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苦惱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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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蘇璟的話,王衍有些猶豫,不由自主看了一旁正在獨飲的秦霜月一眼。 蘇璟擺了擺手道:“但說無妨,秦兄弟是自己人?!?/br> 秦霜月抬頭沖他挑了挑眉,王衍不自禁打了個哆嗦,暗忖這位秦公子怎么看起來怪怪,接著神色一斂道:“自從茍尚書主動領(lǐng)命去抄了唐家,并從唐府從搜出這些年唐將軍與那些舊部密謀造反的信件以及大量的金銀珠寶之后,陛下便對他越來越看重,隔三差五傳他進宮議事。我收到消息,前些日子陛下不僅把茍惲之子茍澹調(diào)到了戶部梁尚書手下做副手,還打算在淑妃娘娘壽辰之時宣布七皇子與茍惲之女的婚事。那茍惲也在大肆招攬人才,鬧出了很大的動靜?!?/br> 蘇璟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腦海中將對方所說的信息與自己收到的信息做比較,半晌后方自語般道:“看來這茍惲一時半會怕是扳不倒了。梁尚書有什么反應(yīng)?” 王衍苦笑道:“就算蘇兄不問,我也打算說一說。眾所周知,那茍澹是洛陽城里出了名的紈绔,游手好閑慣了,這次被陛下強行塞進了戶部,別說是戶部的人怨聲載道,便是他自己也不好受。每日都是日上三竿方去戶部報到,沒待一會兒就推說身體不適走了。偶爾有幾次在那里也是滿身酒氣,躺在那里酣然大睡,把個勤懇盡責的梁尚書氣得夠嗆。據(jù)說梁尚書還為這事專程進宮找過陛下,可每次陛下都說那茍澹的年紀還小,多磨練磨練就好了,讓梁尚書多費費心。陛下都在替他講好話了,梁尚書還能怎么辦?只好由之任之了。對了,梁尚書要我問問蘇兄,什么時候能把那混賬小子弄走?!弊詈笠痪湓捤堑芍壅f的,連鼻孔都被撐大了幾分,像極了那個一生氣就吹胡子瞪眼的小老頭。 蘇璟忍不住笑道:“也真是難為梁尚書了。不過數(shù)月不見,王兄弟你的性格倒是開朗了不少?!?/br> 王衍先是一愣,接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讓蘇兄見笑了。最近拙荊的身體大有起色,已經(jīng)能食半碗清粥了。這都是蘇兄……” “舉手之勞,不必放在心上?!辈淮f完蘇璟便擺手道,“相比之下,你替我做的事情就危險多了。對了,翰林院的那幫老學究沒懷疑你吧?” 王衍狡黠地一笑道:“這群人在翰林院呆得久了,眼中只有那些書本冊子,巴不得我替他們應(yīng)酬跑腿。反正我是里面唯一的年輕人,有上進心是正常的。頂多被人說幾句溜須拍馬之輩,有什么打緊。”說到這里他一拍腦袋,道,“對了,那輛馬車已經(jīng)安全進城了,幸好蘇兄為防萬一安排了何掌柜去接,否則的話還有些棘手?!?/br> 蘇璟眼中精光一閃,沉聲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王衍不明白對方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當即將城門口發(fā)生的事大致說了一遍,完了后又補充道,“當時我隔得遠只能看到這些,不過那位武將的手段確實有些狠,一腳就把那人的胳膊給踢斷了?!?/br> 蘇璟面具后的眉頭緊緊蹙起,扭頭看向一旁的秦霜月道:“秦兄知不知道那名武將是誰?” 秦霜月轉(zhuǎn)動著手中酒杯,緩緩地道:“那名武將蘇兄你也見過?!币娞K璟目露疑惑的樣子,忽然狡黠地一笑,壓低聲音道,“就是昨日跟咱們搶花魁的那個自稱茍統(tǒng)領(lǐng)的大漢。”說完挑了挑眉,一臉的揶揄之色。 蘇璟聞言輕咳一聲,道:“原來是那個莽夫。不過他不是禁軍的人嗎?怎么跑去守城門了?” “這事兒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據(jù)說昨晚宮中進了飛賊?!鼻厮率掌鹦θ菡溃氨菹聵O為震怒,已經(jīng)下旨自今日起禁軍正式接替巡防營守城?!?/br> 蘇璟聞言沉思良久后方道:“游大統(tǒng)領(lǐng)難道沒有抗議嗎?若是禁軍去守城了,那宮中的安危怎么辦?莫非巡防營去?” 秦霜月?lián)u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確實不清楚,說到底他只是一名公子哥兒,并沒有官職在身,能打聽到這些消息還是全憑他交游廣闊的緣故。 蘇璟顯然也明白這一點,頜首道:“多謝秦兄坦言相告!” 秦霜月擺了擺手,接著喝他的酒去了。 蘇璟扭頭看向王衍道,“未免惹人懷疑,你先回去吧。有事的話我會派人去通知你。順便讓燕回巷的那些人準備準備?!?/br> “好!”