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回憶七

    衛(wèi)昊天回憶萬千，方蓉卻視他如無物，和女兒一處午睡。

    只是，她一向貪涼，今日吃得多些，能量多，她有點熱，就把被子踢了。

    衛(wèi)昊天見她踢了被子，更覺口中苦澀，只能替她蓋好被子，就像從前無數(shù)個夜晚一樣。

    他這個小老婆別說伺候他了，不讓他伺候都是好的了。

    多大個人了，還踢被子。她女兒周歲不到，也從來沒有踢過被子。

    她的小臉蛋紅潤水靈，這段時間他的確養(yǎng)她養(yǎng)的很用心。誰讓，他這一年都很閑呢？又要守喪一年不理外事，又要守身如玉不近女色，他現(xiàn)在的消遣，只有和朋友們聚會，還有照顧她這個被他金屋藏嬌的孕婦。

    偏這小女娃沒良心，他都那么用心照顧她了，她還東作西作的，真是白眼狼一個。

    只是，就算是白眼狼，她也是最漂亮的白眼狼。

    衛(wèi)昊天描繪著她的五官，發(fā)覺她又長漂亮了許多。據(jù)說，懷女兒的話，娘會變美，難道，她肚子里的還是個小女娃？不要?。∨畠阂呀?jīng)有一個了，再來個兒子吧！最好長得像他娘親一樣美貌。

    還好，都懷孕4月有余了，還有十幾天就能知道性別了。到時候，還要給寶寶準(zhǔn)備衣服襁褓玩具，寶寶可千萬不能和它娘它姐一樣蠢兮兮的。

    寶寶，你快點長大，快點出來吧！爹爹，快被你娘欺負(fù)死了。

    衛(wèi)昊天怨念了半天，都不敢出聲，只能眼見著方蓉抱女而眠，更覺不是滋味了。

    往日，都是他和她一處睡的，衛(wèi)妤睡一邊去。天氣逐漸炎熱，她又是孕婦嗜睡的很，所以中午有午睡的習(xí)慣。

    他近來十分清閑，雖然這清閑是被迫的，但還是花了很多時間陪她，比如午睡。

    她不光愛踢被子，還睡姿不好，喜歡翻身，亂踢亂蹬的，比她女兒都不如，還愛做噩夢，他不看著她些，怎么行呢？

    結(jié)果，她抱著女兒睡，竟是無比安樂，既不翻身，也不亂踢亂蹬的，難不成，先前那些竟是她裝的不成，故意踢他蹬他出氣？

    是的，她從前除了愛踢被子，也算睡相很好。所謂的翻身和亂踢亂蹬，竟是針對我和肚子里的寶寶嗎？

    真是太頑劣了！回頭一定要好好收拾她！

    于是，怨念不已的某男在小本本里又記了方蓉的一個罪過。

    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到時候要連本帶利一起算賬。

    他念著念著，就睡意漸起，于是，等方蓉醒來時，眼前就是衛(wèi)昊天的睡顏。

    她當(dāng)時就是一驚，畢竟衛(wèi)昊天積威久矣，又修為高深，實力強(qiáng)悍，遠(yuǎn)非此時的她所能抗衡的，別說抗衡了，衛(wèi)昊天想殺她，真的就是動動手指頭的事兒。

    她昨日又那么欺負(fù)了他，他要是想報復(fù)回來，也是很正常很簡單的事。

    這時，肚腹處傳來熟悉的撫摸感，某男睡著了，手還在輕撫她的小腹。

    于是，她的心又安定了。有法寶在手，她暫時是沒有性命之危的。她非但沒有性命之威，反而還能作威作福，各種欺壓他，讓他有苦難言。

    只是，他能起來嗎？還有，女兒呢？

    方蓉試圖推開他起身，抱女兒，卻發(fā)現(xiàn)他的懷抱如銅墻鐵壁不可戰(zhàn)勝，媽的，睡都睡著了，怎么還力氣那么大？

    無奈，她只能出聲叫醒他。衛(wèi)昊天，趕快放開我！方蓉怒聲道。

    然后，她的嘴就被堵住了。

    “嗚嗚嗚……”衛(wèi)昊天你給我等著，回頭看我怎么跟你算賬。

    衛(wèi)昊天本睡得正香，夢里他正在和方蓉妖精打架，結(jié)果某人聒噪，擾了他的美夢，于是，他只能直接把噪聲的來源給堵上。

    兩人唇舌交纏，一個追逐，一個躲避，奈何方蓉人小氣弱，換氣不得法，終是讓他得了意去，他的舌頭還是進(jìn)了她的嘴里。

    進(jìn)去了還不算，他還不停地裹纏著她的小巧的舌頭，將她口中的津液盡數(shù)吞吃了去。

    她試圖抵御他的侵犯和進(jìn)攻，然而她口中的空氣盡數(shù)被他吸取，偏偏她鼻息急促呼吸困難，于是，人小氣弱的她，為了生存，只能不再逃避，加入這場戰(zhàn)爭。

