她救人? 難不成,又是一個計謀。 正思索間,被一聲低笑打斷。 趙意晚看向賀清風:“?” 賀清風眉眼帶笑:“或許與那雞血有關?!?/br> 發(fā)呆的晚晚,看起來很乖,很想欺負。 趙意晚迷茫:“雞血?” 賀清風伸手將人攬過來,塞到被子里,緩緩道:“如果拋開一切計謀,這事就簡單了很多,鈴鐺上不是阿喜的血,再加上昨夜的來信,便有很大可能是有人在護著阿喜。” “且這個人并不懼怕蘇垣,相反蘇垣很可能對他有所忌憚,否則鈴鐺上出現(xiàn)的便是阿喜的血。” 趙意晚想了想,如果不是計謀,也只有這個說法勉強站得住腳。 但是…… “若是計謀呢?!?/br> 賀清風捋了捋她的發(fā)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我在,無需多慮?!?/br> 趙意晚:“……” 過了好一會兒,趙意晚將頭埋在賀清風肩膀上撒歡:“有靠山的感覺,真好?!?/br> 賀清風手頓了頓,而后溫聲道:“朕的皇后,自然要好生護著?!?/br> 趙意晚:“嗯?” “我什么時候成你的皇后了。” 賀清風眼神微緊:“晚晚說什么?!?/br> 趙意晚眨眨眼,而后抿了抿唇,整個人往賀清風懷里縮,很是狗腿的道:“我說……有溱溱真好?!?/br> “晚了?!?/br> 賀清風哼了聲。 “啊~溱溱,癢癢癢……” “說,是不是我的皇后。” 趙意晚腰間有一塊癢癢rou,是賀清風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此時,那塊rou便成了趙意晚的軟肋:“是是是,啊哈~溱……溱不許……動哈哈。” 不動是不可能的。 太陽已經(jīng)到了正中時,屋子里才安靜下來。 趙意晚不記得被他強迫著說了多少次是他的皇后,只覺渾身像是被碾壓了一般的酸疼。 再次沉睡前,趙意晚想起曾經(jīng)公主府欺壓他的那一月,默默嘆息,果真是風水輪流轉! 作者有話要說: 賀清風: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被一把剪刀逼的自己撕了衣衫。 鷹剎: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那天夜黑風高,殿下用剪刀剪了駙馬爺?shù)囊律馈?/br> 趙意晚:還真不要信,這都是個誤會。 第80章 幾經(jīng)周旋, 趙意晚被逼無奈答應蘇垣的條件,兩方約定五月十六,由趙意晚前往楓城簽休戰(zhàn)合約, 并退出豫東地界。 天色剛亮, 楓城外便有馬蹄聲響起。 江宿立在城墻上,看著一人一騎,眼里泛著陰森的光。 “吁!” 趙意晚喝停馬兒,抬頭看向江宿, 目光如炬,帶著一如既往的不羈與傲氣。 “驚月長公主好膽量?!?/br> 江宿居高臨下的看著趙意晚,深沉的眼里隱藏著駭人的陰狠。 對于江宿的挑釁, 趙意晚勾起唇角,漫不經(jīng)心道:“本宮有何俱?!?/br> 言下之意是,如今處于劣勢的是豫東而不是縉國,所以她趙意晚有何可懼。 江宿自然聽懂了這意思,瞇起陰冷的雙眼,道:“開城門!” 今日, 他定要她有去無回! 趙意晚微微凝眉:“何意?” 江宿扯著一抹冷笑道:“既然是簽和平合約, 自然要在城內(nèi), 怎么, 長公主不敢進?” 趙意晚盯著江宿沉默片刻, 才低笑出聲。 “江朔武功超群, 本宮見他尚且在城外,你們倒是比本宮還謹慎,明知本宮如今無內(nèi)力傍身,竟還如此忌憚,這……是否算是本宮的榮幸?!?/br> 言下之意便是說, 沒想到他們豫東竟然認為,一個失了內(nèi)力的趙意晚比全盛時期的江朔分量還重。 江宿瞬間沉了臉,壓下郁氣后才道:“長公主名動大陸,我豫東自然要以禮待之,斷沒有將長公主攔在城外的道理?!?/br> 趙意晚挑眉:“你是說本宮沒禮數(shù)?” 江宿冷哼了聲,沒有作答。 “江朔原本有千百種死法,每一種都可叫他尸骨無存,但本宮念在江朔一代名將的份上,不僅給了他生的機會,還給了他最后的體面,本宮這般不計前嫌以德報怨,你竟還責怪本宮沒禮數(shù),好沒道理?!?/br> 趙意晚的語氣不疾不徐,似在埋怨,卻無形中帶著穿透人心的威壓。 江宿氣的胡子輕顫,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不來下不去,他想說這其中分明就有不為人知的陰謀,可奈何他無半點證據(jù),那日隨凌柯前去的將士亦無一返回,這真相注定被掩蓋! 過了好一會兒,江宿才深吸一口氣平穩(wěn)氣息道:“長公主倒是心胸寬廣,可最后江朔仍是尸骨無存!” 趙意晚訝異:“嗯?” “本宮不忍江朔做那孤魂野鬼,是以特地讓人將江將軍的骨灰送回豫東,也算是魂歸故里,怎能是尸骨無存?” 江宿:“……” 骨灰算哪門子的尸骨! “那在下是要多謝長公主送江朔落葉歸根?” 江宿咬牙切齒道。 趙意晚擺擺手:“不用謝?!?/br> 落葉歸根,呵…… 蘇栢死在桐關,他江朔還想魂歸故里? 江宿壓下心中的血氣翻騰,不欲再與趙意晚多話,冷聲道:“長公主請?!?/br> 趙意晚彎著唇朝城內(nèi)看去,目光所及之處的街道上空無一人,這是已經(jīng)做好準備甕中捉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