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魏國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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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一定要叫這個名字?!?/br> “我也覺得是這樣?!?/br> 趙伍要是知道會有這么個名號,絕對不會作死地想著什么隱藏身份,耍什么拿灰糊臉的把戲,而是一定把臉洗得白白的,告訴這幫家伙,叫我小白臉! 經(jīng)過短暫的無語對視之后,城上城下又響起了歡呼的聲音。趙伍笑著走下來,無數(shù)的士兵跑上來跟他擁抱,典韋護著趙伍向前走,大聲叫道“這是我們披甲門的弟子!”披甲門在大梁素有勇名,大家都是知道的,于是大家都在叫著“披甲門!披甲門!”趙伍連忙勸阻道“叫到披甲門就行了,千萬別把名字喊出來。”他還想低調(diào)做人呢,這么早上秦國的黑名單沒什么好處。典韋點了點頭,“我知道的。” 就在趙伍一行人艱難地穿過廣場,返回披甲門的時候,廣場中還有一幫家伙在私下‘幫助’趙伍擴散名頭。 “我們稱他為‘黑旋風(fēng)’,你覺得怎么樣?” “太貼切了,二柱子,你真是個天才!” “是吧。我也是這么覺得的,一定要四處傳播,大造聲勢。” “當(dāng)然了,這是必須的。” 趙伍一行人回道披甲門,天已經(jīng)將將黑了,眾人臉上都帶著勝利的光彩,只是看見了門前的梅三娘,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典韋跑上前去,說道“三娘,咱們今天大獲全勝,師弟們也都安全回來了?!泵啡锴屏饲扑瑩u了搖頭,這個小子也是什么也不懂,還是得跟典慶師兄說,當(dāng)即說道“你們先進去吃飯吧,我去外面看看?!?/br> 典韋看著三娘出去了,撓了撓頭,還是招呼趙伍道“走,先去吃飯。這一天廝殺,可把我累的不行?!北娙诉M了房里,見了飯菜,早就餓的肚子直叫了,此刻哪里還忍的住,一個個狼吐虎咽的,都往嘴里塞。 酒足飯飽之后,典韋和趙伍才走到院中消食,趙伍問道“三娘好像一直反對你們上戰(zhàn)場去?!钡漤f想了想道“她不是反對上戰(zhàn)場,是反對我們?yōu)槲和跣Я?。”“為什么??/br> 典韋嘆了口氣,道“我們的師父曾經(jīng)是勇冠天下的魏武卒。憑他一身橫練的功夫,即使在武卒中也是赫赫有名??上煾干e了時代,那時早就不是吳起將魏武卒橫行天下的時候了,甚至連龐涓將軍的時代都不是了。魏國的霸業(yè)衰落,魏武卒也失去了往日的輝煌,只有幾千人拿來撐一撐門面,魏王也舍不得拿出來用?!?/br> “這的確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壁w伍點頭說道。典韋搖頭道“這還不是。天下各國流傳著這樣一句話齊之技擊不可以遇魏之武卒,魏之武卒不可以遇秦之銳士。師父最痛苦的,是不能向齊國復(fù)仇,恢復(fù)魏武卒的榮光,更讓他可氣的,是不能向秦國挑戰(zhàn),證明后面一句話完全是放屁!” “魏國在秦國手下屢戰(zhàn)屢敗,仿佛坐實了這個說法。但是師父并不認同,總是希望能夠擊敗秦軍,使魏武卒再次名震天下!師父始終沒有這個機會,但他一直再等待,等到快失去希望的時候,終于等到了一個人?!?/br> “這個人就是信陵君。” “長平之戰(zhàn)后,秦軍復(fù)攻邯鄲,想要滅亡趙國,趙國的平原君向魏國求救,魏王恐懼秦國,不敢救援,信陵君于是竊符救趙,奪去了魏軍的兵權(quán)。而后以魏武卒為先鋒,與秦戰(zhàn)而勝之,這是魏國的第一次大勝。師父每戰(zhàn)當(dāng)先,勇不可當(dāng),由此得到了信陵君的召見和夸獎。師父很是高興,以為終于有了用武之地?!?/br> “然后他又蹉跎了十年。信陵君因為竊符救趙的事情,不得不躲在趙國,魏國又回到了昔日的樣子,師父又陷入了漫長的等待。十年后,秦軍攻打魏國甚急,魏王無奈,只能求信陵君回來主持大局。信陵君派使者向各國求援,各國得知信陵君擔(dān)任了上將軍,都紛紛派兵救魏。魏無忌率領(lǐng)五國聯(lián)軍在黃河以南大敗秦軍,秦國將領(lǐng)蒙驁大敗而逃。秦軍閉函谷關(guān)自守,信陵君再次名震天下?!?/br> “魏王又一次懼怕信陵君的威名,收繳了他的兵權(quán)。信陵君從此心灰意冷,沉迷于酒色之中,四年后就去世了。師父也離開了魏武卒,回到了披甲門中,收了我們這些徒弟?!?/br> “一個刀槍不入的男子漢,被母國傷的傷痕累累,從我記事起,師父就已經(jīng)是滿頭白發(fā),一臉滄桑了。”典韋攥緊了拳頭,滿臉都是傷痛之色,“兩年前,新魏王即位,要邀請昔日的老臣赴宴道賀,師父不想去,就稱病了。后來被那魏王知道了,竟然派人將師父抓了起來,要治他不敬的罪過。典慶師兄帶著我去營救,卻被他拒絕了。師父說他已年逾七旬,須發(fā)皆白,是不愿意離開魏國了,但他身為魏武卒,斷不能忍受囚籠之辱,事到如今,唯死而已!” 趙伍心有戚戚,典韋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第二天師父的尸首就被送了回來。三娘是師父親養(yǎng),如同女兒一般,當(dāng)時就流著淚要去找魏王報仇,被師兄攔住了。從那時起,三娘和師兄交流就越來越少了。幾個月前,秦國再次進攻魏國,師兄決定帶著披甲門的弟子再次為魏國效力,三娘更是反對,大罵了師兄一頓,不歡而散?!?/br> 趙伍問道“那你為什么不聽三娘的意思,反而跟著師兄呢?”典韋想了想,道“我想不聽三娘的話,頂多是被她打一頓,但是師兄上了戰(zhàn)場,就算功夫再好,也需要幫手的,不然可能丟了性命,雖然我也很恨魏王,但我還是要和師兄并肩作戰(zhàn)。我想其他的師兄弟也是這么想的。” 趙伍點了點頭,伸出大拇指道“師兄,你們披甲門的弟子都是好樣的,我很敬佩?!钡漤f把他抱在懷里道“別那么見外,咱們今兒并肩作戰(zhàn),你也是披甲門的弟子?!?/br> 趙伍趕緊把他推開,“說歸說,別動手動腳的啊。話說咱們披甲門收弟子這么隨便的嗎?”“什么隨便,披甲門的先祖是魏武卒中下來的,有過命的交情,兄弟都做得,何況是師兄弟。不過話說回來,我記得你也有師承,能做我的師弟嗎?” “不用管他了,當(dāng)然能做。”趙伍一擺手,這都不叫事兒,話說我是不是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