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昊天任由衛(wèi)妤打量，那坦然自若的風度，配上他俊美絕倫的面皮，實在讓人喜歡。

    作為人群中的聚光燈，他早習慣了被人圍觀。

    只是，這小家伙一邊吃奶，一邊打量他，眼珠子一閃一閃的，也不怕嗆了奶。

    衛(wèi)昊天的視線，不可避免地瞥到了方蓉的rufang，好像比2個月前大了一些。

    衛(wèi)妤注意到他色瞇瞇的眼神，立刻就不高興的擋住她媽的胸乳。

    方蓉注意到衛(wèi)昊天不對勁兒的眼神，急忙害怕地轉過身去。

    她平時獨自一人照顧女兒，習慣了房間里沒有別人。才來衛(wèi)家不到一天，還以為在她家里。

    衛(wèi)妤窩在娘親懷里，滿足地飽餐一頓。

    而衛(wèi)昊天，也沒有打擾她們。誰讓，方蓉懷孕了呢？他還不至于饑不擇食地和孕婦上床。

    至于衛(wèi)妤的動作，他理解為小家伙護食。這丫頭以為他要和她搶奶吃，所以才霸住她娘的rufang，宣示主權。

    衛(wèi)昊天摸摸鼻子，只想無奈一笑。不能和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娃娃計較。

    至于方蓉，見他只是站在一邊，沒有什么獸欲大發(fā)的跡象，這才安心哺育孩子。

    衛(wèi)昊天在她這里，沒什么節(jié)cao可言。他能把剛剛出月子的她強拉上床，未必不會把懷孕了的她強拉上床，而方蓉，并不能阻止他的強暴獸行。

    至于衛(wèi)妤，吃飽了飯后，她打算先睡一覺，等醒來后再開始修煉。

    她睡之前，向上天祝愿，老天保佑，讓我醒來后不要再看到我那個便宜爹衛(wèi)昊天。

    方蓉見衛(wèi)妤安靜地睡覺，才感到饑餓，畢竟，修煉是一件耗體力的事，于是，方蓉從儲物袋里拿出幾顆靈果和點心，打算拿這些零食當午飯。

    本來，她可以每天吃到她爹爹和哥哥給她做的飯菜，但是，衛(wèi)昊天把她帶到了衛(wèi)家來，她人生地不熟的，就只能先吃儲物袋里的零食了。

    好在，方蓉一向喜歡吃零食，所以儲物袋里存放著滿滿的靈果和點心，足夠她吃半個月。

    衛(wèi)昊天見她拿出幾顆廉價的靈果和點心出來，就知道不好。見她把那些東西要吃進嘴里，立刻伸手阻止。

    “你做什么？我餓了，要吃東西填飽肚子?！狈饺氐氖直恍l(wèi)昊天抓住，又生氣又氣弱地問道。誰讓她小命捏在衛(wèi)昊天手里呢？

    “清泉，靈風，去為夫人準備飯食?！毙l(wèi)昊天一邊吩咐侍女，一邊把方蓉手里的靈果和點心扔掉。

    “你怎么可以隨便糟踐東西，這些靈果可是我花靈石買來的?！狈饺匦奶鄣卣f道。她從前哪有閑錢買零食吃呢？所以，對這些花了靈石買來的零食，方蓉是十分愛惜的。作為窮人家的女兒，她十分愛惜物件，從來不浪費糧食。

    “不就幾顆靈果嗎，有什么好可惜的？回頭我讓人給你準備更好的?！毙l(wèi)昊天安撫道。他不想和方蓉這個眼皮子淺的窮酸丫頭計較，再說，她現在懷著他極為愛重的子嗣，他該哄著她些。

    清泉、靈風手腳快速地取來了早就命廚房準備好的飯食。她們人雖在屋子里陪著方蓉，可早在辰時，就傳音廚房的人準備方蓉的飯菜了。

    方蓉見飯菜賣相極好，氣味誘人，就沒空再和衛(wèi)昊天說話，而那些飯菜的味道也和賣相一樣美好。

    味道美好，還有著溫和的靈氣，方蓉開心地吃了整整兩碗，這才放下飯碗。

    清泉靈風把吃剩的飯菜湯碗放入儲物袋里，就侍立一旁。

    身為奴婢，自然要懂得看主人臉色行事，在該說話的時候說話，不該說話的時候閉嘴。

    先前衛(wèi)昊天的那句“去為夫人準備飯食”，在她們的內心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衛(wèi)家名正言順的夫人，只有正室夫人云蘭蘭。但衛(wèi)昊天妾室那么多，也有高低貴賤之別。僅次于正室的是如夫人，可以被尊稱為夫人，如蘇小鹮這樣家世高貴的天之嬌女，因為家族聯姻做了衛(wèi)昊天的妾室，但大家都對她極為恭敬，尊稱她為夫人。即使不得家主寵愛，也依然無人敢怠慢她。如夫人之下是貴妾，一般是有些家世的妾室，或是有子嗣的受寵妾室，能做衛(wèi)家貴妾的，都是被衛(wèi)昊天寵愛過的女人。貴妾之下，就是妾室了。她們也有寵愛，至少被衛(wèi)昊天帶回家了，而不是被養(yǎng)在外面，做個見不得光的外室。

