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年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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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日,終于到小年上午,楚馮姬風(fēng)筑和楚祺叁人依約來到春谷,師徒七個首次聚齊,辛瀟開心得幾乎要拉著鐘非程轉(zhuǎn)圈長跑,讓她更開心的是,小年這天一早收到她爹娘的信,由楚祺送到她手中。 何落還是懶懶的,行過禮后便待在椅子里不起來,楚馮姬風(fēng)筑也見怪不怪,何戰(zhàn)翼奉上熱茶點心。 “瀟兒趕緊回屋去看家書,給你爹娘回信?!奔эL(fēng)筑一面把新做好的衣服分給四人,一面對辛瀟道:“一會我們吃過午飯給你發(fā)出去,這樣正月十五前你爹娘就能收到你的信?!?/br> 辛瀟應(yīng)了,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回房間。 待辛瀟寫完信,再回到正廳,何戰(zhàn)翼帶著鐘非程已經(jīng)麻利地把楚祺帶下來的食物加熱,又添了好幾樣菜,姬風(fēng)筑見她出來,招呼她坐到身旁。 楚馮舉了酒杯,笑道:“今日是我楚某五個弟子首次齊聚一堂,又是小年,是我們一家人吃的第一年團圓飯?!?/br> “不錯,大年叁十那天各系都要來主峰吃飯團年,人多事雜,今日清凈,咱們一家人好好吃?!奔эL(fēng)筑聞言也舉起酒杯。 下首弟子皆朗聲應(yīng)是。 酒過叁巡,楚馮和姬風(fēng)筑被弟子五人輪番敬酒,也不見醉意,倒是辛瀟不勝酒力,挽著何落的胳膊一個勁地傻笑。眾人見她酒后憨態(tài)可掬,都圍著奇道:“一般人喝醉酒要么倒頭睡覺要么借酒發(fā)瘋,瀟兒這般不瘋不睡,眼睛發(fā)亮,咧嘴傻笑,真真好玩。” 話音剛落,就見辛瀟突然跳起,先是抱著何落的頭使勁蹭,口中撒嬌:“二師姐~” 何落不防她突然動作,只能任她發(fā)嬌,眾人正要調(diào)笑,辛瀟又掉轉(zhuǎn)身子,蹭到另一邊的鐘非程身上去,鐘非程當(dāng)著眾人的面,著實不好意思,但沒一會辛瀟又放開他,簡直是撲到何戰(zhàn)翼和楚祺中間,偏頭膩在楚祺肩膀上。 “剛剛還說瀟兒不瘋,看來是說不得,這便瘋了?!奔эL(fēng)筑瞠目道。 楚祺扒她不下,只能任她去,沒一會辛瀟竟在他肩上睡了過去。 因為人多吃飯,正廳門開著,此時有穿堂風(fēng)過,姬風(fēng)筑怕辛瀟酒后發(fā)汗,會被風(fēng)吹病,便讓楚祺抱著小師妹送回房中。鐘非程正想跟去,姬風(fēng)筑又喚他說話,只能作罷。 原來鐘非程自家中出來,鐘家便與楚馮打了招呼,讓他過年不必歸家,待正月再隨楚門弟子前去盟中拜年走動,現(xiàn)在聽說鐘非程得何落指點,功力進步飛速,盟中也知這何落脾氣,向來是不會隨門中活動的,鐘父怕拜年來去耽誤鐘非程時間,便又在給楚馮的信件中提到,讓鐘非程正月也不必回家了,專心練武,待突破第四重境界并穩(wěn)定下來再找時間回家不遲。 姬風(fēng)筑交代完,見時候也不早了,便要和楚馮回山,弟子叁個又送到密林邊緣,再自行回去。 何落自然是又回她房間看書,何戰(zhàn)翼和鐘非程則還是去收拾酒桌。 那邊楚祺橫抱著辛瀟回房,辛瀟慢慢醒轉(zhuǎn),但好像也迷迷糊糊想起自己剛剛好像喝多了發(fā)了酒瘋,面上大紅,卻完全沒力氣從楚祺懷中下地,只能僵著靠在他胸口繼續(xù)裝睡。 楚祺感受到懷中嬌軟突然僵硬,知她醒來,他為人溫柔,自然不戳破她裝睡,面上仍是溫潤笑意,兩人自從臘八那天吃飯后就再也沒有說過什么話,匆匆見面,辛瀟一直都在刻苦練功,二師妹對她倒是出乎意料地很上心,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四人竟相處得如此好。 他心里裝著這許多事,也清楚母親要自己送辛瀟回房,還攔住鐘師弟。看來母親見辛瀟進步如此出色,將來必定是大材,母親的意思,不難猜到。只是小師妹和鐘師弟兩個,日日相處,郎情妾意,怕是母親的愿望要落空了。不過連刀盟必定會也會有動作,鐘師弟入了楚門,那邊想牽制他,斷不會任他想娶誰就娶誰,她二人怕是還要有些麻煩要去解決。 走到房中,把小師妹放在榻上,也不越矩,只摸摸她的頭,替她脫了鞋蓋了被子,便退出門去,順便帶走了辛瀟寫好放在書案上的家信。 辛瀟憋著一口氣,等楚祺走遠了,才敢喘出來,心中哀鳴:今日丟人丟大發(fā)了!再也不喝酒了! 她吸吸鼻子,大師兄身上好聞的熏香味道還在鼻端,團在被子里一陣馥郁,她又紅著臉發(fā)起呆來。 楚祺去廚房打了招呼,便也回山上去了。 