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十王爺?shù)膩硪?/h1>
“這……” 范管事頓時有些為難地看向李柷,這事他可做不了主。 李柷聞言也是臉色微變,按照他之前的安排,是打算趁著百獸山的這些人跟金毛狻纏斗的時候,他們分幾個人偷偷去石窟將那個人留下的東西取出來。之前他也帶大隊人馬去過好幾次,均被那金毛狻擋在了d口,東西沒取到不說還損失慘重。 好在范管事有一好友是百獸山的弟子,曾提到師門有一對異獸,參照他的描述范管事推斷出他師門的那對異獸正是這金毛狻,這才稟告李柷后派人將書信送往百獸山。果然不出他所料,百獸山的人一見書信立刻飛鴿傳書說人很快就到,這讓主仆二人在高興之余也多了一份小心,暗地里準(zhǔn)備了不少后招。不過沒想到對方來的居然是百獸山的長老鐘子癸,而且一來就直接要單獨前往,這讓他們都有些傻眼。 自從收到書信就大喜過望的鐘子癸不知道的是,那里不止一頭金毛狻,而是好幾頭。而且隨便一頭都不是他們山里已經(jīng)半馴化的金毛狻可以比的。 倒不是李柷刻意隱瞞想要達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純粹是擔(dān)心對方若是同樣忌憚那金毛狻,豈不是白請了。但是這些話又不能跟對方明說,所以在有些時候難免會有些縮手縮腳。 這一次往嚴重了說,就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時間對于李柷來說就是生命,他已經(jīng)耽擱不起了,否則就算最終拿到了那樣?xùn)|西,恐怕唐將軍一家也已經(jīng)…… 短短時間,李柷的腦海中已經(jīng)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眉頭也越皺越緊。 “王爺!王爺!” 李柷從沉思中驚醒過來,發(fā)現(xiàn)幾人均目露驚異地看著他。 他看向神色已經(jīng)明顯不耐的鐘子癸,下定決心般道:“既然如此,本王就與鐘老先生同去?!彼男∷惚P打得很簡單,若是他去的話自然不免會帶上一些護衛(wèi),對方礙于他的身份也不會多說什么,到時候要做些其他的事也容易許多。 “王爺萬萬不可!”范管事聞言嚇壞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王爺您乃萬金之軀,實在不宜涉險。若是有什么閃失,莫說是王府的幾十口人,恐怕梁州城的百姓都會遭殃。還望王爺三思!” 李柷聞言一怔,他倒是沒想這么多,不過范管事所言也并非毫無道理,若是堂堂一個王爺出了事,到時候株連的可就廣了。 范管事顯然早有打算,接著道:“就由屬下帶他們走一趟吧。” 李柷沉吟片刻方頜首道:“也好!不知鐘老先生意下如何?” 鐘子癸點頭道:“由范管事帶路自然最好,想必也能省去不少麻煩?!彼谥兴傅穆闊┳匀皇浅情T口盤查的那些官差。 目送二人離開了房間,李柷才長嘆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半晌沒有說話。 計無咎也不打擾,只是自斟自飲靜靜地等候。 “國師!”李柷忽然開口喚道。 計無咎放下手中的酒杯,拱手道:“王爺有何吩咐?” 李柷搖頭道:“吩咐談不上,只是前些時日跟國師談及兩國結(jié)盟之事,不知國師傳信回去后,貴國是什么意見?” “已有回信!”計無咎自懷中取出一封紅漆密封的信箋,走到李柷面前,雙手遞了過去,“請王爺過目!” 李柷接過密函拆開,從中取出信箋看了一遍,臉上頓時綻開了笑容,道:“如此甚好,本王回去后自當(dāng)稟明皇兄,準(zhǔn)備迎接貴國的使團。”他越想越感覺暢快,又道,“國師此次促成兩國的邦交,實在功不可沒,本王以茶代酒敬你一杯?!闭f完舉起了手中的茶杯。 