    她快速地回?fù)?，反守為攻，從他的口中吸取生存所需的氧氣。于是，她總算脫離了缺氧狀態(tài)，但是口中來自衛(wèi)昊天的津液還是讓她惡心地很，于是，她嘔了一聲。

    某人本十分得意，小樣兒，我還治不了你個小孩子。只是，見她嘔吐，還是心顫了一下，趕緊結(jié)束了這個深吻。怎么了這是？

    他檢查完她的身體，母子均安，這才心安如故。這女娃子真是太嚇人了，沒事嘔什么嘔，是嫌他惡心嗎？

    都是他慣出來的白眼狼，若是從前，她哪里敢嫌棄他的口水？

    別說口水了，就是jingye，她都得吃下去。只是，從前他慣著她捧著她，也沒有這樣欺負(fù)過她。

    這小女娃性子嬌氣，又愛哭，他若是讓她koujiao，只怕她會委屈地哭出來吧！

    只是，就算沒有koujiao過，她也沒少吃他的jingye就是了，用下面那張羞澀緊致的小嘴兒。

    想到從前方蓉乖乖吃口水的日子，衛(wèi)昊天又不禁惆悵了。她從前多乖啊，上面那張小嘴兒吃口水，下面那口胭脂洞吃jingye，也從來不敢嫌棄他，更別說當(dāng)著他的面惡心他了。

    他摸了摸鼻子，無限懷念過去美好的時光，只是，對他來說的美好，對方蓉來說，卻是屈辱的回憶，不堪回首。

    方蓉待他一松懈，就離了他去抱女兒，女兒尚且酣睡，并沒有被父母的動靜鬧醒。

    她心情很不好，如衛(wèi)昊天一樣，她也想到了從前。

    從前，那個男人就愛吃她的口水，而她人小氣弱，換氣不得法，也沒少吃他的口水，若是能吐她早就偷偷吐掉了，可偏偏這人盯她盯得緊，又前戲一大堆，更別說他在床上極為持久，沒個4個小時是不能停的，故而，她只能默默咽了他的口水，只是很不情愿，所以，她盡量不和他接吻。

    但是，這貨就算事前不和她接吻，事后也會補(bǔ)上，她沒少因此氣哭。她不想吃人的口水，也不想被人吃口水，這太奇怪了，太別扭了。而他，總是笑瞇瞇地哄她，笑話她小孩兒家的，什么都不懂。

    但奈何她有求于人，指望著他的靈石救爹爹，不敢違逆了他的心意，只能乖乖吞咽了他的口水。

    如果光是口水也就罷了，他還特別喜歡把jingye堵在她的身體里只準(zhǔn)進(jìn)不許出，故而她每到夜里就會jingye滿腹，小腹鼓起如懷孕的婦人，那滋味兒可是很不美妙的，她很是難受，又是身上不爽又是擔(dān)憂自己會懷孕。

    是的，他們才開始的那段時間，她只想賣身，不想懷孕，畢竟她年紀(jì)那么小，她想象不出自己當(dāng)娘的模樣，再說，她那時也是天真的很，以為偷偷的，不讓人知道，就真的沒有人知道了，到時候，爹爹病愈了，再斷了這種茍且的關(guān)系，她還是清清白白的好女孩。

    后來，他幾次拉著她走在人前，又在床上想方設(shè)法地折騰她，她就干脆破罐子破摔，隨便他心意了。他見她溫順，也憐惜了許多，就不再要她每晚都帶著一肚子jingye入睡，反而會在事后為她清洗。

