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章 完美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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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前輩給的石鏡竟是一峰傳承之物!”丁易心中霎時安定下來。 不工峰傳承的厲害之處,他深有體會,同為劍閣一峰的磨劍傳承,自不會簡單。 便見石鏡之上,現(xiàn)出一道劍影,對著囡囡眉心一斬而下,沒入其中。 “血脈之羈,可斬。人之壽數(shù),亦可斬。磨劍一脈,時時磨礪心中之劍,天下無不可斬之物!” 石鏡之中的聲音惶惶,猶如大鐘聲響,震攝人之心靈。 破廟之中陡然間閃過一道光芒。在這光芒之下,二人之間的血色護(hù)罩如冰雪般消融,迅速凝聚,收縮為一滴發(fā)出淡淡光華的血珠,沒入贏雪眉心之中。 如枯木逢春般,贏雪身上的腐朽之氣緩緩?fù)松?,重新煥發(fā)出勃勃生機(jī)。 “血脈之力,又回來了!生機(jī),再現(xiàn)!” 她一臉歡雀之色,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臉蛋,看這是否是在夢境之中。 在面對徐半月之時,她能果斷動用血脈之力,坦然赴死。除了傳承之中的引導(dǎo),還有對死亡的淡漠無知。 無論她先前如何厲害,終究是個小姑娘,對生死間并無太多的理解感觸。 如今經(jīng)歷過這種煎熬與恐懼,她的內(nèi)心深處,卻是埋下了一顆種子,那是一種對生的期盼。 在不經(jīng)意間,還會一種對囡囡的羨慕與嫉妒,那是對自由的企盼。 “國主!您大好了!” 車夫神色激動,不復(fù)先前的古波不驚。 丁易劍步踏出,將面色蒼白的囡囡給扶了起來。 “還好,只是損耗了些血?dú)?,身體并無大礙?!?/br> 他看向于老頭,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中松下一口氣,暗嘆一峰傳承當(dāng)真了得,能夠不傷根本地剝離出贏家血脈。 贏雪從驚喜之中恢復(fù)過來,雙眼神光炸現(xiàn),盯著懸浮于囡囡上空的那面石鏡,心中不可遏制地蹦出一個念頭,“若能利用石鏡之力將贏家其余稀薄血脈盡皆剝離而出,聚集一身” 想到其中的可能性,她的呼吸陡然間變得急促了起來。 “留下石鏡,你們?nèi)丝梢噪x開!” 破廟之內(nèi),丁易伸手虛抓,劍鳴之聲由地底傳出。一道青光閃過,被他藏于此處的青竹劍悠然落入丁易手中,將贏雪制住。 “收起那點(diǎn)小心思,不屬于你的,永遠(yuǎn)都不會是你的。” 誰也沒想到,丁易會在此時突然間動手。 贏雪收回目光,淡然道“孤乃周國國主,周國境內(nèi)一切之物皆歸孤所有。又有什么是孤不能取的?” 她伸出一指緩緩將青竹劍推開,“你殺不了孤,亦不敢動孤分毫,否則在這周國境內(nèi),沒人能保得住囡囡與她爺爺” 贏雪話音未落,青竹劍陡然吐出一道劍氣,劃過她之咽喉。 “額” 一抹嫣紅在她咽喉之間出現(xiàn),沁出一顆血珠出來。 她的護(hù)身血?dú)?,竟比丁易的劍氣慢了半拍!這并非丁易劍速太快,而是因為她完全錯估了丁易的反應(yīng)。 丁易,竟然真的敢出手! “你!” “真不知是什么給了你這么大的勇氣,劍體臨身,還敢癩蛤蟆吹大氣。” 丁易將囡囡和于老頭護(hù)持身后,一臉冷笑。 “周國國主乃是贏雪。贏雪可以是你,可以是囡囡,還有更多的人愿意成為贏雪。莫要認(rèn)為你的國主之位便如此穩(wěn)固。” 贏雪的傷勢在血?dú)庵侣龔?fù)原,冷冷看了丁易一眼,有過一次血脈竭盡的經(jīng)歷,再加上丁易此人行事毫無跡象可尋,讓她摸不準(zhǔn)底細(xì),輕易之間卻是不敢出手。 一時之間,贏雪陷入了兩難境地,此時她身在丁易劍下,若是過份刺激,說不得便是一個魚死網(wǎng)破。 若讓她認(rèn)輸服軟,卻也拉不下這個臉面。 她唯有等待,等待機(jī)會脫離開去,方能有進(jìn)一步的打算。 丁易亦在心中默默等待打破這局面的契機(jī)。方才他出手急促,打的是以有心算無心的時間差,卻依舊未能重傷贏雪。如今他二人互相僵持,看似勢均力敵,其實以丁易此時的實力,卻是破除不了那血?dú)庾o(hù)罩。 