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天送之術
“……” 外面,冰雪漫天,寒風如刀。 風呼嘯而過時,夾雜的雪猶如凋零花瓣,有些許凄美。 山洞內(nèi),一堆炭火前,圍坐的四人臉色鐵青。 除在呼嘯的風,四周的空氣早沉默很久。 “真是服了!怎跟狗一樣!這么冷的天都能聞著味!” “是誰讓他媽生的!” 氣質斯文,長相偏帥的青年罵了句。 他罵完后轉過頭,看向身旁的人,有些不自然的紅了下臉,張了張嘴,咬咬牙道。 “謝…咳,謝了,夏目前輩?!?/br> 原來道謝是這么艱難,他這幾天可算是快熬哭了。 他相良雉,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雖說能服軟能彎腰,但那也得看對象是誰! 這男人,可是夏目仲之信! 與他相良一族,勢不兩立的夏目一族! “……” 夏目仲之信盯著火堆,感覺異常的疲憊。 追殺者,層出不窮,就像是有一只黑手在cao縱,完全沒法避開。 聽到相良雉的話,他給了個眼神,木然的垂下頭。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接口道。 “我只是聽從葉少爺吩咐,我要活下去,無論是以什么目的,什么手段,只要能活下去?!?/br> “我的命…是葉少爺?shù)摹!?/br> “……” 相良雉心中苦笑,看來對方可不認這個情。 他帶上雪鏡,嚴肅道。 “雖說是那樣,但我還是要謝謝您,仲之信前輩。如果不是你那時替我擋了一刀,我可能因沒辦法察覺到那危險,直接死在那了?!?/br> “我相良雉不是個矯情的人,以后前輩您有事,只要不危及到相良一族和葉少爺?shù)?,我都聽從您的?!?/br> “……嗯?!?/br> 兩人對面,是盤膝坐在地上,冷著一張臉的阿薩辛。 他眼神很冷,銳利的掃了眼相良雉。 “以之前的攻擊,現(xiàn)在可以肯定,他們主要的目的是除掉你的?!?/br> “但現(xiàn)在有一情報,你們二人同時上了地下?lián)Q金所的a級,還是加急的通緝?!?/br> “先解釋下,你們是遭誰通緝?!?/br> 這樣,說不定能找出他們被攻擊的原因。 因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見過淺川一族的繼承人,而后被追殺。 以至那另外的二人,現(xiàn)在躺在他們的后面! 重傷昏迷了! “那也請阿薩辛前輩,您解釋下為何那二人重傷,我是感知系的,以您手下的結界術,是欺騙不了我的?!?/br> 望著阿薩辛陰沉的臉,相良雉推了推墨鏡,直接點上額頭,當成了太陽鏡。 他笑了笑,雙眸由黑轉紅。 “我想,前輩您也是被困這鐵之國了?!?/br> 同樣是被追殺,沒道理自己就得老實交代。 而且,如果追殺阿薩辛他們的,跟追殺自己和夏目仲之信的幕后之人是同一個。 那這一切的,就都會指向一個人。 “……” 對此,阿薩辛心中也早已懷疑,是那男人不想放他們回村,所以安排了人手在回程的路線上截殺他們。 只是這問題,他不想回答…… “夏目仲之信,你應該清楚吧,我這次去雨之國,主要目的就是找你?!?/br> 阿薩辛盯著仲之信,沉聲道。 “你不解釋一下,當年的事情嗎?” “火之國與雷之國雖不是同盟,但也處于非敵對的狀態(tài),而距離第一次忍界大戰(zhàn)那么久,當年的事我并不想過多的解釋。” 夏目仲之信抬頭,直視著他道。 “阿薩辛先生,請恕我無禮,您這次的目的,我夏目仲之信無法答應?!?/br> “你是木葉的s級叛忍,除了我雷忍村,其他國是無法容忍你的……” 阿薩辛挑了挑白眉,冷笑道。 “不,不對?!?/br> “哪不對?仲之信,我倒想知道你有什么可說的?!?/br> “……” 夏目仲之信的眉頭越皺越緊,神色不安起來。 不過短短幾秒,他的額頭,便已出了不少細密的冷汗。 “不對,他們的目標,并不真的是你們,而是……” “……?!” “葉少爺?難道說,他們的目標一直是葉少爺!” 相良雉跳起身,聲音都尖銳起來。 