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只恨我自己不夠強
團藏的事,淺川葉是一直有所關(guān)注,但也絕對是不算上心的。 人要躲,那就讓他藏實了,不要說他沒給機會。 水戶真炎回到火之國,是比預期早了些,風塵仆仆的還帶著些許寒意,吐出的白氣像剛抽了一根劣質(zhì)煙。 “好久不見,老師?!?/br> 淺川葉在心里,默默喊了句,作為火影還是公事公辦的慰問一下,表現(xiàn)長輩風范后就放人回家。 水戶真炎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這些年追查淺川葉的蹤跡,這人剛自己回來,父親不見他又得往外跑,可以說身心都是很疲憊的。 而藍煙城與田之國有些遠,臨近東部,偏向了湯之國,他看了眼天色,只能夠等明早出村了。 三代放自己回去,他便也不多留,回家收拾收拾房間,給自己身體泡了個熱水澡,然后裸著的拉上條被子睡一覺,等待天明。 至于三代有事,水戶真炎沒去想。 他太累了,下巴都冒出了一茬,顯得有些滄桑感。 舒服睡了一覺后,在窗外唧唧喳喳的叫聲中,推開玻璃窗,讓早晨的寒風清洗自己的大腦,而后跳下床整理了下就刷牙洗臉刮胡子,將自己從那個滄桑大叔拾掇成青年。 “早上好!水戶真炎!” 他今年二十一了,到六月底就是實打?qū)嵉摹?/br> 望著鏡子中,身穿灰色和服,人站得筆挺,顯得精神抖擻的青年,水戶真炎扯動下嘴角。 他不能去藍煙城還苦著一張臉,至少得應該學會帶一點笑容,畢竟淺川葉他回來那么久,自己都還沒去見上一面。 “淺川大哥,對不起……” 兩年多,水戶真炎他內(nèi)心是有些忐忑的,在激動、不安。 離開村子前,水戶真炎特地去了一趟慰靈碑附近的墓地,望著石碑上那笑得一臉溫和的男子,他心里有些梗塞。 他什么都沒幫到,也不夠關(guān)心淺川葉。 “喲,回來了?!?/br> 宇智波一水一手拿著花,一手插在褲兜里,緩慢的走過來,朝水戶真炎笑了笑。 “……” 水戶真炎冷下臉,轉(zhuǎn)身離開。 “真炎,你討厭我吧?” 一水放下花,啞聲問道。 “明明有萬花筒的我,卻沒阻止那些悲劇的發(fā)生,甚至導致了阿山他的死亡,還讓阿葉那孩子承受了他那年齡不該承受的痛苦,你確實有資格恨我……” “不!不對!” 水戶真炎停下腳步,但卻沒有回頭。 “你不要誤會了,我不討厭你也不恨你,宇智波一水!你聽說過一句話吧,不喜歡一個人,那也就不存在討厭。我早就不喜歡你,也早不當你是我大哥了!是我的錯,是我厭惡戰(zhàn)斗,是我一直沒有完成那個術(shù)的!” “現(xiàn)在,那個術(shù)我已經(jīng)完成了,你也別在那自作多情!害死淺川大哥他的人是我,我要恨的話,也只恨我自己不夠強!” “……” 一水半蹲在墓碑前,那插在兜里的手握緊,又緩緩的松開。 水戶真炎瞬身離開時留下的那話,讓他有些無法釋然,但也不得不放下。淺川葉他說的對,如果一直害怕自己的力量,那就會不斷的失去,體會那生不如死的悔恨。 水戶真炎他恨也好,不恨也好,自己都想保護他。 保護阿葉,保護止水。 “阿山,你看得到的話……” 一道身影落在樹梢,眺望著遠處的墓地,皺緊眉頭。 他們剛說什么,距離有些遠,太靠近又容易被宇智波一水發(fā)覺。 觀察了一會兒,在宇智波一水離開后,他快速的記錄下其活動,召喚出一只忍鷹送走。 —— “你的眼睛……” 水戶真炎離開村子,在中午前趕到了藍煙城郊外,吃了一頓后才問道。 “啊,沒什么,已經(jīng)習慣了?!?/br> 彌彥心里抹汗。 真是,阿琛那家伙,就不能提前說一聲? 要不是自己看過那些情報,心里清楚這個人叫水戶真炎,曾是他的老師,也是叔父級的長輩,他就得露餡了。 “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讓你吃了那么多苦。” 水戶真炎當初重傷昏迷,雖然他現(xiàn)在完成了那個術(shù),但一直在后悔沒有阻止那些事。 看著眼前的‘淺川葉’,他既是欣慰又是慚愧。 “……” 彌彥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喝了口茶。 難道告訴水戶真炎,他是假的,那個三代才是真的? 在沒淺川葉的指示之前,他只能裝下去。 其他人在吃完后,早都識趣的離開,留空間給這師生倆,他才沒有那么尷尬。 “那些事,我已經(jīng)忘記了……” 關(guān)于兩年前的事情,那一直都是機密檔案,他是沒有資格接觸的。而在跟其他家族接觸時,別人也不會自揭傷疤,提起當年的那些事。 所以,彌彥他是真不清楚的。 “你…恨我嗎?” 淺川葉的平淡,讓水戶真炎有些堵得慌,握著茶杯的手在顫抖。 “是我害死你父親,全都是我的錯,淺川……” “?。?!” 彌彥一怔,他剛剛聽到了什么? 是不是聽錯了? 害死阿琛父親的人? 他的老師? “兩年前……” 握著茶杯的手用力了些,彌彥垂下眼眸,及時的用查克拉維持住了那裂開的縫。 “打擾了,琛大人。” 夏目仲之信瞬身進來,打斷了彌彥的詢問。 “這是三代大人的密信,請您過目。” 彌彥皺了下眉,在察覺到有人來后,水戶真炎便恢復了平靜,目光更是冰冷了些,恍如換了個人。 他心里有很多疑問。 在打開那空白卷軸,掃了眼低垂著頭的夏目仲之信,彌彥緩緩的收好卷軸,腦子里快速的分析。 水戶真炎知道當年真相,雖然口中說是害死阿琛父親的真兇,但可能另有隱情。而他跟夏目應該是舊識,那眼里的恨意很深,說明夏目也清楚當年真相。這空白卷軸,應該是想打斷自己追查下去,不希望自己過多的干涉。 兩年前,眼睛……或許就是解開謎題的關(guān)鍵。 彌彥喝了杯茶。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夏目。” “是!” 或許是夏目的進來,讓水戶真炎他失去了傾吐心聲的念頭,也或許是引燃了他心中的仇恨,只跟彌彥聊了一會兒,便匆匆離開,追蹤夏目仲之信而去。 彌彥放開手,那青瓷質(zhì)的茶杯在瞬間四分五裂,好在茶水喝光了,才沒有濺到那攤著一層白布的桌面。 這些月,他經(jīng)歷了很多,也感覺很迷惑。 木葉、宇智波、日向、千手、三代等等事情,加上聽淺川葉與一水說的二代,以及在前些日子,那長老會的清牌。 現(xiàn)在,水戶真炎他的回來,讓他像是撥開了一層云霧,但又更加迷惑。 阿琛的眼睛為什么改變? 跟那寫輪眼一樣? 兩年前是什么重大轉(zhuǎn)折點? 自己是不是別人棋子? 在這博弈中,阿琛是棋手是棋子? 那自己現(xiàn)在該怎么做? 彌彥他想了很多很多,但都沒有答案,望著庭院一角的積雪,他有些出神。 冬天快過了,卻讓他感到有些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