    衛(wèi)家家主現在有四位如夫人，都是高門貴女，家世顯赫，容貌出眾，天資絕艷的天之嬌女。

    而眼前的女人，又憑什么被家主稱為夫人呢？

    她實在不像高門大戶養(yǎng)出來的貴女。

    哪個貴女會年紀小小，就生了孩子，現在又懷了二胎？越是豪門大戶，越是愛惜女孩子，哪個舍得自家女兒早早嫁人生子呢？

    蘇家女以晚嫁遲婚聞名修仙界，而其他豪門大戶，也不樂意女兒早早出嫁，就是聯姻，也多半是30、40多歲才嫁出去。當然，蘇小鹮是特殊情況，她姐蘇小鸞逃婚，她才不得不替姐嫁人，早早成婚。衛(wèi)家女兒也是特殊情況，其他大族豪門，因為子嗣稀少，所以十分珍愛子女，疼愛女兒，所以女兒往往留到30、40多歲，甚至于100多歲才成婚的，也有。但衛(wèi)家支脈繁多，光衛(wèi)昊天就有至少40個女兒，孩子多了就不珍貴了，所以衛(wèi)家女兒普遍早婚。往往20多歲就早早結婚，聯姻生子。

    但即使早婚如衛(wèi)家女孩子，也沒有15、6歲就嫁人生子的?。⌒奘坑植皇欠踩?，大家都挑剔又算計，怎么可能十來歲的時候就成婚生子呢？

    而且，清泉靈風在衛(wèi)家見過不知多少個孩子，見得多了，一眼就看出衛(wèi)妤最多3、4個月大。老大3、4個月大，就急著懷老二，這是不是太不顧惜自己的身體了？

    女修身體遠比凡人女子強壯健康，但連續(xù)不斷地生兩個孩子，也是傷身。高門貴女金尊玉貴地養(yǎng)大，哪里愿意傷害自己的身體來孕育子嗣呢？

    又有哪個高門貴女，會悄無聲息地生下大女兒之后，才被夫君接回家族？

    再加上方蓉之前拿出來的幾顆廉價的靈果，這更不像大戶人家的小姐。那些廉價的靈果，就是清泉靈風這些奴婢，也不屑于吃進嘴里。更別說，那些高高在上的貴女了。

    既然這個女人絕不可能是高門貴女，那又為什么被家主稱為夫人？

    正室夫人云蘭蘭死了不到兩個月，家主就把外面養(yǎng)著的女人和孩子接回衛(wèi)家，是不是太涼薄冷酷了？枉他之前那副哀傷欲絕的做派，讓她們以為，他雖然風流成性，但心里對云夫人還是心真意切的。

    況且那女子沒家世就算了，還給家主戴了一頂絕無僅有一眼就知的綠帽子，家主非但沒有把她處置了，反而把她帶回家族，許以夫人的位份？這實在是是非不分，讓人寒心。

    要知道，衛(wèi)昊天的妻室和如夫人們，可沒有哪一位敢給他明目張膽地戴綠帽子的呢？

    而那個女人的肚子，即是她明目張膽地找野漢子的證據。

    如果第二個孩子不是衛(wèi)昊天的種，那她的第一個女兒，又是否是衛(wèi)昊天的血脈呢？

    那個女人一直被養(yǎng)在外面，誰能保證她孩子真是家主的血脈呢？說不定是她懷了別人的孩子，讓家主這個便宜爹養(yǎng)也未可知。

    修仙界并沒有能測試血緣關系的手段，所以她們的猜測是極有可能的。而且，方蓉既然能給家主戴一頂帽子，懷上生父定然不是衛(wèi)昊天的二胎，又為什么不會讓家主做冤大頭，給她養(yǎng)大女兒？

    清泉靈風把方蓉這樣往丑惡的地方想，是因為她們的舊主才死了不到一年，方蓉就被帶回了衛(wèi)家，是家主對先主云蘭蘭明晃晃的背棄遺忘涼薄的證據。

    她們感懷早去的云氏夫人，自然看方蓉這樣一個給家主戴綠帽的狐媚子不順眼。

    她們絕不敢對家主有什么不好的心思，所以年已300多歲的衛(wèi)昊天，在她們眼里，還是被狐貍精蒙騙了的老實人。即使被狐貍精蒙騙，家主依然是個心思單純的好人。

    而年方16的方蓉，在她們眼里，儼然是一個手段高明心思縝密的壞女人，既然能哄著衛(wèi)家家主替她養(yǎng)孩子，又讓他忘掉被背叛的恥辱，非但沒有弄死她，反而把她這個偷漢子的狐貍精帶回家族，許以夫人的高貴名位。

