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重生九十八
但是一直過了很久,陶瓷都一直健健康康,活蹦亂跳,甚至連之前有過的靈魂不穩(wěn)癥狀都沒有出現(xiàn)過。 他們也慢慢放下了心,空氣重新甜膩起來。 我們搬進了上輩子的家,踏進光禿禿的房間的時候我還有點感慨。 “上輩子……我都沒有參加過這個房子的裝修過程……” “這次全程由你負責?!备ダ椎掠H親我,“全都交給你?!?/br> “喔,意思就是你當甩手掌柜對不對?”我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韋斯萊先生,我不得不說一句你太懶了?!?/br> “韋斯萊夫人,我不得不說一句你胡攪蠻纏的功力愈發(fā)精進了?!备ダ椎乱Я艘豢谖业谋亲?,“這讓我有點生氣呢,怎么辦?” “怎么辦?再來一次入室搶劫?”我揉揉他的頭發(fā),一口咬上他的喉結。 …… 弗雷德一點都不經(jīng)撩。 真的。 我覺得我需要收斂一下自己了。不然腰受不了。 …… 現(xiàn)在的生活真的很好。非常非常非常好。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永遠停留在現(xiàn)在,不要前進。 是我先發(fā)現(xiàn)陶瓷的異狀的。她的食欲變得很差,我精心熬的一鍋魚湯她居然聞了一下就臉色一白。 “……陶瓷,”我拉著她起身,避過對面兩個好奇探尋的目光,壓低聲音,“你……那個,是不是沒來過了?” “誒!”陶瓷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驚呼,下意識摸了摸小腹,“你是說……” “下午我們去看看?!?/br> “嗯嗯。” 我們重新回去坐下。 “你們兩個神神秘秘的——” “要瞞著我們干什么?” “你想多了,弗雷德?!蔽译S手叉起一塊rou塞進他嘴里,“下午我們兩個要出去逛街,你們自己做飯或者回陋居?!?/br> “現(xiàn)在?” “去逛街?” 弗雷德和喬治都伸手,分別去摸我和陶瓷的額頭。 “沒燒呀?” “那就是傻了?” 我:…… 陶瓷:…… 我們一起把額頭上的那只手甩下去,“反正——” 我們倆對視了一眼,“今天晚上你們沒飯吃了!” “果然啊……”弗雷德扶住額頭哀嘆一聲。 “說真話總是會付出代價的?!眴讨我沧龀鐾瑯拥膭幼?,立刻接上。 我和陶瓷不打算搭理他們了。 出門前我們仔細檢查了身上每一處,確信沒有任何被雙子粘上的奇怪東西才踏進壁爐。 圣芒戈的人比以前多得多,畢竟還處于混亂時期,受傷或者死亡的人都比之前要多很多。 我眼看著陶瓷被帶進檢查室,自己也起身找了另一個治療師。 …… “我真的……有小寶寶啦!”陶瓷興奮的抱著我,嘴角是甜蜜又柔軟的笑意,“喬治一定超高興!我要給他一個驚喜!” 我摸摸她的頭發(fā),心里卻沉甸甸的。 既然她真的懷孕了……那算算時間……也快到……最后一戰(zhàn)了。 喬治果真非常高興,把陶瓷抱起來轉了一圈又一圈,陶瓷咯咯的笑著,摟著他的脖子把臉貼上去。 弗雷德倚著墻站著,嘴角的笑容有點惆悵。 我把頭靠在他肩上,弗雷德動了動,抱住我。“我是想到了之前……” 他沉沉嘆了口氣。 “挺好的,現(xiàn)在挺好的?!?/br> 是啊……挺好的,現(xiàn)在真的挺好的。 果然沒過兩天,我還在廚房琢磨今天的午飯,弗雷德突然進來了。 “小青蛇,”他含笑摸了摸我的臉,“哈利發(fā)來消息了?!?/br>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緊緊拽住了他的袖子。 “你就別去了吧,”他低頭吻了吻我的唇角,“太危險了?!?/br> “你也別去好不好?”我緊拽著他的袖子不松手,“弗雷德,你不要去了好不好?” 弗雷德有些無奈的笑,“我向你保證我會平平安安回來的好不好?沒事的,”他拍了拍我的背,“你忘啦?我可是一直平安健康的照顧露娜到她畢業(yè)呢?!?/br> “不、不,弗雷德,”我有點慌亂的搖頭,眼淚完全遮擋了視線讓我有些看不清他的臉,“上輩子要不是陶瓷……要不是她……求求你,弗雷德……” 我突然攥著他的手去摸我的小腹,“我也懷孕了,弗雷德,我也有孩子了……” 我?guī)缀跗怀陕?,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求求你……不要去……要是你真的……你讓我怎么辦?” 弗雷德的手都幾乎僵掉了,“你……”他有些艱難的說,“我每次都有喝藥……怎么會……” “還是有幾次你忘記喝了,不是嗎?!蔽遗ξ⑿?,眨去眼中含著的淚。 弗雷德抿起唇,臉色有些難看。 “你……又算計我?!彼恼f,“你明明知道……我連休曼和露娜……都不敢再……”他說不下去了,喉頭滾了幾滾,閉上眼睛不再看我。 “弗雷德……”我緊緊抱住他的胳膊,“求求你,這次不要去了好不好?” 我也閉上眼睛,不住的抽噎,“我不敢賭,真的不敢賭……我這幾天每天晚上閉上眼睛都是……我害怕,我真的特別害怕……弗雷德……” “求求你……你今天不要去了好不好?” 弗雷德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冷淡,“你明知道我的回答,所以你故意掐著這個點告訴我你懷孕的消息。不,你是故意掐著這個點懷孕……” “來借此威脅我,對不對?”他慢慢的抽出手,笑了一聲。 “弗雷德……”我緊緊的拽著他的手,哀求的望著他。 弗雷德低垂著眼簾不去看我,嘴角是漫不經(jīng)心又冰冷的笑意,他甚至有了點勁兒強硬的把手從我手中抽了出來。 我委屈至極,“好?。∧阋ナ前?!那你去吧!”我猛然提高了聲音狠推了他一把。 “去吧!去送死吧!我不會再管你了!我管你去死!” 我撕心裂肺的哭喊著,伸手狠狠抹了一把眼角,“你走??!你這邊走我這邊就收拾東西我也走!” “你不是不想看我嗎?你不是嫌棄我算計你嗎?你不是不想要孩子嗎?” “我走!走得遠遠的再也不要礙你的眼!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 弗雷德有些驚愕的瞪著我,我沖他冷笑了一下,“你怎么不走了?” “喔你是在等我先走是吧。”我點點頭,又推了他一把,也沒去看他竟然被我推得踉蹌一下,徑自沖出了廚房。 我看這里就是不適合我,我還是收拾收拾東西按上輩子的構想回中國吧。 弗雷德愛怎么樣就怎么樣。我才懶得管他呢。 管他干什么呢? 他又不會聽我的,無論我說什么都只是“是是是,好好好,韋斯萊夫人說的都是對的。”但實際上呢? 只有我和他實際意思一致的時候他才會“聽我的”,其余時間他只會嘴上說的好聽,然后繼續(xù)我行我素。 道理根本講不通,我要是真的想辦法想讓他聽我的,他又會用震驚冰冷的目光望著我說我算計他。 行啊,那我再也不算計你了。 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