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現(xiàn)代番外:記憶的碎片3:微生兄弟,
得知寧秋鶴被兩個陌生的男人帶進了休息室,微生兄弟立即趕到了休息室門前。 按住弟弟緊張得發(fā)抖的手,微生尋的心中也是止不住的怕,寧秋鶴千萬別出什么事才好,千萬別出事!他忽然很能理解左惟軒的感受了,眨個眼都怕她出什么問題,恨不得天天把這女人綁在身邊才好。 站在角落里的齊初云看著微生兄弟那風(fēng)云變幻的表情,伸手按住因為忍笑而不住跳動的嘴角,低頭走到兩人身前,為他們打開了休息室的門,「兩位微生先生,請?!?/br> 在門打開的剎那,微生導(dǎo)竟是低下了頭,越發(fā)抖得厲害,不敢往門里看。 微生尋膛目結(jié)舌,他設(shè)想過無數(shù)種情況,唯獨是沒想到會看到眼前這種畫面…… 寧秋鶴坐在一個身材極高的東方男子懷中,顯得異常嬌小,就像一個成年的男子抱著個半大的女娃。男子一手拿著一個小焗盅,一手拿了個勺子,正在往懷中人的嘴里喂著熱布丁。 而寧秋鶴……這、這這女人在干什么?? 豐潤的小嘴里含了一小塊布丁要咬不咬的,顯然是沒有認(rèn)真在吃,小手里拉著一大把烏黑順滑亮麗的長發(fā),正在編一個歪歪扭扭的麻花辮…… 寧秋鶴拉了那個男人的頭發(fā)在編麻花辮??!那個男人的頭發(fā)長得真好……慢著慢著!跑偏了! 鄭止淵望向一個呆愣、一個低頭的兄弟二人,眼神銳利,菱唇邊忽的勾出一個挑畔的笑容,雙手撫上了寧秋鶴的雙肩,猛地往沙發(fā)上一壓。 小焗盅落在地上發(fā)出“哐當(dāng)”一聲響,就在微生導(dǎo)受驚抬頭的一瞬間,俯身低頭含住了寧秋鶴的唇,把她嘴里的布丁卷入口中,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握住了她纖細(xì)的腳腕,似是要阻止她的掙扎…… 微生尋被這變換得太快的場面嚇得一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后的弟弟已經(jīng)霍然沖了過去。 「小鶴!??!」微生導(dǎo)咆哮著向前沖,還沒碰到沙發(fā)上的白衣男子,就被從邊上閃過來的黑衣人攔住。 「你這禽獸!畜生!!你放開小鶴!!」任他如何掙扎踢打,都無法越過黑衣人。 寧秋鶴不明所以,忽然被鄭止淵壓倒,又聽到微生導(dǎo)的叫聲,正要坐起來看個究竟,卻被溫暖的指腹輕輕壓住了唇,耳邊傳來溫?zé)岬挠|感和低啞磁性的男聲,「別動,沒事的,先看看?!?/br> 眼看白衣男子的手順著寧秋鶴的小腿往上爬,微生導(dǎo)急得雙眼通紅,下唇咬出血來,對著眼前的黑衣男子瘋了似的拼命踢打。 「阿導(dǎo)!冷靜一下!別這樣!」反應(yīng)過來的微生尋上前嘗試?yán)“l(fā)狂的弟弟,可以哪里攔得???合兩人之力,仍然讓微生導(dǎo)逐漸接近了沙發(fā)上的男女。 齊初云叫苦連連,少爺?shù)膼鹤鲃嵲谑翘珢毫恿?!不過說回來,這個小子之前看著斯文又溫柔,想不到一看小姐被壓倒就瘋成這樣…… 寧秋鶴實在覺得過分了,連連拍打著身前的男人,「不玩了!快放開!」 鄭止淵這才放了被壓住的女人,笑著伸手把她拉起來,又想把她放回懷中。 微生導(dǎo)看到嘟著唇被扶起來的寧秋鶴,全身衣著完整,連妝都沒花,就只缺了唇膏,發(fā)型被稍微壓亂。她沒事!只覺得心中一松,忽然渾身無力,跌坐在地上。 微生尋也是松了一口氣,放開了拉住弟弟的雙手,倒退一步靠在了身后關(guān)著的門板上。 「鄭止淵,你過分了?!箤幥嵇Q對鄭止淵怒目而視,一把甩開他的手,快步走到微生導(dǎo)面前蹲下。 「阿導(dǎo),你有沒有怎么樣?」一手扶了他的肩,另一手抬起微生導(dǎo)垂著的臉,看見他下唇的血跡,忙伸出手指想解救出他那正在受罪的唇,卻被他別開臉躲了過去。 寧秋鶴以為他生氣了,又伸手扳正他的臉,「阿導(dǎo),對不起,我、…………你、別哭??!」驚見他眼角的淚光,慌了,手忙腳亂的幫他擦淚,「對不起啊,是我不好,你別哭、別哭!」見他仍然緊握著拳,便去拉他的手,卻發(fā)現(xiàn)他指縫間滿是血跡,忙扳開他的手指,掌心早已被指甲刺得血rou模糊,掌上滿是鮮血。 