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不存在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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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靜謐的樹林,數(shù)道身影在樹枝上快速的穿行,腳步聲輕的幾乎常人聽不到。 在靠近深處 “誰?” “夕日前輩,水戶中忍呢?” “暗部的犬冢鄂?” “是!” 在一隱蔽樹洞外的十幾米處,一名青年揭開面具,露出英氣而稍顯青稚的臉,夕日真紅在確認了接近者的身份后,才瞬身出來。 他掃了眼宇智波信長和在宇智波戶部懷中的男孩,一臉的疲憊,無力地招了下手。 “原來是你們,都進來說吧,目前的情況有些復(fù)雜?!?/br> “夕日前輩,我們是跟蹤你們的氣味到這的,你們之前是不是發(fā)生過戰(zhàn)斗,有很大的血腥味?!?/br> “在給山中北風(fēng)治療時,有人偷襲了我們,水戶中忍因此受了重傷了,你們來得可真不是時候……” “怎么會這樣,現(xiàn)在不可能返回去,我們也不會有醫(yī)療忍者的支援,這樣發(fā)展下去……” 犬冢鄂有些吃了一驚,心中不安。 淺川葉死在這,他們所有人都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 死了最得意的學(xué)生,承諾的事情沒辦到,還是在自己村子里被擊殺的…… 水戶門炎絕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 到時候,恐怕高層又要震動了…… “總之,目前的情況很危險,我們只能夠盡可能的替淺川葉止血,而傷勢……” 夕日真紅閉了閉眼,有些疲憊得不想說話。 那個男人,一頭的紅發(fā),其真實身份是什么? 波風(fēng)水門追出去了,結(jié)果淺川葉重傷被送過來,而水戶真炎要命的在那時的襲殺中受了重傷。 “咳咳……” 一陣咳嗽聲響起,夕日真紅加快了腳步,走向里面。 樹洞內(nèi)的光線可視度不高,但可以看見,水戶真炎的上半身赤裸,一道恐怖的刀傷從其右肩頭劈至左腰,深可見骨。 對方下手很狠,應(yīng)該是以極快的速度攻擊,可以見到骨頭的地方,還有肋骨被斬裂開的細小痕跡。 “是淺川嗎?他受傷了,在哪里?” 水戶真炎掙扎了下,劇痛得眉頭皺成一團,臉有些微的扭曲。 “我還能……” “夠了,水戶中忍,你的傷我……” 那名替山中北風(fēng)治療的暗部急忙按住他,讓他動彈不了。 剛剛的掙扎,讓有些痊愈的傷口裂開,鮮血汩汩而出。 那把刀到底…… “……!” 宇智波戶部有些絕望得腦袋發(fā)暈,他感覺自己抱著的就是一塊巨石,想要拋棄掉淺川葉,然后帶著家人遠遠地離開這個村子,不被淺川葉、村子或者是其他人找到。 但這是不可能的! 宇智波一族跟木葉,早就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在脫離木葉后,很快就會成為各大國及其忍村窺視的對象,被抓的族人會有什么下場,不需要去想也知道。 絕對不會有人收納他們一族的人,只會為徹底的研究透宇智波一族的血跡限界,將他們囚禁起來,當(dāng)成實驗的小老鼠般肆意的解剖、玩弄。 到那時候,他們只會生不如死…… 寫輪眼太過強大,也就成為了一種危險,尤其是他們還沒有日向一族的籠中鳥咒印。 “不要絕望,戶部,還沒到最后,一切都不要放棄!” 肩頭一沉,宇智波岫微沉的聲音在顫抖。 宇智波戶部心中苦笑,你如果能夠平靜地開口,我也就真信了。 哪怕不相信,也會去賭那一絲可能,但你現(xiàn)在的樣子…… 比我還絕望吧?岫…… 你跟信長,為了一族付出到這個地步,卻還是這個結(jié)果。 如果是我,我可能已經(jīng)崩潰了,真的是——無法逆轉(zhuǎn)的命運嗎? “一族,總有一天會被毀滅,如果……” 那臨終前的囑托,歷歷在耳。 母親,我現(xiàn)在該怎么選擇? 一族,還是村子? “我說,夕日前輩,你能將淺川放到我身邊嗎?” “但是,你的身體……” “拜托了,我無論如何也要試著去救他?!?/br> “水戶……” “拜托了,夕日前輩!” 