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慶陽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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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大人英明!”盧湛嘿嘿一笑,順便拍了一個不輕不重的馬p,道,“十年前,那個人興兵,其實是因為一個意外?!?/br> “意外?”杜知府目光一閃,緩緩坐了下去。 這段往事,他多少知道一些。 那個時候,他還很年輕,在金吾衛(wèi)中任職,也是當(dāng)年金甲衛(wèi)的一員。 記得那年先帝病重,二皇子和四皇子眼看帝位無望,居然心生邪念,密謀造反,趁朝廷不備,率領(lǐng)叛軍沖入宮中,囚禁了太子殿下,*迫先帝傳位于二人。一時間帝京震動,朝野洶洶。當(dāng)時還是慶陽王的皇帝陛下,也接到了宮中傳來的密旨,痛心之余,昭告天下而興義師,擊叛軍于洛陽城下。叛軍毫無戰(zhàn)意,被勤王義師一舉擊潰,并且還活捉了兩位謀逆的皇子,可謂大獲全勝。但令人憤慨的是,這兩個逆賊滅亡在即,狗急跳墻,竟然抱著玉石俱焚的想法,在寢宮里毒死了太子殿下。先帝得知噩耗,傷心欲絕,病情急劇惡化,終于在一個月后駕崩。臨死前,將皇位傳給了慶陽王,這位曾經(jīng)最不受重視的皇子,也算是無奈之下的權(quán)衡利弊吧。 難道,這其中還另有隱情不成? “正是!”盧湛神秘地一笑,壓低聲音道,“大人可知,當(dāng)年,在那個人舉兵之前,發(fā)生了一場大火!” 杜知府聞言一怔,這段秘聞他也知道,當(dāng)時他剛巧出任務(wù)回來,但是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其實這個消息的真實度,盧湛自己也是沒底的。雖然是在‘吐真丸’的作用之下,但是僅憑黎英的一面之詞,他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疑惑。然而事急從權(quán),他也只是抱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態(tài)度。此刻見到杜知府的反應(yīng),他就知道自己賭對了,傳聞這位大人跟金吾衛(wèi)有一些牽扯,看來是真的。 盧湛嘴角一勾,不露聲色地接著道:“當(dāng)年那場大火,并不是天災(zāi),而是**!” 杜知府微微點了點頭,這場大火是他親身經(jīng)歷的。期間他還親手?jǐn)貧⒘藥酌讲匚锲返募叶。詫ΡR湛的話更不懷疑,頜首道:“本府要再次提醒你,說話可要當(dāng)心,就算只是多年前的傳聞,也不是你我的身份能討論的!若是出了事,本府不會保你,也保不住你!” “大人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北R湛拍了拍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道,“這消息絕對可靠,是屬下使了些手段,才從黎英嘴里掏出來的。”見杜知府雙眼微瞇,不置可否的樣子,縮了縮腦袋看了四周一眼,這才小心地補充道,“吐真丸!” 杜知府聞言一驚,這個吐真丸他也略知一二。 江湖上,有一個極為古怪的門派,叫花間派。從不涉足江湖紛爭,也不跟朝廷打交道。只喜歡待在一個神秘的山谷里,研究各種稀奇古怪的藥丸。 這吐真丸,就是其中的一種,據(jù)說,在這吐真丸之下,沒有人能守住秘密。因為那種靈魂被咬噬、被焚燒的痛苦,無人能承受。 杜知府雙眼微瞇,看了盧湛一眼。一個小小的青龍幫幫主,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如何跟那種門派搭上了關(guān)系? 不過,他也不準(zhǔn)備過問,反而希望手下辦事的人,門路越多越好。就算他們個人能力再強,門路再多,又能怎樣?任你勢力再大,個人能力再強,在朝廷軍隊的雷霆絞殺之下,都只不過是一些跳梁小丑罷了。 所以他點了點頭,認(rèn)可了盧湛的說法,沉聲道:“說下去!” 盧湛接著道:“當(dāng)年那場大火的原因,我們不用知曉,而那場大火后的發(fā)展,我們也知道。但是,這些都不是關(guān)鍵……” 見他一直說不到重點,杜知府雙目如電s了過來,盧湛見狀一驚,當(dāng)下不再賣關(guān)子,語速驟然快了幾倍:“那場大火中,據(jù)說流失了數(shù)不清的奇珍異寶,以及武功秘籍等等。而在這些東西當(dāng)中,最珍貴的當(dāng)屬‘天罡殘卷’跟‘歸墟劍譜’。據(jù)屬下所知,‘歸墟劍譜’在幾年前就已經(jīng)被金吾衛(wèi)尋回,現(xiàn)在估計在皇宮。但是‘天罡殘卷’卻一直下落不明。機緣巧合之下,屬下剛好得到了這‘天罡殘卷’的消息。” 到重點了! 杜知府不由豎起了耳朵,微微側(cè)過了頭,想要聽得更清楚一些,心跳開始加快,手也不自禁地微微捏成了拳頭。 如果這東西讓他得到,那么這區(qū)區(qū)知府的位子,怕是容不下他這頭猛虎了。