計無咎起身舉起酒杯躬身道:“王爺嚴重了,這些只是在下的分內(nèi)之事而已。況且兩國能達成友好盟約,對雙方來說都是好事。敝國也不希望見到戰(zhàn)火紛飛、民不聊生的場景?!?/br> “說得好!”李柷哈哈大笑著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頗有感觸地道,“一旦打起仗來,最苦的都是黎民百姓。如果能以區(qū)區(qū)黃白之物化解這些災(zāi)禍,真是無上功德。國師,本王再敬你一杯?!闭f完舉起茶杯再次一飲而盡,那股豪邁的盡頭,不知道的真以為他喝的是酒。 計無咎跟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道:“除此之外,皇妃還有一件小事希望王爺能幫忙?!?/br> 李柷此時雙眼微微泛紅,臉上也有一絲若有似無的凄然之色,聞言頜首道:“不知皇妃有什么事需要本王效力?” “也不是什么大事?!庇嫙o咎笑了笑道,“日前皇宮內(nèi)出現(xiàn)了幾名刺,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那些刺也只是剛露頭就被侍衛(wèi)給抓住了。” 李柷奇道:“那不是挺好?” “問題真是出在抓住這幾個刺之后?!闭l知計無咎卻搖頭道,“那些刺后來招供,說是受了慕容皝的指使。消息傳到陛下耳朵里,引得陛下震怒,下令讓那慕容皝回宮復(fù)命。誰知就在回宮的途中,他突然打傷了幾個侍衛(wèi)逃走了。一直到與貴國的交界處才再次發(fā)現(xiàn)了他的蹤跡,然而就在我們要抓住他之時,他卻逃入了貴國的境內(nèi)……”說到這里他停了下來,沖李柷深深地彎下了腰,“所以,敝國希望能借助王爺?shù)牧α浚瑢⒛悄饺莅佔侥脷w案。” 李柷顯然有些不清楚狀況,聞言疑惑地道:“不知這慕容皝是什么來頭,何以如此大膽派人入宮行刺?” 計無咎道:“王爺有所不知,這慕容皝乃是敝國先皇后留下的一名皇子。這位皇子自小就極為頑劣,先皇后在世時還能勉強管得住。但是自先皇后病逝之后,這位皇子就愈發(fā)無法無天,這些陛下看在先皇后的面子上都縱容著他。誰知有一天他突然闖進皇宮,口口聲聲說是陛下跟皇妃害死了他的母妃……您也知道,這樣的話若是傳了出去那還得了。是以陛下就把他軟禁了起來,想讓他靜思己過。結(jié)果,沒多久就發(fā)生了行刺的事情……” 離他們房間不遠處,趴在墻上偷聽的云岫跟羅塵忍不住面面相覷,沒想到黑沙國也不太平,皇室里居然內(nèi)訌成這樣,難怪會答應(yīng)求和。不過這計無咎口口聲聲說那皇子頑劣,他們卻是不大信的。倒不是因為這二人對皇室那些彎彎繞繞有多了解,他們純粹是以貌取人,一聽到這個國師y柔嬌媚的聲音,就渾身起j皮疙瘩,進而覺得寵信國師的那位皇帝也好不到哪里去。 “慕容皝,這個名字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呢?”羅塵忍不住低聲嘀咕。 他的聲音極低,云岫沒太聽清楚,忍不住開口問道:“你說什么?”話沒說完突然臉色一變,整個人朝一旁急閃。 云岫剛閃開,他所站之處出現(xiàn)了一只渾身赤紅的蝎子,正揚著蝎尾對二人示威。 羅塵見狀臉色一寒,手一揚一枚銀針已經(jīng)激s而去,將那只耀武揚威的紅蝎子釘在了地板上變成了一只死紅蝎子,接著慌忙掠到云岫身邊,關(guān)切地道:“你怎么樣?” 云岫搖了搖頭沒有答話,此刻他的臉上已經(jīng)開始泛青,正是中毒的征兆,緊接著他從懷中取出一粒藥丸服下,閉目調(diào)息片刻方開口道:“沒什么大礙!好在我閃得快,只是被尾刺碰了一下。這東西的毒性真是厲害,連我都險些著了道。這個國師不簡單,我們走!” 羅塵點點頭,二人無聲無息地朝門口摸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