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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開吧?!鄙虺柖俗谥魑?,神色淡淡,看不出多少歡喜情緒。 底下早有知情人咬起了耳朵,沈朝陽的生辰一貫不喜西式的蛋糕,這王先生,怕是犯了忌諱而不知。 王傾便掀開了桌布,又掀開了锃亮的餐盤蓋,露出了里面準(zhǔn)備許久的蛋糕,眾人的視線掃了過去,卻也不得不夸贊一句“好”。 蛋糕以金黃色為底,絲毫不顯得庸俗,上面刻著精致的花紋,蛋糕的正中央則是一枚栩栩如生的壽桃,手工做得極細(xì),壽字寫得也極好,方方正正,叫人心生喜歡。 “你的字跡?!鄙蛳壬戳艘谎郏阆铝伺袛?,他又道,“可準(zhǔn)備好了刀叉?” “備好了。” “一分為四,我們?nèi)?,連同你。” 王傾神色有些楞忪,道:“切成四份?” “這蛋糕既是送我的,我自然做得了主,切四份,你的可以小些?!?/br> “切大些也不妨事,一口吃食而已,不必太過講究。”林總督插了句話。 “我胃口大,也是第一次吃小王先生做的蛋糕,此番要厚顏無恥,要塊大的?!崩钤獛浺哺鴾惲藷狒[,不知是為人直白,還是話里有話。 王傾手里握著銀質(zhì)道具,視線與沈先生相對(duì),沈先生卻沖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顯然是叫他自己拿捏了。 王傾便深吸了口氣,取了第一個(gè)小托盤,將最上方的壽桃完完整整地挪到了托盤中央,遞到了沈先生的面前,道:“祝沈先生生日快樂,萬事順?biāo)??!?/br> 沈先生頷首而笑,看模樣十分滿意。 王傾便又將底下的蛋糕切成了三塊,一塊約莫四分之一,又將剩下的部門均分成了兩塊。王傾將兩塊大蛋糕分別放在了林總督和李元帥的面前,盤子里還剩一塊小的,顯然是留給自己的。 沈先生在此時(shí)道:“坐下來一同吃飯,那空位是留給你的?!?/br> 王傾面色如常,心里已然慌了,他道:“沈先生,我坐那邊的空位便好?!?/br> “你來得晚了些,只有我這桌有空位了?!鄙虺柌换挪幻Γ捳Z中帶了一絲笑,“坐吧,這里是你的位置?!?/br> 李元帥、林總督連同沈先生,三人一起看著王傾,王傾攥緊了手心,指甲陷進(jìn)了rou里,他道:“恭敬不如從命,謝過幾位先生?!?/br> 王傾就此坐在了沈朝陽的左手邊,有傭人將他的那份蛋糕擺在了他的面前,沈先生拿了叉子,舀了一口,嘗了嘗,道:“味道不錯(cuò),諸位兄弟也試試看?” 林秋白亦用的叉子,叉了一小塊,吃過便道:“尚可?!?/br> 李元彪?yún)s來得狂野極了,伸手直接拿了蛋糕,一咬便是一大口,道:“扛餓,飽腹。” 王傾眼觀鼻鼻觀心,低頭吃他的蛋糕,也不太理會(huì)桌上的幾位都說了甚么、打了甚么機(jī)鋒。 但他的蛋糕本就極小,加上專心去吃,等他回過神來,蛋糕只剩下兩三口的分量,而其他三位先生的蛋糕依舊剩下大半,他便下意識(shí)地放緩了節(jié)奏,停下來不吃了。 沈先生卻親自舀了一碗湯,遞到了他面前,道:“吃你的,不必顧慮我們。” 王傾便向下壓了壓心臟,大無畏地繼續(xù)吃了下去,待他吃完了,沈先生也開始繼續(xù)挖他的壽桃,林、李二人亦開始吃手頭的那一份,三人不再聊些什么,顯然已經(jīng)達(dá)成了一致。 沈先生嗜好聽?wèi)颍眠^晚餐后,便邀請(qǐng)賓客一同去宅內(nèi)的戲臺(tái)處聽?wèi)颍T位客人欣然前往,王傾本欲告退,卻被沈先生抓住了衣袖,道:“你請(qǐng)我吃生日蛋糕,我便請(qǐng)你聽一出好戲?!?/br> 王傾心中倒是尋了幾個(gè)推辭的理由,但衣袖就在沈朝陽的手中握著,他亦不想鬧得太過難看,便只得道:“我同你去便是。” 沈朝陽這才松開手,道:“跟著我?!?/br> 沈朝陽在前方走,王傾在他身后跟著,并肩走的次數(shù)多了,他竟有些不習(xí)慣走在他背后了。 戲班子之前已經(jīng)安排下了幾個(gè)劇目,咿咿呀呀地唱了一會(huì)兒,便有戲班子的小童過來送來幾份折子,叫沈先生同客人們一起挑選劇目。沈先生拿了折子卻扔給了王傾,道:“你翻開看看,有沒有甚么喜歡的?!?/br> 王傾被“折騰”了大半天,如今已經(jīng)麻木了,便道:“《蟠桃會(huì)》不錯(cuò)?!?/br> 沈先生笑道:“那便畫上。” 諸位賓客又點(diǎn)了些戲,林、李兩位先生呆了一個(gè)時(shí)辰,卻起身告辭了,道:“實(shí)在有些晚了?!?/br> 沈先生起身虛送了送,卻似起了戲癮,硬要抓著王傾同他看戲,王傾今日沒有午睡,此刻不受控制地打起了哈欠,頭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倒叫沈先生看得順眼。 最后一出戲,不知道是何人點(diǎn)的《白蛇傳》,臺(tái)上咿咿呀呀唱得熱鬧,臺(tái)下人大多昏昏欲睡,強(qiáng)打精神。 沈朝陽抬起手,又忍不住想去摸王傾的臉,卻聽臺(tái)上唱道:“十世修來同船渡,百世修來共枕眠。” 沈朝陽的手卻驟然一頓,莫說十世百世,恐怕這一世,他都未必能與王傾安穩(wěn)度過。 沈朝陽信人定勝天,卻也信冥冥之中必有天定,他卻不是個(gè)因噎廢食、為人考慮的人,到底還是將手覆在了王傾的臉上,毫不收斂地摸了摸。 王傾只是困乏,并未徹底睡過去,沈朝陽摸了摸他,他便強(qiáng)撐著睜開了眼,眼里帶著迷蒙的水霧,宛如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