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三章 牽情絲、鎮(zhèn)魂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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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禹正是這位憂郁得不像話的男子的大名,聽到女子的話,他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緊接著又開始繼續(xù)抽取黑絲。 見他這副神情,青離仙子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不由咯咯嬌笑了起來,好心提醒道,“牽情絲可不是那么好拔除的。所謂千愁萬緒,這些年她在那個世界沾染的牽情絲早已與她的血rou融為了一體,你是抽不完的。而且按照你這個抽法,就算真的讓你抽完又如何?先不說你自己也會被沾染上,等你把牽情絲抽完,她也基本上完了……” 秦少禹終于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頭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當(dāng)然!”看著對方期盼的眼神,青離仙子笑彎了腰,道,“還是我之前說的,等新的織夢者。雖然會多費上一番功夫,但是比起這個殘破品而言還是輕松不少。我相信少煦也是這個意思。” 秦少禹臉色一變正要說話,忽然又緊緊地抿住了嘴,背過身去。 青離仙子也覺察到了什么,微微別過頭看向某個方向。 “能得仙子掛念,溫某何其有幸!” 隨著一聲長笑,一個笑容滿面的年輕男子出現(xiàn)在眼前。 只見他頭戴金冠,肩上裹著一件玄色披風(fēng),五官清秀無比,可能是因為正在笑的緣故,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硬生生瞇成了一條縫。 他看著青離仙子笑道“數(shù)年不見,仙子的風(fēng)采更勝往昔!” 青離仙子嗤了一聲,笑道“你倒是沒怎么變,去下邊歷練了一趟別的長進(jìn)沒有,倒是更油嘴滑舌了。” 溫少煦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看了身側(cè)的男子一眼,道“沒辦法,天性如此,想要我跟這家伙一般沉穩(wěn)內(nèi)斂怕是有些難度?!币娗厣儆頉]有回頭搭話的意思,伸手就去拍他的肩膀,嘴里笑道,“你這家伙,還生我的氣呢?” “少煦不可!”青離仙子想要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聽見秦少禹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臉色瞬間變得漆黑如墨。 原來,雖然他及時將抽取的牽情絲扔進(jìn)了忘川河,可正如青離所說,牽情絲一旦沾染即會與血rou融為一體,他不可避免的也沾染上了少許。之前一直以自身修為強行壓制,沒想到被不知情的溫少煦一拍,牽情絲立馬迸發(fā)了出來。 二人的臉色齊齊一變。 青離仙子首先飛掠而至,一掌拍在他的后背,喝道“少煦,快取鎮(zhèn)魂石?!?/br> 溫少煦二話不說,直接一個縱身躍入了忘川,沒多久便托著一枚銀光閃閃的石頭從河水中飛了出來,絲毫沒有耽擱地將鎮(zhèn)魂石送到了秦少禹的跟前。 隨著絲絲銀色霧氣被秦少禹吸入,大量的黑絲爭先恐后地從其七竅中鉆了出來,被守候在旁邊的青離仙子直接收進(jìn)了那個黑色的陶罐里。 沒多久,秦少禹的臉色便由黑轉(zhuǎn)白,慢慢睜開了雙眼,見到手托鎮(zhèn)魂石的溫少煦微微頜首表示感謝。接著伸手一抓,便將鎮(zhèn)魂石抓在了手中,反手塞進(jìn)了唐子昔的嘴里。 “你瘋了!”青離仙子又驚又怒,忙伸手去搶,卻被旁邊的溫少煦拖出去數(shù)丈遠(yuǎn),扭頭喝道,“連你也要跟他一起瘋是嗎?” 溫少煦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道“溫某絕無此意,只是秦兄做事一向穩(wěn)妥,如今既然有此舉動必然有其深意,仙子不妨耐心等待片刻。”這番話明顯帶著討好的意思,顯然在為自己之前的魯莽道歉。 青離仙子冷哼一聲,此時想要再去搶也來不及了,只好道“好,我等他的解釋?!?/br> 此時被塞進(jìn)整顆鎮(zhèn)魂石唐子昔已經(jīng)開始有了變化,懸浮在半空中的身體漸漸變得透明,隱約可見那顆銀色的石頭在她體內(nèi)游走不定。 凡是鎮(zhèn)魂石所到之處,大片大片的黑霧被強行驅(qū)散了出來,若是仔細(xì)一些看便會發(fā)現(xiàn),這些黑霧是之前的黑色絲線組成的。與黑霧一同飛出來的,還有少量其他顏色的絲線,黃的白的紅的綠的,五光十色,煞是好看。 隨著這些絲線的離體,本已失去知覺的唐子昔開始發(fā)出了呻吟聲,口中含糊不清地說著了句什么。 