    只是，每回清洗，都會清洗好久，然后他又擦槍走火，再次有了性致，所以，反而不如不清洗，她還能多些時間睡覺。

    但是，她還是在憂慮懷孕的事。她怕自己懷孕，又怕自己不懷孕。怕懷孕是因為她年紀(jì)小，所以，她試圖避孕，奈何桃花鎮(zhèn)民風(fēng)閉塞，藥館里根本不賣避孕和墮胎的藥，或許黑市里有，但她一無途徑，也沒人介紹她進(jìn)黑市買賣，二就是囊中羞澀，她手里并沒有閑錢去買避孕的藥物，衛(wèi)昊天對她也不是太大方，只是剛好夠她買藥用，多余的是一點兒沒有了，她手里根本沒有買避孕藥的閑錢。那個男人真是好會算計，她沒說過她需要多少靈石，但他每回給的不多不少，她又是氣結(jié)又是無奈，她哪里敢怨他給少了呢？

    無法避孕的處境，讓她絕望又憂慮，也讓她思考懷孕會帶來的后果。如果懷孕了，會怎么樣呢？據(jù)說衛(wèi)昊天對他的子嗣是極好的，會按月發(fā)靈石和丹藥，這些月例足夠她和家人過得平靜安逸了。而且，如果懷孕，她就不用陪睡了，他一高興，就會獎勵她好多靈石丹藥，她爹就有救了。真懷孕了，反而是一件百利而無一害的事兒。所以，有一天中午，她因為吃魚而嘔吐了，她是十分驚喜的，奈何衛(wèi)昊天的話打消了她的懷疑。他是300多歲的人了，他的判斷肯定不會錯的。方蓉雖然失望，但還是很是高興，所以她特意為此去寺廟道觀求子。天道啊，神明啊，快點讓她懷孕吧！她真的很討厭現(xiàn)在的生活，還有那個整天欺負(fù)她的老色鬼。

    求子回來之后，她處在一種極為興奮的狀態(tài)中，好像自由就在眼前，只要一個孩子，她就不用陪睡了。所以，當(dāng)天晚上，她比平日熱情百倍，以近乎自虐的方式榨取衛(wèi)昊天的jingye。第二天早上，她又嘔吐了。她當(dāng)時就想去找醫(yī)修診治一番，奈何那個老色鬼信誓旦旦，說她身體安然無恙，又纏著她一下午，她竟是把這事兒給忘了。他真的好過分，不許她回家，不許她去找醫(yī)館的人診治，整日里就知道和她睡睡睡，她真的很難過。奈何，她還得乖乖聽話，什么意見都不能有。

    此事過后，她去求子求得越發(fā)頻繁，求子之心也越發(fā)虔誠。

    而他，也不知道是愧疚了，還是善心大發(fā)了，竟是命人送了一大筆靈石到她家。他可真是個大方的人，對她，總算大方了一次。

    這貨可算計了，肯定有人做他的耳報神，所以他才能那么準(zhǔn)確無誤地知道她的行蹤和需要的靈石，她需要多少，他就給多少，其余的一分沒有。就這樣吊著她，讓她抓心撓肝，讓她輾轉(zhuǎn)反側(cè)，只能在床榻上對他極盡逢迎，溫柔順從至極。只有這時，他才肯多給些，獎賞她的辛苦和乖巧。

    只是，她越是順從，內(nèi)心越是厭惡他。

    她要的靈石，不多，對他來說，還不如他的一頓飯錢，但是，他給倒是肯給，卻非要她受盡屈辱折騰上好幾天才肯給。

    他每回帶她出去吃飯，她看著那菜單總是很失落，原來她的過夜費(fèi)還不如一盤菜的價格。

    所以，她每回吃飯回來，總是難受的不行，想清靜一會兒，可偏偏那老色鬼纏人的狠，總是壓著她做個不停。

    她好想問他，你不是很大方嗎？為什么對她那么小氣？但到底不敢問，畢竟要是沒了他，她到哪里賺靈石呢？他雖然對她小氣的很，但比起桃花鎮(zhèn)的窮人來說，絕對是個大方人，畢竟4塊靈石一夜的價格桃花鎮(zhèn)沒人出得起。

