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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陽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這繩子真的是五十米左右么?會不會是他記錯了? 他將繩子的最后幾米折疊著收好,此刻亦發(fā)現(xiàn)之前上方彌漫的白霧不見了——沈朝陽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或許將繩索換綁在樹上的,并非人,而是這白霧。 但這猜測太過玄幻靈異,并沒有甚么依據(jù)。 王傾在哪里?他可安好? 沈朝陽的所有心神全為這兩個問題籠罩,他亦清楚,王傾要么如之前的證據(jù)指向的,順著來路回去了,要么便只可能在眼前的白霧中。 是回去找尋,還是重進(jìn)白霧? 沈朝陽不抱有甚么希望開啟了異能,但異能的掌控下,眼前的景物沒有絲毫變化,他的異能在此處完全失效了。 沈朝陽的表情一片漠然,心里也出奇地冷靜,他攥緊了手上的繩索,毫不猶豫地尋著一個方向走去。 第七十三章 沈朝陽邁入了迷霧之中,他身上并未再綁繩子——他隱約已經(jīng)知曉,有未知的東西可以cao控這繩子,綁與不綁,面臨的危機(jī)都是一樣的。 沈朝陽的眼前是一片白霧,他謹(jǐn)慎地尋著前路探尋王傾的蹤影,但眼前的景致從未變幻,他初始小心地不發(fā)出聲音,到最后干脆高聲呼喚著王傾的名字,他喊了一聲又一聲,尋到筋疲力盡,但依舊找不到王傾的蹤影。 他渴極了,也累極了,卻偏偏也無能為力極了,最后只能站在原地氣喘吁吁。 他早在剛剛進(jìn)入時便再次使用了異能,但白霧內(nèi)里沒有絲毫的變化,他找不到他的王傾。 —— 王傾隱約聽到了沈朝陽的呼聲,他像是在喊自己的名字,王傾搖下了車窗,大喊:“我在這兒。” 但他卻沒有得到甚么回應(yīng),反倒是白霧瞬間涌進(jìn)了車?yán)铮兴床磺宸较虮P和自己的手腿。 白霧仿佛有生命般觸碰著王傾的身體,冰涼的溫度讓他打了個寒顫……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他出現(xiàn)幻覺了么? —— 沈朝陽聽不到任何聲音,他不想放棄,但體力完全跟不上了——他近乎絕望地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離開這篇白霧,先去尋些食物,再做其他打算,但當(dāng)他循著來時的方向再走的時候,走了不到十步,竟出了白霧。 他盯著熟悉的煤油燈、大樹、繩索、車輛留下的痕跡,攥緊了自己的手心,但眼前的一切都仿佛是真的。 他進(jìn)了白霧走了數(shù)個時辰,他的方向大體是深入白霧中的,但一旦流露出回頭的意思,就可以迅速地走出白霧。 王傾的消失同這白霧脫不了干系——沈朝陽下了結(jié)論。 沈朝陽拖著沉重的腳,他再次走向了白霧的方向,他幻想著將他的愛人帶回,腳下卻一個踉蹌,跪倒在地——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四肢抽搐著抗議主人過于執(zhí)拗的行徑。 —— 王傾在慌亂中觸碰到了車內(nèi)的開關(guān),他的神智開始模糊——眼前竟出現(xiàn)了沈朝陽的身影。 沈朝陽虛虛地壓在他的身上,白霧仿佛在一瞬間消失得干干凈凈,沈朝陽親昵地沖他笑,俯**,像是要親吻他的嘴唇—— “啪嗒——” 王傾猛地推開了門,滾到了車外,單手卻依舊拽著車門的邊緣,用盡全力向前猛沖——奇跡般地,他在茫茫白霧中抓住了車前的繩索。 車子依舊在緩慢前進(jìn),王傾不做停頓,雙手交替抓著繩索拼命向前奔跑——他要看清楚,繩索的另一端,究竟有沒有他的沈朝陽。 縱使明白希望不大,但王傾不親自看總不會死心,他便迅速地向前奔跑,五十來米的繩子很快到了盡頭,眼前的白霧依舊,王傾卻摸到了一只冰涼的手。 “沈、沈朝陽?!蓖鮾A打著哆嗦,卻抓住了人的肩膀,又順著肩膀摸索著人身上的衣物,“是你么?沈朝陽?” 那人已不再奔跑,王傾跟著停在原地,無盡的歡喜充斥著他的心臟。 緊繃的繩索慢慢松懈,輕輕地垂軟在地上,車燈不知何時已然熄滅,悄無聲息地向前逼近。 —— 沈朝陽重新睜開了雙眼,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身下的觸感,證明他正躺在柔軟的墊子上。 他抬起右手,向頭頂摸了摸,摸到了熟悉的紋路——他便幾乎確定,這張床是他臥房內(nèi)一貫睡的。 他強(qiáng)撐著自己坐了起來,腳向下觸碰到了熟悉的地毯,又尋著記憶的方向四處摸索,過了約莫半個時辰,終于確定,這里是他的臥房,而他不知道為甚么,在白霧前暈倒后,竟回到了這里。 是有人將他送回來了么? “王傾……” 沈朝陽開了口,聲音嘶啞甚至帶著顫抖。 “王傾……” 不知不覺中,呼喚聲竟帶了無從抑制的哭腔,在無邊的黑暗里,聳人又絕望。 第七十四章 “王傾——” 王傾驟然清醒,下意識地回頭去看,眼前的白霧似在一瞬間變得稀薄,他看到了那輛并不陌生的車——竟與他相距不到一臂。他猛地抱緊了懷中人,向左撲倒,恰好躲過了驟然加速的車輛。 他劇烈地喘息著,正想同懷中人說說話,卻發(fā)覺懷中人冰冷堅硬,沒有丁點(diǎn)屬于人的溫度。 “沈朝陽……?” 他顫抖著手,試圖去摸人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