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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無夢,待清醒時,沈朝陽一睜眼,便是王傾盯著他看的笑顏。 王傾早已蠢蠢欲動,此刻竟是按捺不住,自己湊了過去,親吻沈朝陽的鼻尖,光滑的腿亦貼緊了沈朝陽的,他道:“不知怎的,腿軟得不想下床?!?/br> 沈朝陽的雙手扶著王傾的腰,低笑道:“你竟是愈發(fā)……” 未盡的話語被王傾的唇堵住了,沈朝陽在心底低嘆一聲,遂了王傾的意,只是這般做完了,沈朝陽的胸口卻像起了火,身后亦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他靠著異能強行壓制下去,卻幾乎篤定了昨日的推測——同王傾**,便會加速變成喪尸。 不過是一日,王傾的身體就從增加異能的良藥,變成了加速化成喪尸的毒。沈朝陽垂眸看著王傾,忍不住俯**烙下一吻,他發(fā)覺縱使如此,他依舊渴望著同王傾**,依舊喜歡他喜歡得難以自抑。 他深愛著王傾,到如今,竟難以放棄。 沈朝陽出了房門,宋秘書正在外面等。 “可是出了亂子?” “是,有民眾依舊不愿放棄,同守衛(wèi)的士兵起了沖突,也有士兵監(jiān)守自盜,偷了那能量石。” “情理之中,”沈朝陽漠然道,“按規(guī)矩辦,嚴罰?!?/br> “沈先生,后日就……” “世道可以亂,但律法不能亂,還是你宋秘書,做了動亂后撂挑子不干,直接走的打算?” 沈朝陽的眼神清凌,宋秘書避開了他的視線,道了句:“是?!?/br> “如今暮雪不在,倘若我出了事,你總該獨當一面?!?/br> “沈先生莫要開此等玩笑!” “我的異能并不強悍,倘若真的動亂起來,恰好我身畔又無人護衛(wèi),自然會出事,縱使有人守護,亦擋不住數(shù)百乃至數(shù)千個暴民,”沈朝陽言語溫和,卻字字誅心,“宋秘書,法不容情。” “是……” 沈朝陽越過周秘書的身側(cè),他挑起了魚竿與木桶,獨自去了湖畔,湖中的魚兒并不多,但沈朝陽靜坐片刻,就有魚兒上了勾,與昨日大不相同。 沈朝陽將釣上的魚重新放生,略顯慌亂的心臟卻徹底靜下來了。他返回書房,用西洋傳來的鋼筆寫了幾封信,一封送往楠城,一封送往楓城,一封送往陽城,一封給李言生,剩下的最后一封,卻攢成了紙卷,悄悄地塞進了他昨日送給王傾的香囊之中。 第九十六章 兩日后。 這一夜,墨城的民眾幾乎少有睡眠,他們都在靜靜地等待,等待那個眾人不愿道出口,卻心知肚明的時刻。 破曉時分,伴隨著微不可察的細微聲響,遍布在墨鏡范圍的救世亭,迅速地沙化風逝,周圍守衛(wèi)的人大多會伸出手,但入手的只有細小的沙子——亭子不見了,能量石也消失了。 萬籟俱寂,在不知過了多久后,方才響起了第一聲壓抑的啜泣。 沈朝陽一夜未睡,精神卻極好,他與顧問團之人圍坐成一圈,中央便是一塊碩大的能量石。 天剛拂曉,能量石便消失不見了。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扉灑進了室內(nèi),暖意洋洋,但在座的所有人心中都并不快活,甚至幾近絕望。 沈朝陽揉了揉眉心,道:“天意如此,諸位……” “啊——” 一位顧問驚恐起身,伸手指向?qū)γ?,而他對面的人卻一臉莫名,道:“這是做甚?!?/br> 那顧問斥道:“我親眼所見,你方才變成了喪尸。” “胡說八道,諸位可都看見了,我哪里像喪尸了?!?/br> 眾人定睛去看,只見人面色如常,神態(tài)自然,坦坦蕩蕩,的確不像喪尸,不由看向那驟然起身之人,道:“許是你看錯了?!?/br> 那人轉(zhuǎn)過頭,看向沈朝陽,道:“沈先生,我方才的確未曾看錯,那人就是變成了喪尸,卻不知為何,現(xiàn)在竟看不出甚么差錯了?!?/br> 沈朝陽站起了身,漠然道:“只憑你一日之言,不足為信。” 那人臉色瞬間灰白下去,沈朝陽走到了另一人面前,他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你跟過我父親,又跟過我,多年來兢兢業(yè)業(yè),從未出過甚么差錯?!?/br> “先生過譽了?!?/br> 沈朝陽臉上帶笑,笑意卻并未深入眼底,他的手掌輕拍著那位顧問的肩膀,而在周圍人的眼中,那位顧問的身體卻迅速地灰敗下去,猙獰的痕跡顯露在那人的臉頰和手背上,而那顯然不是活人該有的面貌。 沈朝陽低聲嘆道:“你大半生俱是為沈氏榮光,我亦無法痛下狠心?!?/br> 那人似有所覺,眼含悲切,道:“沈先生,如能為沈氏而死,我亦死得其所,無怨無悔?!?/br> 沈朝陽為那人抹平了衣領的褶皺,又用袖中的帕子,擦了擦那人臉頰上的血痕,問:“怎會如此?” 那人低垂著眼,道:“上一次動亂時,我便為喪尸所傷,昏睡醒來后激發(fā)了異能。我原以為自己躲過一劫,卻不想大多是因著能量石暫時壓住了喪尸化。沈先生,如今我已成了喪尸,請您賜我一死,讓我死得其所。” “我見你尚有理智,不若先行離開此地,你不傷人,我便放你一命。” “哪里有喪尸不會傷人?!?/br> 那人落下此話,轉(zhuǎn)身便欲離開,門口的守衛(wèi)望向沈朝陽,沈朝陽卻默不作聲。 “嘭——” 門外那人直挺挺地倒在了門外,他的手中卻攥著自己從不離手的手槍,沈朝陽不愿殺他,他卻跨出了沈朝陽的房門,選擇放棄自身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