    只是，到底意難平啊！

    她費(fèi)盡渾身解數(shù)，受盡苦楚，才得了4塊靈石，而他，去一次酒樓就要花去100塊靈石。

    所以，他每回在酒樓里夾菜給她吃，問她為什么不多吃些的時候，她都好想打他?。?/br>
    她面前的任何一盤菜都比她的價格貴，她哪里敢吃？如何吃得下呢？

    去了幾次之后，約莫是她的臉色太差，他就安生了許多，只是讓人送酒菜進(jìn)來房間。她這才好受了許多，不再那么沮喪。

    只是，從此以后，他就不再給靈石給她，也不許她去藥店，而是命令別人替她做這些事。她連家都回不了了。

    她原本還有外出買藥的時間偷個懶，現(xiàn)在倒好，要全天陪著他了。

    她內(nèi)心越發(fā)苦澀，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每天和這個可以當(dāng)她祖宗的老男人rou體交纏，她痛苦不堪淚水漣漣，巴不得早點結(jié)束這種荒唐yin亂的苦海般的生活，偏偏這老色鬼對她賊算計又極小氣。4塊靈石，對于方蓉這樣的底層弱女來說，是全部的家產(chǎn)，對于衛(wèi)昊天這樣階層和地位的人來說，真是打發(fā)乞丐都嫌寒酸。

    所以，每回他紓解了rou欲之后，她都打心底里祈求神明，快點讓她懷孕吧！

    后來，她有機(jī)會用逛街購物來減少性交的時間時，她就整天在外面溜達(dá)買東西，不肯回去，雖然有他在旁邊礙眼，但還是快活多了。每回，她雖然走得很累，但還是不肯回去，直到他看不過眼，直接把她抱回去。

    那天晚上，她遇到了哥哥，先是問了爹爹的身體情況，得知已經(jīng)好了大半，就松了口氣，然后想起現(xiàn)在悲慘的生活，忍不住和哥哥說了自己未來的打算，她想回家，她想爹爹，等爹爹一好，她就和那個男人斷掉，等幾天就好，再等幾天她就能回家了。

    卻不想，這番話讓那個老色鬼聽到了。于是，那場難堪又恥辱的性事發(fā)生了。她被他直接在外面的小巷子里強(qiáng)jian了。她不想反抗，因為無數(shù)次的經(jīng)驗教訓(xùn)告訴她，反抗不過是激起他的怒火，他只會越發(fā)粗暴。只是，一番磋磨，她經(jīng)不住留下了串珠般的淚水。

    這樣每日被人jianyin的日子，究竟何時才能結(jié)束？她真的真的受不住了。

    誰成想，她已經(jīng)那么難堪苦楚了，居然還有更令她難堪的事兒發(fā)生，她哥哥去而復(fù)返，親眼見到了她被老色鬼jianyin的場景。

    她一霎那恨不得死了去，卻反被那老色鬼威脅，她要是敢死，就殺了她爹爹。

    她咽下喉間的血腥味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后來，那老色鬼越發(fā)變本加厲地折磨她，今天是湖泊里，明天是林子里，后天是佛像前，再后天是道祖面前，她又怨恨又絕望，不停地咒罵他反抗他的暴行，泥人也有叁方火氣，她是人，怎么可能不怨不恨？

    有一回兒，她被他沉到湖底，陰森黑暗的湖底很是恐怖，她嚇到了，就抱住他哭個不停，他卻不管不顧，只是滿足著自己的欲望，直到她哭暈過去，他才把她帶到了陸地上。

    從此以后，她就很害怕黑暗無光的地方，而他，也收斂了許多，不再那么殘暴。

    她不想自欺欺人，但那些恥辱的記憶她絕不想保留。她如果能報復(fù)衛(wèi)昊天，她就報復(fù)了，如果報復(fù)不了他，那這些記憶的存在只是讓她倍受折磨，身心俱損。一個弱者，一個處境悲慘的弱者，她不能反抗他的暴行，久而久之，就很苦悶，于是，為了不傷害自己，她只能自欺欺人，哄騙自己，他對她很大方又很溫柔，她受到了很好的對待。她不想自欺欺人，但更不想因為太過痛苦而瘋掉，所以她只能做個美顏濾鏡十級的瞎子，做個像魚兒一樣經(jīng)常失憶的失憶者，將不想記得的事情忘掉，美化自己的處境是她唯一能做到的。

    她好像做的很成功，騙過了自己，也騙過了那個老色鬼，可實際上，不過自欺欺人，可悲可憐至極。

    她是怨恨他的，為他的無數(shù)次jianyin強(qiáng)暴，為他的冷漠算計，所以，昨天她掐他的命根子真的是沖著閹割他去的。

    她是自欺欺人的弱者不假，可要是有機(jī)會報復(fù)衛(wèi)昊天，她絕對要咬下他一塊rou來。

    衛(wèi)昊天，還有半年，我們慢慢算賬，絕對不冤了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