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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盧浮宮的一切并不會因為弗朗索瓦二世的死亡而停止運轉(zhuǎn)。 就在凱瑟琳·德·美第奇為弗朗索瓦二世的靈魂所祈禱時,三級會議就弗朗索瓦二世的葬禮規(guī)格,繼承人問題,以及后續(xù)的攝政,遺孀安排等,展開了新一輪的爭執(zhí)。 因為弗朗索瓦二世沒有兒女,再加上亨利二世的情況依舊不樂觀,所以三級會議同意讓亨利二世的次子,也就是弗朗索瓦王太子弟弟奧爾良公爵繼承王位 得以重返盧浮宮的旺多姆公爵試圖爭奪奧爾良公爵的攝政權(quán),但是蒙莫朗西公爵卻以他曾為弗朗索瓦王太子攝政為由,要求繼續(xù)為奧爾良公爵攝政。 在懵懂中被推上統(tǒng)治者位子的查理九世,此時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 他在母親的安慰聲中,抽泣著登上了王座,當(dāng)著無數(shù)貴族的面,嚎啕大哭道:“我不要待在這兒……我不要待在這兒……我要回我的房間去……我要回我的房間去……” 奧爾良公爵的哭鬧聲吸引了無數(shù)人的目光,甚至一些前來向奧爾良公爵效忠的貴族們都不可避免地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中世紀的人們都期待于讓兒童過早地像個大人。 尤其是像奧爾良公爵這樣接受過良好教育的王室成員,應(yīng)該在懂事時就學(xué)會于公共場合里表現(xiàn)得體,不能表露出個人情緒。 眼看著奧爾良公爵在公共場合里又哭又鬧,作勢要回自己的房間去。凱瑟琳·德·美第奇也是顏面無關(guān)地掐著兒子的手臂,在他耳邊低聲威脅道:“再哭,我讓你跟弗朗索瓦作伴去?!?/br> 奧爾良公爵一向害怕自己的母親,尤其是在聽到自己已經(jīng)死去的哥哥的名字后,更是下意識地想到了沉重的棺材與腐爛的土地,于是很快停止了哭泣,在王座上瑟瑟發(fā)抖地等著紅衣主教夏爾·德·吉斯宣布三級會議的討論結(jié)果。 毫無疑問,奧爾良公爵的權(quán)力都被吉斯公爵和凱瑟琳·德·美第奇瓜分得一干二凈,但是護國公的身份卻落到了旺多姆公爵和蒙莫朗西公爵的身上。 孔代親王猜測三級會議之所以這樣安排,就是有意削弱凱瑟琳·德·美第奇和吉斯公爵的勢力。 如果將最后的通過權(quán)一分為二……那么吉斯公爵和凱瑟琳·德·美第奇達成目的難度也會成倍增加,同時也減輕了蒙莫朗西公爵應(yīng)對這二者的壓力。 畢竟在凱瑟琳·德·美第奇和吉斯公爵大權(quán)在握的當(dāng)下,蒙莫朗西公爵也不好一昧地去駁他們的面子。 尤其是要折騰一個人,除了明面上的施壓,也可能暗地里排擠他的家族成員,導(dǎo)致他無法獲得最重要的政治支持。 而有了旺多姆公爵和波旁家分擔(dān)這一壓力,蒙莫朗西公爵也是暗地里松了口氣。 不管怎么說,讓法蘭西人管理法蘭西,總好過讓一個意大利人和洛林人在這兒指手畫腳。 也許…… 也許他能以波旁家的支持為由,讓蒙莫朗西公爵放松對胡格諾派的桎梏。 孔代親王希望胡格諾派能夠獲得宗教自由,在公共場合里舉行新教儀式的權(quán)力。 而在旺多姆公爵脫離了吉斯公爵束縛的當(dāng)下,只要孔代親王再說服蒙莫朗西公爵站在他們這兒,就有五成的把握達成這一目的。 凱瑟琳·德·美第奇瞄一眼新上任的護國公們,決定將國王死死地攥在手里,否則她無法獲得有利的談判條件。 吉斯公爵則是與紅衣主教密謀找蒙莫朗西公爵進行一番私下談話,或是借由西班牙國王的勢力,通過旺多姆公爵的妻子向其施壓。 只是在這幾方都心懷鬼胎之際,一位姍姍來遲的貴族打破了在場的平靜。 “海軍上將加斯帕爾·德·科利尼殿下到——” 門外的報告聲將無數(shù)人的注意力都拉了過去。 在一陣沉重的滑門聲后,一位身子筆挺的中年男人踩著一眾目光進了屋,于王座的下手處向奧爾良公爵效忠道:“身為沙蒂永地區(qū)的世襲領(lǐng)主,我代表我自己與手下士兵,向您獻上絕對的堅定與忠誠。如有違背,請讓上帝懲罰于我,并讓我的靈魂難以安息?!?/br> 一旁的吉斯公爵只覺得中年男人的身影無比礙眼。 因為加斯帕爾·德·科利尼是軍中的二號人物,其資歷遠勝于他,并且在意大利戰(zhàn)爭后,與西班牙的胡格諾派有所接觸,最后在被人贖回法國后,以胡格諾派的身份活躍于政壇與軍中。 可以說,比起在政壇上發(fā)言的孔代親王,科利尼才是那個能帶給胡格諾派安全保證的男人。 吉斯公爵決不相信這個姍姍來遲的男人會帶來什么好消息。 而科利尼接下來的舉動也證明了這一點,并且向大眾展示了一張有亨利二世簽字的特赦令:“按照法蘭西國王亨利二世的意愿,將特赦被囚禁于巴士底獄的勒妮·德·瓦盧瓦。” “等等,亨利二世已經(jīng)被證明無法履行國王職責(zé),你是怎么拿到特赦令的?”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吉斯公爵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絕對不能讓勒妮公主離開巴士底獄,否則…… “亨利二世只是身體不能動了,并不是思維也受到病痛的影響。”科利尼一向看不起向西班牙卑躬屈膝的吉斯公爵,所以毫不客氣地回答道:“況且現(xiàn)在能執(zhí)行國王權(quán)力的也只有亨利二世陛下……難道我們要讓一個洛林人,一個意大利人,還有一個只會哭鬧的孩子決定法蘭西的未來嗎?”