王衍沒有多問,站起身行禮道,“在下先行告辭。”說完又沖旁邊喝得俊臉通紅的秦霜月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待他離開之后,秦霜月打了個酒嗝,有些好奇地道:“蘇兄是怎么把此人網(wǎng)羅到的?傳聞這位狀元郎心氣高得很,連二皇子都沒放在眼里。恃才傲物得罪了不少人,這才被人陰了一把扔到翰林院?!?/br> 蘇璟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輕描淡寫地道:“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只是請了宮中的御醫(yī)給他妻子看了一下病而已?!?/br> 秦霜月哦了一聲,忽然話鋒一轉(zhuǎn),饒有興致地道:“對了,聽說蘇兄這次離京是去了梁州?” 蘇璟正要端起酒杯送到唇邊,聞言頜首道:“不錯!” “可有去那個傳說中的安陽王陵?”秦霜月眼睛一亮。 蘇璟猶豫了一下,道:“那倒沒有,我辦完便匆匆趕回京復(fù)命,并沒有在那里多待?!?/br> “那真是太可惜了。”秦霜月有些懊惱地拍了一下手。 蘇璟目露異色地看了他一眼,道:“莫非秦兄知道些什么秘聞?” 秦霜月嘆道:“我也是聽家父提過那么一句,據(jù)說當年那枚蟠龍印落在了安陽王手中,當日帶回來的尸體上卻并沒有見到,所以父親推斷那枚蟠龍印極有可能還留在梁州。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說不定就藏在那個陵墓里?!?/br> 蘇璟心中微微一動,忽然想起了在陵墓中遇見唐子昔的場景,他記得當時那個叫李漁的青年仿佛提到了‘蟠龍印’三個字,只不過當時他的全副心思全在唐子昔的身上,并沒有多關(guān)注。想到這里他不動聲色地問道:“不知那蟠龍印是何寶物,居然能讓視錢財如糞土的秦兄如此感興趣?” “蘇兄有所不知?!鼻厮潞俸僖恍Γ?,“當初那安陽王以不足兩萬的微弱兵力就敢舉兵造反,就跟得到那蟠龍印有關(guān)。那可是個好東西啊。不止能呼風喚雨,還能召喚真龍相助。據(jù)說當年剿滅叛軍的將士中,有不少人都看見了云層間飛舞的真龍。哎,可惜我生得晚了點?!彼贿呎f還一邊搖頭,顯然對這個傳說深信不疑。 蘇璟的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淡淡地道:“傳言而已,未必盡實。而且就算那蟠龍印真的被留在了那里,都過去這么多年了,那陵墓也不知道被多少盜墓賊光顧過了。怎么可能還在?” 秦霜月一想也是,呵呵笑道:“蘇兄言之有理,倒是我執(zhí)念了?!痹挍]說完又皺起了眉,喃喃地道,“那為什么父親還要派人去梁州?” “丞相也派人去了梁州?”蘇璟聞言一驚,隱隱覺得哪里不對。 “正是!”秦霜月沒發(fā)現(xiàn)對方的異樣,接著道,“當日得知唐家那位小姐逃婚之后,父親極為生氣,不顧母親的勸阻非要親自去找唐將軍討個說法。去的時候確實是怒氣沖沖的,可回來的時候神色卻極為古怪。一回家就獨自進了書房,晚膳也沒出來吃。后來我才從母親那里知道,原來那唐家小姐逃婚似乎還是唐夫人默許的,連逃跑路線都給她安排好了?!闭f到這里他苦笑了一下,道,“當日我父親去討說法的時候,那唐夫人也在場,是她親口承認的?!彼鋈煌W×丝诓徽f話,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尷尬之色。 蘇璟也沒有開口,只是默默地給兩人的酒杯中重新倒?jié)M了酒,接著自顧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秦霜月深吸了一口氣,跟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自嘲般道:“那唐家小姐說,她不喜歡脂粉氣太重的男子,若是要她天天對著一個只懂得涂脂抹粉的兔兒爺,還不如死了算了。”說到這里他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臉。 一聽這話,蘇璟就知道他沒冤枉唐子昔,這確實是她的口氣。而且這‘兔兒爺’的評語,還是他告訴唐子昔的,當即輕咳了一聲道:“這唐家小姐也太不像話了,怎可憑借片面之詞就對秦兄下此定論。秦兄雖然是個文弱書生,但是胸襟氣度皆是京中公子哥兒中的翹楚。否則的話蘇某也不會與你成為至交了?!?/br> 秦霜月感激地沖蘇璟抱了抱拳,道:“還是蘇兄知我?!闭f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道,“可惜此生無緣與唐家小姐見上一面,否則的話定當洗刷這個污名?!?/br> 蘇璟面具后的眉梢微微一動,淡淡地道:“那唐家小姐目光短淺,咱們且不去管她。聽說秦丞相又替你尋了一門親事,對方也是一位將門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