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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男人并不理他,黑衣男人神色一變,惡狠狠地抓住被鎖住男人的雙肩,低聲憤怒地質(zhì)問,“你就沒有什么想跟我說的嗎?”對方還是一言不發(fā),似乎打定主意用沉默對抗到底。這兩個人玄贏和沈時冕都不認識,他們不知道前因后果,只從眼前的場景看,黑衣男人不知緣由地囚禁了另一個人,卻像是沖動作案,現(xiàn)在有些后悔的樣子。玄贏卻比沈時冕多了一點不同的感受,他覺得憤怒,見到床上被禁錮的男人的第一眼,他就從心底涌現(xiàn)出了滔天的憤怒,甚至想不顧一切地將這個黑衣男人撕成碎片。黑衣男人被對方的沉默激怒失去了耐心,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抬頭,“羽畫!你別逼我!”玄贏和沈時冕終于看清了被禁錮的男人的臉,那竟然是……一張和玄贏有七分相似的面孔。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肯定能猜到搞囚禁的是厲霄啦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3022294910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25章第25章玄贏和沈時冕齊齊震驚,也許是情緒波動過于激烈,夢境世界受到了他們的情緒干擾,忽然消散了,他們從夢境中脫離,玄贏喘息著坐起身,還沉浸在剛剛忽然激蕩的感情中,有些回不過神來。雪豹形的沈時冕從他胸口骨碌碌滾下去,落在玄贏的大腿上,慢悠悠地睜開眼,rou墊踩在玄贏緊繃的大腿上,仰頭去瞧玄贏,見他瞳孔有些失焦,鬢角一滴汗珠緩緩墜落,沿著下巴滴在小雪豹的臉上。沈時冕抬爪抹去那滴水珠,因為不能說話,只能用rou墊使了點勁踩踩玄贏的大腿引起注意。玄贏低頭去看沈時冕,一時沒反應過來雪豹身體里現(xiàn)在住的是他死對頭的靈魂,伸手一撈就把沈時冕撈進了懷里,臉埋在柔軟的皮毛上蹭了蹭,隨后才想起事實,抬眼和“小雪豹”對視,不由有些尷尬。沈時冕淡定地伸出rou墊在他臉上拍拍,示意自己并不在意。玄贏臉頰有點熱,試圖挽回自己的顏面,解釋道,“我只是夢到師尊沖我發(fā)火,說我最近疏于練劍了?!?/br>沈時冕沒追究這個解釋,點了點雪豹腦袋,接受了他的說辭。做戲做全套,外面雖然只是天邊擦亮,玄贏還是收拾好自己提起小破飛劍去院子里練劍。練劍既是搪塞沈時冕的借口,也有助于他平復心緒,他練劍的時候“小雪豹”就端正優(yōu)雅地蹲坐在一根樹枝上,目光追隨玄贏的身影,發(fā)現(xiàn)他再次毫不避諱地使出超過第三層的明日劍訣,若有所思。玄贏也在回想剛剛的夢境,黑衣男人叫那個與玄贏有七分相似的人“羽畫”,他知道的羽畫只有一個上古天神羽畫,天神羽畫因被他的愛慕者魔神厲霄囚禁最終同歸于盡的事他自然聽說過,讓他震動的則是羽畫竟然和他自己長的很像。換作別的人一定會覺得玄贏是羽畫的轉(zhuǎn)世,甚至覺得他只是夢到了前世,修仙者的輪回玄妙無比,這種事并不奇怪,玄贏卻很清楚不對,他絕不是羽畫的轉(zhuǎn)世,會夢到厲霄和羽畫一定有別的緣由,嫌疑最大的當然是最近存在感超強的鴛鴦線。玄贏再次在心里哀嘆,這破繩子真的太麻煩了,才幾天啊他的生活已經(jīng)翻天覆地。唯一不用擔心的大概是侵入他夢境的人是兩個上古天神級別的,殘留的力量影響雖大,卻早已隕落,不會突然冒出來對他們產(chǎn)生什么危害。沈時冕則是在想玄贏是不是天神羽畫的轉(zhuǎn)世,根據(jù)傳說天神羽畫留下的子嗣創(chuàng)立了明日劍訣,如今世上成功掌握了明日劍訣的兩個人,都在這里了,玄贏的進境還比沈時冕快,玄贏若是羽畫轉(zhuǎn)世,符合情理。而沈時冕身上則懷著一絲魔神血脈,看起來不是什么好事,那兩位上古的悲慘下場總透著不詳,讓沈時冕心情有些煩躁,魔神厲霄近乎瘋癲的行徑把他自己和羽畫的關系推向了絕路,仿佛給沈時冕和玄贏的關系也蒙上了一層陰翳。望著玄贏揮劍的身影,沈時冕暗暗警告自己,一定不能重蹈覆轍。現(xiàn)在的玄贏不是羽畫,沈時冕也不是厲霄第二。直到天光大亮,玄贏才意猶未盡地停下,扭頭一看小雪豹沈時冕還端端正正地坐在低矮樹枝上,坐了這么久要是原來的小雪豹怕是坐不穩(wěn)了,現(xiàn)在是沈時冕才能撐著,玄贏心里涌起一股莫名溫暖的感覺,原來遇到苦惱的時候,有一個人在旁邊默默陪伴你是這樣舒服的,和往常的孤獨感完全不同。玄贏忽然覺得沈時冕沒那么不順眼了,也許是雪豹可愛的模樣柔和了沈時冕外貌上的冰冷尖銳感,讓玄贏想起了幼年的沈時冕,沒長開的時候,小沈時冕也是像小雪豹一般可愛。其實一開始,玄贏欺負沈時冕時是懷有愧疚感的,等到二十歲過了叛逆期,他也曾經(jīng)檢討過自己年幼時的魯莽和愚蠢,為此他消停了幾個月,當時是認真下定決心洗心革面,哪怕找沈時冕切磋也有許多正當?shù)睦碛珊徒杩?,不用那么幼稚的挑釁找茬?/br>誰知道玄贏消停了,沈時冕反而不消停,那時沈時冕約莫是十五歲的年紀,他的脾氣變得很壞很乖戾,但他的壞脾氣外人一般看不出來,只有玄贏能感覺到,似乎是因為玄贏從小對他的欺壓,導致沈時冕只有面對玄贏才會稍微卸下外人眼中的完美面具,展露更真實的自我。具體表現(xiàn)就是玄贏覺得他說話格外氣人,還抓不住把柄,讓玄贏十分憋屈。也是從那段時間開始,總是被玄贏壓制的沈時冕開始了反擊,和主修劍訣的玄贏不同,沈時冕同時兼修各類稀奇古怪的術法,在玄贏的咄咄逼人之下充分展露了作為術宗傳人驚艷的天賦,玄贏第一次嘗到了吃虧的滋味。年輕氣盛,誰也咽不下這個委屈,在比自己年幼的師弟手上吃虧,玄贏深感面上無光,偏偏沈時冕還要說什么,原來師兄不過如此之類氣人的話。于是剛檢討了自己不到兩個月的玄贏再次被激起斗志,這回不是單方面的摩擦,而是雙方面的碰撞與爭斗,那年是玄贏和沈時冕交鋒最頻繁的一年,也是真正意義上結(jié)怨的開始。兩人因違反學院規(guī)定不知道被罰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