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章 唯一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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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閣之夜,來得突然,前一刻還是陽光普照,眨眼睛卻成了黑夜。它沒有皎白的月光,亦沒有閃耀的星辰,但它有道道流星,劃過夜空,將之映照得炫麗繽紛。 丁易隨凌蕭站立在一處廢墟之上,一臉震撼之色。那白日里繁華的大城,在眨眼睛分崩離析,化為一道道劍光沖天而起,如乳燕歸林般朝著一個地方而去。 “萬千生靈為劍靈,萬千器物為劍體,一旦入夜,合而為一,盡歸劍池之內(nèi)?!?/br> 凌蕭看著丁易,有一絲后怕之意,“我初到劍閣之時,便是喝了酒肆之酒,吃了酒肆之物,劍氣入體,差點為人所趁。” 丁易點了點頭,人之防備心,防的過一人一物,卻難以提防一城之人、物。 凌蕭繼續(xù)道“在劍閣之中,唯有廢墟之地才是安全之所,那是昔日劍靈消亡,劍體無法長時間存留崩潰所致。便如今日被你所傷的酒肆小二,若無其他劍靈相助,恐怕今夜便會消散。” 漫天劍光如同一陣流星雨,突起而發(fā),嘎然而止,同樣炫麗,同樣短暫。 丁易同凌蕭走出廢墟,周圍除了零散的幾座廢墟之外,已然空空如也,一片寂涼。若不是親眼所見,任誰也不會相信此地在一刻之前會有一座大城存在。 “劍閣之中,一切飲食皆得留意,唯有修士攜帶之物,方可食用!我?guī)阋妭€人,可以填飽肚子?!?/br> 凌蕭在前方帶路,即便在這空曠之地,也顯得異常小心,不斷折轉(zhuǎn)避讓,似乎在忌諱些什么東西。 “夜間行走最好也是隨原先道路,否則將一旦你的氣息遺留此地,待到白日之時不知會引來什么麻煩?!?/br> 丁易默然跟隨,這凌蕭有求于他,看似事事坦誠相告,但丁易對他依舊留有十分的警惕之心。 畢竟對一個人最深的印象便是在互不相識的初見之時。 當時凌蕭第二個進入閣樓時那種傲然,睥睨眾生的神態(tài),讓丁易記憶猶新。 一個人性格再怎么變化,也會有跡可循。若是前后天差地別,甚至完全看不出同是一人,那么,必有一面是假的。 丁易暗暗動用風(fēng)絲之力,侵進路邊的空曠之地,這原先到底是個酒肆還是個宅院,丁易不得而知。 不過,面對這一眼看穿的靜寂之地,丁易反而有種壓抑和迷失之感。無論是對凌蕭的不信任亦或是對此地的擔憂,都不得不小心應(yīng)付。 “呼!” 風(fēng)絲在碰觸到道路邊境之時,再也前進不得,仿佛在這虛空之中有什么障礙隔絕一般。 “嗯?!” 丁易側(cè)眼望去,心下駭然,在風(fēng)絲碰觸之地,赫然有一面酒招顯現(xiàn)出來,“青蓮酒家”四字清晰可見。詭異的是,這酒招孤零零地懸浮在半空之中,別無他物。 丁易心中一動,風(fēng)之意境發(fā)揮到極致,萬千風(fēng)絲蜂擁而出,在風(fēng)絲觸及之地,立馬在他眼前呈現(xiàn)出一個別樣的世界。 孤燈殘酒,小橋流水,醉里挑燈看劍,那是青蓮劍歌之意。 大漠孤煙,長河落日,一劍夢斷天涯,那是百戰(zhàn)沙場之意。 扁舟泛江,漁歌唱晚,彈劍伴奏而歌,那是笑傲江湖之意。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丁易感覺他的風(fēng)之意境在他們面前猶如蹣跚學(xué)步的孩童,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有絲毫放肆,唯恐擾了雅興。 “小友若有閑暇,可來此陪老夫喝上一杯!” 青蓮酒家的主人長笑起身,緩緩收起長劍。 丁易一聲悶哼,識海之中一陣刺痛,風(fēng)之意境在剎那間崩散。好在識海中那米粒晶體散發(fā)出絲絲柔光,將那刺痛之感漸漸化解。 “怎么了?” 凌蕭發(fā)覺丁易異樣,瞬間回過身,話語間有些緊張之意。 丁易搖了搖頭,“進閣樓之前的舊傷發(fā)作了?!?/br> 凌蕭道“那你可得注意休養(yǎng),在這未知之地,隨時會遇到危險?!彼D(zhuǎn)手間拿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瓶,“這是東凌宗的丹丸,你先拿著。” 丁易接過玉瓶,道了聲謝,一口將里面的丹丸給吃了個干凈。 凌蕭眼角一抽,這丹丸雖然叫的隨便,卻是東凌宗難得的靈藥,以他藍袍真?zhèn)鞯茏拥纳矸?,一年也不過分到三份。 