在宇智波戶部陷入絕望時,水戶真炎呼吸急促的看向他懷中的男孩,同時跟夕日真紅請求道。 我不會再逃了,也不會再坐以待斃,不會再——看著身邊的人死去! 夕日真紅臉色陰沉了下來,片刻后招手。 “將淺川葉放下,放水戶中忍身邊?!?/br> 在他看來,水戶真炎這是想要最后看一眼淺川葉,在其死去之前。 這有些殘忍,明明人在身邊,自己卻救不了,這對水戶真炎會留下很大的創(chuàng)傷。而自己,之前就沒考慮,還是說…… 我也對那種狀態(tài)的水戶真炎,對他有所期待,覺得他能快速地恢復(fù)嗎? “……” 水戶真炎看著被夕日真紅弄折了利刃,平躺在自己身邊的男孩,輕笑了聲。 “跟淺川大哥還很像啊,但是,跟嫂子更像一點呢,容貌精致的很。如果你就這樣死了,我可沒有顏面去見大哥和嫂子他們呢,所以……” 絕對不能讓你死??! 我不是為了村子,也不是為了火之意志,我只為了能讓你活下去! 水戶真炎周身的查克拉散溢而出,與那時的狀態(tài)一樣,rou眼不可見的查克拉控制著從他傷口散溢而出的血液,滲透進了淺川葉的傷口處。 “……??!” 夕日真紅等人臉色大變,這個術(shù),他們之前沒有見過! “水戶你……” 夕日真紅伸出手,想要阻止水戶真炎,卻發(fā)現(xiàn)有一無形墻般的查克拉結(jié)界覆蓋著兩人,他沒辦法做什么。 “這個術(shù),嚴格說來不是什么醫(yī)療忍術(shù),而是我跟淺川大哥曾經(jīng)研究過的結(jié)界術(shù)。雖然這近五年來我已經(jīng)初步有所小成,但條件還是比較苛刻的……咳咳!” 水戶真炎的血液滲入了淺川葉體內(nèi),一點點的將另一截利刃逼出,咳嗽加重了些。 緩了緩后,他轉(zhuǎn)頭看了眼淺川葉紅潤了些的蒼白小臉,那嬰兒肥似乎都因為這生命危急而褪去了些。 “夕日前輩,能麻煩你派人去找一下山城信子嗎?目前在村中的醫(yī)療忍者,具有救治這孩子的人,就只有她了?!?/br> “……!” 夕日真紅深吸了口氣,沉聲道。 “嗯,我這就派人去找,你要堅持住?!?/br> “夕日前輩……” 犬冢鄂有些沉不住氣,低聲喊了句,就被打斷。 “犬冢,你們先出來,建立結(jié)界,不要讓人靠近!” 夕日真紅兇狠地掃了眼他,吩咐道。 宇智波岫眉頭皺得更緊了些,他清楚內(nèi)情。 山城信子她,今早就不在村子了! 水戶真炎他的希望,一開始就不存在! 出了藏身處后,夕日真紅深深地呼吸了口氣,只感覺整個胸腔都在劇痛,之前受到的傷,跟紅發(fā)男子戰(zhàn)斗時承受的一腳,都痛得令他有些想要齜牙咧嘴的大呼起來。 憋屈! 他夕日真紅從未像現(xiàn)在這么憋悶得慌! 即使看不順眼火影的一些做法,但在村子的利益下,他會沉默,但不會這么沉痛。 那個結(jié)界術(shù),恐怕是生命共享! 也就是說,水戶真炎不死,淺川葉就不會死! 但那有用嗎? 他不是醫(yī)療忍者,但以之前觀察到的情況,可以判斷那把刀有問題! 它能夠克制細胞的痊愈! 即使拔出來,殘留的刀痕,水戶真炎也很難通過那結(jié)界術(shù)治愈。 或許在沒有重傷前的他能夠幫到,又或許將那個封印術(shù)再度解封,全力以赴的話——這種猜測,其實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前者已經(jīng)被斷了,后面的,也就是自欺欺人! “發(fā)生得太突然了,如果我的寫輪眼能夠記錄那時的狀況,開啟那個禁術(shù)就能……” 宇智波岫放下宇智波信長,低聲道。 “不要自我譴責(zé),現(xiàn)在的結(jié)果還沒出來,就讓我們賭一賭吧?!?/br> 宇智波信長吐出一口濁氣,即使看不到,他也能通過周圍人的氣息,判斷出水戶真炎目前的狀況也很不好。 “賭什么?山城信子壓根就不在村子,信長你……” 宇智波戶部有些煩躁,他抓了下后腦勺,憤恨的踢了下身旁的樹。 “我說的不是她,她就算在村子,以團藏的命令,也是絕對不會救人的?!?/br> 即使那是她名義上的弟子,她也不會。 宇智波信長遠比其他人了解團藏,那個男人有多黑暗,對自己的手下不會絕對信任。 “不是說她,你是想說誰?” “難道說,是他?” 宇智波戶部跟宇智波岫同時開口,兩人對視一眼,卻都有些沉重。 宇智波中,還能夠救人的,就只有那個掌控了木遁的男人! 只是他在哪里? 