    這要讓云夫人和后院里的無數女人知道了，只怕衛(wèi)昊天立刻要后院起火。畢竟，她們比起給衛(wèi)昊天戴綠帽子的方蓉，實在可說一句忠貞不二。

    她們能保證她們的子嗣絕對是衛(wèi)昊天的血脈，而被養(yǎng)在外面的方蓉則并不能保證這件事。

    更別說，家主早在半年前就金丹絕育了，她這胎，絕無可能是家主的孩子。

    所以，這個女人究竟給家主吃了什么藥，下了什么蠱，竟然讓家主對她這樣厚愛？

    難道是傳說中的情蠱？據說是姜家秘寶，可以讓愛人忠貞不二愛渝生命。

    衛(wèi)昊天又不是那些窮酸破落戶，娶不到女人，只能給別人養(yǎng)孩子的下等人。

    恰恰相反，他風流成性，妻妾眾多，光是正妻，就有5位，子嗣更是多達80多個，富貴如此的他又何必在意一個沒有好家世的外室方蓉和她生的女兒呢？

    難道是愛情的力量嗎？一個300多歲的上等人衛(wèi)昊天，突然老房子著火，愛上了十多歲的破落戶女兒。

    這根本不可能，她們陪伴家主有20多年，家主有多么冷酷精明風流薄情勢力眼，外人或許不知，她們這些侍女卻看的明明白白。

    他看似多情，實則無情。

    方蓉這樣一個年幼的孩子，怎么能讓他產生愛情這種東西？頂天了，是愛上了她的身體。

    若是愛她，又怎么會讓她在外面生孩子，而不是早早接進家族里？

    衛(wèi)昊天若是愛她，早就把她帶回家里了，畢竟衛(wèi)家豪富，根本不用擔心養(yǎng)不起女人和孩子。

    所以，絕對是她從哪里得了情蠱這種東西，迷惑了衛(wèi)昊天這個金丹修士。

    任她們如何內心腹誹方蓉這個狐貍精，面上都是八風不動一派平和恭敬，畢竟她們在衛(wèi)家呆了20多年，若是心機淺薄的，也不可能留在衛(wèi)昊天身邊服侍。

    衛(wèi)昊天見她吃過午飯，這才面色稍好地告訴她，她將會以如夫人的身份留在衛(wèi)家。

    方蓉有可無不可地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倒不是她清高地不想做衛(wèi)昊天的如夫人，而是她想不到，自己還有被稱為夫人的一天，一時蒙住了。

    早在她搭上衛(wèi)昊天之前，她就知道了自己的命運，將會和她的兩個鄰家jiejie一樣，被衛(wèi)昊天養(yǎng)在外面，再生養(yǎng)一個衛(wèi)昊天的孩子，就是她們這些外室的福分了。

    所以，當她發(fā)現懷了衛(wèi)妤時，還是挺高興的。因為有了衛(wèi)昊天的孩子后，就可以每個月拿雙份的月例靈石了。這對于貪財的方蓉而言，可謂是最開心的事了。

    至于別人怎么看待她，稱呼她“方姑娘”她也不在乎。她說是嫁給了衛(wèi)昊天，可一沒有簽訂婚姻契約，二沒有婚禮，叁沒有見過父母長輩正妻，誰會認為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妾關系呢？就是她親爹，也認為她和衛(wèi)昊天這種無媒茍合的關系是丟人現眼。

    所以，她原以為她會一輩子是方姑娘。

    至于夫人的稱呼，那就等下輩子吧！

    畢竟，這樣的姑娘又不獨她一個，桃花鎮(zhèn)還有秦姑娘王姑娘呢，她們都是衛(wèi)昊天的外室，也都為衛(wèi)昊天生了一個女兒。更別說，衛(wèi)昊天外面的那些數不勝數的外室了。

    比起她們，方蓉都算是幸運的了，至少有了一個孩子，可以陪伴她。

    所以，她對衛(wèi)妤是無比愛惜的，因為她這輩子只會有衛(wèi)妤這一個孩子。

    第二個孩子的到來，是她意想不到的。誰讓，衛(wèi)昊天金丹之后就絕育了呢？她可不認為，絕育了的衛(wèi)昊天還能讓她再懷上孩子。

    如果她比衛(wèi)昊天早發(fā)現這個孩子，她一定會把孩子拿掉了的。畢竟，這個孩子極有可能威脅到方蓉的性命。

    她還有爹爹哥哥要照顧，女兒要她撫育，年輕的她，哪里舍得因為一個強迫來的孩子，丟了命去。

    畢竟，她雖然可以發(fā)誓證明自己的清白忠貞，證明自己的孩子是衛(wèi)昊天的血脈，但衛(wèi)昊天未必不會直接一劍刺死她這個極有可能背叛了他的外室，根本不會給她機會時間證明自己的清白。

    畢竟，盛怒下的男人，又是一位強大的金丹修士，隨手取了方蓉的性命，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衛(wèi)昊天的風流是人盡皆知，廣為流傳的，所以方蓉對他家里的妻妾們都知道一些。

    畢竟，她小的時候，沒少聽她爹爹講衛(wèi)昊天的風流韻事，這些東西都是她的睡前故事。

    衛(wèi)昊天于她，本是睡前故事里的風流男主，誰知，她最終會成為他的一樁風流韻事呢？

    只嘆命運弄人，昨是今非。

    她還記得，她爹爹方德講完了衛(wèi)昊天的風流情史后，叮囑她將來絕不能找衛(wèi)昊天這樣yin亂無度的夫君，要仔細挑選夫君，找忠貞有德的好男人，即使家世門第差些也不打緊。就像她的爹娘一樣，一夫一妻，一心一意地過日子，再生一個兩個可愛的孩子，就是和和美美的一生了。

    雖然夫君不是忠貞有德的好男人，但她馬上就會有兩個可愛的孩子了。方蓉自我安慰道。

    至于衛(wèi)昊天給的夫人名分，方蓉還是知道的。

    尋常人家只有妻妾之分，畢竟修仙界普遍推崇一夫一妻，一陰一陽，普通修士多納幾個小妾都會被罵為yin亂。所以，大多數男修家里都是一個妻子。但權貴階層卻并非如此，他們才不會滿足一夫一妻呢，所以上等人家里養(yǎng)著少則叁四，多則六七位妾室。當然，若是像衛(wèi)昊天這樣妻妾無數的，少不了被罵一聲yin亂。