此次若不是有求于人,他也不會如此大方,沒想到如此靈藥被丁易給當成糖豆吃了。 凌蕭心中有氣,不再言語,丁易在思索方才之事,也不會挑話。 如此,二人沉默著走了小半個時辰,以路程估算,此時兩人已然出城。 “到了!” 凌蕭忽然停下腳步,在他二人面前卻是空空如也,別無他物。 “明月大師?!?/br> 凌蕭一聲呼喚,便見一道人影雙手合十,緩緩站起。 丁易眼神一凝,此人明明便在他二人面前,但是方才卻詭異地被忽略過去了。 “短短幾日,大師的無相功又精進不少,實在可喜可賀。” “偶有所得罷了。” 明月打量了丁易一番,微笑道“這位施主看上去甚為面善,倒是與我佛有緣。能得施主相助,此事大善?!?/br> 凌蕭點頭道“丁兄弟身具雷火之法,必能協(xié)助我二人將人救出?!?/br> 丁易淡然一笑,心中閃過了無數(shù)心思,隱隱把握到了一些超乎尋常的東西。 先于他進入閣樓的,荷包蛋皆有詳細記錄,其中絕對沒有這位明月和尚。 “無相功無我無相,眾生萬相,修煉至高深處,靈氣可以千變?nèi)f化,令人防不勝防?!?/br> 丁易記起當初得自骨片之中的無相功,與這明月和尚一對照,瞬間有了讓他吃驚的猜測明月和尚是金剛寺門人弟子! “他是如何進的方尖碑,莫非金剛州和東凌州的兩座方尖碑只不過是同一處空間的兩處入口? 可惜荷包蛋不在身邊,否則憑他對方尖碑的了解,必然有所定論。” 凌蕭,明月相視一笑,看著丁易的眼中有著一絲絲的玩弄之意。 丁易看著他二人,亦是笑容漸盛,認真道“至始至終,在下也未應(yīng)允幫你們救人,不過還是要多謝凌兄將劍閣之事相告?!?/br> 凌蕭橫跨一步,擋在丁易身前,淡笑道“劍閣之內(nèi),找尋食物實屬不易,丁兄既已到此,不如先吃點再行離開吧?!?/br> 丁易擺手道“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我這人臉嫩,怕吃完之后便不好意思拒絕你們了。” 他晃了晃身上的囊袋,嘆息道“我這人餓怕了,所以隨身攜帶的都是一些充饑之物,就不勞二位費心了?!?/br> “幫我二人此忙,成事之后告訴你如何走出劍閣!” 丁易搖了搖頭“只要在此多待個七八天,找條出路并非難事。” 凌蕭冷哼一聲,“憑你的眼界,恐怕等上個七八年也未必找得到端倪。” 丁易眼神一亮,從凌蕭話語之中聽出了一絲意味,恍然道“原來此處并無時間限制,那正好慢慢修煉至先天境界,回到生死戰(zhàn)場也能多份保障。” “你!” “阿彌陀佛!”明月宣了聲佛號,阻止凌蕭繼續(xù)說下去。 “丁施主身具慧根,想必是看出了些什么。既然如此,在下也便不再相瞞?!?/br> 他伸手一揮,身上能量波動,憑空生出桌椅之物,桌面之上擺著熱氣騰騰的飯菜。 明月和尚這一手玩的著實厲害,若是不知底細之人,必定會被震懾住。 丁易卻是恰恰知道無相功的奇特之處,他毫無客氣地坐下,靜待明月和尚的解釋。 明月眼中精光閃過,道“以丁施主的聰慧,想必早已掌握天地意境?!?/br> 他見丁易淡笑不語,繼續(xù)道“那小僧便坦言了,自入劍閣之中,我等天地之意盡皆被壓制,無法動用。如此一來,我等一身實力不過發(fā)揮個兩三層,與普通后天修士并無差別。 這幾日中,我與凌施主發(fā)現(xiàn),在劍閣諸多劍靈之中,與某些特殊劍靈相接近之時,天地之意便會有不同程度恢復(fù),一旦遠離這些劍靈,又會重新被壓制。 直至兩日之前,我二人在酒肆之中遇到了獨一無二的劍靈,與之相接觸之下,天地之意不但盡復(fù),還有隱隱提升之跡象?!?/br> 丁易閃過數(shù)個念頭,他自身的意境卻是并未被壓制,這便是以身為爐的特殊之處。 凌蕭突然插嘴道“人選劍,劍選人,唯有人劍相傾,方才是最為適合己身的唯一之劍?!?/br> 明月點頭道“劍閣規(guī)則,唯有與自己所選的唯一之劍一同闖過三關(guān),方能離開劍閣。若是無法找尋到這唯一之劍,或是找到之前為其他劍靈所趁,便會一直困在劍閣,鮮有再出劍閣的機會。 欲得到唯一之劍,僅有一種途徑,那便是闖劍池,在萬千之劍中找尋到唯一之劍?!?/br> 凌蕭道“我二人需要丁兄用雷火之力威懾住其他劍靈。事成之后,我二人自會助你取得你之唯一之劍! 以心魔起誓,若有違諾言,天誅地滅!” “以心魔起誓,有違諾言,天誅地滅!” 丁易雖不甚相信這等誓言,但是在剎那之間,仿佛有一道神秘的力量束縛在了他三人之間,這讓他收回想要脫口的戲謔之言。 “最后一個問題,你怎會如此湊巧,在大街之上找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