明明不希望淺川葉死,人倒是在哪里??! “這一次的任務(wù),是有幾個的,明面上,我們處理宇智波一水的瞳術(shù),暗地里,我處理家族中行為日益危險的極端分子,也就是之前我以瞳術(shù)控制你們不去救的族人?!?/br> “而一水,他是暗地里去解決最大的問題,宇智波一炎?!?/br> “等等!” 宇智波戶部小心地看了眼遠處的夕日真紅等人,壓低了聲音。 “你說宇智波一炎,他不是意識侵入淺川葉體內(nèi)了嗎?” “不,準確的說,是那家伙的一部分意識。就在三年前,一水秘密的回族里匯報了宇智波一炎的寫輪眼,他可以通過對話的形式,侵入目標的意識中。雖然就力量而言,并不足以掌控上忍級的意識,但淺川葉之前被五封黑界封印,只要不解開他意識體中的封印,只是掌控他的身體,那一部分的意識還是足夠的?!?/br> 宇智波信長微微搖頭。 現(xiàn)在的形勢,已經(jīng)不需要去隱瞞宇智波一炎的底細,村子中的人早知道晚知道,已經(jīng)沒有差別了。 拖,是拖不下去的。 就像紙包火一樣,宇智波一炎做的那些事情,已經(jīng)有一部分被水戶門炎察覺到了,也因此,他產(chǎn)生了錯誤的判斷,令淺川葉陷入了今日的危機之中。 “說起來,我們宇智波一族能夠開啟寫輪眼的不多,平均每十個族人才一個有開眼的資質(zhì),而真正能睜開眼的會少上一些。但三勾玉擁有特殊能力的。在每一代中,也絕對不會超過十人。” 宇智波信長微微挺直了些背脊,心中輕嘆。 他這是撞上了危險的時代,在這一代,據(jù)他所知的剛好有十人的三勾玉是具有特殊能力的。 他、一水、岫、戶部、前崎、矢星、以及在第二次忍界大戰(zhàn)前夕就隕落的三個族人,最后一個,是隱藏極深的宇智波一炎。 前崎的能力有些雞肋,可以為自己制造出一個虛幻分身,雖然是站在了主戰(zhàn)派那邊,但卻天生畏懼強者,只要你比他強,就會拋棄隊友的逃走。 而矢星…… “宇智波一族是強大,但卻無法撼動整個忍界,而漩渦一族跟千手一族,就是我們一族最大的前車之鑒。即使強者如漩渦水戶在世,也阻擋不了漩渦一族的滅亡,在忍界聯(lián)合軍的力量下渦之國被毀,渦忍村被滅,族人散落在世界各地,漩渦玖辛奈也是在那之后秘密找回的族人。” “千手一族則是在二代隕落后,因參與第一次忍界大戰(zhàn)損失過重,族人不得不隱姓埋名,分散于村子,融入平民之中。” “如果我們不引以為戒,宇智波一族終有一天,不是會死于他人之手,就是自我毀滅而亡!” “對我宇智波信長而言,我的榮耀就是——讓一族延續(xù)和傳承,讓宇智波之名流傳下去!” “……一水,對你而言,榮耀是什么?” …… 沉寂在意識的深處,淺川葉皺緊眉頭。 他看不到,但卻能夠聽到周圍的心聲,尤其是宇智波信長和將自身血液輸送進他身體的水戶真炎兩人。 一個是一族,一個是自己,兩種夾帶著私心的想法,在他的耳邊回響。 夠了! “再這樣下去,我可能會堅持不下去,淺川葉?!?/br> “淺川,你能夠聽到我的聲音嗎?” “淺川,請你活下去,一定一定要活下去!” “淺川……” …… 別想了! 別想了! 別再想了! 真是令人煩躁?。?/br> 淺川葉努力的想睜開雙眼,卻始終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著。 四周,那藤蔓似乎感覺到了動靜,緊緊的收縮,令淺川葉連動都動彈不了。 淺川,淺川! 我可不是那個會向高層低頭的便宜父親! 我淺川葉,也不會死在這里! 給我動??! 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樣,坐以待斃的等著他人來救了! “啊……” 一聲低吟般的叫喚,從平躺的男孩口中溢出。 原本雙眼渙散,結(jié)界快維持不下去的水戶真炎心中一喜,努力的想抬起手。 “淺川,你,清醒過來了嗎……” “啊——!” 一聲帶著孩童獨有的尖銳,從緊閉著雙眼的男孩口中響起,穿透了樹洞,散溢向了四周。 “嘭—!” “咳咳!” “……唔,耳朵好痛啊,怎么回事?” “難道是說,他進入了第四階段?” “怎么會這樣?” 站在樹上警戒的暗部捂住耳朵,承受不了尖銳的叫喚,直直地摔落了下來。 宇智波信長渾身汗毛倒豎,猶如炸毛的貓一樣跳起,忍著劇痛沖向了樹洞。 樹洞中,水戶真炎直接被叫喚第一時間給整暈了過去,結(jié)界術(shù)瞬間瓦解。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