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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陽與王傾回到了沈宅,王傾開始著手做晚飯,現(xiàn)下還有電,但兩人都清楚,在無人維系的前提下,很可能過幾天,這電便沒了。 兩人心事重重地吃了飯,躺在了床上,合攏了眼,卻都沒有甚么睡意。 半響,沈朝陽起身道:“我進空間問問?!?/br> “好?!?/br> 沈朝陽念道:“王傾?!?/br> 他的戒指微微發(fā)熱,眼前卻依舊是室內(nèi)的場景,他又喚了幾次,戒指依舊在發(fā)熱,但空間卻進不去了。 沈朝陽低垂著眼,在王傾看來,他許是十分難過了。 王傾掀開了床幔,亦下了床,握住了沈朝陽的手,道:“沈朝陽?!?/br> 這一次,兩人眼前的情景一變,竟是一起進了王傾的空間。王傾的空間距離王傾上次進時,已有了明顯的變化。 白霧邊界圍成的區(qū)間足足擴充了十倍有余,但一半的區(qū)域被白日里王傾存入的東西占據(jù),另一半的區(qū)域空蕩蕩的,正中心卻有一眼清泉,上方卻飄著白色的霧氣,像是溫泉,卻比尋常溫泉的霧氣更濃些。 王傾看了看那溫泉,道:“我記憶中,那處溫泉是有好處的,我們不妨去泡一泡?!?/br> “好?!鄙虺柎巳崭裢夂谜f話,任由王傾握著手,走到了溫泉旁邊,兩人身上只著褻衣,脫下倒是方便。 王傾率先進了溫泉,向沈朝陽道:“沒甚么危險,舒服極了,你也下來吧?!?/br> 沈朝陽卻并不像王傾那般,直接邁步下去了,他伸出腳,讓腳尖碰了碰那泉水,腳尖便迅速黑了一團。 王傾驚慌失措,沈朝陽卻很鎮(zhèn)定地收回了腳,道:“這溫泉我泡不了了?!?/br> “怎會如此?!” 王傾伸出手,想要幫沈朝陽查看傷口,沈朝陽卻后退了幾步,漠然道:“王傾,你還不明白么?” “明白甚么?”王傾大半個身體都出了溫泉,他的眼中盡是迷惘,像是真的甚么都不懂。 “我現(xiàn)在,是喪尸了?!鄙虺柪潇o道。 王傾深深地吸了口氣,他不知道此時此刻,應該作何反應,才能讓沈朝陽好受些。 他斷斷續(xù)續(xù)接收到的記憶模糊不清,他幾乎做到了所有他能做的事,卻依舊擋不住沈朝陽變成喪尸的命運。 他也不知道,他該如何辦了。 良久,王傾從溫泉中跨了出來,順手拿起了周圍的浴巾披在了身上,他道:“是喪尸又如何,你是沈朝陽,是我的相公?!?/br> 沈朝陽卻并沒有被這句話打動,他站在王傾的面前,冷靜,甚至有些冷酷,道:“我是喪尸,你是人,你我不該在一起?!?/br> “可上一世……” “王傾,”沈朝陽輕輕地打斷他,“我不愿吸你的血,啃你的rou?!?/br> 沈朝陽活了三十余年,從未見過像王傾這般的傻子,傻乎乎地喜歡上一個人,便想將自己所擁有的東西,全然奉獻。 沈朝陽當然可以毫不留情地掠奪王傾的全部,他也知曉,王傾非但不會反抗,反倒會欣喜順從。 但那樣做,沈朝陽便是將王傾看做了附屬品,而非一個獨立的、尊重的人。 他不可能這么對待王傾,對待這個真心喜歡他,他也真心喜歡的人。 王傾并未再說服沈朝陽,他伸手握著沈朝陽的胳膊,道:“離開?!?/br> 二人重新回到了室內(nèi),氣氛卻較進空間前更為冷凝。 王傾嘆道:“我無法揣摩出你的心思,卻也不想同你疏遠,不若暫且將問題擱置,我們先去睡覺,如何?” 沈朝陽沉默著點了點頭,便讓王傾先上了床,自己睡在外側,熄了燈。 兩人俱沒有甚么睡意,可也不愿再道些甚么,過了良久,王傾從背后抱住了沈朝陽的腰身,道:“睡吧?!?/br> 沈朝陽拍了拍王傾的手背,感受到了對方溫熱的體溫,亦道:“睡吧?!?/br> 這一睡便到了日上三竿的時候,王傾去廚房準備吃食,沈朝陽則在廚房外練習異能,外頭依舊靜悄悄的,沒有人聲,連蟲鳥聲都消失不見了。 沈朝陽最初以為,城內(nèi)的民眾大多轉化為喪尸,而后集體遷徙出去,但城內(nèi)一片收拾妥當后離開的景象,直接否決了這個想法。 昨日,沈朝陽同王傾在湖畔不過兩三個時辰,初始還能聽到蟲叫鳥鳴,待釣到魚,魚兒也是活蹦亂跳的,鐘鳴意味著至少那一瞬,城內(nèi)是有人的,可也是從那時起,沈朝陽與王傾在沈宅內(nèi)就沒有碰到過人,連動物也消失不見了。 沈朝陽猛然想到,昨日他與王傾還拎了些魚回來,只是魚rou腐敗,他將木桶砸在了地面上。沈朝陽同王傾打了聲招呼,循著昨日的路線去找,他找到了木桶,卻并未找到木桶旁邊的魚——魚的尸體消失不見了。 沈朝陽俯**,細細觀察木桶周圍的土壤,他聞到了極淡的腥味,亦發(fā)現(xiàn)了腐敗的魚rou留下的痕跡,但偏偏,魚的尸體不見了。 沈朝陽沉思片刻,直起上身,又去了慣常垂釣的地方,為了供給沈朝陽夫夫垂釣,湖畔飼養(yǎng)了大批可供食用的魚,但此刻沈朝陽站在湖畔,卻并未看到一條魚的身影,他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又轉身去了馬廄和鴿舍,馬廄中并無馬,鴿舍中亦無鴿,但凡活物,均消失得干干凈凈。 待沈朝陽重新回了廚房,便見王傾有幾分尷尬道:“廚房里尋不到甚么rou了,只能做些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