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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伯桓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他回答不了這個問題,皇上看他的眼神不一樣,對他的態(tài)度也不一樣,不管是哪里都跟陸伯桓之前輔佐的那個皇上不一樣,所謂的不認識也是他推測出來的。 “還有一種可能?!毖陨賹幙粗懖?,提醒他:“也許皇上他只是在演戲?!?/br> 陸伯桓的神色瞬間就冷了。 秦元熙當然可以演戲,如果是趙拓,看著現(xiàn)在這個秦元熙,那樣干凈的眼神,明顯不一樣的態(tài)度,那演戲騙走他手里的兵符,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 第15章 言少寧看著王爺瞬間陰冷的臉色,小心翼翼地挪了挪步子,打算先告辭開溜。 說心里話,言少寧覺得還是趙將軍好相處一些,趙拓雖然話少,但不會像陸伯桓那樣隨時隨時都散發(fā)冷氣,哪怕是酷暑時節(jié),只要陸王爺不高興,他也能隨時隨地給你變出來一個大冰窖出來,朝中上下就沒有人敢在陸王爺面前放肆。 其實以前陸王爺也不是這樣的,只是近年來,隨著病發(fā)他的脾氣秉性也有了很大的改變,越發(fā)的殺伐果斷冷酷無情,就好像心里面的那一點柔軟全都隨著趙拓,一并離他而去。 留下來的陸伯桓,只是一個沒有感情,沒有私欲,頂著攝政王頭銜的空殼子。 他完成著他的使命,卻也在這個過程中,丟了他自己。 言少寧覺得被他丟掉的那個自己,就是趙拓,從一開始趙拓偶爾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趙拓出現(xiàn)的頻次越來越多,也能從側(cè)面反映出陸伯桓的心理。 他似乎開始厭倦攝政王的這個身份,反而更愿意以趙拓的身份出現(xiàn),若長此以往,言少寧不敢再想下去,怕終有那么一天,攝政王陸伯桓會被他親手殺死。 “你暫時留在宮里。” “好?!毖陨賹幏稚竦墓Ψ蚓蜎]注意陸伯桓到底說了什么,答應完發(fā)意識到不對勁:“我怎么可能留在宮里?我留在宮里你怎么辦?皇上他好得很,宮里那么多太醫(yī),我留在這兒算怎么回事?” 陸伯桓只給了他一個眼神,不容拒絕的眼神。 “好好好,我留?!毖陨賹幉挥麪庌q,只能退步:“那王府里有情況我得隨時能出宮才行,還有你的藥,一定記得喝?!?/br> 雖然那藥可能沒什么用,但多少能穩(wěn)定點心緒,沒有壞處。 “本王即日起,也住宮里?!?/br> “???” 言少寧看著陸伯桓轉(zhuǎn)身進了皇上的寢宮,心里暗暗吃驚,攝政王留宿皇宮之中,并不算什么大事,陸伯桓又不是沒有住過,甚至他在宮里還不止一個住所,彼時皇帝初登基,陸王爺輔佐陛下批閱奏折時,就常留宿陛下偏殿,時日久了,陛下更是直接將離前朝最近的月華殿賞賜給陸王爺。 入主內(nèi)宮的外臣,陸王爺是頭一個,以后恐怕也不會再有。 幸好陛下尚且年幼,并未選妃內(nèi)宮空虛,陸伯桓住也就住了,朝中大臣也無人敢議論一二。 陸伯桓在內(nèi)宮里足足住了兩年,等到朝堂局勢慢慢穩(wěn)定下來之后,他從重新搬回了攝政王府,只是不管是月華殿還是皇帝的偏殿,都還給陸王爺準備著,時時掃灑,不敢怠慢。 言少寧看著陸伯桓的背影,腦海里浮現(xiàn)了一個不敢想的猜測,不想做攝政王的話,那會不會想、換一個更高的身份,一個天下莫能與之比肩的身份? 陸伯桓進來的時候,秦元熙正躺在舒適的軟塌上看著一本傳奇話本,別說故事還挺精彩,一伙江洋大盜正在密謀劫御貢,情節(jié)剛剛展開,各方勢力蠢蠢欲動,秦元熙看得如癡如醉,然后手里面的話本就被人抽走了。 “這就是陛下看的兵書?” 秦元熙躺著,陸伯桓站著,冷著臉擰著眉居高臨下一臉不快,還沉浸在劫御貢情節(jié)里的秦元熙腦子還有點迷糊,下意識伸手想拿回話本,手伸到一半就意識到了什么,然后就以一個很詭異的姿勢從軟塌上翻滾了下來。 失去平衡的那一刻,秦元熙覺得完蛋,這次丟人丟大發(fā)了。 不管怎么說,他也是堂堂皇帝陛下,讓攝政王抓到看不正經(jīng)的話本就算了,還當著攝政王的面摔成這樣,臉朝地,皇帝的威嚴何在?他能丟自己的人,但是不能丟大秦皇帝的臉呀! 然而秦元熙以為的臉朝地事件并沒有發(fā)生,他是摔了,摔到了攝政王的懷里,又或者說,攝政王大發(fā)慈悲,順手把他給撈了回來,避免了他跟大地的親密接觸,秦元熙松了一口氣,下意識拍了一下胸口。 “陛下這是怕我?” “怕你?我、朕怎么會怕你,攝政王說笑了?!鼻卦踅┯仓鴦幼?,拉了拉自己有點亂的衣襟,整理天子的儀表,當著臣子的面,衣衫不整像什么話。 陸伯桓看著他的小動作,眼眸微沉,皇帝從前是很怕他的,那種怕是帶著距離感,甚至還帶著兩不相與的防備和恨意,陸伯桓絲毫不懷疑,如果給他機會,那個膽小懦弱一事無成的皇帝陛下一定不會對他手軟,恨不得處之而后快。 可惜,他沒那個本事,不僅沒那個本事,還既膽小又懦弱,沒有攝政王的輔佐,根本就撐不住朝堂也坐不穩(wěn)他皇帝的位子,這一點他們都很清楚。 低頭再去看已經(jīng)在軟榻上假模假樣整理自己衣服的秦元熙,陸伯桓可以確定,不一樣就是不一樣,此刻的秦元熙看他的眼神都跟從前完全不一樣,現(xiàn)在也是怕,但是這個怕就虛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