屆時,只怕某人這金吾衛(wèi)指揮使的位置,也要讓賢了。 “而這個消息,就跟黎英有關(guān)?!北R湛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杜知府的異樣,自顧自接著道,“屬下在無意之中發(fā)現(xiàn),這位寡言少語、不會武功的黎英,居然有個會武功的干女兒。最奇怪的是,他這個干女兒的武功不僅極高,而且路數(shù)甚為奇特。屬下以前從未見過這種武功,招式精妙無比,百招之內(nèi),屬下都沒有辦法拿下她。” 杜知府聞言一怔,這盧湛的武功來歷他是知道的,不然也不會放心讓他去坐幫主的位置。居然連他也不能拿下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 杜知府眼中精光一閃,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盧湛清了清嗓子又道:“那日,屬下派人伏擊龍芙,本來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誰知道她身邊那個叫碧煙的小丫鬟,居然殺退了屬下派去的十幾位高手。最后,*得屬下親自出馬,才拿下了她。一審之下,才知道她居然是黎英那個老家伙的干女兒。說不得,屬下只有讓人,請黎英喝點酒談?wù)?。”見杜知府的眼光瞥來,有些尷尬地笑了笑,“?dāng)然,酒里不小心掉了一?!抡嫱琛??!?/br> 說到這里,他面色突然凝重,道:“這黎英根本不是一個老頭,而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因為常年帶著人皮面具,所以才沒什么表情,也不跟人說話。而且,他本名也不叫黎英,而是叫方兆麟!” “什么?!”杜知府聞言,驚得再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實在是由不得他不心驚,表面上,他是治理一方的知府大人,實則還是金吾衛(wèi)的一員,而且地位不低。如果不是因為一次出任務(wù)傷了筋脈,不適合再到處奔波,也不會被安排到這里。 而他被安排到這里的原因,其中一個就是跟方兆麟有關(guān)。那就是查探他的下落,并將他緝拿歸案。這么多年來,那個下落不明的方兆麟,一直都是陛下心頭的一根刺?。?/br> 在這里都這么多年了,任務(wù)一直毫無進展,他都要懷疑之前的密報是否可靠?,F(xiàn)在突然有他的消息,他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 “大人!”盧湛被杜知府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小心翼翼地問道,“是否有何不妥?” 杜知府回過神,擺了擺手緩緩坐下,強行按捺住激動的心情,道:“人在哪里?” 盧湛一愣,不明白大人怎么突然對那個方兆麟如此感興趣,不過還是趕緊答道:“在青龍幫一個秘密的水牢之內(nèi)!” “帶本府去!”杜知府霍地站了起來,迫不及待地就要往外走,見盧湛一臉怪異地看著自己,解釋道,“本府要親自審問他,畢竟這牽扯到‘天罡殘卷’,不容有失。如果消息屬實,本府重重有賞!”最后四個字加重了語氣,說完不動聲色地看了盧湛一眼,這個人不能留了! 盧湛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已經(jīng)被劃上了死亡名單。聽到重重有賞,心中的激動簡直無以復(fù)加,他正好有事要借用朝廷的力量,于是趕緊在前面帶路:“此去大約需要一兩個時辰,大人需要帶隨從嗎?”言下之意,這么長的路程已經(jīng)出了城。 要知道,這梁州城外,可不比重兵把守的城內(nèi)這么安寧。 這也是由梁州城的地理位置決定的,南方正是黑沙國邊境,雖說現(xiàn)在大秦與黑沙國交好,但是小規(guī)模的s擾還是避免不了。尤其最近,因為大秦跟西涼國頻頻發(fā)生戰(zhàn)亂的關(guān)系,黑沙國似乎也起了趁火打劫的心思,s擾的頻率大了許多。越多越多的難民朝梁州城涌來,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這個水牢,無巧不巧,正好在黑沙國與大秦的交界處。 將方兆麟囚禁在此,也是迫不得已,如今梁州城內(nèi)武林人士齊聚,青龍幫其他的據(jù)點基本都在別人的監(jiān)控之下,要想穩(wěn)妥地安置這個關(guān)鍵人物,盧湛還真是煞費了一番苦心。最后多虧五當(dāng)家的提醒,他才記起,青龍幫在兩國邊界處,還有這樣一處秘密據(jù)點。 杜知府聞言也是愣了一下,回來之時,已經(jīng)有守城官匯報過最近的情況,最近黑沙國不是很安分。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提高聲音叫道:“叫傾鋒、裳禾來見我!” 很快,門外便有一個清朗的聲音道:“大人!”正是傾鋒,跟他一起并排而立的則是裳禾。 杜知府點點頭,率先走出了房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