他的臉色在火光照耀下,紅紅白白的,難堪異常。 夏目仲之信沒回答他,也沒理深沉的盯著自己,仿佛要看穿他的阿薩辛。 他的手有些抖,撐了一把地面,緩緩站起身,望向外面飄落的雪花。 時間,太久了。 到現(xiàn)在,葉少爺還不逆向召喚,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怎會這樣,為什么又這樣…… 夏目仲之信,你真是蠢…… “阿薩辛先生,您對梠銀城的事,了解多少?” 夏目仲之信咬了咬牙,低啞道。 “……不多?!?/br> 阿薩辛背對著唯一的出入口,習慣性的摸了下膝上的刀柄,沉吟著開口道。 “不過,據(jù)說那座黑城是一地下監(jiān)牢,而在兩百多年前,曾發(fā)生過的一起事件更令一些家族逃離了梠銀城。只可惜,那些逃離的家族,最終還是消亡了?!?/br> “那是五大國的隱秘,我曾為雷之國大名的護衛(wèi)首領,有幸看到一宗秘卷的記載,有關梠銀城的事?!?/br> “那城,曾被稱為神佑之地!” “也曾被稱為,惡魔之城!” 這是一件連五大國都要隱瞞的辛秘,相良雉聽得有些頭皮發(fā)麻。 他知道,要是與阿薩辛為敵,他會死在這里。 而與夏目仲之信聯(lián)手,現(xiàn)實怕不太可能,他現(xiàn)在為了去梠銀城,看來是要答應阿薩辛的條件了。 “這些是……” 他吞噎了下口水,艱難開口道。 “阿薩辛先生,我聽說您會那天送之術,還請您送我去梠銀城一趟?!?/br> 在相良雉開口時,夏目仲之信打斷道。 “相對的,我答應您的條件。” 阿薩辛笑了笑,只是有些冷。 這家伙,為了淺川一族的人,真是豁出去了。 天送之術,虧他說得出口! “那術就算是我,也會受到不小的傷害,而你就算不死,去到那梠銀城也沒什么幫得上忙的?!?/br> 他站起來,一手揪住夏目仲之信的衣領。 “而最重要的,你要是死在那梠銀城,你所答應的事誰負責?” “別忘了,我的條件是要你做什么!” “我知道,阿薩辛先生。” 面對阿薩辛他的憤怒,夏目仲之信的目光堅毅,不為所動的開口道。 “千手一族的公主,綱手殿下她會幫我完成所答應的事情,我想她也應該跟您說的很清楚了夏目仲之信是木葉忍者,從不是叛忍?!?/br> “但我現(xiàn)在想跟您說的是,我夏目仲之信只忠于淺川葉一人,無論是木葉,或是千手一族,對我而言都沒有他重要?!?/br> “如果葉少爺出了事,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的獲得力量,將傷害過他的人全都滅掉?!?/br> “不論是木葉,或者是其他人?!?/br> “這,就是我,夏目仲之信?!?/br> “……” 阿薩辛心里忍不住的罵娘,這是什么狗屎的忠誠! 簡直是中二! 為什么她會看上夏目一族的人! 要不是只有她一個meimei,他真是想先弄死他! 深吸了口氣,阿薩辛在相良雉和另一族人的緊張目光下,推開了夏目仲之信。 “送你過去可以,但你有坐標嗎?” 他陰沉的盯著夏目,冷冷道。 “天送之術,必須要有目標進行定位,在形成確切的坐標后才不至于在空間中走失?!?/br> “同時,天送之術的速度非??欤瑫ξ矬w造成相對壓力,體積越大壓強越重。一般來說,天送之術是只能運送堅硬的忍具,或者是一封信件的。” 夏目仲之信站穩(wěn),拉起左手的衣袖道。 “我知道,阿琪絲小姐曾與我說過,而對梠銀城中具體目標的定位,我有?!?/br> “出發(fā)前,我通靈獸的卷軸,交到了葉少爺他手里?!?/br> 阿薩辛看了眼那手上的術式,輕哼了聲。 他那么關心葉少爺,怎不關心下阿琪絲,難道這小子有那種癖好? 惡。 “既然定位的目標有了,那就準備吧,這里并沒有方便施展天送之術的特定裝置,我需要一些時間刻寫法陣?!?/br> 阿薩辛沒問更多,從腿部的忍具包取出以卷軸道。 “這要花不小的時間,你也給我寫好遺書,我可不管你的死活,我需要事后千手一族公主她無法推脫的保障。” 你死了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