    大多數修士都忙著修煉，追尋天道，比起凡人來，他們有情欲，但不會只有情欲。所以，他們的妾室，比起凡人來說，還是少了許多。

    但衛(wèi)昊天是個異數，他從不限制自己妻妾的數目，找多少妻妾美女都不滿足，所以家里妻妾一大堆。

    妻妾多了，就是非多。為了方便管理他的眾多女人，他特特設了四個名位，即正室夫人-如夫人-貴妾-妾室。外室，就是被他養(yǎng)著的，沒給名分的女人。名分不同，待遇天差地遠。

    方蓉可不認為衛(wèi)昊天口中的夫人，是正室夫人的位置。不是正室，就該是如夫人了。只有如夫人，才能被尊稱一聲夫人。

    方蓉先喜后憂，畢竟衛(wèi)昊天的如夫人這個身份，是高門大戶的天之嬌女才能獲得的名位，說出去是十分體面光彩的。

    若是讓爹爹知道了，他也會安慰許多吧！

    就像凡人，做普通人的小妾，是要受人鄙夷唾罵的，做皇帝的小妾，就要被人仰望敬畏。便是賣身妓女，被皇帝睡過了的，也身價倍增。

    在別人眼里，這樣高貴的名位，是她不配得到的，她就該一輩子呆在桃花鎮(zhèn)這種小地方，做一輩子見不得光沒名沒分的外室暗妾。

    而當初衛(wèi)昊天問她，要不要和他去見他的正室夫人，就是想給她個名分，把她帶回家去。

    但是，方蓉不愿意。因為以她的家世和性格，根本適應不了衛(wèi)家這種高門大戶的生活，那些繁文縟節(jié)規(guī)則條律，她一天都受不了，更不用說，她進了衛(wèi)家后，就兩眼一抹黑，無依無靠。她可不認為衛(wèi)昊天這種風流男人，會一直喜歡她保護她。到時候，進了衛(wèi)家，做個妾室，雖有名分，但既要受規(guī)矩管束，又見不到爹爹哥哥，還要擔心失了衛(wèi)昊天的寵愛庇護，日夜懸心，等衛(wèi)昊天有了新歡忘了她，她就只能孤單寂寞無人依仗地呆在等級森嚴冰涼冷漠的衛(wèi)家。

    這樣的生活，是方蓉拒絕的。

    所以，她不肯和衛(wèi)昊天回衛(wèi)家。至少，在桃花鎮(zhèn)，還有她至親的父兄和熟悉的人。

    但是，這樣不可避免地損害了衛(wèi)妤的利益。

    畢竟，被帶回泰和城衛(wèi)家撫養(yǎng)，和養(yǎng)在母親出生的桃花鎮(zhèn)，差別是很大的。

    靈石月例是固定的，但小孩子的成長環(huán)境由修仙界第一城泰和城變?yōu)榱颂一ㄦ?zhèn)這種鄉(xiāng)下地方，她本來可以是大家族的小姐，卻只能養(yǎng)在小地方，像個小村姑一樣長大。

    雖然，她只要年滿6周歲，就會被送到泰和城的瑯琊修仙學院接受教育。但孩子小時候的成長環(huán)境是很重要，可能影響她一生的發(fā)展。

    方蓉一直認為，她這個當娘的，虧欠了女兒。

    為了自己的私心，而犧牲了女兒的利益。

    只是，那時她剛剛懷上衛(wèi)妤，對肚子里的孩子還沒有什么感情，當她的利益和孩子的利益發(fā)生沖突時，就毫不遲疑地選擇了她的利益，犧牲了孩子的利益。

    等后來，她一天天地等著孩子出生，感受到她活潑地在她肚子里伸手踢腿時，才逐漸對孩子有了疼惜愛護的感情。

    等女兒出生后，她在一天天地喂養(yǎng)她照顧她的過程中，看著她身上掉下的一塊rou球，一點兒一點兒地長rou長膘，她的心柔軟成水，就是為她舍出命去也是愿意的。

    這時候，她才感到后悔，不該為了自己的私心，犧牲了女兒的前途。

    只是，那時候衛(wèi)昊天早就膩了她，把她扔在一邊，不聞不問，她就是后悔了也不敢找衛(wèi)昊天。

    后來，時間久了，她就忘了這回事，只是加倍愛惜女兒，來補償她的虧欠。

    現在，衛(wèi)昊天突然把她接回衛(wèi)家，方蓉內心的愧疚才消散許多。

    雖然方蓉也搞不清楚，他為什么突然把她接進衛(wèi)家，還要給她夫人的高貴名位，但她也不敢去問衛(wèi)昊天。

    畢竟，他昨晚差點殺了她的事，方蓉還沒忘記。方蓉現在對衛(wèi)昊天，可以說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多說一句話，多做一件事。就是說話，也是心虛氣弱的。

    至于懷孕的事，方蓉沒往這個方面想過。她和衛(wèi)昊天已經有了衛(wèi)妤，衛(wèi)昊天對衛(wèi)妤也是淡淡的，先前還問方蓉她是哪個。這說明什么？說明衛(wèi)昊天并不愛方蓉的子嗣，所以方蓉眼里，衛(wèi)昊天也不會愛她肚子里的第二個孩子。連老大都不愛，方蓉怎么會相信，衛(wèi)昊天這個渣男，會突然轉了性情，愛她肚子里不知男女的孩子。