旁邊的齊初云見狀,忙開溜去拿藥,這次少爺玩得實在是過分了哈,只希望千萬別連累他遭到小姐的怨恨就好。 「阿導(dǎo)……」寧秋鶴捧著他的手,不敢去碰他的手心,「你痛不痛?對、……呀、……阿、阿導(dǎo)?」忽地被用力抱住,勒得死緊,幾乎透不過起來。 「小鶴……你沒事……」肩上傳來微生導(dǎo)顫抖著的聲音,「你沒事,你沒事。嚇?biāo)牢伊恕?/br> 「對,對,我沒事,」伸手撫著他的髪,寧秋鶴只覺得心里又軟又疼又溫暖,「對不起,他和我鬧著玩的,我沒事?!?/br> 微生導(dǎo)突然抬起頭來,也不理唇上有血,直接就擒了她的唇,舌頭撬開她的貝齒長驅(qū)直入,一頓狠吻。 「藥……藥來了……」身邊傳來弱弱的聲音,小初子傷心了,送個藥又打擾了人家熱吻,怎么老讓他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角色啊…… 寧秋鶴連忙別開臉退出微生導(dǎo)的懷抱,拉著他的雙手讓齊初云幫忙洗傷口上藥,一邊回頭怒撇了悠然坐在沙發(fā)上看戲的男人一眼。 「小鳥兒,你可偏心了?!菇邮盏脚伺康泥嵵箿Y劍眉一挑,「他吃你的唇膏可以,我吃你的布丁就不行?」說著挑畔的望了一直沒說話的微生尋一眼。 「小鶴,」倚在門邊的微生尋發(fā)話了,「這位,你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嗎?」 寧秋鶴正想說話,已經(jīng)上好了藥的微生導(dǎo)先她一步開口,「山河實業(yè)和山河建設(shè)的總裁鄭止淵鄭先生,我有沒有說錯?」 雙眼緊盯著倚坐在沙發(fā)上渾身散發(fā)著壓迫力的男人,一邊伸手拉起了身前的寧秋鶴,微生導(dǎo)的聲音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時的冷靜柔和,「鄭先生剛才是想試探我們嗎?」 鄭止淵沒有答話,冷峻的眼把在場的人都掃了一圈,最后定在仍然鼓著腮怒視著他的女人臉上,菱唇邊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小鳥兒,過來。」 「不要。」寧秋鶴扁著嘴往微生導(dǎo)身后躲。 「哦?」表情不變,周圍的壓力卻仿佛變強了些,目光似乎是不經(jīng)意的從微生兄弟身上掠過,「不過來?」 寧秋鶴還在猶豫,卻被微生導(dǎo)從背后拉了出來,耳邊傳來一句溫柔的耳語,「去吧,我沒事?!褂直惠p輕一推,離沙發(fā)上的男人只有叁步之遙了,才低著頭不情不愿的挪過去。沒挪上幾步,便被用力一拉,一頭撞入結(jié)實寬厚的懷中,撞得鼻子發(fā)酸,也沒掙扎,就這樣任他抱著一動不動。 鄭止淵等了一會,見懷中人不動,低聲問道,「怎么了,小鳥兒?撞疼了?」見寧秋鶴還是沒反應(yīng),便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高。用手指拯救出被她咬的泛白的下唇,看不慣她又怒又委屈又失望的眼神,「真生氣了?」低頭在她的眉心親了一下,用唇貼著她的皮膚一字一句的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對,別生氣了,好不好?」 寧秋鶴把臉轉(zhuǎn)開,雙眼卻是看著微生導(dǎo)。 「小鶴,我真沒事?!寡劭脆嵵箿Y的臉變黑,顯然開始失去耐心,微生導(dǎo)忙上前打圓場,「小鶴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嗎?這位鄭先生。」 「他叫鄭止淵,不是好人,你們別靠他太近。」寧秋鶴沒好氣。 鄭止淵哭笑不得:「小鳥兒,有你這樣介紹人的?」捏住她仍然鼓鼓的臉,「你就不能說幾句好聽的嗎?」 寧秋鶴本來還想再辯,可一轉(zhuǎn)念,她與鄭止淵已經(jīng)兩年不曾見面,要不是這次偶爾遇上,還不知道要過多久才會見上一面。兩年前自己偷偷跑了,一聲不響的給他丟了個大爛攤子,把他忙的焦頭爛額,他也沒有說什么。這么一想,氣也就消了,正了臉色開口道,「他是我的異姓兄長,我們自小一起長大?!