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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沒有看懂這笑中的含義。 他為什么看著我? 為什么要對著我笑? 很快,被押著的巫凡便被迫轉開了頭。 只留給溫染一個逐漸遠去的背影。 書院的先生開始清場了,人群漸漸散去。 像是意識到了溫染神色不對勁,白哲趁著這里正亂便說道:“先去找文吾。” 溫染被提醒了才清醒過來,然而一個轉身他就呆住了。 因為文吾就站在了他們的身后。 “文吾……先生?!睖厝颈凰麌樍艘惶?。 文吾的臉色更加糟糕了,溫染懷疑他是不是風一吹就要倒了,現(xiàn)在的他完全和先去打他手的那人判若兩人。 “不是找我嗎?”文吾忽然開口道,“……跟我來?!?/br> 文吾把他們直接帶到了自己的住所。 這個地方溫染來過不止一次了,每一次來都不禁要感慨房屋主人對書畫的癡迷之深。 每一件物品的擺放,每一樣陳設,都透著主人的清雅不落俗套的心思。 “坐?!蔽奈岷唵蔚亓粝逻@一個字后便獨自去了里屋。 溫染知道里屋有那幅畫。 事實上,文吾也的確是取那幅畫的。 本來還糾結要如何讓文吾把畫交出來,沒想到他居然主動取過來了。 “先生……”溫染開了個話頭。 文吾將畫卷放在桌案上,卻沒有展開,只是用手指輕撫了下卷軸的位置。 “你們找我,是為了這幅畫吧。”他說道。 溫染看了白哲一眼后,才點頭道:“是的。” “你們打算怎么處理它?”文吾又問道。 “我們要拿走它。”溫染聲音里透著堅定。 文吾是個愛畫之人,溫染心里預估了許許多多的條件,可惜都被文吾打亂了。 “可以,這幅畫由你們帶走。” 溫染吃驚地看著對方,沒想到對方如此痛快。 文吾卻忽然輕笑一聲:“你們也是,帶上這幅畫,離開書院。——這里本就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br> 從溫染他們入院的第一天起,文吾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他們。 他知道,這兩個人不是普通人,至少和書院里的那些苦讀學生是不一樣的,但他眼拙,看不出他們真切的身份,只是有這樣一個感覺罷了。 “這幅畫你是怎么得來的?”白哲見文吾這副態(tài)度,也不再裝什么學生姿態(tài)了,徑直問道。 文吾:“有人寄給我的?!?/br> “寄給你?” “對。我收到了這幅畫卷,說是舊友的贈禮,但是……我在這世上哪里有什么舊友?!边@話里滿是自嘲。 不知道為什么,溫染此刻看著文吾一臉平靜地說著這幅畫的來歷,只覺得他的眉宇間滿是滄桑。 能說出這種慨嘆的人必然是經(jīng)歷過人世間諸多事的。 “為什么帶學生過來看畫?”溫染想起了之前他們最困惑的地方。 文吾聞言竟嘆了口氣:“我找來看畫的人,要么是出身書畫世家,要么本身就對書畫有極高的造詣。我想搞清楚這幅畫的來歷,更想知道畫中撫琴的男子是何人,我隱約覺得這幅畫或許沒有那么簡單。” “可是來看過畫的學生,一個忽然死了。”文吾的言語中透著死氣。 “一個瘋了。” 這會是巧合嗎? 文吾忽然意識到,這幅畫可能是真的有問題,他開始想辦法扔掉這幅畫。 下山的路本就被封了,他便趁夜把畫丟下了山崖,混入了山下的淤泥中。 他以為這樣便擺脫了這幅畫。 然而,第二天一早。 這幅畫又回來了。 就靜靜躺在他的枕邊。 好似昨夜有什么東西來過一般。 它就像一條毒蛇,不死不休地纏著他。 “既然你們來了?!蔽奈衢]上了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就帶這幅畫走?!?/br> 這是他眼下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在書院發(fā)生更多詭異的事情之前。 他想到了不止一種可能以及由此可能引發(fā)的后果。 可不論哪一種可能,都需要溫染和白哲把這幅畫帶走。 “我們當然會帶走它。”溫染說罷,直接起了身,要去取畫。 白哲卻按住了他的手,反而是自己起了身,接過了文吾遞來的畫。 畫卷“唰”的展開,畫中那白衣男子猶在獨自撫琴。 溫染看向那畫中的男子,真是奇怪,每一次看這幅畫似乎都有不一樣的感覺…… 他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這幅畫,這間書院…… 剛剛陷入自己的思緒中,溫染忽然被什么動靜驚醒了。 手下一摸,居然是仙界內庭下達的傳令符。 不需要展開,這傳令符便將其中的消息秘密傳遞給了溫染。 【速回內庭,速回!西王母令?!?/br> 西王母親傳的令符。 溫染心下一驚。 印象里的西王母是個十分嚴肅古板的仙者,平日總是不茍言笑,而且深居簡出,早已不太過問內庭之事。 這次突然發(fā)來傳令符,而且語氣如此緊迫,難道內庭出事了? 溫染見白哲已將畫卷收好了,便轉身對文吾行了個禮。 人界有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