    方蓉懶得去猜衛(wèi)昊天的心思，反正隨他心意就是。

    她現在是衛(wèi)昊天的如夫人，也算是有身份的貴夫人了。將來還有兩個孩子陪著她，就是在冰冷森嚴的衛(wèi)家呆著，也不會感到孤單寂寞的了。到時候，有如夫人的身份和待遇，又有兩個子嗣陪伴，她可以活得很滋潤了。

    至于衛(wèi)昊天，她才懶得管他去哪里尋歡作樂。

    衛(wèi)昊天見方蓉驚喜又憂愁的神色，這才略感欣慰，不枉他今早就為她們母女特意去了祠堂。

    衛(wèi)昊天的年紀太大，他的父母長輩都死去多年了，他原本可以讓方蓉去拜見正室夫人，這樣也算過了明路，他也好名正言順地給她身份?？善?，他的正室云蘭蘭死了，衛(wèi)昊天現在沒有正妻，也沒有適合方蓉拜見的長輩。衛(wèi)家

    有叁個元嬰修士，都是他的祖宗輩，但只是納妾，又不是娶妻，衛(wèi)昊天也沒臉把自己的小妾往他們跟前領。畢竟，他正妻死了還不到一年，他還在守喪期間，就又納了一個如夫人，也是太不講禮數。他其實也不急著公開方蓉的身份，至少妻喪結束之前，他是不會公開納方蓉為如夫人的。但不公開身份歸不公開，他要先把方蓉的身份給定下來。至少要讓父母祖先還有正室們知道，她們母女的存在。

    所以，他一大早就去了衛(wèi)家宗祠，把方蓉和她女兒的名字和身份，刻印在了家族名錄上。這份名錄是衛(wèi)家女眷和子嗣才能留名的玉蝶，只有衛(wèi)家承認的女眷和子女才能在上面留名。

    衛(wèi)昊天之后又告祭了祖先和正室夫人們，讓他們知道他又多了一個如夫人方蓉和女兒衛(wèi)妤，這才離開祖祠，回了他所居住的明政堂。

    至于之前，方蓉和衛(wèi)妤不過是他養(yǎng)在外面的外室和女兒，雖然被他承認和供養(yǎng)，但她們的名字是刻印在另一個專門記錄外室和外室子女的玉蝶上的。

    衛(wèi)昊天妻妾成群，子女眾多。家族里的妻妾子女被記在家族名錄上，外面的外妾子女就被記在另一個玉碟上，以方便區(qū)別管理。

    至于為什么給方蓉如夫人的尊崇地位？

    衛(wèi)昊天一是愛重極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古來母以子貴，所以他自然要抬舉孩子的生母，方蓉。二來衛(wèi)家一向子以母貴，比如衛(wèi)池，因為他的生母是衛(wèi)昊天的正室夫人，又天資絕世，所以是衛(wèi)家最尊貴的少爺。方蓉肚子里的孩子甚為他所愛，他自然要給它最好的出身。孩子的身份多是看父親，但身處后宅，母親的名位也極是重要。所以，即使他不如何喜歡方蓉，依然看在孩子的份上，給了方蓉僅次于正室的名位，如夫人。至于正室的地位，他是不可能給方蓉的，也不可能給任何一個女人。

    他和云蘭蘭說過，她是他最后一位正妻。此言，雖不是誓言，卻依然被衛(wèi)昊天踐行著。

    在死了5任老婆之后，衛(wèi)昊天打算做個鰥夫。反正他即使沒了正妻，也依舊一大堆妾室。若是再娶正妻，一是可能生不出子嗣，誰讓他現在結丹了呢，便是有生育能力，也不知能不能讓正妻懷孕，他總不能讓年紀輕輕的貴家女嫁給他之后一輩子沒孩子吧，這也太不厚道了。二是若是后妻有了親生子嗣，必然看前頭的子女不順眼，到時候衛(wèi)池一個小娃兒，又多了一個繼母算計他，衛(wèi)昊天必定家宅不寧，子孫難安。