只要讓贏雪有了逃離之機(jī),他便會馬上陷入被動之中。 他的機(jī)會在于周唯! “砰!” 向來低調(diào)的車夫,在毫無征兆之下忽然動了,便見他腳下猛然一踢,掉落在地下的佛像殘臂向著丁易身后的囡囡二人而去。 他相信,只要丁易有分毫回護(hù)之意,國主必然會抓住這個機(jī)會脫離掌控! “嗤嗤嗤~” 數(shù)道劍氣憑空而發(fā),那殘臂還在半空之中便已被攪成粉末,唰唰下落,便如下了一場沙雨。 周唯的插手,讓車夫措手不及,更是讓贏雪心中一凜。 她能預(yù)測到車夫有所動作,卻預(yù)料不到周唯會反戈一擊,相助丁易! “周唯,孤自認(rèn)待你不薄,卻是為何要相助此人?” 周唯嬉笑道“因為他叫丁易,同我一般,皆為九州修士?!?/br> “死在你手中的九州修士不在少數(shù),便是你之同門,亦能痛下殺手。這等理由,你當(dāng)孤會相信么?” 他攤了攤手,“信不信由你,因為他叫丁易,所以我?guī)退!?/br> 他轉(zhuǎn)向丁易,嘖嘖幾聲,“當(dāng)初那等殺局都讓你逃了一命,了不得,了不得!若不是見到青竹劍,還真不敢相信你們會是同一人?!?/br> 丁易淡笑一聲,“百年過去,賊眉鼠眼的小胖墩倒是風(fēng)采依舊,否則還真是不敢認(rèn)你?!?/br> 周唯眼中精光閃過,聽到此話,他才完完全全確認(rèn)了丁易的身份。 當(dāng)年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死傷無數(shù)修士的罪魁禍?zhǔn)?,非但未曾魂飛魄散,反而活的好好,依舊到處禍害,這消息若是傳到九州之地,非引起一場巨大風(fēng)波不可! 贏雪心中理不清二人到底是何關(guān)系,為何原先相識,此時卻是相見不相認(rèn)。 她冷然道“周唯,看來你是要與這丁易一道,與孤作對?” 周唯趕忙搖了搖頭,“國主莫要誤會,我雖與他相識,卻是仇怨大交情。想當(dāng)年他干了一件大事,搞得天崩地裂,差點(diǎn)讓我大衍劍派山門毀于那次災(zāi)害之中。” 贏雪心中一凜,聽周唯話語之中的意思,似乎丁易在百年之前是實力高強(qiáng)之人,竟能動搖一派根基!這等實力,便是比之家譜記載之中的贏家先祖亦是不逞多讓。 她試探道“既與他有怨,卻為何要相助于他!” 周唯嘆聲道“國主不知,此人當(dāng)年未入先天,還是普通人之時,便有一個名號,喚作‘北坑南騙,易念花開’,凡是算計過他的,皆被他坑殺了,便是金丹修士也不例外?!?/br> “凡人坑殺金丹!這怎么可能!” 贏雪年歲雖小,對宮中的密藏典籍卻是了如指掌,深知這世界上除了此方世界的先天極限之外,還有遠(yuǎn)超于先天的力量。 而金丹,便是秘典之中的最高力量代表。 以凡人之軀,坑殺金丹,這絕對是癡人說夢! “對他做過的事而言,坑殺金丹不過是小事。整個九州格局差點(diǎn)被他改變,這才是確確實實的大事! 這么多年過去了,當(dāng)所有人都認(rèn)為他已經(jīng)煙消云散之時,他又好好地出現(xiàn)在了我面前,你說,我敢坑他么?” 贏雪忍不住嗤笑一聲,“你所說的太過匪夷所思,只會讓孤覺得好笑!” “還是那句話,信不信由你!不過在我被困此地之前,倒是聽聞與他齊名的至交好友南騙花開,已然創(chuàng)立佛門念宗一脈,隱隱與金剛寺有相抗衡之勢?!?/br> 金剛寺之名,對贏雪而言并不陌生,宮中密藏之中便有金剛寺修士的記載,那修士出去無望之下,還在周國之中開壇論道,留下不少佛家武學(xué),乃是周國佛宗開派祖師般的人物。 能與金剛寺相抗衡,足見念宗實力非凡,花開修為更是深不可測。 與之齊名的丁易,即便沒有周唯說的那般夸張,卻肯定也非等閑之輩! 沉浸在周唯所說的故事之中,贏雪思緒繁雜,心中莫名升起了一絲悔意! 此時,丁易驟然開口,“國主若答應(yīng)從此不再為難囡囡,我等自然好聚好散。從此之后,國主所到之處,我等自會避讓,如何?” “孤應(yīng)了,你們走吧?!?/br> 贏雪心中莫名一輕,不由自主地開口應(yīng)允。 “告辭!” 丁易收起青竹劍,帶著于老頭與囡囡二人,緩步走出破廟。 那周唯亦是笑嘻嘻地跟上前去。 “你說,這周唯說的有幾分是真,幾分胡謅?” 贏雪眉頭緊皺,心中放不下此事。 車夫躬聲道“稟國主,屬下覺得周唯所言恐怕非虛,只是其中必有隱情。” “隱情?孤要知道這隱情,否則孤心中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