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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丁漢女伯爵打量著小姑母的清淺笑容,總覺得這里面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瓊安倒是趁機在車廂內(nèi)瞇了一會兒,等下車時瘋狂地將冒出頭的小碎發(fā)抹服帖,以免失禮于人前。 ………………我是分割線……………… 西班牙大使穿梭于華麗的衣衫間,在通往威廉三世的王座前,恍如經(jīng)歷了四分之一個世紀。 猶記得他第一次來到英格蘭時,正值亨利八世在帕維亞戰(zhàn)爭中憋了一肚子氣,然后在安妮·博林的尖酸挑撥下,動了與阿拉貢的凱瑟琳離婚的念頭。 那時的西班牙大使還只是負責信息對接的小職員,在西班牙駐英格蘭的外交使臣往本國投出一封又一封的求救信后,查理五世才派他試探亨利八世的意思,以及阿拉貢的凱瑟琳的念頭。 只可惜卡斯蒂利亞的伊莎貝拉將容易墜入愛河的性子遺傳給了四個女兒。 阿拉貢的伊莎貝拉終身思念著自己的第一任丈夫。 阿拉貢的胡安娜瘋狂愛著美男子腓力。 阿拉貢的瑪麗亞為了曼努埃爾一世退出了權(quán)力之爭,甚至默許了丈夫在阿拉貢的伊莎貝拉去世后,還在為自己的大姐所祈禱。 至于阿拉貢的凱瑟琳……她深愛著英格蘭與亨利八世,哪怕是受到諸多的不公待遇,她也沒有動過起兵反抗的念頭。 即使那時的西班牙大使委婉提醒阿拉貢的凱瑟琳能夠借用尼德蘭的軍隊,這位十六歲就嫁入英格蘭的西班牙公主,也沒有落下能讓查理五世進軍英格蘭的口實。 而現(xiàn)在看來,也許查理五世早在阿拉貢的凱瑟琳被逼離婚時,就錯失了“占領(lǐng)”英格蘭的最好時機。 遙想當年的英格蘭還只是拼命模仿法蘭西的“鄉(xiāng)下村莊”。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安妮·博林那樣,出身于祖輩是商人的富足家庭,早年又因為外交官父親的cao作,有機會在法蘭西的克洛德和奧地利的瑪格麗特身邊見過大世面,所以穿戴起法式服飾時,能夠搖曳生姿得不輸給法蘭西宮廷里的任何一位美人。 然而那些跟風穿戴起法式服飾的英格蘭婦女們,就不免有東施效顰之嫌,這也進一步地襯托了安妮·博林的優(yōu)雅與風情萬種。 再加上當年的亨利八世依靠宗教改革抄了一批修道院,恨不得讓所有人知道他的一夜暴富,所以在白廳宮的裝飾上,也是極盡奢華到讓西班牙大使都產(chǎn)生眼睛被染成金色的錯覺。 這讓西班牙大肆嘲諷英格蘭不過是法蘭西的拙略仿品,根本就沒有引以為傲的本國文化。 而現(xiàn)在,當胡安娜王后在米開朗基羅的建議下,將白廳宮里的裝飾煥然一新,并且引發(fā)貝雕首飾,開司米披肩的風潮后,西班牙大使便很難在白廳宮里看到英格蘭曾經(jīng)的土包子痕跡。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歸功于英格蘭的現(xiàn)任國王。 也就是腓力二世最大的競爭對手。 “陛下,我代表哈布斯堡家的腓力陛下,向您致以問候,并且祈禱新婚的里士滿公爵與約克公爵,能夠在妻子的陪伴下,得到上帝的祝福?!蔽靼嘌来笫故掌鹆诵睦锏母袊@,表面功夫做得滴水不露道:“腓力陛下感謝您對唐·胡安的諸多照顧,也希望英格蘭與西班牙友誼能長盛不衰?!?/br> “那就承蒙閣下的祝福,并且感謝西班牙國王的友誼。”威廉三世舉杯向西班牙大使示意一下,但卻沒有立刻飲下美酒,而是裝作無意卻勝似有意地旁敲側(cè)擊道:“能在婚宴上遇見兩位哈布斯堡家的使者,足以讓我該感謝腓力二世和羅馬皇帝的看重?!?/br> 威廉三世明明掛著微笑,但卻沒有暖意沉入眼底:“只是兩家都是哈布斯堡的使者,并且為了省略前綴而用了同一種稱呼,所以讓人在冥冥中,產(chǎn)生諸多誤會。” 胡安娜王后用余光瞥了眼威廉三世,漫不經(jīng)心道:“還請大使先生回復西班牙的腓力二世,委婉提醒他與羅馬皇帝商議一番,不要在外交稱呼上產(chǎn)生諸多誤會點,否則我們這些誠心與西班牙還有奧地利交往的國家,也不好在嚴肅的場合里區(qū)分二者。” 第218章 西班牙大使顯然沒料到威廉三世會來這么一遭,于是整個人都呆愣在原地,直到卡文迪什爵士小心提醒他,后面還有想向國王陛下敬酒的使者,可憐的西班牙大使才反應過來地尷尬退場。 威廉三世斷言腓力二世在查理五世去世后,絕對沒想過一分為二的哈布斯堡家族到底誰是本家,誰是分支的問題。 況且以哈布斯堡家的特殊情況來看,也難定下一個讓雙方都心服口服的評判標準。 腓力二世覺得他父親是哈布斯堡家的長子,又是將廣大領(lǐng)域一份為二的前任皇帝,所以西班牙的哈布斯堡才是本家,是理所當然的事。 而奧地利的斐迪南認為他現(xiàn)在是皇帝,又繼承了哈布斯堡家的傳統(tǒng)領(lǐng)地——奧地利,所以奧地利的哈布斯堡才是本家,這也是無可指責的事情。 況且從親情輩份上來說,腓力二世不服奧地利的斐迪南,認為他是別有用心的次子,而奧地利的斐迪南也不服腓力二世,覺得這糟心侄子不僅小心眼,又沒查理五世的雄才大略。 因此在哈布斯堡家族去世后,出現(xiàn)一則相當有趣的現(xiàn)象。 腓力二世的使者為了省略過多的地名前綴,直接以哈布斯堡家作為外交問候的開頭,而羅馬皇帝的使者也打著這一主意,然后就出現(xiàn)了外交場合里,有兩個哈布斯堡使者的尷尬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