    所以，他是個聰明人，做個鰥夫也不錯。

    衛(wèi)妤靜靜地趴在娘親懷里睡覺，暖暖的陽光映在她安樂的小臉蛋兒上。

    方蓉美滋滋地親了一口女兒白嫩嫩的小臉蛋，惹得她小眉毛微簇，才心虛地不再鬧騰女兒午睡。

    她雖做了母親，但到底年紀尚小，還留存著幾分少年的玩樂心性，平日里就極喜歡和她女兒玩耍，逗弄她女兒是她修煉之余的娛樂活動。

    衛(wèi)昊天不禁莞爾一笑，方蓉怎么那么頑皮啊，居然去鬧騰她閨女午睡。

    “阿蓉，你今年幾歲了？”衛(wèi)昊天好笑地問道。方蓉一年多前曾說過她15了，但衛(wèi)昊天怎么可能記得這種小事。

    “過了今年六月二十七，我就滿16了?！狈饺厝鐚嵒卮稹Ｋ绞寝r歷六月二十七。

    衛(wèi)昊天聽到這個回答，如遭雷擊。

    方蓉的確成年了，以瑯琊修仙界的普世標準。但瑯琊修仙界只有凡人才會10來歲結婚生子，修士們忙著修煉游歷，再早結婚都至少要等到20多歲。

    所以，衛(wèi)昊天的那一幫女人，即使是最早生孩子的蘇小鹮，都是26歲才生孩子的。

    20多歲30多歲的女人養(yǎng)孩子，衛(wèi)昊天很放心，至少她們腦子都發(fā)育好了，心思都成熟了，也有了一定的人生經歷和社會經驗。

    但16、7歲的女人養(yǎng)孩子，衛(wèi)昊天就要打一個巨大的問號了。

    她能把孩子養(yǎng)好嗎？

    不說別的，她腦子長好了嗎？

    看她這幅把女兒當玩具的小孩兒樣兒，也不像腦子長好了的樣子。

    腦子沒長好，又不夠成熟，人生經歷和社會經驗就更別提了。

    她能教孩子們什么好東西，教她們爬老男人的床嗎？

    衛(wèi)昊天現在特別后悔，和年幼無知的方蓉上床。

    方蓉不是他中意的女人，也不是合格的床伴，做他的妾室，她是不合格和不稱職的。

    方蓉做孩子的母親，就更是讓衛(wèi)昊天擔憂不已。

    她出生鄉(xiāng)野，不知禮數，只是一個年幼無知的村姑，還做出過爬他床的無恥下賤舉動，把孩子給她教養(yǎng)，真不會被她養(yǎng)歪了嗎？

    孩子被方蓉養(yǎng)歪，是極有可能發(fā)生的事。

    衛(wèi)昊天對衛(wèi)妤不在意，所以即使知道衛(wèi)妤極有可能被方蓉養(yǎng)歪，也不在意不干涉。

    誰讓，他子嗣無數，就是養(yǎng)歪了幾個也還有太多太多的孩子呢？

    所以，衛(wèi)妤成了方蓉這個新手mama的練手工具，衛(wèi)昊天即使知道，一個年幼無知的新手mama極有可能把孩子養(yǎng)歪，也懶得插手。

    畢竟，方蓉這個新手mama至少還肯疼愛女兒照顧女兒，衛(wèi)昊天這個渣爹卻只是表面上的溫和實質上的疏遠冷漠。

    可是，當衛(wèi)昊天極為愛重的子嗣有了方蓉這個親媽時，衛(wèi)昊天就收到了雷擊般的傷害。

    衛(wèi)妤被養(yǎng)歪了，衛(wèi)昊天絕不會心疼她憐惜她，但他愛重的孩子，要是被方蓉養(yǎng)歪了，那可怎么是好？

    衛(wèi)昊天絕對不能容忍，他疼愛的子嗣，被年幼無知的方蓉拿去當練手工具。

    所以衛(wèi)妧出生后，多是由衛(wèi)昊天親自教養(yǎng)，這就是后話了。

    衛(wèi)昊天昨晚就算過日子了，方蓉的預產期就在今年十一月里。方蓉正月初一生了大女兒衛(wèi)妤，在老大滿月那天懷了它，那頂多十一月，他就能等到它出生了。

    也不知它是男是女，等它出生后，一定要辦盛大的慶賀典禮，我要讓全修仙界都知道，我又當爹了。

    衛(wèi)昊天決定它的滿月禮和周歲要大辦特辦，最好讓全天下都祝賀它的出生。

    衛(wèi)昊天有那么多子嗣，如果每一個孩子都這么大排場，豪富甲天下的衛(wèi)家早就被他敗光了。

    但它對衛(wèi)昊天的意義不是其他孩子可以比擬的。

    自從半年前他晉入金丹之后，就被許多人暗地里取笑，衛(wèi)家家主再也不能生育了。

    他雖是弄死幾個殺雞儆猴，可背地里，那些人依然以此事來取笑他。

    若是別人拿他的風流韻事取笑，衛(wèi)昊天絕不會取人性命?？赡盟纳芰θ⌒?，就讓衛(wèi)昊天氣憤不已。

    誰讓，衛(wèi)昊天平生最引以為豪的，就是他的生育能力呢。他的生育能力是那樣地出眾，光是單異靈根的天才就生了14個，優(yōu)秀的雙靈根10人，剩下的叁靈根就不用提了。