溫少煦聞聲神情呆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看向了秦少禹,知道他一定也聽見了。 巧的是,秦少禹也正扭頭看向他,二人交換了一個顏色,然后同時點了點頭。 一旁冷眼旁觀的青離仙子見狀重重地哼了一聲,出聲道“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勾當(dāng)?不就是因為背著我動用了隋侯珠嗎?放心好了,區(qū)區(qū)一顆隋侯珠,我還沒放在眼里?!?/br> “仙子誤會了,其實我們……”溫少煦苦笑了一下正要解釋,眼角瞥到秦少禹的動作,驚道“少禹不可!” 原來,就在他跟青離說話的片刻功夫,游走在唐子昔體內(nèi)的鎮(zhèn)魂石表面突然浮起了一層銀色火焰,轉(zhuǎn)而瘋狂地吞噬她的五臟六腑。一直注視著她的秦少禹二話不說,直接盤膝而坐,很快一個手持紅色小劍的小人便從他頭頂飛了出來,直接沒入了唐子昔的身體里。氣勢逼人的銀色火焰終于在靠近丹田的地方停了下來,準(zhǔn)確地說,是被那個手持紅色小劍的小人擋住了。 溫少煦看到的正是這一幕,卻不敢貿(mào)然插手,只好將求助的目光看向青離。 青離仙子雖然心中惱火,但也知道此時兇險萬分,翻手取出了之前那個黑陶罐,張口噴出一口精氣,然后抬手一指。 黑陶罐表面一陣蠕動,接著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下一刻持劍小人的身旁便多了一個黑陶罐,被其一把抓在了手中,罐口對準(zhǔn)了銀色火焰。 也不知道黑陶罐是什么法寶,銀焰一見黑陶罐便開始飛速后退,卻哪里避得開,紛紛被吸了進(jìn)去,只留下一顆暗淡無光的石頭。 黑陶罐再次回到了青離手中,持劍小人也緊跟著消失了。 溫少煦這才快步走了過去,取出一顆丹藥遞給了長長吐出了一口氣的秦少禹,道“你太冒險了?!?/br> 秦少禹睜開眼道“若不這樣,我們的計劃就徹底失敗了?!?/br> 溫少煦聞言默然,良久方嘆道“其實青離說得對,我們還有時間。” “沒有了。”秦少禹搖了搖頭,起身看著那條波光粼粼的河流,黯然道,“這是最后的機會?!闭f完抬手將已經(jīng)變成灰褐色的鎮(zhèn)魂石扔進(jìn)了忘川河,轉(zhuǎn)身看著青離道,“我只能告訴你,就算你的忘川河再產(chǎn)生多少個織夢者,也不會是這一個,更不會比她好?,F(xiàn)在我要帶她回去療傷,你要是愿意也可以來?!闭f完俯身抱起面色灰敗的少女掠空而去。 溫少煦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小心翼翼地道“要不……我們也跟去看看?” “要去你去,我就不信我補不好九黎壺?!鼻嚯x仙子咬牙道,接著周身光芒一閃,再次變成了雞皮鶴發(fā)的老嫗?zāi)樱蜃诹岁幋ㄟ?,繼續(xù)用青藤碗舀著河水,然后再將河水倒入那個黑乎乎的陶罐。 溫少煦看著她的背影嘆了一口氣,身形一晃緊隨而去。 …… 唐子昔感覺渾身疼得厲害,連骨頭縫里都透著疼。想要睜開眼睛看看,卻感覺眼皮像是被什么東西黏住了一般根本睜不開;想要開口說話,卻發(fā)現(xiàn)喉嚨仿佛被火燒過一般,別說是發(fā)聲,連吞咽的動作都奇痛無比。 只有聽覺跟嗅覺似乎沒受什么影響,隱約聽見身邊有兩個人在低聲說著話,鼻端也飄來一股奇特的藥香。 “快去告訴秦公子,她醒了?!?/br> 隨著女子的驚喜聲,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噔噔噔遠(yuǎn)去。 “她是誰?是之前那個老婆婆嗎?”唐子昔的心中剛浮起這個念頭,胸口便傳來一陣劇痛,再次失去了意識。 過了不知道多久,唐子昔終于從昏睡中清醒了過來,身上總算沒那么痛了,只是感覺渾身有些虛弱無力,腦袋也有些昏昏沉沉。 她眼珠微動,環(huán)顧了四周一眼,發(fā)現(xiàn)這像是一個儲藏室之類的地方。房內(nèi)有許多的木架,一層層地擺滿了各種竹編的籮筐與簸箕,里面是各種曬干的藥材,總算弄明白為何老是聞到一股藥香。 清涼的微風(fēng)從半掩的木門吹了進(jìn)來,把一整天的煩悶與燥熱都帶了去。窗欞的縫隙中,灑進(jìn)來一抹橘黃色的陽光,原來已經(jīng)到了黃昏! 她微微側(cè)過頭,發(fā)現(xiàn)床頭的小方桌上放了不少東西,除了茶壺茶杯之外還放了一個竹籃,不知里面裝著何物。 她一見到茶壺頓覺口渴無比,掙扎著掀開錦被坐了起來,伸手夠了一下發(fā)現(xiàn)夠不著,只好起身下床去拿。 誰知,她的腳剛踏到地上便感覺雙膝一軟,整個人直挺挺地朝前栽了下去。 眼看就要撞倒桌角之上,她卻無力躲避,只能微努力側(cè)頭以免被戳到臉上。 就在此時,房門突然被人猛然推開。 她只感覺一陣風(fēng)掠過,緊接著肩膀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托住了。她頗為感激地抬頭想要給來人道謝。 誰知,入眼便見到一張青面獠牙的臉,嚇得她把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