惯€有些別的也不知是不該說還是不想說,就沒有再開口。 鄭止淵寵溺的揉了揉寧秋鶴的頭,對仍然站著的兩男略一點頭,「兩位請坐吧,我該怎么稱呼兩位?微生先生還是拉維斯先生?」 「微生,我們不姓拉維斯。」微生尋與弟弟一起在一側(cè)的沙發(fā)上落座,「初次見面,鄭先生?!?/br> 「鄭先生,請問我們過關(guān)了嗎?」微生導(dǎo)迎向鄭止淵的視線,不卑不亢的問道。 「你覺得呢?」把玩著寧秋鶴的發(fā)不動聲色的把球踢了回去。 「哥看清楚了形勢,而我,只是做了一個男人該做的事?!孤曇粢廊磺謇涞腿?,卻帶上了一絲沉吟。 「我不太喜歡你的說法,在我的認(rèn)知里面,這世上并沒有什么該做或者不該做的事,有的只是有沒有在合適的時間做合適的事。或者說,男人在這個世界生存,需要的并不是道德,而是判斷力。」鄭止淵的聲音不帶任何情感,只是平靜的陳述事實,「而且,在我看來,你不是沒有看清楚,而是在必要的時刻提不起看清楚的勇氣,因而錯失了正確判斷形勢的機會?!?/br> 「受教了?!刮⑸鷮?dǎo)點頭。 「你是一個幸運的人,因為有人愿意站在你面前去代替你接受你不愿意面對的現(xiàn)實。但你要意識到,即使你們再親密,也是兩個不同的人,你的哥哥不可能一直為你作出合適的判斷,逃避現(xiàn)實不是一個男人應(yīng)該有的表現(xiàn)。如果你一直躲在你哥的羽翼下,你要如何去保護你想保護的東西?」 「鄭先生,可以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嗎?」微生導(dǎo)抬頭與鄭止淵對視,神情中帶著明悟和堅定。 「機會只有一次?!灌嵵箿Y搖頭,菱唇邊卻是勾起了說得上是溫暖的笑意,「你是關(guān)心則亂了,我也沒有說你做得不好,只是我這人習(xí)慣丑話說在前。我很滿意你的第一反應(yīng),但是讓你們過關(guān)的不是我,而是小鳥兒,因為她生氣了?!銈兛赡懿恢?,她從小脾氣就特別好,能讓她生氣的話,一定是冒犯了她很重視的東西或者人。對我生氣就更是少見,連你們這次,一共就兩次而已?!?/br> 「多謝了?!刮⑸值芡瑫r開口。 「你們在說什么?」寧秋鶴有點不明所以,「我生氣怎么了?」 「沒事?!灌嵵箿Y低笑,「我的小鳥兒還是一如既往的反應(yīng)遲鈍啊?!?/br> 「鄭止淵你還是那么討厭啊?!箤幥嵇Q翻個白眼,懶懶的回應(yīng)。 「別生氣,我說笑的?!灌嵵箿Y低頭親了親寧秋鶴的頭頂,抬頭對一直沒怎么說話的微生尋邀約,「微生家的哥哥,有沒有興趣和我去喝幾杯?」 「樂意之至。」眉毛一挑,狐貍眼里滿是光芒,「這宴會也實在沒什么意思,現(xiàn)在就走?」 「當(dāng)然!」鄭止淵揉了揉寧秋鶴的髪,松開一直環(huán)著她小腰的手臂,低頭道,「小鳥兒,你要是玩夠了就先跟微生家的弟弟回去,我明天再來找你。要我把初云留下不?」 寧秋鶴搖搖頭,「不用了。你把小初子帶上吧,我一會就回去?!箯哪腥说拇笸壬险酒穑厣韽澭谀腥说哪橆a上輕吻了一下,「止淵,晚安?!?/br> 「小鶴,我也要?!刮⑸鷮ど焓职褜幥嵇Q拉至身前,俯身就是一個深吻,末了還在那香軟的朱唇上輕咬了幾下才肯松開,「要乖乖的,知道不?」扯下脖子上搭著的長絲緞,隨手掛在她的脖子上系了個蝴蝶結(jié),挑著眉看了一圈,還行!又補充道,「別忘了吃藥。累了就回去先睡,不用等我?!姑撓挛餮b外套隨手搭在肩上,低頭再吮了兩下她的唇,「好了,走了?!贡愀嵵箿Y離開了休息室。 門剛被關(guān)上,寧秋鶴的腰立即被用力箍住,又一個柔軟的薄唇貼上來,沒有深吻,只是流連不去,偶爾輕啄。猶豫了一下,伸出雙臂回抱住身前修長的男子,輕喚,「阿導(dǎo)?!剐睦镆魂嚐o奈,今晚到底是怎么了,男人們都成了接吻魚了? 「小鶴。」從喉嚨深處柔柔呼出的聲音,微生導(dǎo)俯身在寧秋鶴的朱唇上啄了又啄,半晌,才輕聲道,「我們也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了,回去吧?」 「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