    多少和夫君長年求子未遂的女修，嫁給他后，卻一夜得子，如愿以償。

    因著他出眾的生育能力，不乏想求子嗣的女修找他幫忙。衛(wèi)昊天偶爾也會扮演送子觀音的角色。

    而衛(wèi)妧的出生，證明他還有生育能力，這讓衛(wèi)昊天如何能不喜歡她？

    衛(wèi)昊天既是喜歡這個孩子，又存著刻意炫耀張揚的心思。你們都說我不能生了，但上天又讓我得了一個孩子，打臉了吧！哈哈哈哈！

    他要打爛那些嘲笑他不能生育的人的臉，他倒要看看，以后還有誰敢議論他不能生的事。

    更何況，衛(wèi)昊天是瑯琊修仙界唯一一個，結丹之后還能讓女修懷孕的男修，這件事，他怎么能不出去宣揚一番呢？

    想到給孩子辦滿月酒的時候，那些人震驚又羨慕嫉妒恨的眼神，衛(wèi)昊天就喜不自禁。

    衛(wèi)昊天一向是炫娃狂魔，超級喜歡炫耀他喜歡的優(yōu)秀孩子們，然后收獲一眾好友的羨慕嫉妒恨小眼神。

    誰讓，他的子嗣又多又優(yōu)秀，而其他人的孩子既少又比不上他的孩子優(yōu)秀呢？

    他也沒辦法啊，就是隨便和那些女人睡了一覺，就生了一大堆靈根好的優(yōu)秀子嗣。

    而其他人，辛苦努力了幾十年一百年的，就只生了一兩個孩子，還沒有人衛(wèi)昊天的孩子優(yōu)秀。

    這對比之大，又如何不讓人眼氣？

    所以，衛(wèi)昊天結丹之后，他的好友們都紛紛安慰他，讓他不要因為不能生育了的事實而難過。

    這與其說是安慰，不如說是挖苦諷刺。

    衛(wèi)昊天只能笑說道：“若是知道結丹之后就不能生了，我一定壓制修為，再多生幾個像衛(wèi)池一樣優(yōu)秀的孩子?！?/br>
    這話扎心了，你都生了14個單異靈根的天才了，還有10個雙靈根的子嗣，怎么還不滿足呢？要知道，他們這群好朋友里，除衛(wèi)昊天之外，子嗣最多的也不過叁個孩子。

    所以，衛(wèi)昊天又收獲了一眾好友的羨慕嫉妒恨。

    但對于絕育這件事，衛(wèi)昊天還是十分介懷的，即使他已經有了88個子女，兒子女兒都有，各色靈根都不缺。

    所以，當他發(fā)現了方蓉又懷上了他的子嗣時，他會那般狂喜。

    這個孩子既不是正室夫人生的，也不是他愛的女人生的，但它是對他意義最不同的孩子，他極為愛重它。

    不是母愛子抱，因母愛子，而是它天然為衛(wèi)昊天所鐘愛，衛(wèi)昊天愛屋及烏，才許了它的生母方蓉僅次于正室夫人的名位。

    衛(wèi)妤迷蒙地醒來時，衛(wèi)昊天已經不在房間里了。她靜靜地打量著眼前奢華富麗又品味不凡的大房間，好漂亮好奢華的地方啊，身下這張床也特別好睡，就連床單上都帶著好聞的氣味。

    只是，這好像不是我的家。

    衛(wèi)妤一偏頭，看到旁邊正在修煉的娘親，才松了一口氣。

    和方蓉一樣，她也沒有適應新環(huán)境。

    “系統(tǒng)，他走了嗎？”衛(wèi)妤散漫地問道。

    “他沒走，在隔壁處理事務呢?！毕到y(tǒng)提醒她。

    “那我還能不能修煉??？”衛(wèi)妤摸著紅色的華美床帳，郁悶地問道。

    “隨便你。就當放幾天假，休息休息?！毕到y(tǒng)無奈建議道。

    “系統(tǒng)，我還是修煉吧，這幾年寫的小說都不好看了，我還是修煉比較快樂。”衛(wèi)妤恬靜一笑。

    這次修煉，是在衛(wèi)昊天的眼皮子底下，衛(wèi)妤嘗到了擔驚受怕的滋味。

    但她看到身邊的方蓉，又感到無比安心。就算為了她娘能夠修煉快點，她也要修煉才是。

    畢竟，她在漫長的6年里，都是靈力全無的真孩童。幼女柔弱，需要父母的庇護。她爹看起來指望不上，她只能指望她娘的保護了。所以，她娘親的修為自然是越強越好了。

    雖然她修煉了，存不下靈力，但會吸引來一屋子濃郁的靈氣，她娘與她同處一室修煉，自然會一日千里。

    衛(wèi)妤心定下來之后，就很快進入了日常的修煉狀態(tài)中。

    在屋里服侍的清泉靈風，被逐漸聚集的靈氣給驚動了。靈氣和上午時一樣，逐漸匯聚，濃郁得如霧如雨，最后形成了一個小型靈力漩渦。

    這是筑基修士突破境界，才能出現的奇異景象。

    兩女十分疑惑，一個練氣四層的低階女修，是怎么引來了這樣多的靈氣？

    她們上午時，就十分驚奇了。但身為奴仆，也不敢探問主人的修煉之事。雖然看不起方蓉，但她是家主的女人，她們也不敢得罪了她去。原以為家主見了，一定會查問一番，到時候，也能給她們解惑。

    誰知，家主只是確定她平安無事，就問也不問一聲，略過了此事。

    衛(wèi)昊天懶得問方蓉，那些靈氣是怎么來的，因為她肯定會說不知道。修士們總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但他們絕不會把自己的秘密告訴別人，即使親如父母愛如夫妻。他固然可以施展手段，從方蓉口中得到秘密，但也免不了要和她翻臉甚至動手見血，可她懷著他愛重的子嗣，他怎么可能會對她下手，所以倒不如不問，就當什么都不知道。

    有時候，難得糊涂是聰明人的處世之道。

    所以，衛(wèi)昊天確定她和孩子平安無事后，就不再深究了。甚至于連問都不敢問，就怕嚇到她，傷到孩子。

    方蓉的修煉遇到了屏障，她昨天進入了練氣四層初期，今天本來急著更進一步，卻只能被屏障擋住不得前行。

    她這些日子，在修煉上，比之先前的8年修行時光，可以說是無比順遂了。不過叁個月多一點，就從練氣二層進入了練氣四層，堪稱飛躍。

    畢竟，方蓉原本預期，花四年時間晉入練氣叁層，八年時間晉入練氣四層，這還是多虧了衛(wèi)昊天養(yǎng)著她，讓她不用憂愁靈石丹藥，要不然，沒有30多年，她哪里能晉入練氣四層呢？