何戰(zhàn)翼見他走了,放了鐘非程回院子,鐘非程輕手輕腳地來到辛瀟門口,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沒敲門,只在廊下階上坐著。 辛瀟在床上烙餅,轉(zhuǎn)了半天,再也睡不著了,便起身推門打算去浴房洗去一身酒氣。 卻見鐘非程自個坐在她門口,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師兄你坐在這里做什么?”她走上前去,從背后拿手捂了鐘非程的眼睛,笑道。 鐘非程正想事入神,把辛瀟與自己的互動,與大師兄的互動仔仔細細過一遍,心中越發(fā)澀然。辛瀟在他面前雖然會偶爾被逗得不好意思,但平時都是大大方方非常坦然,但她一見大師兄就害羞不已,大約是什么心思他以往從不敢深想,好像不去想,便不會存在不會發(fā)生。 猛然心中所思之人出現(xiàn)在身后,她掌心的肌膚柔膩溫暖,鐘非程猝不及防之下,下意識緊握那柔夷。 辛瀟不料他如此使勁,一時吃痛,也甩不開,被他帶著跌坐在旁邊。 “對不住對不住,走神了,嚇到小師妹了么?”鐘非程聽她驚呼,才突然回過神來,連忙掩飾。 辛瀟不疑有他,擺擺手示意沒關(guān)系。 鐘非程站起身來,一時無言,只能尋了個借口離開院子。 留辛瀟一個人納悶:鐘師兄這是怎么了? 接下來一直到大年叁十,鐘非程白天只顧埋頭練功,夜里也不再來找辛瀟說話,辛瀟開始幾日只道是師兄也許練功太累了,后來大年叁十那天,二師姐吩咐下來晨練后今日休息一天,大家吃過早飯都去上山幫忙準備年夜飯,辛瀟想去拉鐘非程一起走,卻又被鐘非程一個軟釘子打發(fā)回來,說有幾個招式想請教何戰(zhàn)翼,再說二師姐一人走在后頭,小師妹不如去陪她。 辛瀟只得退下來,挽了何落的手。何落看在眼里,拍拍她的手背,在她耳邊悄聲說:“小師妹莫急,今天大年叁十,今夜眾弟子都是要在飛凌廳守夜,子時之前無人會睡,我們一會吃了飯,偷偷去旁處躲清閑,我來教你個法子,解你心中疑惑?!闭f完刮了下辛瀟鼻子。 辛瀟被她說中心事,哼唧一聲。 大年叁十果然忙碌,幾個人一到大廚房,就被師姐王娉分配了任務(wù),鐘非程自告奮勇去劈柴添火,何戰(zhàn)翼因做得一手好菜,一進門就被王娉拉去掌勺,何落憊懶,辛瀟是最小的師妹,兩個人領(lǐng)了個最清閑的剝豆子的活,坐在廚房門口聊天干活。 辛瀟忍了好幾番,廚房門口人來人往,不是說私事的好地方,只得悶頭剝豆子,但好幾次都扔錯了地方,將那碧綠的青豆扔進了豆莢之中,何落發(fā)笑又給她撿出來。 年關(guān)留在門中弟子共計七十叁號人,一大早灑掃的灑掃,裝飾的裝飾,做飯的擺桌的,幾乎每年都如此安排,倒也熟門熟路有條不紊。 中飯隨意吃了,酉時四刻,美酒佳肴就一水地準備好,從大廚房陸續(xù)搬到飛凌廳和廳前廣場,楚馮和姬風(fēng)筑,林彤云等長老和管事在廳上,其余弟子在廣場,按派系輪番進去敬酒,嘴里說著恭賀掌門和師尊們新年安康的吉祥話,也有調(diào)皮的弟子在祝賀聲中討要紅包禮物。 何落她們幾個自然和楚祺坐在靠近廳門的一桌,也不時有弟子來敬酒,除去王家姐妹和韓玲、楚麟、楚十七,連辛瀟那日山下沒見到的林敏也終于見到了,林敏倒是不客氣,不在她劍系桌上坐著,硬要湊到何落這一桌來,顯然和何落她們非常熟識。 她拿筷子夾了好幾筷何落面前何戰(zhàn)翼給她單獨做的私房菜,囂張道:“給你們幾個做新衣累死我了,快快把盤子給我!” 何落卻不肯了,推開她的手說:“少來,你又不是沒收錢白做工!” 辛瀟在一旁笑得打跌,心道這位林敏師姐膽子忒大,敢從二師姐嘴里搶食! “林師姐好,我是辛瀟,多謝師姐趕制我們的新衣?!彼齻儙讉€今日穿著小年那日姬風(fēng)筑帶來的新衣,正是出自這位林師姐之手。趁林師姐埋頭狂吃的休息時刻,笑著打招呼。 林敏這才想起來,是了,掌門又收了兩個小徒弟,據(jù)說有一個還是毫無基礎(chǔ)的普通人,想來就是面前這少女,怎的到門中才不到一個月,竟然已經(jīng)有如此功力了? 又拋下筷子,拉著辛瀟細看,看了半晌,猛然推了何落一把:“你可真舍得!我不管我也要!” 何落紋絲不動,辛瀟有些尷尬,何落淡然道:“要什么?你自個費點心思練功不行嗎?還是說要我來監(jiān)督?” 林敏這下又住嘴了,哼了一聲,拿筷子戳著碗里的菜,過一會又笑吟吟地拉住辛瀟說話,問她喜歡什么顏色什么樣式的衣服,看來這個師姐脾氣就是這般小孩子氣,辛瀟想起來剛來那兩日見到的林彤云長老,據(jù)說是林師姐的娘親,母女二人性格竟然這么不同! 辛瀟乖乖作答,林敏又恢復(fù)了笑嘻嘻的樣子,拉著辛瀟和鐘非程問新衣穿著感受,豪氣道:“以后做衣服就來林城找我,我做的衣服,樣式新穎,設(shè)計獨特,服務(wù)周到,包君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