    修煉者，資質靈根是第一，其次資源，再次心性和歷練，再然后是老師道侶朋友的幫助。

    方蓉當然知道她現在的修煉速度是不正常的，她又不是單異靈根的天才，怎么竟然在叁個月里連連晉階？

    她不是沒有猜測過原因，但最后懶得去猜了，只顧著抓住機會，好好修煉，盡量提升自己的修為。

    畢竟，與其把時間花在尋根究底這種小事上，倒不如多修煉，多晉階。天曉得，她是不是過段時間就會回到從前的修煉速度呢？

    方蓉安靜地吐納靈氣，運行功法。她不斷地沖擊屏障，心中一腔沸騰的熱血，只待晉階才能稍稍冷卻。

    她不要做任人宰割的弱者，她要變強，強到沒有人再可以欺負她。

    即使是資質不堪的四靈根，她也要成為最強的四靈根修士。

    她沖擊了兩個時辰，才終于晉階，練氣四層中期。

    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方蓉笑了。上天是眷顧她的吧，送了她這場機緣，讓她兩天里進階兩次。

    從前，她從練氣一層初期進入中期，都花了一年時間?，F在，卻只花了兩天時間。

    衛(wèi)妤也醒來了，這次她比上午修煉的時間更長，修煉到了練氣四層初期。只是，她的靈力又被某苗苗吃掉了，一點兒都沒有剩。

    “宿主，你快點吃晚飯吧，你娘都醒了。”系統(tǒng)提醒完了宿主，繼續(xù)打量衛(wèi)妤丹田內的小豆芽菜。吃了宿主那么多靈力，都不見長高長長長粗，誒，正是太愁人了?；仡^要去找生生討教一下怎么養(yǎng)樹。

    衛(wèi)妤無比熟練地伸手要抱，她娘也自然地解開衣服，喂她吃飯。

    清泉靈風見狀，極有眼色地去取方蓉的晚膳。

    一路上，她們尋思著那個女人和她的女兒，只覺得一片迷霧，難以看清。

    不過一天，蓉夫人就又晉階了。練氣四層的女修，在瑯琊修仙界一抓一大把，但16歲就練氣四層的女修，卻很少見了，至少在底層修士里，是很少見的。就是高門大戶，也只有深受寵愛，受到家族的大力扶持的子女才能達到這樣的修煉速度。更別說，她今天又晉階了。

    所以，蓉夫人是個天才的單異靈根，而且得到了家主的資源扶持。

    是這樣嗎？

    可是不像啊，她先前拿出來的幾顆廉價靈果，實在不像被家主看重的樣子啊！

    衛(wèi)昊天和方蓉好的時候，沒少給方蓉靈石。但她窮慣了，根本不敢亂把多的靈石花在買零食上，她的靈石多是存著，剩下的則用于給她爹買補藥。所以，她吃的靈石，都不是貴價的。

    可在清泉靈風這兩個呆慣了富貴窩的侍女眼里，那些靈果就太寒酸了。她們養(yǎng)寵物，都不會給寵物吃這種劣質靈果。

    至于衛(wèi)妤這個小姐，她們就更稀奇了。她一點兒都不哭不鬧，要吃奶就伸手，要排泄就抬屁股，實在乖巧和聰明的不像話，而且她是不是睡得太久了些？小孩子睡的多正常，睡得久就不正常了。

    不過，衛(wèi)家孩子不平常的多了去了，也不差她一個。畢竟衛(wèi)家天才輩出，人丁興旺，總有一些個和常人不同的天才人物。

    比如，那位姜家的小姐衛(wèi)媱也是如此乖巧又聰明。

    同為穿越女，成年人的靈魂套個孩子的殼子，衛(wèi)媱自然不會像正常孩子似的哭鬧，再加上她要上網玩，就成天裝睡，所以，在奴仆們的眼里，她實在乖巧的過分。

    但她們可不敢議論衛(wèi)媱的是非，畢竟她又不是衛(wèi)家女兒，而是世交家的小姐，是暫時寄養(yǎng)的客人，自然要客氣有利溫和可親。

    至于衛(wèi)媱為什么養(yǎng)在衛(wèi)家，而不是姜家。大家都猜測，是姜家少主姜靜容不下她這個表妹。

    誰讓衛(wèi)媱是姜家前少主姜云海的女兒，又有一個云家貴女的生母，而姜靜卻只是姜云海的外甥女，只因被姜家元嬰老祖姜蕓豆看中，定為繼承人，這才一步登天，居于人上。若是姜云海的親生女兒回來了，她又該如何自處？

    比起只是一個嬰孩的衛(wèi)媱，明顯是姜靜這個100多歲的筑基修士更加值得托付。所以，衛(wèi)媱不能回姜家，去礙她那個表姐的眼。

    但是，姜家年輕一輩只有姜靜、姜弦、衛(wèi)媱這叁個子嗣，自然也不會薄待了衛(wèi)媱。

    所以，衛(wèi)媱被托付給世代交好的第一家族衛(wèi)家養(yǎng)育，每個月姜家都會派人來看望她并給她貼補靈石。

    等衛(wèi)媱成年后，姜家必會分給她許多產業(yè)。畢竟，家大業(yè)大的姜家，只有叁個血脈，不可能虧待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